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覺得世界上沒有比這更惡毒的事了。趁人不在家,在人床上扔個充氣娃娃,最糟糕的是還被沈小琪看到了,本來關於打~飛機那件事就已經很讓沈小琪鄙視他了,考察期都還沒過,現在倒好直接升級成充氣娃娃了,江南頓時覺得自己簡直比竇娥都冤,渾身是嘴都解釋不清了。
「你再編啊!誰陷害你,倒是說出來啊!」沈小琪又羞又氣,臉蛋漲的紅紅的,指著充氣娃娃咬牙切齒的說:「行啊你江南,看你長的斯斯文文的,原來這麼下流!我才走幾天啊你就忍不住,這東西都搬回家裡來了,是,你倒是不打~飛機,直接改假人了!我要是再晚幾天回來,假人是不是還要換成真人啊?你,你……江南,你讓我還能說你點什麼?!」
江南現在一頭撞死以證清白的心都有了,鬱悶的說:「這真不是我的,老婆你要相信我啊!m~lgb,我哪知道是哪個兔崽子陷害我,居然用這麼無恥的手段,老子招誰惹誰了啊……」
其實江南這時要是服個軟認個錯,承認自己作為一個男人憋的太久很辛苦所以才弄了個充氣娃娃來發洩一下生理需要,再賠賠小話做做檢討什麼的,沈小琪多半也就是生生悶氣算了,又不是什麼大是大非的錯誤,不至於揪著不放。可讓她沒想到的是這牲口一點悔過的意思都沒有,反倒裝的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沈小琪就更加的來氣,說:「犯錯了不但不思悔改,還想繼續騙我是不是?行,江南,我以前還一直以為你是個敢作敢當的男子漢,想不到你連承認錯誤的勇氣都沒有!你……算我看錯了你!」
一邊說著,眼圈兒就紅了,彎下腰去拖床底的行李箱。江南這下是真急了,從後面一把將她攔腰抱住,看她反抗的厲害,索性把她按在床上,說:「老婆,有話好好說啊,你這是要幹嘛!」
「誰是你老婆,放開我!」沈小琪奮力掙扎也掙不脫,忿忿的說:「你抓著我幹嘛,去抓你的假人去!江南,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要是再不放開,我以後都不會原諒你!」
江南說:「我靠,這玩意真不是我的,我要怎麼說你才相信呢!你,你看這做工多粗糙,做的跟鬼一樣,我品味不是這麼差的吧!」
「呸!不是你的會是誰的,難道是我的?這麼丟人的東西,藏都來不及,誰會往你床上放?你當我白癡啊!」
「怎麼不會?我這些天一直忙,根本就沒回來,肯定是別人……啊!毛哥!別人進不來我房間,肯定是老毛這無恥牲口,tmd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去!」
江南也是剛才氣急了沒顧上細想,此刻腦子裡靈光一閃,租住在一起的幾家房客,除了兩個複習考研的婦女,一個常年流竄外地的業務員,剩下的就只有毛哥這廝了。沒錯,這麼無恥的事情也就只有毛哥這鳥人才幹得出來,這麼一想就蹭的跳下床,火冒三丈的準備去找毛哥真人pk。沈小琪忙說:「你少裝相!毛哥不是跑去跟他前女友同居去了嗎,根本就不在家,怎麼可能是他的!」
江南回過頭盯著沈小琪,說:「不管我怎麼說,你擺明了就是不相信我,對不對?」
沈小琪也不甘示弱,說:「就不相信你,怎麼樣?是你自己做出來的,我又沒冤枉你!」
「那如果你確實冤枉了我,怎麼辦?」
「不可能!」
「你別不講理,我是問如果!如果我確實是冤枉的……」
這都已經抓到現行了,沈小琪當然不會懷疑自己的判斷,一挺胸脯說:「你以為這樣就能忽悠我嗎?好,我要是真的冤枉了你,隨便你想怎樣都行!」
「哈,這可是你自己說的!沈小琪,說話要算話,不准耍賴皮!」
江南抬手做了個噓的手勢,躡手躡腳的走到門口突然一下拉開了門。一個傢伙估計正爬在門上偷聽,給這猛一閃猝不及防,骨碌碌滾了進來,這廝長的四肢發達,圓咕隆咚的腦袋上留著板寸,不是毛哥還能有誰!
