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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九十五章 故人重逢 文 / 羅馬假曰

    晚會結束已經是接近凌晨一點鐘了,張凡幾人匆匆回到酒店稍事休息,天沒亮就趕到機場搭乘飛往香港的航班。今天可是老大初一,山莊裡還有一大家子人等著自己呢。

    阿梅和樺仔一臉的遺憾,好不容易來趟京城,都沒怎麼逛逛就離開了,連長城和故宮都沒時間去看看。「多大個事啊?過段時間你們不是還會來京城開演唱會嗎?到時候我讓陳太給你們放幾天假,讓你們逛個夠。」京城的景觀對張凡當然毫無吸引力,前世他還是大學生時就在京城溜躂了無數圈了。

    抵達啟德機場後,張凡看到了早已等候多時的莎莎和李剛。「阿凡、梅姐、樺仔、曉鳳姐!」莎莎高興地跑上前來問候道。

    張凡不顧旁人的注視禮,一把將女孩抱住,低頭吻上了那誘人的紅唇。唇分後懷中的女孩早已是紅暈滿面,埋在他懷裡不敢抬頭:「壞蛋,這麼多人看著呢。」

    阿梅上來一把奪走了莎莎,挽著她的手臂調笑道:「莎莎,你現在的膽子是越來越大了呀!大庭廣眾下都這樣開放。」莎莎嬌羞不已,嗔怪道:「梅姐,你也來欺負我!」

    滿臉倦意的徐曉鳳跟她打了個招呼,便向張凡等人辭別,坐上公司派來接她的保姆車回家去了。她手裡還多出了兩盤錄像帶,張凡從央視給每個人都弄了一套晚的錄像帶。

    「我們先送樺仔回家。阿梅,你是跟我們回山莊還是去大坑道?」張凡和莎莎、阿梅、樺仔坐進了勞斯萊斯,山鷹、軍刀等人則上了另一台寶馬車。

    「我還是回大坑道吧,今天怎麼也得回去一趟,明天再去看乾媽她們。」由於以前買的跑馬地公寓風水不怎麼好,阿梅去年又在銅鑼灣半山的大坑道買了一套小型複式別墅,在搬進張凡贈送的桃源山莊別墅區後,她基本都住在山莊這邊,特別是成了張凡的乾姐後,她更是理直氣壯地天天待在山莊混吃混喝,所以就把大坑道的住宅讓給了家人居住。阿梅雖然跟她的賭棍媽媽和兩個哥哥關係不怎麼好,可她跟從小一起登台表演的姐姐梅嬡芳卻是非常親近,過年時還是要回家聚一聚的。

    想起她們兩姐妹最終都是因為患上宮頸癌先後早逝,姐姐梅嬡芳是2000年去世的,阿梅病逝於2003年,都是在40歲左右這個本屬於一個女人最幸福的時刻。想到這裡,張凡唏噓不已,難道癌症也會遺傳?不過宮頸癌應該有10來年的潛伏期,再加上華星還有一個因患肝癌而英年早逝的大哥大羅紋,他打算今後要每年為手下的藝人和員工都安排一次詳細的體檢,希望能彌補後世中的遺憾吧。

    阿翁已經飛去英國跟母親團年,這一去要過段時間才會回來。山莊其他人都在,還有莎莎的父母。金父在山莊經過幾個月的療養後身體已經康復,放不下他的教書育人,和金母告辭了准親家又返回了港大家中。學校剛放寒假,就被張凡和莎莎又接來山莊過年,反正他們也沒其他地方可去。

    看到準女婿回來了,兩人也上前招呼著,金母和張凡老媽一個勁地埋怨著張凡過年都在外面跑,害得團圓飯都只能放在初一了。張凡趕緊拿出錄影帶:「媽、伯母,這是我參加的晚錄像,我放給你們看看。」

    應張凡的要求,漢斯管家在大餐廳裡安排了豐富的宴席,除了值班人員,山莊所有人齊聚一堂,熱鬧的團年飯就在晚節目錄像中渡過了。

    張大海和陳淑貞大多都沒聽懂,不過並不妨礙他們的認真觀看,因為這裡面有自己兒子的表演。而金父的國學造詣頗高,國語節目自然難不倒他,看得眉飛色舞、津津有味,就連金母也大都能看明白。莎莎抱著小妹,和張曉嫻、李芸擠在一起不時交頭接耳評論著對節目的看法,經過張凡的影響,再加上山莊現在的內地人越來越多,她們的國語水平也日益增高。

    而李剛等來自內地的退役軍人和已經來到香港的家人們看著精彩熟悉的節目,也是開心不已,他們當中有不少人到現在都還聽不懂粵語呢。

    軍刀和山鷹正在跟李剛他們聊著此次京城一行的見聞。「喂,我說軍刀,這次有沒有人找你小子去喝茶呀?」一個老兵調侃道。

    「我一個小角色,人家哪有那麼多閒工夫招呼我呀。你們都想不到吧,這次老闆過去見到誰了?」

    「哦?難道見到了哪個大人物?」李剛也來了興趣。

    「那當然,我給你們說,老闆進了皇宮,一號首長親自接見了他!」軍刀壓低聲音,故作神秘道,不過話裡話外卻滿是羨慕妒忌恨。

    「啊?!是他老人家!」眾人驚呼不已,這位可是軍委第一號人物,老人那矮小的身軀在他們這些曾經的華夏軍人心目中是何等的偉大崇高,能受到他的接見那又是多大的榮譽啊!

