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週一。司機準時來到「思然」別墅。沫依晨換上一件黑色連身裙子。搭配灰色外套。顯得自己額外端莊。接著乘坐司機的車子來到公司。
就要到公司的前一個路口。沫依晨連忙叫司機停車。她不想讓其他人發現她與伊思遠的關係。於是。早一個路口下車。接著自己徒步到公司。
踏入公司不久。沫依晨和韋安旭不約而碰。沫依晨望著他。給了他一個微笑。
韋安旭打量著她身上的黑色連身裙子。是一件名牌貨。而且。根據他的瞭解。沫依晨是從來都不穿這種衣服的。難道。是他買的。
天傲集團的現任總裁沫依晨與現任總經理韋安旭。在公司走在一起。自然的會引來不少人的討論或是議論。
總裁辦公室裡。沫依晨坐在辦公椅上。正低頭處理著文件。而韋安旭則是站在窗前。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兩天後。天傲集團與伊氏集團要合作。你會去嗎。」韋安旭揚起試探性的問道。
雖然。韋安旭的表面上看起來很平靜很平靜。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是。其實他的內心早就已經洶湧澎湃了。
他知道。沫依晨是住在伊思遠那邊。他也知道。沫依晨一定會去。他這麼問。只是想確認一下。確認一下而已。
她能不去嗎。她已經答應了伊思遠不是嗎。她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不管怎麼樣。她都必須去的對吧。
於是。沫依晨點了點頭。輕聲說道:「作為天傲集團的總裁。這是必須的不是嗎。」
是嗎。必須的。韋安旭的臉色頓時變得僵硬。轉眸看著沫依晨。一臉的慍色。
「真的是這樣嗎。」韋安旭看來根本就不信沫依晨的話。說什麼必須的。全是扯淡。
沫依晨又點了點頭。對著韋安旭說道:「是的。」
突然又意識到什麼似的。沫依晨抬眸。看著韋安旭說道:「韋經理。兩天後。公司的所有事情就由你處理吧。」
韋安旭沒有再多問什麼。轉身離去。
在韋安旭走到人事部走廊拐彎處的時候。一些員工正在討論些什麼。韋安旭沒有作聲。就站在那裡聽著。
其中一個女員工極不滿意的說道:「總經理長得這麼帥氣。脾氣也好。為什麼沫總裁就不喜歡他呢。」
「是啊是啊。總經理人超好。誰都看的出來他很愛總裁。可是總裁為什麼就不知道呢。」另一個女員工插上一嘴。
而後。又有一個員工故意奚落的說道:「誰知道呢。上次徐大少爺與著名設計師雪兒的婚禮。第一時間更新沫總裁還和伊氏集團總裁在一起跳舞來著。說不定。伊總裁才是沫總裁……」
「對了。剛才我看到沫總裁是從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下車的。然後就走路來公司了。」一位員工驚詫的說道。
「總裁開勞斯萊斯這很正常啊。」另一位員工當時白了她一眼。這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的。有什麼好稀奇的啊。
韋安旭聽了。又何嘗不知道沫依晨與伊思遠之間的那點事呢。這些員工的話。無疑是在激憤韋安旭的心。他努力的控制著自己早已憤怒至極的情緒。
接著。那些員工又七嘴八舌的說了起來:「伊總裁不是快要和蕭氏千金訂婚了嗎。沫總裁為什麼要介入他們啊。」
這話中。明顯有著對沫依晨的不滿。看來。她們都覺得沫依晨是那種隨隨便便、搶人男人的女人了吧。
「說的也是。哎。沒想到沫總裁居然還是人家的第三者。」
她們的話越說越激怒人心。叫韋安旭是焚心的憤怒。好一個伊思遠。好一個沫依晨。
韋安旭緊緊的攥住拳頭。此刻是那麼燒心的憤怒。他已經不想再聽下去。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大家。
他走進電梯。巧碰沫依晨也在裡面。
沫依晨轉眸一看。看到是韋安旭。她淡淡一笑。問道:「現在你一個人住在酒店。你有沒有不習慣呢。」
沫依晨只不過是出自於她的一份關懷。可是聽入韋安旭的耳裡。卻覺得那是故意的譏諷。
