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王敏,她早就知道她表面與她合作實則不合!只是她沒有想到她們現在共同的敵人都沒有對付她便私底下開始想要除掉她?!
實在可惡!!!
「她之所以跟小侯爺說是希望這件事由王雲珠出頭,因為她可能不想出面得罪人。這是她的聰明之處。」王韻珠不露痕跡道,因怕王玉珠會質疑王敏有事為何要告訴連靖。
王玉珠現在嚇得都魂飛魄散了,她一連急聲,「姐姐。你要救我!你知道的,姑姑之前逼我嫁給劉家我死也不肯,她肯定是懷恨在心!」
「妹妹。我當然會救你。」王韻珠一副好姐姐的模樣。
王玉珠眼中都泛淚了,可憐緊張的看著她。並非不是她沒有對付王敏的法子,她隨時都可以想出好多種,只是如果是王韻珠自己教她的那麼日後若出了什麼事,她還可以推在王韻珠身上。
她很小就知道什麼是退路!
王韻珠憐惜的為她擦去眼淚,「這件事等你去參加了連靖孩兒的一歲宴之後在說。反正姑姑現在是沒時間急著對你下手的。」
王韻珠安慰的話聽在王玉珠的耳裡卻是整個人為之一激靈。
接下來,王玉珠繼續扶著王韻珠往回走可是心裡已經開始琢磨了一個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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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一那天是連靖孩子的週歲宴。
這一天的天氣格外的好,陽光明媚,晴空萬里。
客人們早早就絡繹不絕的來了,雖然經歷了上一次滿月宴王雲珠瘋癲吵鬧那件事,可大家畢竟都是聰明人當然不會在繼續談了。
只是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知道連靖娶的竟是一個半瘋癲狀態的女人?
長安街上,人來人往。
王玉珠很早的跟隨王敏一起乘坐馬車驅往侯爺府。
一路上,她們兩個很微妙的一句話也沒說。
這可有些不大正常!
她們兩個現在可是「盟友」!
「姑姑……」王玉珠最終還是開口打破了沉默,只是她還沒來得及說接下來的話便被王敏厲聲打斷。
「你明明知道她身懷有孕。為何不直接給她喝墮胎藥?還要磨磨蹭蹭費那勁兒!」
王玉珠微怔,見王敏此刻正壓抑不住的怒望自己,她心裡也很是火大,但還是壓抑著自己低聲道,「現在還不行。如果她的胎兒沒了趙世則肯定會大怒,他一怒之下如果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只怕我就……」
「那又怎樣?」王敏一臉與己無關的冷漠。
王玉珠直直看著她,「我們是盟友關係,要配合。」
王敏譏諷一笑,「配合?是在配合呀!你負責將她的胎弄掉,我負責將他們趙家的錢財全部卷跑!事成之後你得王國府的一半家產,我得趙家的。各有所得豈不正好?」
「可是……我要的不僅僅是王國府的那一半家產。趙世則我也想要。」不然她早就對王韻珠下手一千一萬次!若不是顧忌著她自己還沒有得到趙世則的話!
趙世則。始終是她心裡那一個得不到的人!
王敏聽了她的話不耐煩了,說的話氣變得生硬,「那你說,你能保證在什麼時候將王韻珠肚子裡的孩子弄掉?」
「……至少現在不能。」現在當然不能,王韻珠現在可是惟一能庇佑她的人,在她還沒有將王敏給扳倒之前她不可能讓王韻珠出現任何意外。
「現在不能?那你總能給我一個期限吧。還是說你與我合作一直是在拖著我的時間!」
王敏對她態度越來越不耐令王玉珠心中惟一一絲想要繼續與她合作的念頭都斷了,她唇角冷冷一笑,本來昨天還在懷孕王韻珠怎麼突然對她提起王司的事,可是今天一看王敏這種態度便知王韻珠所說一切屬真。
既然王敏想要她死,那她也不會讓她好好活著!
