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三日間見了你兩次,你卻只對我說過一句話;初相見時半帶埋怨,再相見時卻不肯再說隻言片語,是否我當真讓你如此厭惡?」
白亦歎息著自言自語,總覺得自己應該還沒到那麼討人厭的地步,可是瞧這光景到顯得自己如一灘爛泥使他唯恐避之不及了。
事實上,只能她討厭人家不能人家討厭她,這就是她的準則。
正在白亦白色的衣衫也因為主人的心情止不住跳躍的時候,小蓮卻急匆匆地朝這跑來,
「小姐,小姐,你有沒有看見……」還沒說完就覺得小姐有些心神不寧,連忙抬手按住白亦的額頭,小心地問道,「小姐,難不成你身體又不舒服?」
對她而言,小姐就是喜歡在不舒服的時候一個人要麼賞月,要麼賞荷,要麼就是嗟歎唏噓,暗自神傷。
「你這不知好歹的,還詛咒你家小姐呀,」
白亦連忙住嘴,總覺得自己好像還在和剛才那位白衣公子對話一般,「你又這樣飛速而來幹什麼,這知道的還直說你沒分寸,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府裡著火了呢。」
小蓮自知不該在一個問題上糾結,只說出自己的問題就是,
「小姐剛才有沒有看到怪醫汐絕?」
白亦忍不住發笑,「你家小姐我有事沒事尋醫幹嘛?閒自己活得不夠短啊,跑到我這裡來找什麼怪醫。」
「嗯?」小蓮開始四處張望,嘴裡還唸唸有詞的,「明明他們都說看見怪醫汐絕往這裡來了呀。」
「呵呵,」白亦輕聲笑出聲來,完全不信小蓮的這番措辭,在那少的可憐的江湖知識中至少也知道點關於汐絕怪醫的事了,人人都知道汐絕有三不救,分別為:
不死不救,無九龍血玉者不救,看不順眼者不救。
如今她府裡倒是一沒死人,二沒九龍血玉,三還不一定有那怪醫看的順眼的人呢。
「我說小蓮呀,就算你要逗你家小姐開心能不能講些實在的事給你家小姐聽聽,別老是無中生有好不?」
白亦一邊說著一邊作勢要離開,省的又聽些莫名其妙地事情來。
小蓮總覺得自己委屈了,也該為自己辯解辯解才來的實在,連忙憋著悶說道,
「小姐,你就是喜歡拿小蓮打趣,打就打趣唄,只要你老人家高興就好;」頓了頓,繼續說道,
「我還真不信小姐你真的沒有見著一個坐在輪椅上的公子呢,你都不知道他可是凡間尤物啊!」
正當小蓮準備再次大誇一通的時候,白亦早已經驚奇不已,連聲問道,
「你說什麼?」
他是汐絕,怪醫汐絕?怎麼會?
突然察覺到有什麼不妙的事情發生,白亦一把揪住小蓮的手臂,急切地問道,
「說,到底是誰請他來的?又是怎麼請動他的?」
小蓮被自家小姐如此質問倒是第一次,緊張地一時傻了眼,「是……是月曜公子發現怪醫的蹤跡的,讓我們通傳給怪醫說是白府已經找到九龍血玉。」
「然後呢?」白亦的眼眸中多了些怒意,「交不出九龍血玉該怎麼辦,又不是不知道那人的脾性……」
她開始思考各種可能性,若是怪醫受騙會以什麼樣的方法懲罰呢,怕是要和那時一樣付出血的代價,
「哼,小蓮,他知道我們沒有九龍血玉後怎麼說?」
小蓮突然覺得被自家小姐搞的自己都快脫離正常軌跡了,思維都偏向了遠處,為此馬上定神回道,
「怪醫根本就不知道我們沒有九龍血玉,我是來請他為公子醫治的,哪知道他突然消失不見了。」
聞言,白亦算是鬆了一口氣,也許怪醫汐絕早就知道這裡沒有九龍血玉了,還要來這一趟,不是明擺著多此一舉嘛,
想及此,有什麼東西突然在白亦眼前閃了一下,「呀——」白亦驚呼出聲,迅速地躍離開迴廊,開始踏著荷葉在荷塘中尋找自己所飼養的寶貝。
「小白白不見了——」也不知找了多久,白亦終於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了,小白白可是她好不容易養了這麼久的一條小毒魚,不會真不見了?
小蓮也在迴廊上張望著怪醫的絕白身影,哪知卻突然聽到了自家小姐的一聲大喊,登時被嚇了一跳,
「小姐,你喊什麼呢?小魚又不會自己跑掉。」
主啊,原諒她,她真的叫不住那麼古怪的名字來。
白亦一個勁地搖頭,整個人氣得直哆嗦,本就懊惱的不得了,如今倒是開始後悔怎麼就不阻止那個誰離開了,洩氣地呼出一聲,
「現在倒是好了,什麼都沒有了,那個誰,你別讓我再見到你,要不然,見一次打一次。」
一句話說完,白亦忍不住扶額,頭有點痛,這句話怎麼好像很熟悉的樣子。
「噗通——」
這一下失神可好,白亦倒像是在正常地面一樣完全忘記了要保持身形,這不,華麗麗地掉進了荷塘之中,還好她及時醒悟,到只是沾上了清水。
小蓮倒是情不自禁地掩面笑了起來,「呵呵……」這下好了,老是見著小姐失態的樣子,到可以給公子說說,也許會有更好地方法不是?
私心裡,她真得不想看到小姐因為仇人而死去,雖然,她也一直想要為家人報仇……
白亦在水裡面的時候就聽到了那輕不可聞的笑聲,如今懷著羞惱和氣憤的心情,一登上迴廊,就止不住大罵,
「小蓮,就聽見你幸災樂禍呀,還不快去給你家小姐燒熱水!」
小蓮立刻站正,抿著嘴嚴肅而恭敬地站在小姐面前好一會兒,硬是不做任何反應。
她可是好容易才止住笑意的,小姐可千萬不要做什麼再讓她笑穴啟動的事哦,要不然,後果可是很嚴重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