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府棄女,風雨樓的頭牌,可能還是風雨樓的幕後掌權人。
一個是天下最卑微的身份,只要君無痕娶了她既可以消除太子和左丞相的顧慮,亦可以藉機娶了左丞相的千金,拉攏左丞相。
「可是主人,他不是打算要娶白淑華的嗎?」
「呵呵,娶白淑華哪有娶我來的輕鬆,你以為定親三年卻還未娶親是個什麼意思,我想君無痕自然明白,哪有人願意看到他與右丞相結親的呢。更何況,我有整個風雨樓,可以給他最強大的經濟支撐,不是嗎?」
白亦分析的在理,冰凜唏噓不已,這是什麼狀況,太複雜了,可是它分明看出了君無痕愛慕的眼神,難道主人沒發現?
「主人,你真要幫他?」
她抿嘴而笑:「何樂而不為呢?」
她會助他登上太子之位,可沒答應助他登上皇位哦,要是一著不慎就別怪她咯。
在接下來的一個月中,白淑華因重傷養病,閉門不出;君無痕藉故帶著白亦出去遊玩,金童玉女,羨煞旁人。
唯有他們自己知道,頂多就是一對相互利用的男女,中間可以有很多牽連,卻決計不是男女之情。可是他們並不知道,沒有了男女之情,中間只是萬丈深淵而已,誰先愛上誰,誰將會渾身碎骨,輸得一敗塗地。
……
「醜怪,你跟我說清楚,你為什麼要勾引我的無痕哥哥?」
白亦正站在湖中央的拱橋上餵魚,卻硬是有人破壞她此刻的好心情,她本來還想多寬限她幾日呢,沒想到啊沒想到,既然是你主動送上門來的,我也就不要使用我那少的可憐的善意咯。
「無痕哥哥,好親切的稱呼哦,今後我就這樣叫他好了。」
很是開心的自言自語後,這才發現了一旁帶著一大堆丫鬟擋著她視線的某女。
難不成來一個栽贓嫁禍的小伎倆?小case嘛!
白亦甜甜地問道:「二小姐,你的身子好了?」
「當然好了,要你管。」
「呵呵,別這麼凶神惡煞的嘛,被人看到了不好。」
眾人只聽到白亦說了這麼一句話,白淑敏就狠狠地推了白亦一把。
「啊——」白亦只來得及大喊一聲,就往身後的湖中倒下,一襲白衣如雪般輕盈,就這樣慢慢地緩緩地落下去,她很努力很努力地拍打著湖水,可是那樣只會加快她下沉的速。
白亦也是很無奈呀,她這會游泳的要裝成不會游泳的,還真是一門學問呢。
白淑華得意,一張臉都快笑開了花:「哈哈——別忘了,這是相府,不是你的風雨樓。」
可是她卻完全忽視了從不遠處飛奔而來的君無痕和白子羽,她只看到那一襲紫衣焦急地躍入湖中。
其實在很遠的地方他就發現了那一襲白衣,看到她臉上淡淡的笑意,以為她又想趁機修理白淑華,便連忙拉住白子羽,阻擋了他的視線。
那時她就想,要是她真惹出了事,他也一定會保護她的。
只是他萬萬沒有料到,那一襲白衣就像白雪一樣飄然而下,他甚至開始厭惡自己為何不瞭解她。
「亦兒,亦兒……」他努力地游向她,卻還是來遲了,白亦已經奄奄一息了。
「亦兒,亦兒……」君無痕一遍一遍地喊著。
「白亦,白亦……」白子羽一遍一遍地喚著。
白亦苦惱了,拜託,你們一直喊我有用嗎?得做人工呼吸。你們一動不動就知道喊就知道喊,
總不可能讓我自己來個自然醒或是迴光返照。
也不知道君無痕是不是腦袋開竅了,突然俯身對著白亦一陣呼吸。
白亦就納悶了,敢情你知道怎麼人工呼吸啊?那幹嘛傻愣著,等我死了再救啊。
「噗——」白亦終於吐出一口水來,「咳咳……咳咳。」
「我送你回去休息。」君無痕悶悶地說了一句,不由分說地抱起白亦就往子軒居走。
白子羽對哭哭啼啼地白淑敏煞是無奈,誰叫她是自個姐姐呢,也不好對她發脾氣,便哄她道:「你,你哭什麼?她沒事。」
「我管她有事沒事,弟弟,嗚嗚……無痕哥哥為什麼都不看我一眼啊?」
也只有白亦和白淑華她們自己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呵呵,別這麼凶神惡煞的嘛,被人看到了不好。」
在說那句話之前她就做好了打算,說著還不經意地走了幾步,剛好改了一下角,她其實靠得白淑華很近,只是太遠的人是看不太清楚的,更何況她只說了一句話:我都說了不要再罵我醜怪了,難道你又想被扭斷胳膊劃傷臉?
白淑華太過生氣,也就改變了之前的計劃,一氣之下將白亦推了下去。
君無痕將白亦往床榻上一甩,憤憤地問道:「你為什麼會被她推下去?你不是很聰明嗎,竟然著了她的道?」
白亦美眸一抬,魅惑地問道:「怎麼,你在關心我?」
「沒有。」君無痕說的堅定,眼神卻漂浮不定,故意避開白亦探究的眼神。
「好,我信你。」
「五天後有個宮廷宴會,你務必要艷壓群芳。」像是命令,又像是預知似的。
白亦輕笑,笑得邪魅,笑得張狂:「噢?這是你希望的?」
白亦的反問別有深意,讓君無痕竟生出一種恐懼,若是那些人看到如此不一般的女子,豈不是又要掀起「腥風血雨」。
若是太子也看上她了,她是不是會離我而去,畢竟那樣的話太子妃之位唾手可得。
「算了,你只要在那裡坐著就好,不需要做任何事,其他的本皇子會處理。」
「呵呵,為什麼?」白亦整個身子都像是貼在君無痕身上似的,她修長的手指輕點君無痕心臟的位置,劃著圈圈,別有深意地問道:
「你這裡跳得好快喲。能告訴我為什麼嗎?我需要一個能說服我的理由。是不是,你已經愛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