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刻印蟲
「想把我領來的地方,就是這裡嗎?bersaker?」
冷笑著停下了追擊的步伐,看著敵人已經放棄了逃竄,映入眼簾的毫無意外是間桐宅。
創始御三家之一,負責令咒的部分,聖盃戰爭的構建者之一。
也是已經漸漸失去了魔道血脈,不再具有魔術師天賦的一族?按照綺禮所說的話
「那麼,這裡有什麼伏手呢?讓我猜猜看?」
這樣的家族,就算再怎麼樣的沒落,其實力也不可能太差勁就對了。但是,如果僅僅因為會很強就畏足不前的,可非是英雄呢。
魯莽冒進固然是愚蠢,但是對自己沒有信心的話,可就是悲哀了。
bersaker的手臂在短短的幾秒鐘之內就再一次的復原了,這個魔力的供給量的話,master就在旁邊?
但是,果然沒有出來呢,像那位愛麗絲菲爾或者是征服王身邊的那個少年一般的御主,果然是可遇而不可求的
「風啊」
敵人仍舊沒有動靜,那麼,就逼迫他們出來就好了。
再一次的投射六支風矢,巨大的建築物是最好的打擊目標,就算是魔術師的工房,面對這種攻擊,也要啟動防禦的手段了?
羅德冷笑著,用餘光打量著那籠罩在夜色中的建築物。
然後,不出任何預料的,這一波攻擊沒有造成任何的傷害。
從建築物上騰起的是光牆狀的東西,雖然強烈的搖晃著,但是卻沒有輕易的就崩潰。
「哦?」
但是,如果說這個程的防禦對現代的魔術師們來說是不可跨過的天壑的話,那麼對古代的英雄們來說,卻又太過單薄了。
僅憑著這個程,就想要當做伏擊陣地?太淺薄了?
就算是caster的工房,都沒有這麼大意的餘地呢。
bersaker的master總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但,不能大意,那麼,就先轟掉這座建築物再說
冷漠的抬起手,斬劍上騰起青芒,並不需要多高的出力,只要用劍放出風壓,就足夠擊潰這座建築物了?那樣的話,無論在建築物上準備了什麼樣的術式,只要建築物毀掉了,就什麼意義都沒有了。
這就是陣地最大的不足。
所以,沒什麼大不了的呢但
稍稍的瞇起了眼睛。
會有後手嗎?
答案是有。
在劍風即將擊潰那建築的時候,一道幽色的光,攔住了青色的風。
看,就知道沒這麼簡單。
「就是這個嗎」
枯瘦,古怪,與其說是人類不如說是侏儒,整個身體中蘊含的是磅礡的生和沸騰的死,這是一個還活著的死者,一個在跟時間捉迷藏的怪物。
真難看。
「長生的魔術師麼?」
這樣的敵人,可真是不好對付呢。
羅德瞟了一眼bersaker,心中緩緩升起了一個猜測。
這就是戰術?這個人就是bersaker的master?
將我引到這個地方,有這樣的實力,很自信啊這畜生。
但那老者卻怪異的笑著。
「英靈呦,你為何攻擊我的宅室呢?」
沙啞的聲音,故作幽默但卻彷彿鋼刀刮骨一般的惡意,隱約彷彿能聽到蟲子蠕動的粘稠之音。
如果caster是幽冥的恐怖的話,那麼這個老者,就堪稱是『蠕蟲之穴』了。
僅僅是用猜和第一印象,羅德就看穿了老者的部分本質。
這樣的敵人,叫做蟲使
不僅僅是難對付,更糟糕的是噁心。
已經沒有必要跟這傢伙廢話了?光是那已經在老者的身上蠕動的刻印蟲,就已經慢慢的傾斜著惡意了。
「」
直接就拽出了投槍,羅德不想再廢話哪怕一句。
「嘖,不懂禮貌的人呢」
傾瀉而下的是幽色的暗之魔彈,但是出乎意料的是,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強。
怎麼回事?
