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準備離開之際,卻碰上了前來參加聚會的蔣慧園和蔣可心,很明顯,姐妹倆來晚了,都散場了兩人才姍姍而遲,不知是故意的還是完全不知情。
蔣慧園也看見了車裡的霍景皇,再次看見他,她心裡的佔有**依舊不減。
只是,當她想去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時,車子卻呼嘯離去,泥點子濺在了蔣慧園一身。
看著已經漸行漸遠的車,蔣慧園臉色難看至極。
蔣可心沒好氣的說道,「停車場的車子都開走了,想必聚會已經散了,我們來遲了。」
「回家!」蔣慧園扭動朝著車子走去。
蔣可心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同樣不爽,「衝我發什麼火!」
秦明明直接開車去了橫店影視城,董姿則回家。
偌大的院子空蕩蕩的,她半躺在沙發上無聊的看著電視,看了一會兒便昏昏欲睡。
當霍景皇拿著鑰匙開門進到客廳的時候,便看見她躺在那裡睡著,電視開著,以至於他進來都不知曉。
霍景皇換了鞋,走進她身邊,彎腰打橫抱起,以為她會醒,不過是嚶嚀一聲便窩在他懷裡一動不動。
他會心一笑,快速的上了樓,將他放在床上,並將空調開到最高溫,下了樓。
想必她還沒怎麼吃東西,他的廚藝不錯,但真正做的好吃的沒幾樣。
打開冰箱,蔬菜肉蛋應有盡有,霍景皇拿出一條魚,並拿出二個饅頭。
將饅頭蒸上,下面燒了些米湯,便洗手做水煮魚。
他切魚片切的極為整齊,刀工不錯。
半個小時的時間足夠做好一頓飯。
將水煮魚盛在盆子裡,端到餐桌邊,將熱騰騰的倆饅頭放在盤子上,隨著盛出來的米湯一併端了過去,最後兩雙筷子擺好,這才將圍裙脫掉上了樓。
她睡得很沉,閉著眼睛的她安靜的像只小貓,收回撓人的爪子,所有的偽裝在這一刻消失殆盡。
唇微張,很是誘人,霍景皇的身子控制不住的向著她逼近,與她距離一個手指長度停下。
近在咫尺容顏刻不住的砰砰直跳。
他按著床,終於覆上她的唇,一旦染上,再戒不掉。
那絲縷若有若無的女人香氣伴隨著他的唇齒全部吞沒在兩人口裡。
董姿的身子扭動,眼睛睜開,當看到吻她的是他,剛才巨大的驚慌竟安心的放在肚子裡。
這種感覺讓她覺得自己回到了二年前。
那個時候,她總是不懼不羞的與他光明正大的床戰,不知為何,現在接吻都臊得慌。
正當她呆愣之間,霍景皇輕鬆的撬開了她的小嘴,舌尖與她龍飛鳳舞。
彼此的律液交匯在唇間上,她被吻得呼吸不上來。
一雙手探進了她的衣內,當被涼意驚到的董姿反應過來之時,匆忙推開了他。
「你怎麼來了?」她看向別處淡淡的問道。
霍景皇雖然意猶未盡,但並不急於這一刻,「飯做好了,快下來吃,等下涼了就不好吃了。」
董姿低聲『嗯』了一下,便下床穿上拖鞋走向洗手間。
連忙將門關上,背靠門的她胸口突突直跳。
慢慢的走到水龍頭邊上,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嘴唇被吻得紅腫,眼睛迷離又純情。
她擰開水龍頭,洗了兩把臉,臉上的水珠滑落,再次滴在洗手盆內。
用毛巾擦擦臉,便下樓。
坐在他的對面坐下,拿起筷子,看著香味瀰漫的水煮魚,董姿頓時胃口大開。
小心翼翼的吃著,也不說話,但氣氛卻很融洽。
「你是怎麼想的?」她不抬頭,垂眼吃著魚。
「什麼怎麼想?」
「你對我是怎麼想的?」她盡可能的說話如常,實則內心波濤洶湧。
聞言這話,霍景皇心裡濃情蜜意,就連眉頭都是神采飛揚。
他的手拉住對面她的手,五指交叉一起,很自然的握住了她的手,董姿一哆嗦,仰起臉看向他。
「我的想法如我的手一樣,永遠不放開你的手。」那幽深的眸子真的不能再真。
「你為什麼對我——」她說不下去,相信,他明白她的意思。
「只因為你是你,世上也無第二個董姿。」
「那我說的話你相信嗎?」她逼視著他,「我說我撞你的那輛車被人提前動了手腳,你相信嗎?」
霍景皇卻無法回答她的這個問題,一方面,是他親眼所見,二方面,說與不說都已經不重要了,時間不能重新來過。
「小姿,你想要什麼結果?想讓我說相信你,便可以了嗎?小姿,人要往前看,不要緊緊抓著過去不放,這樣才能開心,才能幸福。」
「就算緊緊抓著不放又有什麼用?」她苦笑,她根本就鬥不過白迦夜。
霍景皇以為她想開了,笑道,「不用抓著,以後你的生命裡有我,有孩子。」
「可是,我不能跟你在一起。」她說的很是輕描淡寫。
霍景皇瞇眼,剛才所有的喜悅伴隨著她的這一句話全部被澆滅,好像在火苗升的正高的時候,一盆子冷水傾盆而下。
「為什麼?」
董姿眼睛裡淡然的如水平面一樣,沒有一絲漣漪,「因為,我不愛你了,很早之前便不愛了,以後孩子我們共同撫養,除了孩子方面的事情,不要再來找我,這句話我已經說過很多遍了,不想再說最後一遍,謝謝你的晚餐。」
她起身,上樓。
霍景皇一僵,他的尊嚴被她狠狠地踩在腳下,擰成了碎片,她給了自己希望,卻快刀斬亂麻,就是因為自己沒有相信她嗎?僅僅就是因為這個嗎?
亦或者,她真的不愛自己了。
他真的離開了,董姿站在窗口看見了。
她站在那裡心痛的淋漓成血,但是,她並不後悔。
這輩子,她不會再去選擇一個無法相信自己的人。
她希望當所有人都不相信自己的時候,最起碼他是不會懷疑的。
就算親眼看見的,那也有可能不是事實的真相,而不是不聞不問不調查便輕易的給下死刑。
這件事成為了董姿心裡的疙瘩,她想有一天告訴天下人罪魁禍首不是自己,她很想這樣,卻無能為力,時隔二年多,唯一的辦法便是讓白迦夜自己說出,可是,這簡直是癡心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