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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201章 血染臥室 文 / 沫芷然

    沫芷然睡到很晚才起床。渾身發懶。洗刷後。女傭端來了清淡的飯菜。她勉強的吃了一些後。女傭又送上了藥。這幾天喝藥喝的已經快不知道苦滋味了。

    心情其實沒有先前那麼痛苦了。她也已經在一點點接受孩子的到來。雖然很困難。但是還是要嘗試。

    以後面臨的問題。以後再說。

    聞著藥味。就覺得難受。好在女傭剛才說了。這是最後一碗藥了。沫芷然輕輕的吹了吹燙人的藥。不再那麼燙這才大口喝下。

    味道似乎有點不一樣。「這藥是不是換了。味道怎麼變得不一樣了。」沫芷然微微皺眉。小聲的嘀咕了一聲。

    「可能是火候的問題吧。」女傭回了一句。

    沫芷然皺著眉將剩下的藥喝了下去。女傭收起了碗。退下。沫芷然下地打開桌子上的小袋子。拿出一粒紅色的東西吃下。

    沫芷然像個孩子。趴在桌上。突然眼前躍入一束火紅的花朵。「好漂亮。」沫芷然一陣驚呼。接了過來。轉過身看到了左瑞軒霸氣的臉。他的臉色似乎有些彆扭。

    「謝謝。」沫芷然聞了聞花香。「這是什麼花。我從來沒見過哦。」

    左瑞軒只是平淡的解釋道::「秋來香。越是秋天。開的越燦爛。」

    「我也有禮物送給你哦。」沫芷然高興的向化妝台走去。打開抽屜。拿出一樣東西。

    左瑞軒只見沫芷然的手中拿著一個十字繡。上面繡著他的名字。心裡有一些喜悅。

    沫芷然見左瑞軒遲遲沒有說話。便解釋道:「這個。是我自己做的。這個針線活還不是很熟練。是難看了點。要不我再做個好看的給你。」對於針線活。她可是一竅不通。這次是心血來潮。想要送一個什麼東西給左瑞軒。才會想到十字繡的。

    沫芷然正要收起手。左瑞軒卻快速的從沫芷然的手中拿走。「我沒有說不要吶。」

    沫芷然倏地笑了。左瑞軒將十字繡小心的收在衣袋中。好似又想起了什麼。從手指上摘下尾戒。不由分說的拿起了沫芷然的手。將那枚戒指戴在了她的中指上。

    好像交換定情信物的感覺。沫芷然的臉變得灼熱起來。喃喃的低語:「我不能要。」說著便要摘下來。

    「你敢脫下來試試。」左瑞軒冷著一臉。嚇唬了一聲。

    「可是……」

    「你就當作是送給你要做母親的禮物。不許摘下來。」左瑞軒霸道的命令。好看的眉橫了起來。

    沫芷然只得點點頭。說道:「好。那我收下。我去把花插起來。」沫芷然笑著要去把花插在那些擺設著的名貴花瓶中。剛走了兩步。卻覺得小腹一陣劇痛。身子不由的彎了下來。

    「怎麼了。」左瑞軒看到了沫芷然的異樣。臉上巨變。幾步走上前來。扶住了沫芷然。

    沫芷然痛苦的道:「我的肚子好痛。肚子好痛啊。」

    左瑞軒看著沫芷然痛苦難堪的臉色。隱隱不。完全。安。忙大聲呼喊。「來人。來人。快去叫李醫生過來。」

    女傭聽到一聲呼喊。一個已經跑去喊人。另一個則進來。看到沫芷然的衣服已經滲出了鮮紅的血跡。

    「少奶奶……少奶奶流血了。」

    「左瑞軒。我……好痛。好痛。孩子……孩子……」沫芷然痛的說不出話來。

    左瑞軒焦急的將沫芷然抱起來。輕輕的放在床上。哽咽的說道:「別怕。李醫生馬上就來。」

    沫芷然和左瑞軒的手緊緊的拉著。痛。折磨著沫芷然虛弱的身體。沫芷然蜷縮著。渾身出著冷汗。痛苦的呻吟著。血。越流越多。讓左瑞軒恐懼不已。

    「醫生。醫生……」左瑞軒驚恐的呼喊著。心也跟著痛著。到底是怎麼回事。剛才她都還好好的。剛才還對自己笑了。

    「左瑞軒。我是不是要死了。」沫芷然痛苦的低語。好似有一把刀子在身體裡害著她的肉。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一刀一刀的刮下去讓她痛不欲生。

    左瑞軒驚恐的抱住了嬌小的沫芷然。安撫道:「不會的。不會的。你不會有事的。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沫芷然的手緊緊的抓著左瑞軒的衣角。痛越來越強烈。可是誰也無能為力。

    一陣又一陣劇烈無比的疼痛突然淹沒了沫芷然。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痛叫一聲。昏死過去。

