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海只有一位公主,已經嫁給了本神,難道青丘狐君是想與本神搶親?」天空中傳來一道冷漠的男聲,打破了全場的僵局。
花神晏黎淡然騰雲而來,逕直走到東海龍王面前躬身行了一個大禮,口中敬稱,「泰山大人。」
龍王的眼神一亮,九天之上的花神來了,這下青丘狐族必然會有所顧忌。
這花神晏黎曾經是戰神,統帥過千萬天兵天將。
青丘使者得意的臉色果然有了裂痕,瞇著狐狸典型的吊三角眼,語氣森然,「不知道今天嫁得是哪位公主?」
「呵,整個東海只有一位公主,若妘公主,她已經是我的神後。」晏黎不客氣地反駁。
只有一位公主……
這是連她的存在都要抹殺掉,完完全全把她當作恥辱了嗎?
站在人群邊緣的堯月回想起自己重回東海的經歷,心頭一陣絞痛。
「今日是本宮與九天花神的婚禮,青丘使者若是道喜,我們東海已經受了。東海已經受了百年刑罰,每年
供奉青丘,可,爾等也莫忘了,若是告上九天,我們東海這一次定是有理的。」
一名宮裝廣袖曳地長裙的女子神態倨傲地走到青丘使者面前,聲聲擲地有力。
堯月瞪大了眼睛,看清了她的側臉,這就是若妘公主?
這明明就是她的侍女初塵!
可又偏偏不像。
侍女初塵拘謹膽小,從未如此刻這般神情飛揚,姿態高傲。
花神晏黎挽了初塵,對她溫柔一笑,金瞳裡彷彿流動著溫暖的泉水。兩人站在人群的中心,美得讓所有人
難以移開眼睛。
原來這個人不是不會笑,不是面癱,只不過不願對著她堯月笑罷了。
一個個突發的事件,讓堯月措手不及,只能呆呆看著。
「可明明還有位公主……」
「沒有!那等孽障,早已經驅逐出了東海,非我龍族!使者切莫再提!」東海龍王快速打斷不甘心的青丘使者。
龍王話一出口,周圍圍觀的神仙妖怪紛紛議論起來。
「不是聽說那善水公主已經受罰完畢回府了嗎?我說怎麼今日東海盛宴怎麼沒有看到她,原來是被驅逐出了東海?
「善水公主當年害得東海受旱災,蝦米小魚死傷無數,幾乎染紅半面東海,嘖嘖……」
「她還有臉回來?」
堯月站在人群後面,聽著兩個鯉魚精面色不屑地議論著自己,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東海一半是海水一半是血水的慘狀在眼前浮現。
一直以來她以為自己受了刑罰就能解決事情,原來都是她錯了,這些事情,鬼車當年竟然一點都沒有告訴自己。
「今時今日,你們東海還能抵擋我們青丘兵力?當年正當盛時的東海,我們狐君都未放在眼裡!」
尖利的聲音像是無形的爪子刮痛了堯月的耳,抬眼望去,曾經寵愛到溺愛的父王,額邊已經有幾分老態。
如今的自己,當真還要站在父王的庇護之下嗎?
堯月漫步走到了人群中間,「青丘求娶,既是修兩國之好,堯月應了這門婚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