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說著,白亦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麼了,連忙閉嘴。
「雪兒愛妃,你隨本王回去好嗎?」
以前我以為你的心裡藏著一個人,因為夜溯國經歷的磨難,我必須離開;如今你親自來到了我的身邊,這一次,定不放開,說什麼也不放開。
夜尋蕭懇求地望著白亦,深紅的眼眸中渀佛有什麼要奪眶而出似的,白亦知道,那是意欲脫口而出的關於面前這個人的秘密。
「不要……」白亦連忙摀住夜尋蕭的嘴巴,輕聲說道,「不要告訴我你的秘密,我只問你一句,你是誰?」
作為一個殺手,永遠懂得一個道理,那就是「知道的越多,越容易面臨危險,可能隨時就會斃命」,所以此刻她選擇緘默不語。
即便她也許忘記了什麼,也許本就沒經歷什麼,她也不想通過別人的口得知發生過的一切,這是屬於殺手的警覺,畢竟先入為主也是會讓人產生情感波瀾的,她只希望自己永遠理智。
「夜溯國的蕭王爺——夜、尋、蕭,你的夫君。」
從來沒有一次,夜尋蕭這麼認真的介紹自己,即便他想好好地一字一句地告訴雪兒自己是誰,可是那時的雪兒太過聰明,不用說下一句,雪兒就已經什麼都猜到了。
「呵呵……」
白亦只淡淡地笑了,那笑容如三月的桃花,灼灼其華,落在了夜尋蕭的心尖上,「蕭王爺,很高興認識你!」
她伸出手握住夜尋蕭,這是屬於21世紀的禮節。
「呵呵……」夜尋蕭也笑了,帶著點點苦澀,他終是握上了白亦的纖纖玉手,握手的方式不怎麼合格,卻可以溫暖白亦早已習慣冰涼的手心,
「雪兒,這一次,本王願意向你許諾……弱水三千,只取一瓢。」
「嗯?」
白亦真不知道自己除了皺眉,除了輕問還能說些什麼了。
她要怎麼說這個蕭王爺才能明白,其實兩情相悅才可以取下誓言的,他一個人承什麼諾,許什麼誓啊?
「哎呀,什麼風把快活林的木盈姑娘給吹來了呀?」
「木盈」這兩個字的震撼力實在太大,白亦的腦海中立馬浮現了那個風情萬種、邪魅妖嬈、發如黑綢的極品美女了。
美女不重要,關鍵是一身黑色男裝時而溫柔、時而邪惡的複雜星魂。
好吧,事實上,星魂對真傾岄的深情她有點hold不住了,要是他現在已經知道她是女兒身,還是個冒牌貨,那還不得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啊。
不行不行,得鎮定。
白亦衝到門前,豎起耳朵聽著樓下兩個人的談話,卻不知夜尋蕭已經看她看得入迷了……
「呵呵,夢溪姑娘,好久不見!」
聽到這麼一句寒暄的話,白亦差點想要捶胸頓足了,沒想到那星魂還挺會裝哦,聲音還真像個女人,感情那時候他是故意穿著女裝說著男音啊。
完了,雞皮疙瘩又起了一地了。
「我千里迢迢就是為了一睹你們風雨樓白玫瑰姑娘的,怎麼,好不容易到了,夢溪姑娘還不讓我上去,呵呵……我又不是要你忍痛割愛,快活林可是以男倌居多啊。」
不得不說,星魂很會說話,讓夢溪貌似有那麼點招架不住了。
「木盈姑娘說哪的話,這邊請——」
白亦搖了搖頭,又點了點頭,終於打定主意,「嘎啦——」一聲打了個響指,連忙拉上某花癡男,從窗口跳下。
熟不知,白亦的潔白長裙和夜尋蕭的艷紅衣袍湊在一起委實太過耀眼,更何況是這種飛人級別的從天而降呢,由此便驚起了一片嘩然。
「哇,看,蕭王爺……還有個美女呢,從沒見過。」
「什麼從沒見過?明明就像……就像……」有些人總覺得在哪裡見過白亦,卻又偏偏想不起來,只知道搔首踟躕,
「噢——我知道了,肯定是蕭王妃。」
曾經有三個不怕死的小傢伙,闖進了蕭王府,之後很長一段時間不見了蕭王爺的蹤跡。
再見時,蕭王爺已經從面目可憎的樣子變成了邪魅如妖的美男子,雖然舉國百姓無不驚訝,卻沒有人敢過問一二。
有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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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知道,很久以前蕭王爺鍾情君凌國天雪公主,只知道當天雪公主願意聯姻的時候,蕭王爺卻不曾回應。
王府姬妾成群,唯獨少了最最重要的王妃,以前人們或許會猜測王妃之位非天雪公主莫屬,可是……多少年過去了,人們開始想,也許蕭王爺只是在等待天命的到來。
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美女,剛好和蕭王爺走在了一起,王爺臉上幸福的神色難以掩飾。
無聊的人們又開始猜測,是否這個女子才是命定的蕭王妃?
白亦哪管那些個連鎖反應,群眾心理呢,就知道拉著夜尋蕭一股腦地沖。
她可不想再跟那個變態星魂同處一個屋簷下,到時候真的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實在有違各路殺手同道的傳統美德啊。
「雪兒,本王發現,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美了,只是牽手,本王就已經心動了。」
額……這已經是夜尋蕭第二次這樣說了,白亦也沒覺得心煩,知識有那麼點無語而已,立刻回道,「謝謝誇獎,你也一樣。」
不要說白亦自戀啊,實在是她都聽慣了諸如此類的讚美了,也就臉不紅心不跳地欣然接受了,誰叫她是21世紀新新人類兼絕美冷殺手呢,可不會像其他女孩那麼羞色地說,「哪有,公子過獎了。」
你也一樣……
這句話讓夜尋蕭有點像是做夢的感覺了,這是雪兒嗎是雪兒嗎?
雪兒什麼時候對自己這麼友善了,以前不都是吹鬍子瞪眼,順帶手掐腿踢嗎?
夜尋蕭終於有點受寵若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