    下體的衣服。被鮮血染濕了一片。左瑞軒觸目驚心的喊道:「小然。小然……」左瑞軒被嚇得渾身顫抖。慌的掐著沫芷然的人中。

    這時。房間裡衝進來一道焦急的身影。看到在血泊中的沫芷然。更多更快章節請到。他的心頓時失去了跳動的力氣。

    大步得走上前去。一把將沫芷然從左瑞軒的懷中奪走。緊緊將沫芷然抱住。看著昏迷不醒的沫芷然。他嘶吼著:「該死的醫生。快給我來。」

    終於過了許久。李醫生走了進來。伊思遠朝他吼道:「快點過來。看看她怎麼了。」

    李醫生連忙走上前去。看著被鮮血浸染的沫芷然。檢查了一下。最後懷著忐忑的一顆心說道:「伊總裁。總裁夫人她…她這是小產了。」

    沫芷然流產。驚動了不少的人。一番忙亂的救治。清理。止血。終於告一段落。

    「孩子沒了。」伊思遠失魂落魄的問。滿目腥紅。望著躺在那裡痛的沒有言語力氣的沫芷然。雙拳緊握。心疼痛的難以忍受。

    「少奶奶喝的藥烈性無比。對身體傷害極大。能保住性命已經是萬幸。只是……」李醫生說著猶豫起來。伊思遠急躁得一把抓住他的衣服。怒吼道:「快說。」

    李醫生連忙說道:「只是藥性太烈。少奶奶以後怕是無法生再生孩子了。」

    李醫生的話。讓伊思遠的手慢慢的鬆開。腥紅而嗜血的眸子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左瑞軒。而後落在了沫芷然的身上。

    左瑞軒被李醫生的話震的身影有些不穩。為什麼要這樣。為什麼所有的不幸要落在沫芷然的身上。她努力的讓自已健康起來。天天喝著那苦味的藥。已經慢慢的去接受這個孩子了啊。為什麼還是會這樣。為什麼。

    他知道沫芷然那顆脆弱的心。是愛惜肚子裡的孩子的。可是為什麼。現在又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伊思遠憤怒的抓住了經歷了劇痛好像死過一次的沫芷然的雙臂。瘋了一樣的怒吼道:「沫芷然。你的心夠狠。打了胎不說。還把自己弄的不會生育。就這麼害怕有我的孩子嗎。你夠狠。你夠狠。」

    「你瘋了。」左瑞軒看著異常激動的伊思遠。一把推開他。痛苦而憤怒的眸子望著伊思遠。怒吼道:「她多痛苦你看不到嗎。她怎麼會去傷害孩子和自已。你冷靜點好不好。看看她現在的樣子。她需要人照顧。需要人安慰。而不是一頓胡亂的指責。」

    伊思遠斂下怒氣。鐵青著臉。用力的推開左瑞軒。指著女傭森冷的問道:「說。她今天都吃了什麼。都有誰來過。」

    「少奶奶……少奶奶喝了安胎藥。還喝了一點清粥。」兩個女傭嚇得渾身哆嗦著。結結巴巴的回答。

    「藥呢。」

    「我這就去拿。」其中一個女傭慌亂的向向廚房的方向走去。

    沫芷然經過那一番劇烈的痛。目光已經變得有些渙散。此刻她才明白。為何媽媽說孩子是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真得很痛很痛。身體劇痛。心也好似被鋒利的刀子凌遲一般。對於伊思遠的指責、無賴、怒罵她完全忽視掉。麻木的躺在那裡。她的心就好像被掏空了一樣。這樣的痛。比死還要難受。

    「少奶。藥拿來了。」不一會兒女傭便返回來。手裡拿著煎藥用的藥壺。站在了離伊思遠的不遠處。

    李醫生走了過去。將藥壺中的藥渣倒了出來。細細地看了一番。轉身向伊思遠說道:「少爺。這藥完全沒有同題。不知道少奶奶最近是否還喝過別的藥物。」

    伊思遠嗜血的眼神再度落在了平日服侍沫芷然的兩個女傭身上。

    其中一個女傭顫抖著聲音道:「夫人只喝了藥。吃了些早餐。再無其它了。」

    「**。」伊思遠暴怒的一腳踢翻了化妝台。桌子上的袋子掉在地上。裡面滾出幾顆白色的小球。

    女傭們被伊思遠暴怒的舉動嚇得閉上了眼睛。而李醫生的視線卻落在了那紅色小粒上。他走上去。拿起一粒。放在鼻子旁邊聞了幾下。一臉的凝重。

    「什麼東西。」伊思遠也注意到了他臉上的表情。皺著眉問。

    李醫生回答。「這是蔓珠沙華。一種極烈的藥。可致胎落導致不孕。味道很甜。和平時小孩兒吃的糖似乎沒什麼區別。只是懂醫道的人知道。這東西。比平日的糖要散發出一股幽香。但是平常不懂的人會把它當成糖球兒。不過這東西只有在不入流的藥店才能買得到。」

    「哈……哈哈……」伊思遠冷笑一聲。轉身走近了沫芷然。嗜血的眸子望著她。「你好狠。魔鬼的孩子。也是魔鬼對嗎。可是魔鬼卻也逃不出你的魔掌。還不是死在你的手裡。」

    沫芷然不解釋。也不開口。他的誤會。對她來說毫無意義。因為她不在乎他怎麼想。原本她在他眼中就是個惡毒的劊子手不是嗎。反正他已經認定了她不是好人。而她有過不要這個孩子的念頭。不是嗎。她的解釋會有用嗎。

    伊思遠抓住沫芷然毫無力氣的胳膊。森冷的道:「說話。我給你解釋的機會。還是你默認了。」

    沫芷然蒼白如紙的臉沒有一點的血色。嘴唇失去以往的紅潤好似隨時會死去一樣。她的唇抽搐了幾下。最終只是輕聲道:「你愛怎麼想就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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