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閻戰和郝行雲一點一點消失在視野,連夕覺得她的心頓時空了一片,好像整個心也跟著郝行雲走了似的,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他會平安的!連夕不斷在心裡安慰自己。
許詩晴有些幽怨地看著連夕:「你為什麼不攔著他?也許你攔著他,他會聽你的。」
連夕望著許詩晴笑笑:「攔不住他的!要是攔得住他,他還是郝行雲嗎?況且,我覺得他應該去,不是因為那個被困住的人是北北,而是因為他是郝行雲!這樣的情況,郝行雲是絕對不會袖手旁觀的!」
聽了連夕的話,陳路有些詫異地看著連夕,他沒有想到連夕竟然這麼懂他家隊長,頓時對連夕升起一股膜拜之情。視線微微瞟過許詩晴,陳路抿抿嘴,微微搖了搖頭,他還是覺得隊長應該跟小夕在一起,這才是絕配啊!
······
兩個小時過得很快卻又很漫長,她已經開始有些坐立不安了,都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他們還沒有半點音訊。
可是此刻她儘管再急,除了等,也沒有其他的辦法。
「來了。」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所有人的目光和注意力都被吸引過去。
郝行雲背著閻戰,史大凡走在右側護著閻戰,而安夏北邊哭邊跟閻戰說話。
「閻戰,你別睡,你醒醒······」安夏北哭著握著閻戰的手,泣不成聲。
連夕跑上去,首先驚到的是郝行雲滿臉的血跡,再是郝行雲背後昏迷不醒的閻戰。
「北北······」連夕望著滿臉淚痕,雙眼失神的安夏北,心疼地道:「北北,你跟我說句話。」
「好多血,小夕······他流了好多血······他受傷了,好多血······」安夏北說的斷斷續續,死死拽住連夕的手,面無血色。
連夕這才發現閻戰的大腿上中了一槍,血跡染了一路。
沒有人提起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所有人都紛紛保持沉默,氣氛沉重得讓人窒息。車子一路開到了最近的機場,直接用直升飛機將閻戰送到了b市的軍區總院。
······
軍區總院的天台,一張病床已經在天台等著了,閻戰一被送下直升機,就直接放在病床上,拖進了手術室。
安夏北踉踉蹌蹌地從直升機上下來,腿軟了好幾次,站都站不穩,連夕扶著她,卻一句安慰的話也說不出口。
手術室門口。
郝行雲一把拽過連夕,將她從手術室門口拖走。
「你幹什麼?」連夕一驚,郝行雲的步子太快,她差點就跟不上了。
「處理你手臂上的傷口。」郝行雲沉著臉,臉上沒有一絲溫度。
連夕沒有反抗,任由郝行雲拉著她往前走,她的傷其實一點都不重要,她更加擔心的是閻戰的傷勢。見郝行雲心情很差,連夕抿抿嘴,眼底裡一片黯然。
是不是,閻戰的傷很嚴重?
連夕處理完傷口用了大概用了半個小時,她急急忙忙感到手術室門口陪著安夏北。
安夏北坐在手術室外的椅子上,雙手緊握,臉色蒼白得毫無血色。
連夕握住安夏北的手:「北北,別擔心,不會有事的。」
隔了幾秒,安夏北才緩緩將頭抬起,眼神空洞無物,就像是一個失去靈魂的木偶,讓人看不到一線生機。連夕一怔,她從來沒有從北北的眼睛裡見到過這樣黯淡的顏色,那是一種無望。
安夏北搖搖頭,死死咬住下唇,不讓自己眼裡的淚水落下來。
她是醫生,閻戰的傷勢,她看一眼就知道到了什麼程度。她很清楚這個傷勢有什麼後果。若是及時,不會有生命危險,可是那顆子彈帶來的後果,對於閻戰而言,卻是比死更加難以承受的。
「北北······」連夕抱著安夏北,將她的頭靠在自己肩上,心疼地道:「想哭就哭出來吧,哭出來會好受一些!」
安夏北仍舊固執地咬著下唇,搖搖頭,不肯掉一滴眼淚。
她要堅強,她不能哭,閻戰還在,還活著,她為什麼要哭?她要堅強起來,給他支撐,陪著他度過一切難關。
······
閻戰的手術很成功,兩個小時後,他從手術室送去了看護病房。只要四十八小時內沒有發燒感染跡象,就可以轉去普通病房了。
連夕拍拍安夏北的後背:「沒事了,北北,沒事了。」
安夏北望了連夕一眼,眼底裡是深深蘊藏著的悲傷。
「江醫生,我想跟你談一談!」安夏北走到江醫生旁邊,一臉正色。
江醫生就是剛才為閻戰做手術的主刀醫生,也是安夏北在醫院裡的師父。
江醫生點點頭:「到我辦公室詳談。」說完,江醫生深深歎了口氣,搖了搖頭,眼神裡有些許的同情與遺憾。
她大概也知道安夏北要跟她談什麼。做完手術後,她一直不太舒服,為這群孩子感到悲傷。
生活帶給他們的磨難,實在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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