尷尬的氣氛在馬車裡一直延續到侯爺府。
王敏一下馬車便冷哼一聲徑直向前走,王玉珠被她甩在後面如同小跟班,兩個人的臉色都同樣的不悅。
「你是……王國府家的大小姐吧?」守在門口收理的家丁見了她微笑著。
王敏臉色不悅,但仍保持優雅,「不。我現在已經是趙府的夫人了。」
收禮的那些家丁們這才猛然想起她的確已經被趙老爺娶回家了,這可真真是好笑呀,自己的侄女兒要喊自己婆婆。
王敏將那些家丁們曖昧的表情看在眼裡,她冷笑一聲便走了進去。
王玉珠一直尾隨著她,一張俏麗的面容此刻捉摸不定的想著什麼,禮貌的跟家丁們打了一聲招呼便進去了。
侯爺府內,一片熱鬧。
客人們坐在宴席之上或敬酒或聊天,王敏才一進去便看見趙老爺也在那兒,趙老爺可是至從與她成親之後便很少回去的,王敏心知自己要將趙府的財產全部都弄走還得迷著他,於是微笑著上前便摟住了他。
「老爺。」王敏一臉嬌笑,眼含嫵媚。
在她沒有做錯任何事的情況之下,她還是很風韻動人的。趙老爺眼中看著手情不自禁的在她臀上捏了一把,然後摟住她跟其它生意場上的朋友們打著招呼。
王玉珠遠遠坐著觀察她,她在等一個機會。
趙老爺摟著王敏四處跟認識的熟人打著招呼,過了一會兒招呼打完了兩個人摟著站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等待著什麼。
「老爺……」王敏像個沒骨頭的蛇一樣纏著他半邊身子,吐氣如絲。
趙老爺只覺得這天氣熱的他的身子也跟著熱了,沒好氣的又捏了她一下,「又發什麼騷?」
王敏嗔了一聲,白軟的手臂順著他的胸膛便一路撫摸往下,「你說發什麼騷就發什麼騷。」
「注意!」趙老爺在她手剛要摸到自己下身某處時喝聲道,眼中卻滿是情動的意味。
王敏知道平日見他機會不多只能在一見著他的時候便抓緊了機會,所以又湊近他耳邊伸舌便舔(河蟹)了下,「老爺,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連府後院的小樹林裡嗎?」
怎麼會不記得了?
那是他和她的第一次。
回味起那一次的放(河蟹)蕩的快感,尤其是在人多熱鬧的連府,時時都想著會不會有人發現她們在那兒打野(河蟹)戰。
那是趙老爺最為痛快的一次。
他眼神漸漸晦暗,盯著她罵道,「小(河蟹)騷(河蟹)貨。」
王敏不惱反羞,手捂著臉笑著便從花叢小道上離開,眼神還在勾著他,趙老爺早就欲(河蟹)火難耐了,朝四周看一眼見無人看他們便匆匆的跟著她一路離開。
狗男女!
王玉珠目送他倆離開,又看了一眼場上的客人來了一半還差一半,週歲宴是要等客人都到齊才來的,她算了算時間,眸色一深,在人群中悄然消失。
連府的後院,這兒是連靖與王雲珠的住處。
這對於王玉珠來說當然不陌生,她之前來過了好幾次,是在王雲珠懷孕期間時有時候王老太君會上門看她,不過生了之後就基本很少來了。
「你們都去那兒忙。還有你,你……」一丫鬟站在園子門口吩咐著。
王玉珠趁機和一陣丫鬟們混在一起,然後又趁她們沒發現之時混入了王雲珠的房間。她早就將王雲珠的時間算得準准的。
她一般只有晚上和一大早才會來看孩子。因為其它時候她的情緒不穩定一般會單獨隔離在一個房子,這樣對嬰兒比較好。
這個決定應該是連靖做的。
不過她現在要關心的並不是這個而是……
房間的床上躺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寶寶,只不過他睡著了,他的皮膚潔白而光滑,他的睫毛長長的,長的倒真是可愛。
