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廳裡坐著不少的人。伊父、伊母、伊思遠、蕭依伊、阿誠、還有兩個女傭。
「阿誠。要你查事情查的如何。」伊思遠端坐在沙發上。一臉惱怒。雖然過去了一夜。卻依然餘怒未消。
「我和左少去了那裡。那和美藥店的服務員並不記得賣過那種糖給左少。而且這種藥。服務員說大多數都是女人去買的。」
左瑞軒直直的站在那裡。冰冷而平靜。
「那你的意思是並沒有查清是誰所幹。」伊思遠沉聲說了一句。便對那兩個女傭說道。「你們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竟敢說謊。不要命了嗎你們。」
「啪」的一聲。伊思遠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嚇得女傭大氣都不敢喘。身子顫抖不已。
「藥。更多更快章節請到。……那藥是我們買的。」兩個女傭顫抖著身子。低著頭戰戰兢兢的立在那裡。氣都不敢喘。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兩個女傭的身上。左瑞軒覺得這件事更加的蹊蹺。糖是他買的。為何兩個女傭又要承認。難道。有人指使他們這樣做嗎。
「你們為什麼這麼做。目的呢。」伊思遠放在椅子扶手上的雙手攥成了拳頭。
「是……是少奶奶要我們買的。」其中一個女傭不安的回答。
「我讓你們買的。」一道虛弱的聲音傳來。而後一道白色的身影。撫著牆壁走出來。
是沫芷然聽到了外面的聲音。才強撐著身體。一點一點走出來。很是吃力。
沫芷然的虛弱讓左瑞軒一陣心痛。他也顧不上那麼多。立刻上前去扶住了沫芷然。讓她坐在了大廳一側的沙發上。
沫芷然蒼白的沒有血色唇。帶著嘲諷。低聲問:「我到要問問……你們兩個為什麼敢聽我的話去買那打胎之物。我想我在這還沒有這麼大的威信吧。」
「我……我們不知道那是蔓珠沙華。是少奶奶您說那藥太苦了。想要吃糖。才要我們去買蔓珠沙華。」
「你們撤謊。」左瑞軒皺眉冷喝一聲。
「夠了。」伊父出聲。「左總裁。現在你已經沒有嫌疑了。這是我們的家務事。沒事的話。還請左總裁暫回住處。」
「伊老總裁。你……。」明明是在說謊。他們卻在包庇。左瑞軒深沉幽暗的黑眸不由的落在了一旁的蕭依伊身上。如此凌厲的眼神讓蕭依伊不由的低下頭去。
「來呀。」伊父呼喝一聲。有兩個保鏢走進來。
伊父命令道:「將這兩個不聽話的女傭炒了。不再僱用。」
「謝謝……」兩個女傭抬起頭來。轉身隨保鏢離去。
一切就這麼簡單嗎。
左瑞軒望著伊父。還有站在他身邊的蕭依伊。他似乎意識到了一些什麼。
「你還有什麼話好說。」伊思遠咬牙切齒的問沫芷然。黑眸惱怒的望著她。
「善惡到頭終有報。人在做天在看。我們走著瞧。」沫芷然的話異常的堅定。而又冰冷。
「讓那兩個女傭站住。」伊思遠的心中也有太多的疑惑。覺得蹊蹺甚多。
「哎喲。」伊母突然撫住額頭。痛苦地呻吟。同時也劇烈的咳嗽起來。
「aunt……。」蕭依伊驚呼。慌忙為伊母遞過了茶水。又為她撫著背。
伊思遠也顧不上那兩個女傭。忙上前問道:「她怎麼了。」
伊母喝了一口茶。氣喘吁吁。費盡的道:「氣死我了。她竟然害死我未出世的孫兒。你給我將她趕出去。」
「依伊送她去休息。這不關她的事。我自會處理。」伊思遠冷然的道。剛才。他只是不想再多一事而已。不然他怎麼可能去關心她的死活。更多更快章節請到。絕對是這樣的。
「你……」伊母臉上的表情僵住。原來自己的兒子一直以來都只把自己當做外人。這般的冷淡。
「阿誠。送他們回去。」伊思遠氣惱的對阿誠說道。現在他很煩很煩。光是沫芷然的事就已經夠他費心的了。現在他一點都不想去管其他的事情。
「你這個不孝子。」一臉冷然的伊父突然拍著桌子厲聲呵斥。這一聲暴吼著實嚇到了大廳裡所有的人。
「你們立刻給我辦離婚手續。」伊父生氣的說著。又劇烈的咳嗽起來。「這麼狠心的女人。不配做伊氏的媳婦。」
「你們……。哼。」伊思遠怔住。一肚子的怒火不知道應該往哪裡去發洩。
「uncel……您還好吧。」
「……」
在眾人的驚呼中伊父昏倒過去。
沫芷然只是冷然的坐在那裡。很好的一齣戲不是嗎。
伊思遠對沫芷然有著極大的偏見。因為沫芷然說過不會要他的孩。而且還說過。永遠都不會要。
所以。沫芷然流產。而且以後也不會再懷孕。正是她所說過的話。他無法不懷疑沫芷然。
他更多的相信自己父母。甚至是一些外人。雖然心中有一絲疑慮。可是看到他們氣成這個樣子。心中的疑慮也被驅趕在九霄雲外。
阿誠急急忙忙的去打電話。
左瑞軒也木然的站在那裡。看著大家慌成一團。他冷冷的旁觀著這一切。第一時間更新
一齣好戲。他的觀點和沫芷然是一樣的。
伊父病倒了。醫生說是氣怒攻心。傷心過度。因為。沫芷然害死了他的寶貝孫子。
