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小奴,你聽著,太子爺是不會饒過你的,你就等著瞧。*.**/*」
「瞧就瞧,還怕了你們不成,哼。」
未顏氣焰囂張,白亦可也不懶。
終於感受到門外沒了人的氣息,白亦才屁顛屁顛跑去找食材,雖然自己道高一尺,可要是君無痕真的把大哥怎麼樣了咋辦?那豈不是要我所有的努力都前功盡棄了嗎?
半個個時辰後……
白亦房間的桌子上已經擺滿了鮮艷欲滴的小菜,傳出陣陣香氣。
「呵呵,小菜一碟。」
白亦搓了搓手,突然發現很重要的白米粥還沒端上來呢,連忙跑出去找粥。
想必是菜香味太濃,已經昏迷的雲瑾墨竟迷迷糊糊地醒來了,他微微一笑,雖然全身仍是冰涼,卻感覺心窩處是極暖的:沒想到她還真知道心疼我。
話說,他的幻想在十分鐘左右之後破滅,白亦端著一碗白粥站在門口,頓時啞然無聲,她大早上的心血呀,就這樣毀於一旦了。
「你你你,你怎麼老是不經過我同意就隨便動我的東西呢?」
白亦實在是太生氣了,這不,一生氣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風,誰叫面前這個人壓根就不知道風為何物呢?反正都是沒臉見人的傢伙,得罪了又怎樣?
雲瑾墨抬眸,以往幽暗深邃的冰眸子竟然閃出一絲愧疚,隨後又垂下了眼簾:「我不知道這個不能吃……」
有些人欺軟怕硬,有些人吃軟不吃硬,白亦恰恰屬於前者,雲瑾墨都主動承認錯誤了,白亦哪有繼續生氣的道理。**
眼一閉,心一橫,手一伸,碗一放,白亦手裡的白粥就放在了雲瑾墨的面前,她厲聲說道:「吃,吃死你!」
「呵呵。」雲瑾墨輕聲笑了出來,那是和以往放蕩不羈的笑容完全不同的,一抹真誠的天真的笑容,「好乖……謝謝!」
後面兩個字雲瑾墨說的很輕很輕,就連一向四覺靈敏的白亦都沒聽到,只覺得面前這個人渾身上下都閃出一抹邪氣,說的話語也都是嘲諷,便忍不住冷哼一聲。
雲瑾墨舉起湯匙,放在嘴邊吹了吹,感覺應該不燙了才遞到白亦的嘴邊,微微一笑:「你也吃,嗯?」
「……」白亦只看著這銀色的湯匙發呆,向來獨來獨往的她竟不知道該作何反應,這該是第一次,有一個人親手為她吃東西。
「不要拒絕我。」雲瑾墨磁性的聲音很好聽,有著蠱惑人心的力量。
不知怎的,白亦覺得面前這個人突然變得很溫柔,也很親切,她無法抵抗,更重要的是身體不需要她抵抗,她微微張開唇瓣,白粥滑入。
她從不知道,只能夠填飽肚子的白粥也可以如此香醇,如此可口,越品越香甜。
「呵呵。」
雲瑾墨再次笑出聲來,很是放肆的笑容,也是溫暖陽光的燦爛笑容,他張了張嘴,往自己嘴裡餵了一大口。
隨後他竟突然湊到白亦的嘴邊,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你說我們算不算第三次接吻啊,而且是你先佔得我便宜。」
「你——」無恥。
白亦無恥兩個字正準備吐出來,就被雲瑾墨咬上了兩瓣袖唇,因為白亦要張嘴說話,也就給了雲瑾墨可乘之機。
他的唇舌攻城掠地,將白亦吻個徹底,她之前要說的話也被他吞了下去。
「呵,這下好了,我們算是扯平了。」雲瑾墨舔了舔白亦的不點而袖的唇瓣,那張慘白的臉上竟也有不易察覺地袖暈,一點都不像那個總喜歡佔人便宜高手,倒像個青澀的大學生。
不得不說,雲瑾墨的吻技很生澀,雖然白亦以前並沒真正玩過舌吻,雲瑾墨給她的感覺卻是從未有過的安全與乾淨,純粹的、美好的。
奇怪的是,她竟沒有拒絕,竟有些貪戀這種美好。
「我要收拾了。」
白亦起身心不在焉地收拾碗筷,看也不看雲瑾墨一眼,她在想,為什麼自己會有那種感覺,腦中一片空白,就連身體也不用受大腦的掌控,就那樣隨意那樣順著人自身的感覺。
十分鐘後……
雲瑾墨趴在床頭,定定地看著坐在那裡自顧自發呆的白亦,輕問道:「不休息?」
「不睏。」
「不躺一會兒?」
「不用。」
「不喜歡?」
「不是。」
這兩個字一說白亦才猛然驚醒,瞪著面帶笑意的雲瑾墨,「耍我很好玩嗎?」
「對不起……」
「不稀罕。」白亦不留情地白了他一眼,便猛地起身,她發現跟這個人待在同一個房間裡會讓人窒息的,她不喜歡這種難言的尷尬,她更不喜歡難以理解的詭異感覺。
「彭——」
有人快她一步,率先闖了進來,白亦再次很是迅速地奔回床上去,把雲瑾墨給藏著。
「沒——」其實雲瑾墨準備說沒事的,他有幻影,可是白亦太緊張了呀,硬是抬手摀住他的嘴巴,不給他解釋的機會。
一身明黃的君無痕勾起一抹嘲諷,俯視白亦:「呵——呵,還沒學會伺候主子就開始學會偷懶了?」
「我還真不信你會等我送早餐,我說了,甭想——」
聽著白亦這句話,雲瑾墨才開始恍然大悟,「原來今早上豐盛的早餐不是為他準備的,也不是為小亦自己準備的,竟是為了這什麼古怪太子,」想通這個,竟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哼,幸好被我給吃了,要不然真便宜他了。」
「本太子今天就是要吃你做的東西,來人,把木柴拿進來。」
君無痕一聲令下,就有人拎著兩捆濕漉漉的木柴從門外走了進來,看到床上坐著的白亦,臉色一變再變,一會兒同情一會兒嘲諷的。
明眼人一看就看的出來,君無痕這是存心找她麻煩,白亦怎麼可能不知道呢?
白亦冷然一笑:「君無痕,這就是你希望的?那麼,我成全你,不就是一碗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