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夕的視線追隨著女人的背影遠去,心底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別看了,看不到了。」歐成陽拉著連夕跟上女人的腳步:「接下來才是真正的好戲,我帶你好好開開眼界。」
連夕掙扎了幾下,十分不情願:「放開我,我不想開什麼眼界。」
歐成陽手上的力度稍稍加大,「這可由不得你。」
「你……」連夕在心裡將歐成陽的祖宗十八代全問候了一遍,覺得還不解氣,恨不得自己眼睛裡能放出幾支毒箭,直接將他給ko了。
突然竄出來的一個人影,將歐成陽和連夕的去路擋住了。歐成陽不耐煩地瞇了瞇眼睛,眼神裡透著一股危險的訊息。
連夕看清楚那人的相貌後,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她忙開口:「醃白菜,看到你太好了,救我。」
閻戰眼神裡閃過一道寒光,凜然的眼神直直射向歐成陽,「她不是你能動的人。」
「別多管閒事!」歐成陽回敬一個毫不遜於閻戰的眼神,週身也是寒氣逼人。
歐成陽拉著連夕,想直接無視閻戰繼續往前走。閻戰又哪裡是那麼好對付的角色?他橫跨一步,伸手直接將歐成陽攔了下來。
「你可以走,但她不能走。」說話間,閻戰望都沒有望歐成陽一眼,顯然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歐成陽突然間對閻戰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冷笑一聲,眼裡有些玩味:「當兵的,降降火,火燒得太旺對你沒好處!」
雖然閻戰平時有些吊兒郎當,可是關鍵時刻他那逼人的氣勢絲毫不遜於郝行雲,他微昂著頭,帶著一股壓迫直直望向歐成陽,一把拽起他的衣服,伸手就給了他一拳狠的。
連夕嚇得往後退了一步,閻戰的這一拳讓她擺脫了歐成陽的魔爪,獲得了自由。連夕沒有想到閻戰會這麼忍不住,直接就給歐成陽一個大大的拳頭,她趕緊上前拉住閻戰。
「醃白菜,淡定淡定,息怒息怒。」她生怕閻戰和歐成陽將事情鬧大,鬧大了這可不是開玩笑的。閻戰在外主動動手打人,這不被割除軍籍也是會記過的啊!
「小夕,你先走。」
「啊?不好吧,我們還是一起走比較好。」連夕努努嘴,把現在正在火頭上的閻戰留下來,她可一點都不放心。
「你先走。」閻戰堅持,語氣不容抗拒。
連夕見閻戰神色不佳,她覺得她若堅持不走,閻戰就該將火燒到她身上了。從小跟他一起長大,連夕太清楚閻戰了,有些時候閻戰是近乎偏執的堅持,一旦違背他的堅持,那可就慘了。想到她還要去找郝行雲,弄清楚到底一切事怎麼回事,連夕權衡了一下,決定先對閻戰不義氣一回。
「醃白菜,無論如何,不能再動手了。」連夕仍不放心地交代了一句,這才急急忙忙離開,去尋找方纔那個女人的蹤跡。
那個女人連夕見過,她是金池有名的交際花,想到這裡,連夕心中有些惱火,尤其是腦海中再次閃現方纔那個女人和郝行雲一起的畫面,她就更是火冒三丈。
既然是交際花,找上了一個男人哪有輕易放手的道理?連夕邊按電梯,心裡邊罵道,郝行雲,你丫要是出軌了,姑奶奶我就斷了你的子孫根!
電梯在十樓停住,連夕從電梯裡走了出來,向左右各望了一下,內心糾結著到底該往哪邊走?
她雖然猜到了那女人要來的地方,可是卻猜不到是哪間房啊!
連夕咬了咬牙,習慣性地選擇了右邊。
在走廊從頭一直走到了尾,又從尾走到了頭,這裡有1001到1012十二個房間,連夕頭疼,到底是哪一間呢?她總不能一間一間地敲門驗證吧?她若是敲錯門,打擾別人的好事,這人沒找到,她估計就被亂棍打死了。
正當連夕糾結著要不要豁出去,抬起手準備一間一間地敲門時,她斜前方的房門突然開了,一個女人從房間裡探出頭來。
女人望見連夕,朝她招了招手。
連夕朝自己身後望了望,發現整個走廊除了她外再無一人。連夕疑惑地皺皺眉,邁步走上前。她內心即激動又忐忑,沒想到皇天不負,這個女人竟然自己送上門來了,可是她又忐忑,莫名其妙喊她幹嘛?
連夕提著戒心,想好了各種對付女人的方法。
可是一秒鐘後,她發現自己的顧忌是多餘的,女人遞給她幾張紅色的大洋,媚眼一挑:「去給我買一瓶紅酒來,要好一點的。」
連夕頓時額頭掛上幾條斜線,原來是把她當成金池的服務員了!連夕無語,她長得這麼如花似玉,哪個地方像服務員了?
連夕接過錢,眼裡閃現一抹亮光,然後低頭湊到女人身邊:「剛剛有為先生讓我轉告小姐您,他在皇冠房等您,讓您立刻過去。」
女人一聽到皇冠房,雙眼立刻閃爍著點點星光:「皇冠房?金池最豪華的金屋?」
連夕眼露一絲狡黠,在心裡直鄙視女人可憐的智商:「對,沒錯,那位很英俊的先生是這麼說的。」
女人一聽,心中特別高興,原本以為自己勾搭上的是個窮鬼,沒想到居然是真人不露相,這下子她是賺翻了。
「酒不用買了,這錢賞給你了。」女人高興地一揚眉,豪爽地揮了揮手,好像剛才給連夕的那幾張紅色人民幣太不值一提了。
望了女人扭著水蛇般的細腰嫵媚地離去,連夕嘴角裂開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就這點智商,還好意思出來混!」
連夕在剛才女人關門的時候,特別留出了一隻手撐著門,所以房門只是虛掩上,並沒有關上。等女人走後,連夕推門而入,急切地想要搞清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連夕在房間裡踱步了幾圈,這房間裡會有什麼東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