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的話語和眼神中儘是輕蔑和嘲諷,根本就對他所謂五皇子不屑一顧,只隨意對霄使了一個眼神,白淑華就被霄像丟垃圾一樣丟到君無痕的懷裡。
君無痕的眼裡滿是厭惡,可是白子羽這會兒有更重要的事,也便勉勉強強接過了。
就像冰凜告訴白亦的那樣,白子羽趁著霄拋開白淑華的那刻,飛速地躍到白亦身邊,將其掠走,好不神速。
如果說正常情況下是極速,現在就可以說是光速了。
白亦的心裡可不樂呵了,我又不是小雞,幹嘛這樣不解風情。
霄想要去追,無奈卻被君無痕纏住,君無痕還很是理解地說道:「那是他們白府的家事,我們這些外人還是少干涉為妙。」
那樣子裝得,好像自己多懂禮貌多清高似的。
「哼——」霄哪吃這套,可是他早就知道亦兒有心回到相府報仇,也就順著她的意思,只冷哼一聲,就兀自走出去,自始至終都不曾看君無痕一眼,誰叫他討厭君無痕看亦兒像看獵物一樣的眼神呢。
看得他有多憋屈就有多憋屈,恨不得挖了他的眼珠子來解恨。
……
讓白亦有點滿意的便是,雖然剛才是被當小雞一樣抓回來的,後來卻是被公主抱著的,像是飛人一樣從一個屋頂飛到另一個屋頂。
白亦也變乖了許多,只埋在白子羽懷裡一聲不吭。
見白亦乖巧的樣子,白子羽娃娃臉上的暴怒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只剩下淡淡的笑意:
「現在變乖了,承認我是你哥?」
「我可沒承認,你有武功有力氣,我沒武功沒力氣,現在不說話還不成嗎?」
好,其實白亦說的這話很假很假,可是她是不會告訴別人,現在她把頭埋入白子羽懷裡是抱著不良用心滴。
因為從今往後,右丞相的公子白子羽會成為名符其實的**子,兼採花大盜。
可白子羽不知道白亦的心思啊,高興的跟什麼似的,「你是不是其實早就把我當哥了?」
「是嗎?我怎麼不知道。」虧得你說得出口。
「呵呵。」白子羽一笑,那張俊美的娃娃臉可愛又帥氣,他從白府屋頂一躍而下,本以為什麼事都沒有的,卻忙不迭被眼前突然出現的爹娘和大姐發現了。
白淑敏生氣地說道:「羽弟,你懷裡是哪個人家的姑娘?這樣子成何體統。」
丞相夫人也來插一腳,寵溺地說道:「對呀,羽兒,這樣子被外人看到有損我們丞相府的名聲。」
白丞相白景只冷冷一哼:「不肖子!」
白子羽只是傻傻地笑著:「爹娘、姐,你們誤會了,我在外面看到亦兒被人欺負,就把她帶回來了。」
白亦在心底鄙視又鄙視,這是什麼意思嘛,天啊,白子羽嗎,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這樣子不是依著別人臆想連篇嗎?還欺負,我欺負別人還差不多。
「亦兒,你傷著哪兒了?要不要緊?老爺,我們還是請個大夫來看看。」
丞相夫人那樣子裝得多像,好像自己女兒受了嚴重創傷似的,差點就哭得梨花帶雨了,連白亦都忍不住感歎,白家這夥人簡直一個比一個喜歡在牛a和牛c之間來回跑,就是牛b呀,真想問問他們累不累呀。
白景好像預知到丞相夫人心裡在yy了,連忙開口止住,發揮大家長的中流砥柱作用,沉聲說道:「那好,既然身體不舒服,你把亦兒帶回去休息。」
丫的,誰身體不舒服了,你才身體不舒服呢,你全家不舒服。
……
「呵呵,你要怎麼謝謝我?」
「呵呵……」白亦皮笑肉不笑,很艱難地擠出一個笑臉,這是什麼狀況?
白子羽把她放下的那刻她就在心裡把他鄙視鄙視再鄙視,踐踏踐踏在踐踏,這什麼人嘛,就一白癡,二愣子,就算隨便找個地方也比這裡好啊,這是休息的地嗎?
「請問,白家二公子,我是該謝謝你把我從風雨樓擄了來,還是該謝你說我被人欺負,或者應該謝你在眾目睽睽之下把我帶到你的房間?」
「嗯?這個呀,我還真沒想過。」白子羽那樣子活脫脫一個長不大的孩子,緊張、尷尬、不知多措。
「唉……」白亦唉聲歎氣,無可奈何,「就算是把我帶到下人房也比在你房裡休息好?」
白子羽根本就不知道白亦的意思,爭辯道:「你以前不都在我房裡休息的嗎?」
「對呵,你說為什麼我每次醒來見到的都是你?」
白子羽顯然是誤解了白亦的意思,連忙擺擺手,做出一副大英雄的樣子說道:「我是你哥嘛,照顧你是應該的。再說了,相府只有我肯待你好嘛。」
「好,就算這樣,你把我帶來這裡算什麼意思?我現在長大了好不好,已經不是小孩了。」
這古代兄妹之間不是都要避諱的嘛,怎麼白子羽就少長一根筋,或者可以理解成相府的每個人都知道我不是丞相的親生女兒,也就滿不在乎。
切,氣死我了,他們越是這樣,我就越是不會饒過任何一個人。
白子羽又抓頭了:「我剛剛太緊張了,就沒去找管家安排,就只好把你帶來我房間先住著。」
「那你去哪?」難不成還想跟以前一樣一起住?
「我去白子軒以前住的地方。」
「不用,還是我去那裡住。」白亦的聲音很冷很輕,也不等白子羽答應就一個人走了出去,幸好當時知道大哥在哪裡住,也許可以在那裡找到一點線索也說不定。
白子羽緊隨其後,一臉不樂意的樣子,「你現在還是不承認我是你哥呀?」
「等你做出個哥哥的樣子再說。」
「我本來就是你哥,幹嘛要做樣子?」
他一股腦兒狡辯,白亦也懶得去說,這個男孩很天真很好騙,也最容易被人利用,也許他是這相府中唯一乾淨的人,只是就算乾淨,他在內心深處還是看不起庶出的白子軒還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