無疑。讓韋安旭不由的想起了剛才在人事部所聽到的談話。韋安旭抬眸一看沫依晨。她確實長得很漂亮。是個傾國傾城的女人。有哪個男人不為她動心。更何況。她之前和那個男人結過婚。甚至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兒子。
他一直以為沫依晨回國只是為了報復。所以他才在叔叔面情求情。說服叔叔。可是沒想到。沫依晨居然一回國就去找那個男人。而且並非報復。而是為了與他重修舊好。
韋安旭不由的蹙起眉頭。露出一副慍色。而沫依晨馬上就察覺他的不悅。有些擔心的問道:「你怎麼了。」
韋安旭沒有回答。注視著沫依晨說道:「今天。你是開什麼車來公司的。」
開什麼車。沫依晨露出一抹微笑。說道:「我哪有開什麼車。我坐的公交車啦。」
聞言。韋安旭的臉色立刻變得鐵青。接著。他忿忿的抓住沫依晨的手臂。激動的朝她吼道:「你明明就是坐的一輛黑色勞斯萊斯。」
沫依晨聽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不可置信的望著韋安旭。他居然派人跟蹤自己。他居然派人跟蹤自己。
「沫依晨。你說。你是不是坐他的車。」這會。韋安旭手中的力道更大更狠了一些。目光腥紅的瞪視著沫依晨。好像有一種想要撕毀一切的衝動。
而沫依晨。也是極為的火大。奮力的掙扎著。恨不得立刻消失在這裡。然後。怒吼一聲:「韋安旭。你小人。」
倏地。韋安旭沒理由的笑了起來。但是。他的那種笑。是一種令人髮指的笑。
「沫依晨。你的承諾呢。」
沫依晨不悅的瞟著他。「我說過的話。我自然會做的。」她知道韋安旭說的是什麼。她知道韋安旭想表達什麼意思。
「會做會做。你除了敷衍。能不能說點其他的。」怒火已經開始肆意的燃燒。韋安旭已經達到一種暴怒的地步。
沫依晨聽了。心裡很不是滋味。突然。韋安旭握住她那雙柔荑的手。略帶懇求的說道:「依晨。兩天後能不能別去韓國。」
看到韋安旭這個樣子。沫依晨一陣慌亂。伊思遠已經很明確的跟她說了。不要再違背他的意願。可是。韋安旭的這個樣子又不得不讓她心軟。沫依晨一陣跼促的望著韋安旭。她不敢馬上答應他。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接著。韋安旭再次苦苦哀求道:「依晨。別去韓國。你應該知道。你不能和他在一起。想想軒軒好嗎。」
沫依晨聽了。一陣惶恐。軒軒。她的寶貝兒子。她不想要韋安旭拿兒子來威脅自己。還有。伊思遠是一個冷寂不羈的男人。如果。自己再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那麼自己換來的會是什麼呢。
她已經成功入住「思然」別墅。就算不去韓國。應該也不會影響她在伊思遠身邊的地位吧。沫依晨是這麼安慰自己的。她可是好不容易才入住「思然」別墅。
見沫依晨沒有動容。沒有回答。韋安旭抓住她的軟肋。再次拿出沫子軒威脅道:「如果軒軒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那麼你……」
沫依晨斂起眸子。用力的喘氣一聲。為了兒子。好吧。她豁出去了。她道:「好吧。你替我去韓國一趟吧。」
「依晨。對不起。」韋安旭是多麼開心的握住她的手。
沫依晨再道:「要是伊氏集團總裁知道我沒去的話而不肯簽約的話。你就說我生病了。所以讓你這個總經理去吧。」
「這。我知道。」韋安旭答應道。
沫依晨閉上了眸子。她為了寶貝兒子而答應不去韓國。此刻。第一時間更新她最擔心的不是兒子。而是那個冷寂奢虐的伊思遠。
她不知道該不該直接跟他說。她不會去韓國。若是他知道。她再一次違背了他的意願。那麼自己一定會不好受。
離開了公司。她乘坐司機的車回到了「思然」別墅。
沒事。他不會來這裡的。她要見上他一面。哪怕也不容易。
離開了公司。沫依晨乘坐著司機的車回到了「思然」別墅。沒事。他不會來這裡的。她要見上他一面。哪怕也不容易。
回到那間大宅。一樣冷清空蕩的大宅。除了幾個打掃的傭人。整間大宅一片冷清清。
