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飛機爆炸的那一片海域。不久就有船隻搜了過來。左瑞軒不斷的在尋找著沫芷然的身影。但是。他的力氣幾乎耗盡。被工作人員硬拉了上般。
左瑞軒依靠在船的欄杆上。眼睛卻一直盯著海裡。那片海。今晚吞噬了多少人的生命。那片海。此刻如死一般的沉寂。
左瑞軒身上濕透的衣服早已經換成了工作人員的制服。穿在帥氣的他上。就是奪人視線。
寶寶已經托給工作人員在救治。寶寶的媽媽已經墜海。依舊沒有找到人影。
左瑞軒將視線停留在那個寶寶身上。她當時肯定是考慮到了寶寶的吧。不然。在跳下海的那一刻她也不會將寶寶給自己。她居然將後果一一考慮到了。可是。卻還是奮不顧身的往海中跳。
難道。她不知道。她這樣子。會讓自己自責的嗎。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難道。她不知道。會讓自己心痛的嗎。對。他很自責。也很心痛。
「咦。這不是左氏集團的總裁嗎。」一個眼尖的記者看到了左瑞軒。一聲尖叫。引來了不少女人的奪目。
女人紛紛將愛慕的視線停留在左瑞軒的身上。雖然身上穿著的只是制服。但看上去也是那麼的帥氣俊逸。
「哇。早就聽說左氏集團總裁帥的不得了。今天一看。果真如此啊。」一女的面紅耳赤的讚歎道。
「看來。今天物有所值。雖然誤了會議。但是能夠見到左氏集團總裁。心裡也舒服多了。」另一女的閃過一抹喜悅。
「是啊是啊。真是沒想到左氏集團總裁居然和我們同一航班。」又一女的七嘴八舌的道。
「我阿姨好像就在左氏集團上班。不知道……」
「不知道左總裁有沒有女朋友呢。」
「…………」
船上立刻一片熱鬧。女人都紛紛議論起來。對於左瑞軒這種長得帥氣的人。不論到哪都會吸引人的眼球。這一點。固然是肯定的。
對於那些女人的議論。左瑞軒沒有半點動容。此刻。他依然擔心著沫芷然。擔心著這個讓他心痛的女人。
拿起一根雪茄。點燃了起來。目光如炬而深邃。嗜血的想要殺人。他手上的雪茄已經燒完了一根。繼續拿起一根。燃了起來。就這樣。左瑞軒反反覆覆的抽著雪茄。劍眉之際皺的越來越緊。那雙凌厲的雙眼看起來一片空洞。
沒過多久。一輛搜救快艇疲倦地給予了左瑞軒答案。聲音微微有些發顫的說道:「左總。附近幾十海域我們都搜救了。但就是沒有發現沫小姐……沫小姐她如此嬌弱。而且這地帶常有鯊魚出沒。恐怕。沫小姐她……」
「給我閉嘴。」一聲怒喝將所有的解釋抵擋了回去。他需要的不是這種搪塞的解釋。他需要沫芷然好好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左瑞軒一陣挫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口中喃喃的低語。心痛的快要窒息掉。
如果。如果他沒有帶她去美國。如果。如果她還待在伊思遠的身邊。如果。如果……那麼。她就不會跳海。那麼。她就不會到現在都沒有找到人影。那麼。她就不會……
「左少。放心。沫小姐她不會有事的。」莫言之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冒了出來。臉色凝重的說道。
雖然。他曾經討厭過沫芷然。但是此刻。他卻希望沫芷然好好的在他們的面前。希望她好好的活著。
她是為了救左少才會跳海。如果她穿了救生衣。或許還有一絲生存的希望。可是。她卻將最後的一件救生衣給了左少。把生的希望給了左少。而自己。卻是那麼奮不顧生的選擇孤身縱海。
左瑞軒瞟了莫言之一眼。像是有話要說。最後。將手中的半支雪茄猛的吸了幾口。冷冷的轉身。一縷縷雪茄的煙霧縈繞在甲板上。海風一吹。煙霧被吹的絲毫不剩。
