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種哀傷的色彩籠罩著伊氏集團。一切都充滿灰色的氣氛。已經是秋末。天氣變得冷了起來。
「廢物。一群廢物。」總裁辦公室。伊思遠忿忿不安的坐在椅子上。怒吼一聲。
一些董事們與職員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害怕不已的忤立在一旁。低著頭。像是一些罪臣在等待著皇上的「發落」。一個個的都緊憋著呼吸。連大氣都不敢喘半聲。
「連這點小事都要我出面。我高薪聘請你們來吃飯的嗎。」伊思遠一陣咆哮。
「總裁……再給我們一點時間。關於台灣那邊的合約。我們一定會爭取到的。」一名經驗尚足的中年董事解釋道。
「那。你的意思是。這次之所以沒有中標。是因為我給你們的時間太短了。」質問的話語飽含著諷刺。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這……」中年董事被伊思遠說的臉一陣白。不禁的瞟了瞟其他的董事。看來。還是保持沉默的好。
「其他人呢。沒話說了。」伊思遠火冒三丈。臉色看上去也越來越陰沉了些。
其他的人相互對望了一會。而後。一名董事說道:「總裁。是這樣的。台灣那邊有意願與我們合作。只是……」
「繼續說。」伊思遠繞有興致一般的把玩著手中的鋼筆。他倒要看看。他們還能找一些什麼樣的狗屁借口出來。
「只是台灣方面希望總裁您能夠親自去恰談。所以……」一董事提心吊膽的說道。
「嘖」的一聲。伊思遠手中的鋼筆被硬生生的折斷。然後。怒聲吼道:「晚一點把你們的計劃書交上來。」
辦公室。一片死寂。
「總裁。您好。這是美國寄來的……」何秘書提著膽子出言說道。打破了室內死一般的沉寂。
「拿上來。」還沒有等何秘書將話說完。伊思遠便出言打斷了她的話。像是在警告。「只說重點。廢話少說。」
拿到文件時。伊思遠先是不屑的瞟了一眼。由於左氏集團少爺沒有出席會議。使得左氏集團股市大跌。
很好。很好。伊思遠陰冷的勾起一抹笑意。左瑞軒啊左瑞軒。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就算你帶走了沫芷然。又如何。你還能有容身之地嗎。不……可……能……
各位董事瞟到伊思遠俊臉的揚起的那抹笑意。第一時間更新心猛的一顫。一個個的都感覺陰森森的。周圍的氣氛也壓抑的很。
「總裁。這……」何秘書吞吞吐吐的。手中緊緊的攥著一張報紙。心裡一際掙扎。不知道怎麼辦才好。
伊思遠最討厭的就是拖拖拉拉。吞吞吐吐的惹的他心煩。驀然瞟見何詩手中的另一份報紙。覺得很有問題。便命令道:「把手中的東西拿過來。」
何詩渾身一個哆嗦。皺緊了眉頭。不知道是拿給伊思遠呢。還是不拿給伊思遠。
「我說、拿上來。」伊思遠再次冷聲喝道。他可沒有這麼多美國時間來和他們兜圈子。
「嗯……」何詩邁著沉重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才幾步的距離。卻花了她不少的勇氣。
伊思遠一把手便奪過何詩手中的報紙。第一時間更新因為緊攥的緣故。報紙變得皺皺巴巴的。
其他的人都在等候著伊思遠。光是看著他臉上表情的變化。就已經夠嚇他們的了。
只見。伊思遠俊臉上的表情由剛開始的氣怒繼而轉為鐵青。一雙黑眸瞪的n大。似乎有一團熊熊烈火在他的眼底燃燒著。手中的青筋一一突起。
眾人嚇的心一陣慌亂。各個都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該死。」伊思遠在瞟到報紙角落處的文字時。感覺心都停止了跳動。「怎麼早把報紙給我。」責備的口吻質問道。
報紙上的報導:一飛往美國航班的飛機在太平洋上方不幸遇險。死亡數名。失蹤數名。美國有名的左氏集團少總左瑞軒與一名女子也在這架飛機上。第一時間更新至少下落未明。
一名女子。沫芷然不是與左瑞軒在一起的嗎。沫芷然居然下落未明。伊思遠全身被震了一下。心痛得快要窒息。
為了逃離自己。不惜與左瑞軒雙雙離去。現在。卻下落未明。不知道是已經墜海溺水而死。還是已經被海中的鯊魚給吃了。
沫芷然。這就是你說的永遠都要離開我的方式嗎。你。怎麼可以這麼殘忍。你。怎麼可以這麼狠心。沫芷然。你說你愛我。這就是你愛我的方式嗎。
倏地。伊思遠手中的拳頭握的很緊很緊。黑眸嗜血的似乎要吞噬整世界。
「給我下去。」很久之後。伊思遠才命令他們離去。伊思遠的一聲令下。其他的人紛紛離去。
偌大的辦公室裡。只有伊思遠一個人忤在窗前。自高空往下。看著路上來來往往的車。擁擠的人群。心一陣落空。像是突然之間少了一大塊一般。
「阿誠。」拿起手機。撥通了阿誠的電話。
「少爺。什麼事。」阿誠略帶詫異的問道。
「幫我查一下前天飛往美國的航班有沒有左瑞軒的名字。」
「好的。」
伊思遠憤怒。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到現在才知道。突然。他有一個想法。只要沫芷然活著。那麼以前的事他都不再提起。可是。現在看來。沫芷然能否活著都已經是一個未知數了。
幾分鐘後。一陣突兀的手機鈴聲打破了一片沉寂。伊思遠拿起桌上的手機。按下收聽鍵。看到是阿誠的來電。急切的問道:「怎麼樣了。」
