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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四章 這簡直就是綁架! 文 / 李飄紅樓

    玲瓏休養了三個月,胳膊總算結痂了。

    這期間,雲夢甜果然因為越想越不忿,買通了幾個地痞來找麻煩,可惜還沒靠近,就被水流觴的人給打發了。所以玲瓏並沒有察覺。

    臨近八月,賞花會的準備工作正如火如荼地進行。作為獲得額外名額的玲瓏,很悲催地被花傾城抓壯丁,帶傷上陣,成了花傾城的萬能跑腿,幫他一起籌備。

    八月初,今天多雲,又悶又熱,讓人心情煩躁。

    玲瓏好不容易才提前從百花山莊回來。百花山莊是此次賞花會的主辦地,位於京郊的綠駝山上。

    剛走進院門,趙茹就迎過來,笑道:

    「玲瓏姐,你回來了!呀,玲瓏姐,你的衣服怎麼了?」

    她吃驚地瞪著玲瓏衣服上染了一片泥。

    一提起這個,玲瓏更是氣得咬牙切齒,一邊往堂屋走,一邊怒氣沖沖地道:

    「摔了一跤!喵了個咪的!居然敢給我使絆子!花傾城,老娘記住了!你給我等著!」

    她一想起當時花傾城看到她的窘相,笑得要死要活的樣子,就恨不得掐死他。

    今天他讓她帶人去清理花園,卻根本沒告訴她,花園裡還有個坑。她一時不察掉了進去,幸好坑被填了一半並不深,才沒受傷。可花傾城那王八蛋卻幸災樂禍說她笨,他分明是故意的!

    「姑娘。瞧你熱得一頭汗,喝杯茶吧。」豆沙正捧著一個茶盤過來,剛要幫她端進屋裡。

    玲瓏卻一把端過茶碗,一邊進屋,一邊喝了一口。可當她看見坐在她的梨木桌後頭,一襲素袍,手捧書卷。極度閒適優雅的水流觴時,一口茶噗地噴了出來。

    水流觴從書卷中側過頭,望著她,笑吟吟地道:

    「看見我這麼激動啊!」

    玲瓏瞪著他,回頭問同樣瞠目結舌的豆沙等人:「怎麼沒人告訴我他來了?」

    豆沙覺得自己的腦子轉不過來了:「姑娘,我剛剛並沒看見王爺。」

    「是啊,玲瓏姐,今天沒有客人來啊。」趙茹怯怯地說。她可沒忘幾個月前看過他殺人不眨眼,她心裡怕著呢。

    玲瓏愣了愣,才反應過來:

    「這麼說。他是翻牆進來的?小呆呢?」

    話音剛落,眾人的目光全落在了牆根處。那只流著口水、搔著爪子,還時不時打個呼的白癡狗身上。

    靠!陌生人就在你旁邊,你居然還敢放心睡大覺!不怕被偷了去,把你煮了吃了!

    玲瓏狠瞪了它一眼。小呆卻白了她一眼,繼續睡。

    水流觴在她的衣裙上掃了一眼,好笑地問:「怎麼,被傾城給耍了?」

    玲瓏這才想起來衣服還沒換,沒好氣地說了聲:

    「我去換件衣服。」

    說罷。進了東邊臥室。

    由於鈴鐺山莊的房間並不多,加上玲瓏也不喜歡書房和臥室離太遠,所以她並沒選擇住在正房。

    這也是這個莊子當初沒賣出去的原因。正房並不大,最大的是西北角的一間大房帶兩間耳房。玲瓏將這間房子打通,中間作為書房,東邊是臥室加浴室,西邊是間內客廳。大房的兩側是東西小廂房,趙茹、豆沙、豆莢一人一間,另一間則是給她們三人的浴室。

    豆沙們眼看著玲瓏進屋了,站在門口傻傻地瞅了水流觴兩秒鐘,趙茹忽然吶吶地道:

    「我去看看哥哥!」

    說罷,轉身先跑了。

    「我去泡茶!」豆沙說完,也要跑。

    「我也去!」豆莢剛要抬腿走,卻被豆沙一把推了回來。

    「你伺候姑娘!」

    「憑什麼?!」豆莢剛低呼了一聲,就被豆沙一眼給瞪回來了。摸摸鼻子,只好認命,誰讓豆沙是教她武功的師父呢。

    她轉頭望向在酷暑中完全能當冰塊使的水流觴,摸著後腦勺,嘿嘿笑道:

    「那個,王爺,你坐吧。」

    水流觴眉一挑,淡淡地道:「本王坐著呢。」

    豆莢臉一僵,無語。

    不久,東邊門開了,玲瓏換好衣服出來,頭髮上還滴著水,一看就是剛洗過澡。

    水流觴下意識望過去,那張素淡的小臉上還蒙著一層沐浴後的水汽,雙腮紅潤猶如嬌艷欲滴的嫩桃,散發著誘人的香氣,他只覺得心跳快了半拍,急忙別過臉去。

    豆莢一溜煙縮到玲瓏身後,玲瓏也沒察覺到水流觴的異常,轉身坐在左邊的玫瑰椅上,一面擦頭髮,一面問:

    「你今天跑我家來幹嗎?」

    水流觴笑道:「來看看你的傷好了沒有,是不是還在生氣。」

    玲瓏挖了他一眼:「別再跟我提那件事!」

    水流觴對她的態度也不以為意,笑道:「為了向你賠罪,我今天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哈?」玲瓏微怔,一邊靈巧地將一頭長髮編成麻花辮,一邊義正言辭地道,「我才沒興趣!跟著你準沒好事!再說我很忙!」

    水流觴斂起笑,霸道的話偏用平靜的語調說出來:「不想去也得去。」

    玲瓏抬頭瞪著他,她怎麼忽然覺得他那麼欠扁!

