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宮律在她進房以後他才離開的,那時候,雪玲就站在不遠處看著,每天的每天,她都看著南宮律進去再出來,而那個時候,她的心情都是一樣陰鬱!
她處處為他,可他的心卻漸漸飄向別的女人,試問,她心裡的怨氣如何能嚥得下去?
只有一切恢復原樣,他們才能回到從前,那個時候,他的身邊只會有她一個女人,至於幕輕羽,注定會過去的!
雪玲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宮律的背影,這個男人是屬於他的,誰也休想搶走!
她也走了,兩人背對背而行,南宮律也不知道她來過,更加不知道她存了什麼心思。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而一個被傷了感情的女人,她的心何止深如海底?
皇宮
南宮澈那裡總是會時不時的收到一些消息,比如夏天已經開始配置解藥了,又比如輕羽近來怎麼樣了……似乎這散播消息的人是有意在向他拉攏關係,借此來討好他。
「還沒有任何線索嗎?」南宮澈問道,可以瞞過他和南宮律的眼線,似乎對方很有本事。
蕭逸微微皺眉,低著頭回道,「是的。」
南宮澈也微沉了星目,視線又落在了今天送來的信箋上,上面寫著輕羽的病有變,這讓他很擔心。
一轉眼,他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再見到她了,自從她醒來以後,他每天都是從探子的口中得知她的消息的,而且還都不清不楚,現在知道她病情有變,一顆心又被懸吊了起來。
「朕要出宮。」南宮澈決定道,與其在宮裡提心吊膽的,不如去親眼看看她。
蕭逸覺得此事可能是個陷阱,又啟聲回答,「皇上,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此人是敵是友,貿然進入王府,恐防有詐!」
南宮澈自然也知道這可能是南宮律設下的一個局,不過,如果不進入虎穴,又能焉得虎子?
「那朕就和他賭一回!」南宮澈回道,想去看輕羽的心很強烈,就算前面真有陷阱,他也要為她闖一次。
在南宮澈心裡,他一直覺得自己虧欠了她,若是能為她做些事情,他的心裡反而好受一點。
蕭逸聽他心意已決,也知道自己多說無用,只能退下先去打點好一切。
而在裕王府中,輕羽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這幾天的精神要差了一點,原本就吃的不多的她,現在吃的更少了。
南宮律嘴上沒有說什麼,可是心裡卻有些不安,擔心她又拐個彎的自尋短見。
於是,他將她的情況和夏天說了。
這不,一直在為南宮律趕製解藥的他又來了輕羽的房裡,多日不見,這丫頭確實清瘦了很多,看一眼就會給人一種錯覺,似乎她時日不多了。
「師父,你怎麼來了?」她見他居然又來了,還有些吃驚,打算從榻上起來迎她,可是夏天卻道,「躺著吧!」
輕羽確實覺得有些頭暈,輕輕應了一聲,又躺回了榻上。
夏天朝她走了過去,看了看她的面色,眉宇皺在一起,問了起來,「覺得哪裡不舒服嗎?」
輕羽搖了搖頭,輕應一聲,「我很好。」
她早已厭惡了這具身體,就算不舒服,她也不會給自己診治,心裡還盼著可以早點解脫呢。
夏天在榻邊坐下,雙指輕按在她的手腕處。
輕羽問道,「師父,你不是在閉關嗎?」
她也知道他在為南宮律配置解藥,而這個過程並非短時間就能有成果的。
夏天回道,「少了一味白鶴心,所以就提前出來了。」
他在說這話的時候,眼神還暗了暗,手指有在她的手腕上按了按。
輕羽也察覺到了不妥,不過她沒問自己得的是什麼病,如果是絕症,反而如她所願了。
「輕羽。」夏天看著她的眼睛喊了她一聲,目光晶亮。
「嗯!」她應了一聲,還做好了心理準備。
「你要當娘了。」夏天這麼說道,眸光微變,反而是輕羽的眼瞳瑟縮了一下,身體還繃得直直的。
「不、不可能的!」她驚動道,彷彿這個消息比她得知自己的了絕症還要讓她難以接受。
她隨即自己替自己脈,她的身體裡真的多了一條心脈的跳動!
「不可能的!」她叫了起來,心跳的很快,她怎麼能懷上那個男人的孩子呢?不可以!絕對不可以!
夏天知道她不能接受,如今的她痛恨南宮律,更加痛恨這個人世,懷孕對她而言就是更大的懲罰和折磨。
「輕羽,你冷靜一點!」夏天安慰道,這樣的她是他不曾見過的。
在夏天的印象裡,這個女娃是樂觀而堅強的,可是現在,她被傷的體無完膚,那雙眼睛變得暗淡無光,彷彿對整個人世都絕望了一樣!
「我不要……嗚嗚……師父,你幫我……我不要它,我不要它……」她哭著求他,雙手抓著他的手跪坐在了榻上,她不想為南宮律生下孩子,更加不想與他有任何扯不斷的牽連。
「它也是你的骨肉,你真的忍心嗎?」夏天問道,臉色也變的沉凝了起來。
輕羽卻哭著否認,「不是!它不是!!」
此時此刻,她是在為自己的命運而哭泣,她好像問問上天,為什麼她要這麼折磨她?不但讓她這裡受盡欺辱,現在居然還要為那個男人生下孩子?
「它是孽種!是孽種!」她喊了起來,絕美的臉上瞬間渡上了一絲陰狠,喊出之時還從榻上跑了下來。
「輕羽!」夏天面色一怔,隨即喊了一聲,並去追她,而房門剛一打開,就見南宮律站在門口。
他見她哭了,面色也一僵。
「律兒,攔住她!」夏天在後面喊了一聲,嗓音帶著急切,深怕輕羽會做傻事!
聞聲,南宮律快速抓住了她的手臂,沉聲問道,「你要去哪?」
「別碰我!別碰我!」她大叫著,有些歇斯底里,看著他的眼神是充滿恨意的。
南宮律心頭一縮,也不知道她這是怎麼,如果為了前段時間的事,那也不可能到現在才發洩情緒呀!
他緊緊握住她的手臂,根本不讓她有掙脫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