    「那你跟山鷹就沒跟著老闆一起去嗎?」憨憨的野牛咂了咂舌問道。山鷹一個爆栗敲在他頭上:「你個大笨牛!我們算哪棵蔥?這種場合能有我們的份嗎?老闆都是中警局的人直接來酒店接走的。」山鷹的眼裡也流露出幾分遺憾。

    「什麼?!他跟你見了面,還單獨談了這麼久?」飯後在客廳裡,當張凡向家人提及自己的此番經歷時,向來寵辱不驚的金父也大為動容。

    「老哥,怎麼了?他很厲害嗎?」張大海對此毫無瞭解。

    「哎,我說老弟呀,這下凡仔算是發達了。這位老人可不得了哇!華夏的開國元老、國內經濟改革的總設計師。雖然他不是黨內和國家的一號領導人,不過卻是軍委頭號首長,在軍政兩界影響極大,據說國內任何重大決策都需要他的點頭才行。」金父泛泛而談,臉上帶著幾分敬意。

    「84年中英雙方商議香港回歸的事情,本來英國政府是不願交出香港的,當年向清政府租借的只是新界地區,而港島和九龍可是永久性割讓的。因此首相莎切爾夫人以『三個條約有效論』的立場拒不讓步,以為剛打贏了馬島戰爭會為自己增添砝碼。可就是這位老人家一句『中國人窮是窮了點,但打起仗來是不要命的!』,以致讓莎切爾夫人在走出人民大會堂時險些一跤摔倒。正是他寸土不讓的態度,並宣稱如果英國不歸還香港,解放軍將以武力收復,才有了《中英聯合聲明》。我最欣賞他老人家提出的『一國兩制』和『港人治港』,讓我們600萬港人不再淪為殖民地的三等公民。」

    「哇!能得到這種大人物的賞識,那我們凡仔以後去內地豈不是可以橫著走啦?」陳淑貞滿眼放光著說道。

    「橫著走?我可不想被人把手腳給掰掉。」張凡哭笑不得。

    「凡仔不是那種做事沒分寸的人,不過以後他在國內的發展肯定會一帆風順的。」金父看向張凡的目光中充滿了欣慰,他對這個準女婿非常滿意。

    「唉,凡仔跟莎莎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呢?我都等不及了。」陳淑貞拍著莎莎的手一臉期盼。「阿姨,人家還沒畢業呢。」莎莎紅著小臉嬌羞無限,看得張凡食指大動。

    「莎莎今年本科畢業,再讀個一兩年的研究生,到時候他們倆個就可以結婚了。」金父樂呵呵地笑道。

    奢華無比的臥室裡只開著兩盞床頭燈,微弱的燈光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片曖昧的橙色光線中。張凡抱著莎莎柔若無骨的身子躺在鬆軟舒適的大床上,剛經歷了一番劇烈運動的兩人相互依偎著都不願動彈。

    過了良久,張凡打破了屋裡的寧靜,他附在女孩的耳邊輕輕說道:「寶貝兒,我打算下個月在山莊舉辦個訂婚儀式,你願不願意做我的未婚小嬌妻呢?」

    莎莎一下繃直了身體,抬頭看著他的眼睛,臉上全是掩飾不住的驚喜。在確定他不是在開玩笑後,她嬌羞地點了點頭。忽然又想到了什麼,在他胸前使勁敲了兩下,撅起嘴道:「打死你個臭流氓,哪有在床上求婚的?」

    張凡哈哈大笑道:「哥這就叫做不走尋常路!」說完,他不知道從哪裡掏出了一隻鑽戒,在女孩欣喜的注視下,緩緩地套在了她左手的中指上:「莎莎,這個戒指就代表了你要被我套一輩子哦。」

    女孩的心裡充滿了溫馨的幸福,她主動摟上了他的脖子,獻上甜蜜的香吻。張凡當然不會客氣了,一邊回應著她的熱情,一邊上下其手,抱著她在床上翻滾起來

    由於有專業的家政公司和綠化公司定期上門服務,以及2名菲傭每日的打理,當張凡來到比利弗山莊的家中時,對房內一塵不染的整潔環境表示非常滿意,對漢斯為他精挑細選的這兩位女傭也點頭稱讚了一番,毫不吝嗇地給她們漲了兩成薪水。

    雖然後世這個彈丸小國仗著有湯姆大叔的撐腰,在南海三番五次地挑釁滋事,一副非常欠扁的模樣,令他對這個國家從無好感。不過對於它帶給全世界最大貢獻的菲傭們,張凡並無任何歧視之心。自從接手桃源山莊後,對山莊裡的那些勤勞的菲傭還是印象不錯的,幹活兢兢業業,還特別聽話。