沈小琪一下子就懵了,結結巴巴的說:「他,他,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不是和你前女友……」
毛哥一張老臉憋的跟茄子似的,爬起來尷尬的搓著手說:「嘿嘿,南哥好,嫂子好。那個,你看你們好幾天沒見,肯定有很多知心話要說,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哈……」
一邊說著腳底抹油就想開溜,江南怎麼可能放過他,一把揪住他後衣領,說:「行啊你老毛,夠鎮定的啊,害的我被老婆冤枉,你小子說走就走,想什麼美事呢?tmd我問你,這個充氣娃娃是誰的?」
很明顯事情都已經敗露了,再抵賴也沒用,毛哥倒還算光棍,直接就承認了,垂頭喪氣的說:「是我的,不好意思啊南哥,讓你們倆鬧誤會,我跟你賠禮道歉還不行嗎!那個,大家都是成年人應該懂的吧,我這也是正常生理需求麼,又不像你南哥有老婆,現在我是光棍一條,所以……你們要是想笑話我,就笑話吧,我認倒霉了。」
江南一愣,說:「你光棍?你家媛媛呢?」
毛哥哭喪著臉說:「我也想知道啊,電話一直關機,短信也不回,怎麼找都找不到。」
沈小琪說:「那你前女友呢?」
「咳,別提了!tmd那個賤女人,她現任又回來找她了,這騷~b就直接把老子趕出來了……」
「靠!」江南和沈小琪對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你活該!」
本來江南都忍不住想狠狠k這廝一頓了,可是看他這副垂頭喪氣的樣子,而且已經雞飛蛋打成了孤家寡人,也就懶得修理他了。想了想,又說:「你用充氣娃娃那是你的事,沒誰會笑話你,可是你搞毛把這玩意放到我床上啊,這特麼不是故意坑老子麼!對了,我明明記得我房間門鎖了的,你怎麼進來的?」
毛哥耷拉著腦袋囁嚅的說:「你那鎖,身份證一桶就開了……我不是怕媛媛她不曉得什麼時候回來,萬一被她看到了肯定生氣的啊,吹來吹去的又不方便,反正南哥你們倆又不在家……」
「滾!」江南忍無可忍一腳踹了過去,說:「你丫的怕你老婆看到了生氣,就往我床上放?!tmd我老婆生氣怎麼辦?!」
毛哥小心翼翼的說:「南哥啊你別生氣,我真的是想幫你解釋來著,不騙你。可是剛才你不在家,就嫂子一個人,我哪好意思來跟她要這種東西……然後你就回來了,我還沒來得及說,你們兩個……就掐上了啊……南哥,我都已經承認錯誤了,大不了請你去悅來樓喝酒好了,算是賠罪……」
「去死!趕緊滾蛋!」
事情水落石出了,毛哥拖著他的充氣娃娃灰頭土臉的閃人了。江南終於還了清白,難免小人得志,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跟座山雕似的,居高臨下的看著沈小琪,說:「怎麼樣啊,我說我是冤枉的,你現在相信了?剛才不知道是誰說的要是冤枉了我,隨便我怎麼樣都行,哦?」
沈小琪臉蛋通紅,低著頭不說話。忽然蹭的跳了起來,驚叫一聲:「哎呀壞了!」拔腿就往外跑,江南嚇了一跳,連忙追問她怎麼了,沈小琪鬱悶的攤著兩手說:「我剛才,摸到了那個東西,噁心死了!」
「……」
江南作為護士,因為職業關係也多少有點小潔癖,一想起那是毛哥用過的充氣娃娃,也覺得挺噁心的。趕緊打來兩大盆水,把床單被罩什麼的統統泡進去,然後跟沈小琪一起洗手,拿著舒膚佳搓了一遍又一遍。沈小琪的手修長而柔軟,手指卻修長纖秀,她本來膚色就很白,再在水裡一搓洗,越發顯得晶瑩剔透,白裡透紅。江南忍不住心頭一蕩,情不自禁的抓住了她的小手。沈小琪輕輕掙了一下沒能掙脫,俏臉暈紅,低低的說:「你……你想幹嘛,流氓!」
江南說:「剛才明明是你冤枉我的,怎麼還說我是流氓?」
沈小琪哼了一聲,說:「就是你流氓,你最流氓。」
「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我要是不真的流氓你一下,不是吃虧了?」
江南捉著她的手一拉,沈小琪哪有他那麼大力氣,驚叫著撲倒在他懷裡。江南也老實不客氣的將她攔腰抱起,直接放到了床上。沈小琪緊張的不行,結結巴巴的說:「幹嘛幹嘛,大白天的不准你……呀!你瘋了?牆不隔音的……嗚,嗚嗚……」
後面的話已經叫不出來了,江南很是乾脆且霸道的堵住了她的嘴巴。有句話叫做小別勝新婚,對於熱戀中的男女來說,一天不見都心癢癢的,更何況他們倆分開了一個多星期,火熱的唇舌彼此糾纏在一起,那種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感覺和味道,幾乎一瞬間就能刺激起心底最原始的**。
經驗尚淺的沈小琪很快就在猛烈的攻勢下潰不成軍了,最初的推拒掙扎也好像有些欲拒還迎的味道了。於是江南果斷的把萬惡的爪子探進了她的襯衫裡面,捉住她飽滿的咪咪,另一隻手更過分,開始飛快的解她的短裙了。
「喂喂!不行!」眼看最後一道防線也快失守了,沈小琪又羞又急,好哥哥、好老公叫了個遍,也阻止不了這只發情牲口的熊熊欲~火。忽然倒想起一件事,說:「先等一下!江南,你還沒交待,你剛才說這些天你都沒在家,那你去哪兒了,是不是找別的妹妹鬼混了?」
江南含混的說:「哪有,你又想冤枉我啊!這些天我……我靠不好,快起來穿衣服,跟我走,路上跟你解釋!」
一時衝動,竟差點忘了件大事,他回來是取換洗衣物和日用品的,必須趕緊回去,那邊可還有個重傷號冷依然,每隔一段時間就要給她施加治療術。否則一旦她生命值下降出現危險,可不是唐靈一個小丫頭能夠應付得來的。
至於沈小琪麼,臨出門的時候江南忽然停住腳步抓住她的小手,不放心的說:「你親口答應的我想怎樣都行,像你這麼真誠正直溫柔美麗勇敢善良的人,肯定不會賴賬的,是不是?」
沈小琪沒好氣的踢了他一腳,說:「是你個大頭鬼!快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