    旁邊縮在角落裡的豆莢也忍不住對著天棚翻了個白眼。

    就在這時,豆沙忽然跑進來,笑道:

    「姑娘,小豪少爺帶著他的同窗來了!」

    「讓他們進來吧。」玲瓏回答,然後望向水流觴,歪了歪頭,那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水流觴卻只是揚了揚眉,裝看不懂。

    玲瓏狠瞪了他一眼,這時,敏豪已經大步進來。身後跟著四個和他年齡差不多大的男孩子,其中一個是霍掌櫃的兒子霍真,剩下的三個,看穿著家境都一般。

    敏豪剛進來時,最先看見的是水流觴,詫異地問:

    「姐,他是誰啊?」

    玲瓏看都沒看一眼。就輕描淡寫地回答:

    「不認識。」

    頓時惹來一記眼刀。

    她不在意可不代表別人沒感覺,有幾個小的,已經被水流觴的氣場凍得抖了一下。敏豪走到玲瓏面前,笑道:

    「姐,這就是我的那幾個同窗。這是我姐。」

    他向他的同窗們介紹道,幾個人立刻排成一排,對著玲瓏作揖,道:

    「陳姑娘好!」

    玲瓏起身還了個禮,敏豪笑道:

    「姐,我們今天就要走了。先去海灣省。」

    玲瓏點頭:「盤纏都帶好了嗎?」

    「帶好了,是爹給的。」

    「這是緊急聯繫地的地址。我知道你們其實是想往南邊走。要是出了什麼事,就去那兒找人,他們會幫你的。」玲瓏交給他一張紙,上頭是她在各省的酒坊地址。「你也不小了,別的我也不囑咐你,當心安全。還有,江南煙花之地甚多,你可別給我去逛窯子。聽見了嗎?」

    敏豪的臉窘得通紅,小聲答:「知道了。」

    水流觴嘴角一抽,還沒出嫁的姐姐居然囑咐弟弟別去逛窯子。她就一點不覺得不好意思嗎?

    事實證明,玲瓏從來不覺得不好意思,她認為有必要給這幫青頭小子們普及一下常識:

    「知道就好。窯子裡傳染病眾多,還焚了合歡香,所以進都不要進,進去了就出不來了。而且我告訴你,在青樓過上一夜,費用最少幾千兩,最貴上萬兩,要是不想給青樓洗碗抵債,就少點好奇心,別進那些不該進的地方。」

    「你怎麼知道?你去過?」水流觴忽然插嘴問。

    「關你什麼事!」玲瓏白了他一眼,接著對敏豪說,「還有,出門了我也攔不住你喝酒,但別貪杯,貪杯誤事,做人要有自控能力。另外,一路上注意點茶啊水啊,有很多小偷騙子都會給人下蒙汗藥。哪地方有山賊什麼的,最好也提前打聽好避開走。總之,出門在外,警醒著點不是壞事。」

    敏豪重重地點頭:「我知道了!姐,你放心吧!」

    玲瓏點頭,還是有些擔心地問:「你真會騎馬了?」

    「真會了,跟霍老闆學了一年呢。」因為趙宣進京,沒法教敏豪騎馬,敏豪發現霍老闆居然會騎馬,就拜了師父。

    「那就好。去吧,凡事別逞強。」

    「知道了。」敏豪笑答。

    一行人便告辭了,玲瓏直接將他們送到大門外,看著他們伶俐地上馬,逐漸遠去。

    她轉身,回頭,眼前卻白影一閃,差點撞上一堵肉牆,驚得她倒退了兩步,尖叫:

    「你幹嗎!」

    「陪我出去走走。」水流觴大大方方地說,走到門前的老槐樹邊,解下一匹黑馬,拉到她身旁,躍上去,將手伸給她。

    整個動作一氣呵成,瀟灑、帥氣,卻讓玲瓏嘴角直抽抽,他這究竟算是霸道呢,還是腦子被驢啃了?

    「幹嗎?」她死瞪著他伸來的手。

    「上來。」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憑什麼?我幹嗎要跟你出去?難道你不知道男女不能單獨出去嗎?還是說其實你對我圖謀不軌!」玲瓏被他理所當然的語氣激怒了,她又不是他的小跟班,召之即來揮之即去。她氣急敗壞地叫道。

    哪知,水流觴聞言,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會兒,然後悠悠地吐出一句:

    「你們家沒有鏡子嗎?」

    玲瓏呆了一呆,忽然意識到,他這是在侮辱她的容貌!

    她怒火中燒地剛要發作,忽然,他伶俐地探下身子,在她的腰身上一撈,瞬間將她撈到馬背上,韁繩一甩,馬就跑遠了。

    玲瓏只覺得耳邊呼呼生風,回過頭狠狠地瞪著他:

    「你居然強行綁架我!」

    水流觴看著她,淡然地想了想,認真地對她道:

    「你要是不這麼說,我還想不到。如果你再不老實點,我就把你賣掉!」

    居然恐嚇她!

    玲瓏氣急,五指成爪抓在他的腰上,狠狠一擰。然而他的肉卻像鐵一樣,根本擰不動。她憤怒地瞪著他,喘著粗氣。

    水流觴卻彷彿異常開心,低低的笑聲從他的喉嚨裡傳來,十分悅耳。玲瓏望著他那隨著笑聲而震動的喉結,忽然心頭一跳,產生了一種很古怪,類似於窒息的錯覺。(本站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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