bersaker也在趁著這個時機突擊著,第一輪的攻擊是從金屬扶欄上扯下的鋼釬,被魔力強化的鋼釬就如同投槍一般的危險,相對來說,就算是中了幾發魔彈羅德都絕對不會想要品嚐下被投槍的滋味。
「哼」
滑開第一支投槍,左手揮動暴風領主拉出了一道罡風,十餘枚魔彈就連這個程的阻礙都沒能擊穿,不得不說,這個魔術師的戰鬥天賦實在是不怎麼樣。一般而言的話,長生者們的戰鬥力都是恐怖到了難以想像的?像這樣連基礎的魔力攻擊部分都只能做到如此的魔術師實在是太少見了。
鄙視著敵人的羅德又怎麼可能知道?間桐髒研,是追求長生到了執著之人他的生命,只是為了活著而活著的呢
這樣的人,是強不起來的啊他的強,永遠只是相對的
「喝啊!」
跳下戰馬,在觸地的瞬間腳下發力,力量從爆發的肌肉結構開始生成,遞過了蹬直的膝彎,傳遞過了小腿的肌腱直達前腳掌,震動的力量就彷彿巨錘一般轟碎了地面,而提供的反作用力就讓羅德瞬間消失在了原地,以超越人的視覺,遠超二十幀的頻率衝到了那個蟲使的面前,斬劍斬過。
「吱!!!!」
沒有命中。
羅德瞇起了眼睛,空中四散而開的是綠色的血液,很明顯不是人類會擁有的色彩,蟲類臨死前的悲鳴就如同用利齒刮痧鋼刃一般的刺耳。
被斬斷了胸腹的蟲使,只是用刻印蟲和魔術來構成替身的東西,真正屬於人類的只有骨骼和皮嗎?
真噁心太噁心了
旋身,舉劍格擋住了bersaker的斬擊,但是卻沒能防住接下來的肩撞,就彷彿蠻牛一般野蠻的衝撞直接轟在了羅德的胸膛。
就像一顆炮彈一般,羅德飛了起來,然後砸穿了一層牆壁,落入了那工房的內部。
「大意了」
但是,沒受傷,但是仍舊是不利的狀況。
建築內充滿了沙沙的蟲翼震動聲。
其實見到那個蟲使的時候羅德就應該明白了?這個工房,和以前所遇到的任何都是不一樣的不是召喚怪物,也不是提供魔力,和炮擊陣列也沒有關係
這裡,是名副其實的蟲巢啊
「吼!!!」
附加一個黑色的狂戰士!
轉身迎擊,槍刃劃出了月白色的軌跡,斬劍卻化為破曉的晨星,帶著兩重圓環的羅德和失去理智的蘭斯洛特再次轟擊在了一起,劍刃相交蕩起的衝擊波簡直就要化為肉眼可見的氣環,肆無忌憚的摧殘著建築物的構架。
「哇啊啊啊啊!?」
不知道誰在喊著,是個少年的聲音。
還有別人嗎?這個地方?嘖,也是魔術師的子嗣?
善用蟲和邪術的魔術師??會有怎麼樣的子嗣呢?
羅德冷笑。
「吼啊啊啊啊!!」
bersaker故技重施,一手握著寶劍,一手持著投槍,再一次的撞了過來,被踏碎的地板捲起的木屑捲入了衝擊的軌跡,黑騎士的身後瀰漫的低壓風捲中夾雜著塵土和雜碎,氣勢洶洶。
「別給我用第二次啊!!」
但是,沒辦法的。
後跳,然後將右手劍順勢插在地上,雙手舞起暴風領主,雙色的槍刃分為湛藍的冰和沸騰的火,然後在烈焰的一段,暴風聚起化為焚風,被扭曲成『塊』的風壓被染色成了烈火的戰錘。
橫掃。
空氣中劃過了赤色的痕跡,bersaker貿然的突襲被一擊打斷,這一次像炮彈一般飛射出去的身影是他,帶著轟鳴聲大肆的破壞著建築物的結構,然後伴隨著碎裂的混凝土殘渣被掩埋在了廢墟之中。
咯吱咯吱的聲音不斷傳來,這間房屋在魔力的加持下還能夠保持自己的形體,但是基礎的構建卻已經在不斷地破壞中哀鳴。
「還沒死?」
這樣的程,算什麼啊
再次拔起了劍,大步向前,然後,果不其然廢墟被爆發的魔力崩碎,黑騎士再次毫髮無傷的站了起來。
「連疲憊都沒有了麼?」
扭轉了一下有些發麻的手腕,羅德思量了一下。
「綺禮」
在聖盃為中轉構築的刻印回路中,羅德詢問著。
「可否允許我,使用寶具?」
不用的話,是絕對拿不下這個黑騎士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