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眾少年眼見風馳三人竟然如此的不講理,心中頓時怒氣大增。誰不知道你們的那個少主紈褲無用,好色無能?
怎麼,行你做,就不行我們說不成?
「你……你們太過分了吧!」那被揍的少年耳朵裡聽著周圍的竊竊私語聲越來越大,再一看周圍的人都是連帶不忿,眼見這三人似乎已經犯了眾怒,心中的勇氣忽然間大增。
本想就此算了的風馳聞言頓時又退了回來,他上上下下的看了少年一眼,溫潤的臉上少見的露出了一絲彪悍之色。
「這樣就叫過分嗎?還有更過分的!」
風馳的話音剛落,「砰」的一腳踢在他的腰上,一腳就將人踢進了那一群少年之中,砸到了不少看戲的。
在別人眼中被箭豬嚇得手腳癱軟的楚狂,在他們三個人的眼中卻是為了救他們受傷的英雄,如何聽得別人的編排,饒是風馳的性子最穩重,也忍不住發怒了。
「喂!你們到底要做什麼?想打架?」那些被砸倒的少年們頓時怒了起來,少年人血氣方剛的,又打著法不責眾的心裡,哪裡害怕找事?再加上有心人的起哄,一個個頓時都義憤填膺了起來。
「打架?老子殺人的時候你們還抱著丫鬟吃奶呢!老子怕你們嗎?來,讓你老虎爺爺好好地教訓教訓你們這群長舌婦!」郎虎冷笑一聲,一聲大喝,一身肌肉隆起,那副殺神模樣頓時震住了不少的人。
「怎麼?殺人了不起嗎?郎虎,你別以為我們就會怕你!我們人多勢眾,一人一拳頭也揍死你們!」也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頓時讓一眾灰頭土臉的少年瞬間揚起了腦袋。
「打!」有人大喊了一聲,然後,至少不下二十個少年,朝著三人衝了過來。
「比人多?」風馳眼中閃過了一絲冷笑,他長嘯一聲,沒有猶豫就加進了戰圈,其餘兩人也是冷笑一聲,不管不顧的打了起來。
遠在其他團隊的聚集地,三五個正在生火的少年忽然間扔下了手裡的木柴,朝著聽見長嘯聲的地方急速的奔了過來。
樹林中,正在觀察地形的六七個少年,目光一凝,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刷的排成一排,朝著營地飛奔而去。
相似的場景在不同的地方上演,每一個聽到了嘯聲的少年都飛速的朝著混亂地帶跑了過去,這些少年都有一個共同特點,那就是臉色冷肅,眼神中凜然帶著一股子血腥之氣。
「包圍他們,各個擊破!」眼見戰圈之外忽然間多了二十幾個臉色冷肅的少年,風馳大喝一聲,掌間金色閃現,一掌揮過,便掀翻了三個少年。
「裡應外合!」蔣青冷喝一聲,猛然朝著中間奔去,與此同時,風馳和郎虎也朝著中間奔去。
三人照面的同時,外圍的那些少年已經完成了包圍,這些人都是跟著父輩上過戰場的少年,比這些臨時糾集起來的少年自然強了不是一個檔次。
風馳三人衝到了中間,便立刻分成三個方向往外圍突圍,又將他們分成了三個部分。
如此一來,這看似人多勢眾的少年,不到一刻鐘的功夫就被風馳這邊的人完全的搞定。
「抱頭,抱頭,給老子蹲下!」郎虎冷喝一聲,整個人臉上都帶著一抹興奮之色。
風馳的目光在一種滿臉憋屈的少年臉上一掃,冷笑一聲,轉頭看向了正靜靜站在的一群少年的身上。
「隊長。任務已經完成,請下指令。」一個黑衣少年走了出來,高聲說道。
「劉成,少主受了傷,這幾天需要好好休息,你帶著十個人,保護少主。」風馳笑著在劉成的肩膀上拍了一下,「別再讓這些白癡打擾了少主休息。」
「是!一定完成任務!」劉成一臉嚴肅的點了點頭,快速的從一同來的人中挑出了十個人,就像是一根根標槍一樣,站在了楚狂的帳篷口。
「剛才那幾個人看清楚了吧?」風馳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轉頭看向了蔣青。
蔣青沉沉的點了點頭,看了一眼還在那裡又踢又打的郎虎,眼中閃過了一絲無奈之色。
「讓人暗中綴著他們,看看他們和誰接觸。」風馳低聲和蔣青說道,「這幾天端木家,皇室,納蘭家的幾個人一直都在挑事,我懷疑他們又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讓那些暗中的人注意一下,看看他們是不是想對少主不利。」
「我知道。」蔣青點了點頭,轉身走到了那些看守的少年身邊,低聲耳語了幾句,眼見老師往這邊過來,他和風馳對視了一眼,風馳抬頭一笑:「都散了吧。」
剛才還雷打不動的鐵血少年們忽然間做鳥獸散,一轉眼就消失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除了還在罵罵咧咧的郎虎,那些戰鬥力極強,臉色淡漠的少年一個都不剩了。
「郎虎!你在做什麼呢?」烈如歌有點兒陰測測的聲音從郎虎的身後傳來,這正打人打得極爽的殺神頓時渾身一顫,發怒的老虎瞬間就變成了一隻溫順的小貓咪。
「啊呵呵,烈姐,烈姐你怎麼來了啊?哎,烈姐,你怎麼站著啊?累不累?你看看這天熱的,哎,烈姐,要不您去少主的帳子休息一下?」
看著郎虎一臉諂媚的模樣,眾人頓時滿頭的黑線。郎虎,你這貨還能不能再無恥一點?
「郎虎!你這癆貨!太陽都下山了曬個屁的曬!」烈如歌只覺得自己的一張臉都被這貨給丟盡了,眼看著他諂媚的比宮裡面的公公還要賤上幾分,黑著臉喝道:「你在做什麼?不是讓你不要惹事了嗎?」
「啊啊,這個……這個……嘿嘿,烈姐,這事兒可不怪我啊。你都不知道,這群白癡竟然明目張膽的罵將軍和元帥啊,這種是有辱國體,嚴重傷害了廣大將士心靈的做法怎麼能夠姑息?老……額,我老虎要是不揍得他們滿地找牙,豈不是愧對元帥和將軍多年來的教誨?!」
一個個抱頭蹲地的少年們瞪著一雙雙圓眼眼睜睜的看著郎虎把矛盾上綱上線,心中更是怒氣高漲,眼見幾個老師都來了,甚至是院長大人和會長大人也來了,他們彷彿找到了組織的同志,頓時痛哭流涕了。
「院長,會長,你們要給我們做主啊!這個癆貨,他揪出了我就打,還非得說什麼我侮辱楚家,我冤枉啊,真正是冤枉啊!」
一個鼻青臉腫的少年從人群中飛撲而出,直直的撲到在孟海清的腳下,嗚嗚大哭,真個是柔弱可憐,實在是滿腹辛酸,嚎叫道:「我冤枉,我真正是冤枉啊……」
ps:加更一章,放在晚上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