她握起手機。其實她很想打電話給他。很想告訴他。那一趟韓國之行她無法出行。可是。當她要按下鍵鈕撥打過去的時候。才發現之前他留的那個號碼已經停機了。
從來。只有他主動跟她聯繫。或者是告訴下人。因為。他的行蹤是不易被找到的。
沫依晨緊緊的握著手機。不知道該如何去聯繫他。只好無奈的蓋上手機。
一旁的小芳看了。奇怪的問道:「沫小姐是要打電話嗎。」
沫依晨轉眸。看著小芳。問道:「小芳。有什麼辦法可以聯繫到伊總嗎。」
「這……」現在。就連小芳也是那麼的無助。
這時候。蘭姐來了。她待在這裡時間最久的一個。她一定知道怎麼去聯繫伊思遠。
蘭姐眉頭深鎖的道:「沫小姐。伊總從來不喜歡別人主動聯繫他。他有需要的時候。自然會聯繫的。」
「可是。我有些事情要跟你們說。」沫依晨說道。
「是什麼事。沫小姐不妨告訴我。我會代你轉告伊總的。」蘭姐不由的皺眉道。
沫依晨聽了。她想了一想。不知道該怎麼樣去和蘭姐說。只好無奈的說:「那。伊總什麼時候會來這裡。」
「伊總並少沒有交代過。不清楚。」蘭姐冷冽的說道。語氣中還有著不耐。可見。她對沫依晨的聒噪已經感到不耐了。
就一句沒有交代。不清楚。這個男人是那麼讓人難以揣摩。而且。比起五年前更加的難以讓人接近了。
難道。這五年來。他身邊的那些女人從來都不會知道他的聯繫電話號碼嗎。也許。這無疑是確保他自己不被女人騷擾。他確實一個冷寂不羈的男人。
而她呢。此刻就好像是一隻被他囚禁在籠子裡的金絲雀。只能盼主人回來。第一時間更新自己卻飛不出這個偌大的籠子。
一天。兩天過去了。伊少這一天會去韓國。他早就已經收拾好行李。從伊氏別墅出發。
他想起了沫依晨這個女人。這個他已經交代過。一定要在他的私人她去韓國的女人。
「喂。」蘭姐接到來電。
「沫小姐出發了嗎。」伊思遠問道。
「沫小姐一大早就收拾好了行李。乘坐司機的車子離開了。」蘭姐恭敬的說道。
「好的。」語末。伊思遠蓋上手機。
得知沫依晨這個女人已經出發了。很好。好一個終於唯命是從的女人。他心想。只要沫依晨這一次好好的陪他。他會讓她住進伊氏別墅。讓她成為自己唯一的女人。
來到機場。伊思遠登上飛機後。阿傑匆匆的趕來。俯身恭敬的說道:「伊總。很抱歉的說。您指定的沫總裁今天和你一起登上豪華總統航線。可是剛才得到消息。聽說這次韋氏集團已經派了其他人去韓國。而並非沫總裁。」
語音剛落。伊思遠那雙孤冷的鷹眸頓時變得銳利不已。這個女人不是一早就出門了嗎。蘭姐說她收拾好了行李。怎麼卻突然在這個時候缺席。算是挑戰他的極限嗎。
一直以來。第一時間更新身邊的女人都盡力討好他。順從他。附勢他。可這個真的不要命的女人。已經不只一次逆他旨意。
此刻。伊思遠的心是如被火焚燒般的血怒。憤怒已極。怒血上湧。吼道:「是誰取代了她。」伊思遠冷冽的問道。
不由的。伊思遠蹙起那雙濃眉。冷澀的眸光。是多麼的懾人而可怕。令人有一種呼吸不過來的緊促感。
此刻。保鏢阿傑根本就不敢抬頭。低著頭說道:「聽說。好像是韋氏集團的總經理韋安旭。」
韋安旭。
阿傑再次問道:「請問伊總要不要與韋經理通電話。」
伊思遠陰寒冷鷙的語氣道:「叫那個取代沫依晨崗位的韋總經理過來。」
另一端。韋安旭得知伊思遠要他去。其實他早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依他的瞭解。當伊思遠知道沫依晨並沒有上飛機的時候。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找上自己。
然後。二話不說。並轉身往伊思遠的艙房走去。就算他再怎麼氣憤吧。他應該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再說。這一次去韓國。他是以韋氏集團總經理一職而去的。
開門的是兩個魁梧精銳的保鏢。韋安旭不屑的哼了一聲。不就是出一趟國而已嘛。有必要搞得這樣。第一時間更新
伊思遠聽了。他對著保鏢下令道:「讓韋總進來吧。」
接著。韋安旭走了進來。繼而走向了伊思遠。
伊思遠這才轉眸一看這個韋安旭。看見了他。心中就莫名的火大。這個韋安旭。便是韋諾放在他的女兒沫依晨身邊的男人。