王玉珠眼中卻沒流露出任何一絲憐惜,她冷漠的拿了一個枕頭然後想也不想便朝孩子的面上捂去,很快,孩子無肋的扭動身體,他被枕頭壓蓋在臉上無法呼吸,可是他是這樣的幼小,這樣的無力,他掙扎不過來,他的小腿一直在用力的抖啊抖,直到僵直。
王玉珠目睹了整個過程卻沒有任何表情,她緩緩的揭開枕頭,然後又在已經窒息的孩子脖上用力的掐,直到掐出一條長長的指痕。
然後,從懷裡拿出一個東西扔到了床邊下。
「夫人。週歲宴馬上就要開始了。」外面響起了丫鬟的聲音。
王玉珠當即從後窗翻逃出去,一路無阻的來到了侯府的前院,這條路線她閉著眼睛都知道怎麼走,何況昨晚來之前她已經暗中默背了無數遍今天要計劃。
「來。恭喜連侯爺!」客人們差不多也要到齊了,他們一看見連靖便紛紛向他敬酒。
連靖身著一襲白衣,笑得清淡似月,無論什麼情況下他總是很從容。
跟那些客人們喝了酒之後連靖的目光定在了王玉珠的身上,他朝她走了過來,「今天怎麼只有你一個過來?」
「姐夫。韻珠姐姐她身子不舒服所以在家裡。至於我公公和婆婆……」王玉珠剛說完自己都有些彆扭,於是改口道,「趙老爺可能小解去了吧,至於我姑姑,從一進門就不知她去了哪裡,也不讓我跟著,神神秘秘人。」她故意向連靖洩露這些。
其實連靖根本就不知道除了王韻珠以外的人在哪裡,他淡淡一笑便離去。
宴席,正式開始了。
趙老爺神清氣爽的從花院小路上返回,只是回來的時候只有他一個人,因為王敏剛剛與他歡好玩之後說是要找個地方小解,女人就是麻煩,不過他今次倒是盡了興了,一想起剛剛王敏在他身下各種放蕩風騷,趙老爺心中既鄙視又愛極了。
「老趙啊。你說你夫人都娶了,要親熱什麼時候不行啊。」一些商場上的生意人見了他紛紛開起了玩笑。
趙老爺一聽也沒有任何不好意思,大方一笑,直接與他們喝起酒來。
王玉珠就坐在他們旁邊的那一席,向來不愛喝酒的她也喝了一杯,這酒還真是辣,不過她很喜歡。望著趙老爺旁邊空出來的那個座位,王玉珠笑了。
王敏,這次看你如何逃脫!
鞭炮放過之後,便是連靖出來說一番場面話,「今日是我兒週歲宴,感謝各位來臨!」說完底下是一片熱烈的掌聲。
王敏就在這個時候神神秘秘的摸回了趙老爺旁邊的座位上,也不知她在想什麼,趙老爺看在眼裡,只當她還浸在剛剛的歡悅裡。
他點了點頭爾後繼續道,「呆會兒我便會……」
「侯爺!不好啦!」正在連靖說話間一丫鬟驚慌失措十分惶恐的跑到他的面前來,混身發抖。
在座的上百位客人全部朝她看去。
熱鬧的氣氛瞬間靜下。
連靖眉頭一皺,面色微斂,今日是他孩子的週歲宴有什麼重大的事也是私下跟他說就好,如此倉促慌忙的跑出來成何體統,他正要問她是何事時突然一陣撕心裂肺的哭聲響起。
「兒啊!我的兒啊!」
這一陣淒慘的哭聲鬧得所有客人身上全起了雞皮疙瘩。
「發生什麼事了?」趙老爺和他們桌上的人全部議論起來,不明所已。
連靖也猛地回頭,一雙劍眉凜然皺起朝後看去,雙眸瞬間變換著。
只見王雲珠失魂落魄的抱著懷中的孩子跌跌撞撞的朝著他的方向跑來,眼睛都哭腫了,披頭散髮毫無形象可言,整個過程一直放聲痛哭著,「兒啊……我的兒啊……」
「怎麼回事!」連靖沉聲問。
那丫鬟用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哇的哭出聲來,「少爺……死了……」
不僅是連靖,場上所有的客人聽到這句話後全都「啊」的一聲站了起來,臉上全是驚詫。
「什麼……」連靖只覺得自己的步子有些不穩了,他後退了一下,心臟也好像是被人用力捶了一下,痛的他都直不起身子,他斂眉朝快要跑的跌倒的王雲珠奔去,一手扶過她冷靜道,「到底是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