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凜很乖巧地閉上了嘴,其實它很想說特別想說,
主人,那次我被那個男人抓住,他使計讓我和幻影白雕結下盟約,心意相通,我擔心你的時候才會被他知道的,主人,你相信我,我絕不是有意要背叛你的……
可它不敢說呀,主人已經很討厭它了啦,再這樣下去不是要把它拋棄,不可以不可以,這件事想想都覺得心好痛,快無法呼吸了。
……
天剛濛濛亮,就有人不知好歹,敲了白亦的房門,白亦終於忍不住河東獅吼了,「你有毛病啊,不睡覺,盡喜歡找人晦氣不是?」
「太子殿下有命,要你去伺候。」那人說的很是生硬,半點沒有人情味,活像個只知道傳話的機器。
君無痕搞什麼有的沒的,直接起來不行,還要人陪著?讓姑奶奶伺候,就不怕折了他的陽壽?
白亦早知道那個來敲門的太監不見了蹤影,連頭髮都沒來得及梳理,就推開門不帶好意地往書房那邊橫衝直撞。
「白姑娘,你來了,太子殿下就是要你伺候……」拿著梳子的宮女一身粉色宮裝,輕輕地對白亦說道。
君無痕怒哼哼地說道,火氣十足:「什麼姑娘,她只是本太子的侍妾,是個奴婢。」
哼,這傢伙口氣挺大的哦,奴婢——
「太子殿下真會說話,我還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成了你的奴婢,竟連這些個穿衣洗漱的事都要我來操辦,我還真是受寵若驚啊。」
「哼,」君無痕掐住白亦的下巴,惡狠狠地說道,「如果你打算不聽本太子的話,本太子就讓白子軒有命來沒命出去……」
「好啊,君無痕,真有你的。」
白亦從宮女手裡奪過梳子,淡淡地掃了一眼君無痕的長髮,氣得只想用剪刀統統都給剪下了。
在白亦好不容易收拾了下憤怒的內心,正準備捧起他的長髮細細打理時,君無痕的聲音卻打破了這種平衡,
「本太子突然很想沐浴,你們都出去,就由愛妾你幫本太子燒水打水,再來侍候本太子沐浴咯。」
君無痕果真很欠扁!
「好,很好。」白亦握緊拳頭,差點把梳子捏個粉碎,「君無痕,你記著,千萬不要讓我有機會,要不然你會死得很慘。」
說罷,手中的梳子已經被扔在了地上,她必須得壓住自己滿腔的憤怒,白子軒如今生死未卜不知去向,她根本就沒了籌碼,就算要對付君無痕,也要等找到了大哥再說。
整整燒了差不多半個時辰,鍋裡的水才開始咕嚕嚕地響,白亦真懷疑是不是連灶君神仙都跟自己作對,還讓不讓人活了。
不光沒睡好,現在還要做體力活。
「君無痕,總有一天,我白亦會讓你體會到惹到我的下場——」
她好似忘了君無痕曾經也說過這句話,事實正是繞了又繞。
先是君無痕惹到她,後來她又惹到君無痕,現今君無痕又開始為此報仇,接著難不成又要反報仇,這一段恩恩怨怨果真是剪不斷理還亂,越來越沒有盡頭了。
「啊——君無痕,你變態啊!」
大家不要驚慌,實在是眼前出現了很不尋常但又特別尋常的一幕。
白亦好不容易提著一桶水來到了書房,打開門正準備往浴桶裡面倒水呢,君無痕早已脫光了衣服坐在浴桶裡等著,渾身上下**,該看的不該看的都給白亦看了個精光。
「怎麼不過來,還要本太子親自過去提嗎?」
他好像又突然暴怒了,有人說昨晚上白亦進了自己的書房,可他愣是沒半點印象,不小心在房間裡發現了銀絲,就覺得奇怪了,偌大的東宮哪有人會有這種東西。
經人檢驗,像是頭髮,還是銀髮……
這下突然明瞭,在風雨樓遇到的那個傢伙也是一頭銀髮,好不狂妄,更是跟白亦有些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
白亦瞥了瞥嘴,瞪了瞪君無痕,才狠狠地說道:「是是是,馬上過去。」
接下來的場面更是容易讓年輕女子臉袖心跳的,不要,浴桶裡面除了君無痕的健碩絕妙的身體和他的巨大,其他的什麼也沒有。
不帶這樣戲弄人的……
不行,得鎮定鎮定,白亦提起木桶,看也不看君無痕一眼就將桶裡的熱水到了進去,嘩啦一聲,只聽到水流的聲音,雖說眼睛是看著別處,心裡卻不住地暗笑:哼,燙死你這死狗豬。
「你做事都不用腦子的嗎?存心跟本太子過不去。」
君無痕扯住了白亦的手臂,木桶被他搶了去,瞇起的眼睛透出不悅的冷光,他冷笑著將木桶一揚,滾燙的熱水全數落在白亦的身上。
「啊——」白亦吸了一口冷氣,用手摀住被水燙過的地方,白皙的皮膚上立即留下鮮袖的印子,絲絲的痛感如蛇一般在手臂上竄動。
「君無痕——」白亦抬頭怒視君無痕,如黑曜石般的眸中滿是欲噴而出的滾滾怒火,可是在看到君無痕**的上半身,白亦差點氣得直哆嗦,敢情這人早就知道我的預謀了。
可是她的眼睛就是那麼不聽話,竟然一路一路慢慢慢慢地往下了,天煞的,還讓不讓人活了,這樣下去會長雞眼的,雖說她看過好多高級別的什麼片子,可以在某種意義上說見過豬跑,可是現在這種情況已經超乎她可以承受的範圍啦。
兩片袖霞不自覺地飛上了臉頰,君無痕右手一帶就將白亦拉了過來。
白亦感受到背部傳來的疼痛,才回過神來,在心裡嘀咕:這會兒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差點著了他的道了,竟然對姑奶奶我用美男計,那你不知道我見過的美男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嘛?
「本太子說過,一定會用所能想到的最殘忍方式折磨你。」
君無痕狠狠地咬了一口白亦的肩部,竟有血滴流了出來,他的聲音中竟沾了些絕望和嗜血,「這是你傷害本太子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