伊思遠看著韋安旭。語氣極為冷冽的問道:「你好。韋氏集團總經理。」
兩個強勢的男人到了一起。而且說可以算是情敵。又怎麼能有好的臉色呢。
於是。韋安旭也是極為淡漠的說道:「伊氏集團總裁。久仰大名。」這話。可真是不錯。夾雜著不少的諷刺之意。
確實如此。韋安旭對於伊思遠這個風雲人物。早就已經是久仰大名了。而且。就是因為沫依晨。所以他才會對這個人印象如此的深刻。也正是因為沫依晨。他才會對眼前的這個男人如此的厭惡。甚至是憎恨。
「韋經理。坐吧。」伊思遠揮手指了指韋安旭旁邊的椅子。好一韋安旭。伊思遠還記得第二次與沫依晨見面的時候。她便是挽著這個男人的手臂。雙雙參加婚宴。
伊思遠此刻是那麼燒心的慍怒。從來沒有女人可以這樣逆他旨意。更莫說還把和他的約會推了給他人。而且。對方還是一個男人。一個他一直都看不順眼的男人。
伊思遠點燃了一支古巴雪茄。抽了一口。再道:「你和沫依晨是表兄妹。」
韋安旭不由的挑了挑眉。「莫非。伊總還不知道沫依晨只是我uncle的乾女兒。而且。我們馬上就要回美國結婚。」韋安旭有些得意的說出結婚這兩個字。
好一個乾女兒。好一個回美國結婚。「沫依晨是愛你的嗎。」伊思遠突兀的問到一個要人語促的問題。
韋安旭怔了怔。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伊思遠那犀利而又直接的問題。而且。沫依晨愛的是誰。他心裡不是很清楚嗎。怎麼還反過來問自己這樣的問題。莫非。沫依晨並沒有告訴伊思遠她的身份。
伊思遠看得出來韋安旭的若有所思及猶豫不決。自然的。他也十分瞭解沫依晨到底在耍什麼把戲。沫依晨故意要韋安旭代替自己。無非是想拒絕自己。違背自己的意願罷了。
好吧。既然沫依晨如此精心部署。他要是不成全她的意思。哪怕她也不會甘願。
對於這個只會逆他旨意的女人。他已經變得十分冷漠及反感。還有。該死的結婚。該死的女人。竟然敢和其他的男人結婚。
韋安旭看了伊思遠一眼。看到他那有一些凝重的表情。心裡是少不了的得意。看來。他剛才的話已經毫無疑問的激起了伊思遠對沫依晨的憤怒。那麼。這樣一來的話。伊思遠便不會再對她有什麼好感。那麼……
想到這裡。一雙犀利的鷹眸狠狠的朝伊思遠的方向望了過去。韋安旭乾脆之極的說道:「如果。她不愛我的話。又怎麼可能拒絕你伊總的約會。又怎麼可能會答應我回美國結婚呢。」
不論如何。他都不允許沫依晨和伊思遠在一起。五年前。沫依晨就已經不屬於他了。而五年後的今天。沫依晨更加不是他伊思遠的。所以。這一次。他和伊思遠之間的戰爭。他不輸。
伊思遠聽了。再呼出一口不疾不徐的煙圈。冷冽的道:「那麼。韋總與沫總的婚禮伊某必定會送上一份大禮。」
他故意在大禮兩個字上將語氣加重了一些。那個該死的女人。在一次又一次的惹惱了自己之後居然跑去跟別人結婚。這一點。他怎麼能夠忍受。
伊思遠看著眼前為這個叫韋安旭的男人。應該出現在這裡的人沒有出現。此刻。他的心是那麼捶胸火熱的暴怒。已經是怒不可遏。
「那伊總沒別的事我就先走一步。韓國會議上見。」韋安旭淡淡的說完。便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待韋安旭離開。伊思遠拿起桌上的酒杯。大力的握住。接著一個冷眼。怒斥的把酒杯朝著空地大力一砸。酒杯應聲而碎。
他突然的暴戾行為嚇呆了阿傑。伊思遠這個男人真的不好惹。阿傑連忙走到伊思遠身邊。俯身道:「伊總。您……」伊思遠只是揮了揮手。阿傑便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關上門離去。
沫依晨這個不懂得珍惜的女人。總是一次又一次違背他的意願。好吧。她竟然那麼的不在乎自己的話。那也休怪他的無情。
此刻。伊思遠那雙如此孤俊而又深邃的黑眸。已經憤怒到了極點。而沫依晨那個過分賣弄清高的女人。他已經徹底的反感。他實在沒有必要費神在這個不懂的討好他的女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