手中的煙燃了一半。他猛抽一口。冷冷地轉身。那被仍在甲板上的煙殘餘了最後一絲火星。海風一吹。立即熄滅。
身後的工作人員以及莫言之都以極為不安的眼神望著左瑞軒那高大的身軀慢慢地離去。心底不禁有絲難過。
那個女人是誰。掉進海裡面這麼久。就算是神。恐怕也是一言難盡了吧。沒想到的是。那個女人居然有如此大的魅力。竟然能讓左總裁如此心痛。肯定在他的心中意義非凡吧。否則。看著他離去的背影。也不會有著揪人心弦的感傷。
隔天一大早。落水的旅客一一被救起。除了沫芷然。一晚上的救援活動。依舊沒有找到沫芷然的身影。
早晨的曦陽照射在左瑞軒的身上。他的臉色顯得有些邋遢。昨天晚上一整夜沒有睡。一直沉浸在失去沫芷然的傷痛中。
左瑞軒的旁邊睡著一個寶寶。那寶寶看起來很可愛。他手裡緊緊的握著那件救生衣。那是沫芷然最後留給他的。地板上堆滿了酒瓶。也鋪滿了煙頭。
左瑞軒蹙眉。正要說什麼。眼神突然一厲。抱緊了床上的寶寶。走了出去。
…………
沫芷然艱難的睜開雙眸。更多更快章節請到。臉色極為慘白。驚悸的眼睛張望了一下四周。心一陣恐怖。她。是在哪裡。怎麼全是一片陌生的環境。她不是已經死了嗎。她記得自己跳入海裡了。記得被海水淹死了。
「你可算是醒了。」一聲冷冽的聲音在沫芷然的腦袋上方旋起。
沫芷然順著聲源的方向望去。一個冷峻的背影映入眼簾。他是誰。是他救了自己嗎。
「謝謝……謝謝你……救……了我……」不管怎麼樣。沫芷然還是強撐著一點點力氣跟那個男子道謝。
男子轉身。上下打量著沫芷然。
男子就這樣大大咧咧毫無遮掩的當著沫芷然的面評價著她。沫芷然聞言。臉色一陣紅一陣白的。
這……這什麼跟什麼嘛。他這是什麼意思。什麼叫做「長得不錯。不過皮膚好像差了點。髮質不錯。不過太短了點。像個男人婆。身材還ok。不知道抱起來感覺如何……」
「請問……」沫芷然開口又想問道。
「你是不是想問你現在在哪。」男子似笑非笑的看著沫芷然說道。這女人。還真有趣的。
「呃……」沫芷然點了點頭。納納的道。
然後。沫芷然又將視線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這……誰來告訴她。現在是什麼情況。為什麼她裡面什麼衣服都沒有。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到沫芷然一臉詫異的表情。男子繼續笑道:「不用看了。你身上沒穿衣服。」
頓時。沫芷然一陣語塞。怎麼她要說什麼他都知道。難道。他是心理醫生來的。真是納悶了。
「那……我……」他怎麼知道自己沒穿衣服。第一時間更新難道。是他幫自己換的衣服嗎。這……她……他們兩個……
「女人。你在想什麼。想我們曖昧的一幕嗎。」男子見沫芷然目瞪口呆的。心生一計。看著她時紅時白的臉色。發現她是一個有趣的笨女人。越發的想去逗她玩玩。
聞言。沫芷然立刻揪住棉被。將自己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伸手指著男子質問道。「你……你剛才說什麼。你到底對我做了什麼。」
「我想。這麼聰明的你。不會不知道吧。」男子饒有興致的說道。故意邪惡的投給沫芷然一個曖昧的眼神。
「不可能。那我為什麼……」沫芷然堅定的否定著。怎麼可能。為什麼自己一點感覺也沒有。
「不可能。你是不是想說你為什麼一點感覺都沒有。」男子揚起一抹魅人的笑容。淫穢的目光看著沫芷然。似乎將沫芷然看了個徹底。
什麼。他又知道自己想說什麼了。他……他到底是誰。難不成是神仙嗎。
沫芷然突然覺得四週一陣陰風襲來。該不會她遇上了鬼吧。不然。沒理由自己想說的話他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呀。
