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變態啊你——」白亦修長的指甲已經陷進君無痕的肉裡,她差點就忍不住殺了某人了,關鍵時刻怎麼能掉以輕心呢,氣死了氣死了氣死了,她咆哮道:「你屬狗的啊?」
君無痕卻二話不說,緊緊禁錮住白亦的雙手,深邃黝黑的眸子中也是難以掩飾的怒火與冷意,另一隻手毫不留情地撕開了白亦的外衣,白如雪的紗衣四散開來,看樣子還用了不少內力呢。
他低頭,咬上白亦的兩瓣袖唇。
很快,也很狠,痛得白亦都忍不住呻吟一聲,他的舌頭也絲毫不懂得憐香惜玉,竟然狠狠地撬開白亦的貝齒,繼續深入……所有的動作都帶著強大的報復感和恥辱感。
或許是白亦光潔如玉的肌膚感染到了君無痕,或許是他以往並沒有強迫女人的習慣,他竟然在不經意間放開了對白亦雙手的束縛。
「君無痕,你去死——」白亦的手揮向君無痕的脖子,很準很快,可是君無痕卻如早已預知一般,嘴角上揚,冷笑道:「怎麼,你打算用對付竹葉青的方法對付本太子?」
白亦拿捏的很好,那根銀針就停留在皮膚表層,現在因為君無痕的一句話,不進一步也不退一步。
君無痕根本連動都沒動,只繼續說道:「如果說你要讓相府幾百號人跟你陪葬的話,或者本太子應該說讓白子軒死無全屍……」
「你敢——」
君無痕斜睨白亦,「本太子有什麼不敢的?你到可以試試。」
「好,既然你敢,本姑娘又哪有不敢的——」說著,白亦的那根銀針已經沒入君無痕的肌膚,不帶一絲感情,就像曾經的玫瑰已經回來了,殘忍嗜血,無與倫比。
恰在此時,君無痕的手指卻在電光石火間點上了白亦的穴道,讓她動彈不得。
他冷笑:「沒想到白子軒在你心中也不過如此……想看看,那條被你殺死的竹葉青嗎?」
白亦回瞪,怒不可遏:「君無痕,有種你就解開我的穴道。」
「哼,現在就讓你瞧瞧本太子有種沒種。」君無痕冷哼一聲,淡紫的睡袍隨意的披在身上,他抬手抱起白亦,往書房深處走去。
現今這種狀況太過詭異,讓人膽寒呀有木有。
白亦死勁轉著眼珠子,表示自己強烈的不滿,「君無痕,要是你敢對我怎麼樣,我讓你有命來到世上沒命享受——」
這句話貌似某人剛剛才說過,白亦哪管那麼多,同意不同句嘛,而且還是不同心情呢。
「噢——?你想要本太子對你怎麼樣?」他沒有看白亦一眼,可是那種嘲諷的餘光還是掃到了白亦。
這會兒真的惱羞成怒了,白亦也不說話,好,就醬紫,管他呢,愛咋的咋的,有種你就怎麼了我啊,到時候我還是一條好漢兼驚天大美女,可是,接下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嘎啦——」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被移開了,君無痕抱著白亦繼續走著,眼前越來越黑,好像沒了光亮。
「君無痕,你到底準備把我帶到哪裡去?」
「已經告訴你了,本太子不想說第二遍。」
「切——」這句話明顯歧義嘛,告訴我了,告訴我什麼了,懲罰我?還是告訴我你的身材有多棒,你的技術有多好?
白亦都不知道在這種時候,自己竟然都可以如此釋然地吐槽。
可是有些時候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前奏的,比如現在,長時間的黑暗之後突然出現了光明,白亦習慣性的去找尋原因。
「啊——」白亦忍不住驚叫出聲,有一種作嘔的衝動。
出現在白亦眼前的是她從未見過的情景,右邊架子上放著大小各異的水晶球,球裡面竟有一個又一個動物標本:蛇、蠍、蟾蜍、壁虎、蝙蝠等。
白亦垂下眼簾:怎麼都是這種噁心的蟲子?君無痕到底想幹什麼。
「好看嗎?」說著君無痕放下白亦,緩緩走到左邊的架子上,那裡被一塊塊袖布遮蓋住了,白亦暫時猜不出裡面裝了些什麼東西,他走到一塊袖布前,詭異地笑出聲來,「要不要猜猜裡面是什麼,也許會讓你眼前一亮哦。」
「要掀就掀,猜啞謎?本姑娘沒興趣,也沒那個功夫。」
「呼——」君無痕的動靜很大,袖布在空中飄飛了一段時間才緩緩落下,白亦無語了,袖布下面不是什麼東西,還是跟右邊的沒什麼兩樣——毒蛇而已。
水晶球裡裝著一條小青蛇,好像纏住了什麼,彎成s型,週身點綴著點點發光的晶體,形狀煞是好看,可那又怎樣。
「哼——」白亦不屑一顧,吹起了口哨。
「怎麼,不認識了?年前的白唇竹葉青,你——不記得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怎樣?本姑娘記憶力很好,不用你提醒。」
君無痕突然冷冷地發出一聲:「動——」
裝著毒蛇的水晶球竟然緩緩裂開,像是受了什麼力量的推引,直直地砸向白亦的身體。
白亦在心底問道:「冰凜,還在嗎?君無痕到底要搞什麼鬼?」
「主人,他的內心太過複雜,我根本看不到什麼,只有一片漆黑。」
白亦無語,當即輕說道:「好,你繼續沉睡,天塌下來有我頂著。」
「主人——」
「我說沒事就沒事。」
跟冰凜對話的當口,那閃閃發光的水晶球已經順著那股子真氣緩緩的移過來了,白亦白了君無痕一眼,優哉游哉地說道:「我說太子殿下,你要玩球能不能別在我面前丟人現眼?本姑娘的技術可比你好上千倍萬倍。」
想必是白亦的話語惹惱到了他,君無痕深黑的眸子中竟閃出一絲狠絕:「破——」
白亦連水晶碎裂開來的聲音都沒有聽到,只覺得迎面飛來一個不明物體砸上了她的額頭,黏黏的,竟緩緩地下滑,很意外地是沒掉到地上,只掛在她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