    眼前這兩位都只有二十多歲,身材苗條纖細,面容清秀俊俏,在眾多的菲傭中足以算得上是年輕貌美了,可張凡對這種膚色黝黑的「土著」一向無愛,對於她們眼裡流露出的某種異樣神色也自然無視了。

    過完年後,張凡和莎莎在山莊裡舉行了一場比較低調的訂婚典禮,在跟家人和莎莎父母商量後,一致決定這個訂婚儀式不用太過張揚,畢竟莎莎還在學校唸書,如果被記者得知她是張凡的未婚妻後,肯定會成為媒體的焦點,大家都希望她能不受干擾地完成學業。因此訂婚儀式上就只有雙方的一些親朋好友,還有就是張凡的那一幫關係較好的朋友們。饒是如此,金大俠、邵六叔、向家兄弟、程龍以及張凡的一干手下都齊聚一堂,為兩人送上了真摯的祝福。

    華星的群星演唱會和《侏羅紀公園》拍攝事宜都安排好以後,閒著無事的張凡又帶著山鷹和軍刀二人組來到了美國。他打算繼續開拍一部好萊塢電影,去年拿下最佳導演後,拍攝的兩部電影都是港片和國產片,好萊塢這塊陣地可得好好經營著。

    張凡在桃源山莊家裡就在思考著自己這部新片的選擇,如今大唐、西蒙和皮克斯都抽調了不少人力物力在全力以赴地配合斯皮爾博格籌備即將開機的《侏羅紀》大片,因此他只有選擇一部製作不能太大的影片來拍攝。

    《人鬼情未了》?張凡首先想到的就是這部經典愛情片,不過這部電影是90年上映的,估計現在劇本都已經被寫出來了,他可不想去跟人撞車;《沉默的羔羊》?這是去年在美國出版的一部小說,而且張凡對這種剝人皮的恐怖懸疑類電影沒啥興趣,要拍恐怖片他還不如直接拍《午夜凶鈴》算了。

    一直到了美國都還沒想好,張凡心裡有些悶得慌,乾脆出去走走。走出大門後,他沿著比利弗山莊的商業街漫無目的地信步而行,山鷹和軍刀跟在他身後警惕著四周的情況。

    不知不覺中來到了上次跟斯皮爾博格會面的星巴克門外,張凡眼前一亮,招呼山鷹兩人進去打算喝杯咖啡。

    下午的咖啡廳裡客人並不多,張凡下意識地往上次坐過的地方走去。剛走沒幾步,他渾身一震地停下了腳步。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在那張曾經坐過的桌前,此刻正有一位身著白色襯衣、淺藍色牛仔褲的熟悉身影懶倦地靠在桌沿,纖細的手上捏著銀色的小湯匙,心不在焉地在咖啡杯裡攪拌著,目光中全是回憶和茫然。

    「珍妮!」張凡緩緩走了過去,心情複雜地輕聲叫著她的名字。自從拍完《丁香花開》以後,珍妮就彷彿從人間蒸發了一般,不僅再沒跟自己聯繫過,打她的私人電話也沒人接聽,張凡打去她上班的洛杉磯時報,卻被告知她已經從報社辭職了。

    珍妮慢慢抬起頭來,不施粉黛的俏臉卻格外動人,她不敢置信地看向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這個令自己魂牽夢繞的男人,臉上浮現出淒美的笑容,一雙美目卻溢出了晶瑩的淚珠。

    多日不見,她清減了不少,連下巴都有些削瘦了,張凡坐在她面前,心疼不已地柔聲問道:「珍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邊說邊掏出手絹遞給她。

    珍妮沒有接,而是緩緩地搖了搖頭,卻不知該如何開口。張凡乾脆坐到了她的身邊,細心地為她擦拭掉眼角的淚痕。珍妮閉上眼睛享受著心儀男人的溫柔照顧,心裡全是暖洋洋的感覺。

    張凡並不是傻瓜,在山村那天就有些懷疑了,現在再看她一副戀愛中的小女兒模樣,心裡更是明白了幾分。

    「珍妮,是不是我那天喝醉後欺負了你?對不起,我」兩根白皙細長的手指堵住了他的話。「張,你不用自責,都是我自願的。」珍妮深深注視著他,目光中滿是柔情蜜意。不過,當她看到張凡手上的訂婚戒指後,目光又迅速黯淡下來。

    「張,我知道我們之間不會有結果的,可是可是我忍不住去喜歡你。本來上次回來以後我就辭職離開了洛杉磯,打算忘掉之前的一切。張!我辦不到,我每天都會想起你」她哽咽著述說著自己的愛意。

    這個美麗大方的異國女子敢愛敢恨,勇敢而堅強,卻又對自己情根深種。想起家裡柔情似水的莎莎,張凡心裡滿是苦澀。為神馬小說中的豬腳們個個穿越後都是左擁右抱,大享齊人之福,可輪到自己時卻手足無措,不知該如何是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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