其實。伊父生氣倒是沒有。只是心裡很傷心很傷的。而且總認為那孩子與自己很投緣。如今就這樣沒了。確實很傷心。對於沫芷然。他如今也只能如此。他只能顧全大局而拘小節。
等其他的人都退下的時候。房間裡只剩下了伊父、伊母以及面帶笑意的蕭依伊。
「謝謝uncel。aunt……」蕭依伊總算是吁了一口氣。如果他們真的把事情的真相給說了出來。那麼。她的未來就完蛋了。更別提與伊思遠在一起。也別說什麼伊氏總裁夫人的寶座了。
「依伊。這次我是看在你爸爸的份上。我才沒有把這件事告訴思遠。如果思遠查到了。那你自己看著辦吧。」伊父意味深長的說道。為了報答世交的恩情。不得不這樣做。
「嗯……」蕭依伊故作乖巧的樣子。點頭應道。
「uncle。我……我可不可以和思遠在一起。」蕭依伊見此。立刻將心中早已隱藏的愛戀表達了出來。
「這……」伊父頓了頓。
「uncle。現在姐姐她也不能生育。將來伊氏集團不是沒有繼承人了嗎。所以……如果思遠他以後不再要其他的女人的話……」蕭依伊的言外之意。她想要與伊思遠生孩子。想要她生的孩子得到伊氏集團的繼承權。
伊母有些猶豫。這一切的一切。發現的似乎都遠遠超過了他的意料。「老公。要不就讓依伊和思遠在一起試著談談吧。」
可是。蕭依伊她說的也對。留沫芷然在伊思遠的身邊。終究會傷害到彼此。
蕭依伊的眼底閃過一絲喜悅。很好。很好。這就是她要的效果。如果沒有了沫芷然這個絆腳石。她的成功之路便就在眼前了。
伊父愣了愣。陷入一片沉思中。他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一邊是伊思遠的感情。一邊又是他辛苦創立的公司。這。叫他如何取捨。
對於自己所生的兒子。他也非常的瞭解。他看的出來。伊思遠對沫芷然的感情遠遠脫離了口中所說的「恨」。早就已經轉換成了深深的愛。更多更快章節請到。
之前。為了沫芷然。甚至可以不顧伊氏集團的死活。甚至可以公然與左氏集團以及冷氏集團作對。他們是屬於同一種人。對於任何事情都很執著。若是愛上一個女人便死心眼。甚至都不會再去碰其他的女人。
如今。對這個沫芷然另眼相看。嘴上雖然說是恨。說是厭惡。可是想必早就不知不覺的有些愛。
因為。聽說自從與沫芷然結婚以來。伊思遠每天晚上幾乎都和沫芷然糾纏在一起。再也無心去理會別的女人。
「uncle。aunt。你們不說話。是不是答應依伊了。」蕭依伊再次提著膽子問道。這個時候。就算心裡再怎麼著急。她也不敢輕舉妄動。因為。這關係到她以後的生活。
「安靜一下吧。」伊父揮了揮手。搖頭道。
若是真如蕭依伊所說。他以後都不再娶其他的女人。那麼。事情就沒現在這麼好處理了。何況。現在沫芷然已經無法生育。留在伊思遠的身邊又有何用。
男人。尤其是有權有勢的男人。如果以後的家世沒有一個繼承人。那麼他們伊氏不也就完了。難道。還放任其他的人來繼承不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伊氏是他費盡心血而創立的。努力奮鬥才有了現在的成就。怎麼可能白白送人呢。
伊父考慮的似乎很多。雖然心裡想過留著沫芷然。可是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該怎麼辦。只要是威脅到伊氏集團的利益。他都可以選擇棄之。
伊思遠的脾氣一向固執。甚至固執的連自己的有點覺得不可思議。可是。如今卻為了沫芷然那個女人。多次的不把伊氏集團的利益放在眼裡。
伊父躺在沙發上。心思百轉千回。伊母坐在一旁邊。頭腦一片混亂。蕭依伊則小心的倒著茶。切著水果。
因為這件事。伊父伊母一天都不吃不喝。由此看來。這是擺明了要伊思遠和沫芷然離婚。
蕭依伊派阿誠去告訴伊思遠。要伊思遠早些決定。伊思遠的內心痛苦的掙扎著。不知如何是好。
他是有理由拒絕離婚。但是聽蕭依伊說。如果他拒絕。那麼。他就會後悔一輩子。他不知道是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告訴自己一定是很重要的事。
可是。他不想和沫芷然離婚。一點也不想。他捨不得沫芷然。如果和她離婚。如果她離開了自己。他感覺他的心好像少了一大塊。窒息般的痛肆意的侵蝕著他。將他團團包圍。
這個決定好難好難。如果自己真的與沫芷然離了婚。那麼不就成全了她和左瑞軒。他怎麼甘心。可是。他不能不顧伊父伊母的死活。縱使他再討厭他們。可是又能怎樣。
伊思遠心陷入了痛苦而矛盾的深淵中。掙扎著。卻無人搭救。他的俊顏上有太多的情緒閃過。
而蕭依伊。卻只有暗暗的低笑。
很好。一切都很好。這。正是她想要的。
……………………分割線……………………
伊思遠和沫芷然離婚了嗎。
蕭依伊呢。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