阿誠一陣畏縮。不知如何是好。在心裡拚命的掙扎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少奶奶已經落海了呢。
「阿誠。我沒那麼多時間和你耗。到底怎麼樣了。」伊思遠變得急躁不安起來。不悅的問道。
「少奶奶……她……」哎喲。到底應該怎麼說才好。說少奶奶已經永遠的離開了嗎。還是說少奶奶沒有上飛機。可是……
「說。」簡單有力的一個字。伊思遠強壓著即將爆發的怒火。阿誠一再的猶豫。使得他一陣苦惱。他想知道沫芷然到底怎麼樣了。而且是立刻、馬上。
「請少爺節哀。」最後。阿誠不忍的吐出了這句話。雖然他也不相信報紙上所報導的。可是。這確確實實是他親眼所見。第一時間更新
「該死。」伊思遠一陣怒吼。
俊臉上的表情立刻僵住。眼神變得空洞而無力。雙手發顫的握著手機。只覺得恍惚間沒有了支點。有一種搖搖欲墜之感。心。好像被撕的破碎。撕的鮮血淋漓。麻木的沒了知覺。
沫芷然。你就這樣離開我了嗎。沫芷然。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
…………
伊思遠拖著一身醉意的身子走到曾經與沫芷然親密的房間。走到那張他們纏綿了多次的床邊。
伊思遠一身悲傷和痛苦坐在那裡。原本俊美而帥氣的臉。此刻竟然顯得那樣憔悴。發狂凌亂。青色的胡茬。許久未剃。往日的意氣風發。被頹廢所代替。
手中的烈酒。如水一般。一一被他灌進嘴裡。苦的。辣的。澀的。烈的。儘管味道俱全。卻都麻痺不了他的心。也減輕不了他的痛苦和自責。
或許。還有別的什麼。沫芷然的小臉。活著的、死去的、溫柔的、霸道的。開心的。生氣的、親暱的、憤怒的、哭泣的、倔強的……
一張張臉。一一在伊思遠的腦海中交疊。
心中。對沫芷然突然的離去無法接受。也有對自已行為的自責和愧疚。他恨不得時光能夠倒流。那麼。他會好好的和沫芷然交談。
可是。沒想到卻出了這樣的意外。還有著別的痛。是什麼啊。為什麼心裡的某個角落傳來絲絲的痛苦聲。
沫芷然離開了。更多更快章節請到。永遠的離開了。
伊氏別墅好像死一般的沉寂。而伊思遠也好像失去了生活的目標。他到底應該去愛誰。該恨誰。該報復誰。
「思遠……」蕭依伊的聲音在伊思遠的耳邊響起。充滿著擔憂和關心。
伊思遠拿起酒瓶。繼續喝下一口血腥瑪麗。即便是低下頭。也可以看到他的痛苦和煩躁。
伊思遠久久不答話。只是繼續喝著悶酒。自從得知沫芷然已經死去。他一直都沒有說話了。好似將自己完全封閉了一樣。
蕭依伊更加靠近一步。望著他。她有些無力。也有些無奈。眼前的這個男人。將來也許就是她的老公。
uncle已經答應。只要他和沫芷然一離婚。她便可以與他在一起。而如今。沫芷然生死未明。所以。伊思遠也將非她莫屬。
蕭依伊難過之際又有絲喜悅之意。現在。她已經如願了。當初。她不顧一切的將沫芷然身邊的人一一弄走。先是王媽。再是沫芷然肚子裡的寶寶……這一步步走來。有多驚險。有多困難。不過到最後。她還是贏了。
知道沫芷然墜海身亡的消息。蕭依伊也確實有些被嚇到。可是。在看到伊思遠依然痛苦。依然自責失去沫芷然的痛苦時。她默默的在一旁等待著。可是。沒想到。沒有等來伊思遠的關注。反而是看著他沉迷於酒與女人中。發發洩著他的痛和自責。
「很晚了。休息吧。」蕭依伊的聲音中有著關心和心痛。
伊思遠卻極不領情的說道:「走開。」
「思遠。不要再這樣折磨自己了。」蕭依伊此時竟然也不害怕伊思遠的怒聲。聲音提高了對伊思遠說道:「沫芷然的死。根本就不是你的錯。你根本就不需要這樣痛苦自責。她的死。是她咎由自取。是她水性揚花。所以才會……」
「那是誰的錯。你說。那是誰的錯。」伊思遠突然站起身來。紅著眼咆哮。「自責。我這是在自責嗎。」沒有了沫芷然的生活。他還能怎麼樣。
蕭依伊還是被伊思遠大聲的暴怒嚇得後退了幾步。眼前的伊思遠。已經不是她童年時候所認識的那個伊思遠了。他因失去沫芷然而痛苦的折騰著自己的身體。靈魂已經死了一般。頹廢不堪。
突然。蕭依伊忍不住地大聲喊:「是沫芷然的錯。是沫芷然的錯。她是禍害。她墜海也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為了救左瑞軒。那她也不會死。」蕭依伊被嫉妒迷濛著雙眼。胡亂的扯一番。
「思遠。這一切都不是你的錯。你要好好的。」
瞬間。伊思遠手中的酒瓶。狠狠地被砸在了地板上。爛的粉碎。手中的碎片。緊緊的被他握在手心。血。一滴一滴的落下。血。與地上的血腥瑪麗相融。顯得那樣醒目。那樣驚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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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呀
沫沫想說:
如果愛一個人的話。就好好愛吧。
誰都不知道生命會在哪一刻結束
所以。要珍惜所擁有的一切
特別是身邊那些愛你的人
以及你所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