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傍晚了,夕陽的餘暉斜斜地落在草坪上,一切變得寧靜而安詳。百度吾愛+
「哎呀,真是造孽啊!」一邊熬湯的王媽一邊忍不住的唉歎。她只要一想起沫芷然腹中的寶寶沒有救到,她的心就如刀割一般,。
「哎……」
阿誠聞聲走進廚房,一臉高興的拍了拍王媽的肩膀。「姑媽,怎麼了?這麼晚了還不睡?」
今天被總裁給罰去另一個城市跑腿,可真是累壞他了。如果不是那次去約會了,他也不會至於這樣子了。不過好在姑媽有給自己在伊總裁面前美言了幾句,要不然的話現在自己恐怕已經成為無業遊民了。
被這突然的一拍,王媽顯然的有些嚇到。拿起菜鏟猛得回頭,不悅的望向來人。
「你怎麼一聲不響的?」王媽不停的喘著大氣,可真是嚇壞她了。
「姑媽,怎麼愁眉苦臉的?發生什麼事了嗎?」阿誠有些疑惑的問道。姑媽很少煩惱過,今天卻這麼不開心,肯定是發生什麼重要的事情了。
王媽連連搖頭,繼續熬湯,沒有理會一旁滿是不解的阿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將湯弄好給少奶奶喝,小產畢竟身子是很虛弱的。就算是一個身體強壯的人都會感到不適,何況是少奶奶這種體虛的女人呢!那就不用說了。
「姑媽,到底什麼事啊?」阿誠依舊不死心,抓住王媽的衣角問道。越是不告訴自己,阿誠心裡就越覺得不舒服,感覺心中有一種疙瘩,真是怪難受的。
「少奶奶她小產了。」王媽無奈的說出連自己都覺得特別心痛的事實,淚水禁不住心中的酸楚,在眼眶處開始氾濫,打轉。
「什麼?小產?我沒聽錯?」阿誠一下子愣住了,嘴巴不由的張大,眼神寫滿了不信,很是驚訝。
「好像是少奶奶不小心撞到書桌上了,你先去休息!明天上班可別遲到了。」王媽一邊推開阿誠,一邊說道。
「那……」觸及到王媽的眼神時,阿誠欲言又止,然後往自己房間的方向走去。
在沫芷然與伊思遠的房間裡,沫芷然蜷縮著整個身子,將被子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的,把伊思遠當作是透明人,似乎他不在這個房間裡一樣。
伊思遠俊美的面容陰沉的像暴風雨將要襲來一樣,所有能摔的東西都被他砸了個粉碎,地上是一片狼籍。唯獨大床沒有動過,因為沫芷然正躺在床上。那慘白的容顏,那樣的刺眼醒目。
伊思遠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看到沫芷然就這樣子沉默。心,就莫名的煩躁,莫名的反感。
他到是希望,沫芷然能大喊也好,大叫也罷,就算她把心中的情緒一一發洩出來也好。總之,不是像現在這樣子沉默不語的,搞得他心裡特不是滋味。
「咚咚……」敲門聲不斷的響起。
這麼晚了,是誰來了?
「進來。」伊思遠飾去剛才心中的煩躁,然後才悠悠地命令道。
房間的門沒有鎖,王媽只是輕輕的一推,門便應聲而開。
房間的窗戶沒有拉上窗簾,房內強烈的燈光肆無忌憚的打在伊思遠的臉上,他的輪廓在這燈光下顯得格外清晰。
王媽踏著小步子,走進房間,先是皺眉看了看房間內的情形。少爺坐在沙發上,少奶奶則是躺在床上。
少爺他怎麼還不睡?少奶奶她怎麼還沒有醒過來?
「少爺,少奶奶怎麼樣了?」王媽關心的問道,打破這一室的沉靜。
伊思遠回眸,看了看王媽手中拿著的一碗湯,才說:「王媽,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王媽不禁在心裡默默祈禱,希望少奶奶沒什麼事就好了,希望少爺以後對少奶奶能夠溫柔點。
「我熬了一點湯,給少奶奶喝的。這對剛剛小產的女人有補身體的作用。」對於沫芷然的關心,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了。在王媽的心裡,沫芷然就是自己的親生女兒。
「擱那!」伊思遠簡單的應付了事,一直未睡,黑眸明顯的佈滿著血絲,頭髮也有一些凌亂。但是,儘管如此,也絲毫不減少他的氣質,該冷冽的時候就特不會有一絲的溫柔。
「可是……」
「王媽,你先去睡。」
「不是,少爺我……」
「有什麼明天再說!」
「那……好!」
王媽有些無奈的走出房間,有些不放心的回頭往裡頭看了幾眼。失去孩子,這對所有的人來說都是一件很難過的事情。
她瞭解沫芷然的脾氣,這孩子,有什麼苦只會往自己的心裡吞,永遠都不會在別人的面前表現的一副很難過的樣子。可是,她越是這樣,王媽的心裡就越發的難受,更加的為她感到痛心。
在王媽還沒有走進房間的時候,沫芷然便已經醒了過來。只是不想去打擾他們的談話。
「沫芷然,你還想裝睡?」伊思遠皺著眉宇看著床上裝睡的女人,明亮的燈光下是伊思遠俊美的面容和修長而筆直的身材。
沫芷然膽顫的抖動著身子,他知道自己在裝睡?側過身子,將身子對著落地窗那邊,不想看見那張令自己心寒的臉。
「沫芷然,把桌上的湯喝了。」伊思遠頓了頓,然後冷淡的命令。接下來,伊思遠直接拿起桌上的半瓶酒,紅色的酒液緩緩的流入水晶玻璃杯中。
沫芷然依舊是一動不動,「伊思遠,你這個惡魔,少在這裡假慈悲!!!」不想說出口來,只是在心裡說道。
這個女人,是成心的想要挑戰自己的耐性了嗎?非得和自己弄得「兩敗俱傷」她才肯聽自己的話。
忿忿的拿起酒杯,將滿滿的一杯酒直接性的罐了下去。「**!該死的!!!」伊思遠一邊喝一邊連聲咒罵,然後直接用手背抹去唇角的酒漬,就接著往嘴裡咽。
他是怎麼了?他也不知道。是因為失去了孩子?還是因為沫芷然異常的冷靜?亦或是……?
「**!」越想越心煩,伊思遠不禁再次咒罵出聲。遙想一下與沫芷然的初次見面,雖然稱不上什麼一見鍾情,但可以說得上是令他極為震憾的。
伊思遠之所以這麼心煩,只是因為習慣了沫芷然之前對自己的關心。現在,這個女人卻一次次的冷落自己,他怎麼可能無動於衷?怎麼可能不氣憤呢?
就算是因為失去孩子的痛苦,她沫芷然也不應該這麼直白的無視自己的存在!她不能這樣對待自己?她不是說愛自己的嗎?怎麼可以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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