提起警惕。沫芷然將心中的恐懼一一甩去。指著男子大聲說道:「我……不……相……信……」就算自己是一絲不掛。她也不信……
「哈哈……哈哈……」男子突然捧腹大笑。
「你……你笑什麼。」沫芷然疑惑的問道。他到底是人還是鬼。或者。半人半鬼。想著。沫芷然心裡一陣緊縮。渾身一顫。
「哈哈……哈哈……」男子繼續肆意的笑著。
沫芷然滿臉的茫然。第一時間更新他是瘋子嗎。怎麼老是笑個不停。真是見鬼了。「喂……喂……你別笑了。」
「你……你太好笑了。」男子指著沫芷然邊笑邊說。這個女人。他要定了。男子在心中默默決定。
「你、有必要笑的這麼奸。」聽著他放蕩的笑聲。沫芷然耳朵都快不舒服了。不悅的瞟了男了一眼。沒有好氣的說道。
男子立刻停止了笑意。什麼叫做他笑的奸。天知道。他的笑容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的。這個女人居然這麼不屑。真是氣憤。
「喂。你怎麼了。生氣了。」看著一言不發的男子。沫芷然試探性的問道。
「我不叫喂。」男子揚起冷冷的語氣。眼神轉向窗外。
「你……你凶什麼凶。」沫芷然癟了癟嘴。沒好氣的說道。
「女人。你知道嗎你這個樣子真讓人想吃了你。對了。你叫什麼。」突然想到。把她從海邊救起來。還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沫芷然。」簡單明瞭的回答。
她也叫沫芷然。和伊思遠的老婆同一個名字。不過。看她這個樣子。也不可能是那個沫芷然吧。堂堂伊氏總裁夫人絕對是不可能落海的。也絕對不可能就是她的。
之後。兩人便不再說話。室內。一片沉靜。
沫芷然看了看窗外。溫暖的陽光。湛藍的天空。柔和的秋風。一切。都讓人感覺那麼的愜意。
可是。為什麼心裡還是很難受呢。她的眼睛似乎濕濕了。閃過一縷哀傷。不知道寶寶和左瑞軒他們怎麼樣了。他們是不是得救了呢。還是都……
沫芷然不敢去想。她好怕。好怕他們離開了自己。晶瑩的淚水自沫芷然的眼眶一點一點的滴落下來。滴在她的手背上。溫溫的。熱熱的。讓人看了有一種想要立刻將她攬過去的衝動。
「喂。女人。怎麼了。」男子被沫芷然驀然的眼淚嚇的一愣一愣的。難道。是自己之前的玩笑開的太過火了。算了。還是不騙她了。
沫芷然瞟向男子。楚楚可憐的樣子讓人的心一陣發疼。抿了抿嘴唇。想要說什麼。但是。眼淚卻湧出眼眶。如潮水般。越湧越多。
「喂。女人。別哭了。對不起。」男子急了。走到沫芷然的床邊。誠懇的道著歉。
沫芷然抬眼看著眼前的男子。詫異的眸光中閃爍著淚水。對不起。他對不起自己什麼了。
「剛才說什麼曖昧。都是我在嚇你的。」
「什麼。」沫芷然不可置信的說道。
「嗯。誰叫你那麼笨。這麼容易就相信吶。」男子一副自以為很對的樣子對沫芷然說道。
這什麼跟什麼。他開玩笑純粹是覺得自己笨來著。他……他怎麼可以這樣。甩過心中的不安。怯怯的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寒擎逸。」
沫芷然木然的點了一下頭。這個名字不知道是在哪裡聽說過。有那麼一點印象。可是就是想不起來。算了吧。想起來再說。也許是自己記錯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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劫後逢生
對沫芷然又有何希望。
她的未來又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