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凜,去看看他到底會不會來,若是不來,就讓霄暫行擱下那計劃。」
「是,主人。」
冰凜從白亦的脖子上落下,變成一個嬌小的形狀,雪白的羽毛亮如皎月,「主人,你先等著,切莫輕舉妄動。」
君無痕,既然你還沒來,我就先去會會你的好妹妹的。
白亦內力衝擊,身上的喜服碎裂開來,將地面裝飾的煞是好看。
……
想必是皇宮的喜慶之氣感染到了她,今晚的君天雪顯得落寞而又悲哀,淚光點點,溫柔可人。
一抹邪笑不自覺地撫上臉龐,白亦想到了那個夜尋蕭,突然佩服起他勾妞的功夫了,要不然這公主怎麼對連一面都沒見著的他思念至此呢。
「雪兒,本王來看你了。」白亦盡量壓低聲音,裝出男子的深沉,突然出現在君天雪的身後,戲謔地說道。
「蕭王爺——」君天雪喜笑顏開,迫不及待地轉身,卻在見到白亦那襲白衣後冷然問道:「你是誰?竟敢欺騙本公主。」
呵,這君天雪倒還是老樣子,脾氣一點沒變,一個字「臭」,更重要的是她沒說白亦擅闖皇宮,竟說她欺騙本公主,哈哈,看樣子到真是戀上白亦了。
白亦心生捉弄她的衝動,抬起她的下巴,曖昧地問道:「你不是一直都想見本王嗎?怎麼,本王出現了,你卻視而不見?這就是你的待夫之道?」
白亦可是盡力裝出夜尋蕭的樣子啊,那些個話連她這個新生代女性說出來都覺得噁心,真不知道夜尋蕭怎麼那麼強大。
「你,你真是蕭王爺?」
君天雪細細打量著白亦,如雪般的一襲白衣,亮麗的一雙星眸,傾國傾城的容顏,怎麼看怎麼像女的。
白亦瞇著眼,點了點頭:「嗯,難道你沒聽說本王美如妖邪嗎?來,讓本王好好嘗嘗愛妃的味道。」說著竟欺身而下,差點就吻上了君天雪的唇。
君天雪嚇得驚慌失措,口不擇言:「蕭王爺,我想你搞錯了,我沒想嫁給你。」雖然心裡很早之前就裝下了這個男人,可是要她接受這個美如謫仙、女氣十足,還流出陣陣淡香的王爺還真有點困難。
對,陣陣淡香,分明就是女子的體香,連那一身白衣也是女子所穿。君天雪就是君天雪,能夠立刻定下心來,問道:「你到底是誰?來本公主的香閨又是何意?」
「公主的記憶可真不好呢,看來我得好好讓你回憶回憶。」說著隨手一點,點上了君天雪穴道,讓她不僅動彈不得還無法言語。
白亦伸手將君天雪攔腰抱起,就往宮中最大的清水湖飛去。
君天雪滿臉驚恐地看著清冷的湖水,又無法開口說話,急得眼淚溢滿眼眶,那眼神好像在說:你到底想怎麼樣?快放了本公主。
「希望在我將你推進去的那刻你能夠想起來,」白亦冷然一笑,解開君天雪的穴道,將她推入湖中,一氣呵成,半點不拖泥帶水,「要不然,你就死路一條。」
君天雪在湖中扑打著,濺出一圈又一圈水花,「你到底是誰?本公主跟你無冤無仇,你幹嘛要跟我過不去?」
「確定無冤無仇嗎?君天雪,你還記得白相府的湖水嗎,冰冷冰冷的,泛著陣陣寒意,差點就將我凍死了;還有那條竹葉青,差點我就被毒死了,怎麼這麼人命關天的事,你就是記不住呢?」
「你,你是醜怪——」君天雪被嚇得都忘了拍打水面了,就順著湖水浮浮沉沉。
「可惜啊可惜,誰叫你剛剛沒想出來呢?就讓你死的明白,當年夜尋蕭像你求婚,完全是因為我的婢女騙她說我,是君凌國的天雪公主。呵呵,他好聰明哦,一下子就猜到你不是我了,你沒發現,接下來幾年他老是去迴避兩國聯姻之事嗎?總而言之,他來這君凌國本就是為了……我。」
白亦的聲音越來越冷,最好一個音符像是從心裡發出來的,輕不可聞,君天雪卻感覺一盤冷水澆下,讓她的心也跟著顫抖。
「我決定任憑你自生自滅,就像當初你對我那樣,其實我算仁慈了,畢竟沒有一掌劈了你,呵呵……」她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隨後衣袂飄飄,消失在無邊的夜色中。
……
冰凜拍著翅膀,盤旋在白亦的頭頂,「主人,君無痕在白淑華房裡,看情況應該不會來了。」
「他心裡怎麼想的?」
「他……他……」冰凜欲言又止,不知道該怎樣說明君無痕的內心,畢竟它對人類複雜的世界根本不太理解,想了許久許久,才緩緩問出口,「主人為什麼他心裡想來找你卻又不想來?」
冰凜不會知道,君無痕的霸道與高傲,他又如何放得下尊嚴,直面自己的內心呢。
白亦絕美的臉浮上一抹詭異的笑容:「若真是那樣,那,我就逼他過來。」
「冰凜,我們去皇宮最高的地方。」只有站在最高的地方,他才會見到我。
皇宮最高的地方是祭天祠,類似於21世紀西方教堂的風格,高高的屋頂直插雲霄。
白亦就站在那裡,一襲白衣隨風而舞,捲出各種各樣的波浪,美極。
「主人,你到底想幹什麼?不要做傻事,既然他不來,我們就回風雨樓。」冰凜很是焦急,它無法窺探到主人的內心,更不知她會做出怎樣的事情。
白亦微微一笑,傾國傾城的臉風華絕代,她斂眉:「回去——,為什麼要回去?故事才剛剛開始呢,呵呵……」
風帶起白亦的衣袖,如天上的九天仙女,充滿著神秘與魅惑;風帶來大自然的氣息:鳥語、花香、甜甜的青草味道、絲絲泥土氣味。
站在上面,可以俯瞰整個皇宮,白亦不知道君無痕和白淑華在哪個方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發現,與白淑華一起加入東宮的側妃,正站在最高處或生或死只等他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