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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安天影的愛情表白 文 / 勤奮木

    從不同方向傳來的此起彼伏的應答聲,讓黑手黨們煩躁不堪,武力很快分散,朝三個方向分別開始胡亂射擊。

    到處都洋溢著夜家暗衛們英雄男兒的那種視死如歸的豪情,這也深深感染了安如雪。

    只是一剎那間,剛才還邪笑得跟什麼一樣的安二少爺眼見黑手黨主力已分散,他要的目的已達到,立刻變得認真正經起來!

    他的神色之中一片蕭殺冰冷,渾身散發出來的氣質彷彿是一圈可怕的地獄之火,此刻儼然已進入到了最佳作戰狀態!

    這與安如雪一向熟悉的他,那從小玩世不恭的少年氣質,以及經常超越性別的邪魅華美的氣質很有些截然不同。

    於是,在這紛亂的槍聲與血腥氣遍佈的戰場,安如雪第一次產生了一種奇怪的想法,其實,也許在她周圍的所有人中,她最不瞭解的,就是這位從小以欺負她為樂的二哥安天影。

    簡心和左羅所帶領的少數一部分人也開始緊張地做著準備,只要安天影一衝出來,他們也會同時出擊!

    天色更暗淡起來,寒風吹得臉上如同針扎一般的刺痛。

    可是,每個人都高的戒備著,對周圍的惡劣環境毫不在意。

    只有無盡的黑暗籠罩著他們,透露著死亡氣息的森林,如陰森的惡鬼一樣笑看著他們掙扎。

    有燈光的地方就是黑手黨舉著槍和燈火巡視他們的身影,近了!更近了!

    然後,就聽安天影率先大吼一聲,那冰冷邪氣又富有磁性的低沉嗓音簡單一句殺啊,如同地獄的幽靈之王來索魂!

    簡心和左羅也很快隨著一起附和,讓黑手黨以為他們已經開始在突圍,槍聲又開始頻繁地響起來。

    黑暗的躁動與血洗終於拉開了序幕,更加加重了森林的恐懼感,如野火一樣燃燒著安如雪的內心,她只感覺到自己的心臟突突的跳聲超越了一切。

    天氣明明那麼冷,她卻汗流狹背,身旁是她的二哥,漆黑之中的前方有簡心和左羅,也許一個眨眼之間,他們就再也見不到彼此了。

    說真話,那些黑手黨實在是太多太多了,就像無孔不入的病菌在侵蝕著他們的身體……

    安天影迅速握住她的一隻手,又轉移到了附近的另一個地方。

    「啞奴,你害怕了嗎?」黑暗中,他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傳來,他熱熱的呼吸就非常近非常近的縈繞在她的耳邊,癢癢的,卻像溫暖一樣一下子就分散了她對於死亡的注意力。

    從小到大,每當安天影又叫她啞奴的時候,就是一心又想欺負她的時候了。

    可是,這次,他這樣低沉地又叫她啞奴,卻是放棄了獨自逃脫的機會,留下來,為了保護她……

    堂堂的安家二少爺,即使鍛煉身體也是在專門的練武場和健身房,有專門的陪練和教練作為對手,一直錦衣玉食長大的他,什麼時候在這樣骯髒惡劣的環境裡呆過。

    安如雪抬起頭,黑暗中能看見她家二哥安天影晶亮深邃的眼睛裡彷彿有著野獸一般的戰鬥力。

    他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輕輕將她散亂的長髮攏到耳後,然後收斂了全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戾氣,又對她綻放出一抹安撫的笑容,說道:「別怕,二哥陪著你,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安如雪點了點頭:「嗯,我們都不會有事的。二哥也要好好的,和我一起安全的逃出去!」

    她的心漸漸安定下來,握緊了安天影沒有拿槍的左手。

    安天影感應到她的動作,更加愉悅地笑了:「還記得小時候你和大哥去a城的烈士公園偷復古的紀念勳章嗎?」

    安如雪想了想,那是好多年前的事了,二哥這是怎麼了呢?這樣的生死時刻,大戰之際,他卻對她提起少年時她為數不多的一次叛逆?

    她還記得那是在安家住了兩年之後,被二哥逼迫得開始慢慢說話,卻依然覺得內心孤單,無法融入安家,一直忘不掉冰之城的承諾與約定,於是,就拜託稍微有些熟悉起來的大哥帶她一起去了烈士公園。

    大哥當時以為她是想要去瞻仰一下革命先烈們的墓誌銘,雖然覺得一個小女孩有這樣的提議很奇怪,卻還是帶著她一起去了。

    結果,她最後偷偷前進烈士公園的管理會議室,偷走了好幾枚復古的紀念勳章。

    那是因為她曾經聽冰之城講起過,要像一名軍人一樣勇敢地活著,頑強地戰勝每一個敵人,剛烈地與對方搏鬥,直到死去。

    她一直覺得冰之城的身上有一種代表光明與溫暖的正義力量,所以,長久不見他來履行約定,她便思念若渴地去偷了像他靈魂一樣的正義勳章。

    這些,都是過去好多年好多年的事了,沒想到二哥竟然還記得。

    於是,安如雪在黑暗之中點了點頭,又想起來現在天色晚了,他未必能看見她點頭的動作,連忙又輕聲說道:

    「我記得,當然記得。我還記得當時你非常反對,絕對我讓大哥帶我去烈士公園遊玩是假,想要趁機逃脫安家,離家出走才是真……」

    安如雪像個絕美的娃娃一樣訥訥地笑聲訴說著,回憶著,思緒又飛回到了她差不多十歲那年的夏天,再也感覺不到一絲現在血腥危險的森林。

    「結果,你和大哥還是瞞著我去了,你們倆偷了一大把紀念勳章跑回來,身上衣服上甚至還有點髒,大哥似乎還莫名其妙受了傷。」

    「那是我偷勳章被發現了,這事可大可小,傳出去又是安家的一大醜聞,大哥拉著我狂跑,可我跌了一跤,他為了救我才做了墊背的,手臂和膝蓋都被地上的石頭劃傷了好幾個地方。」

    往事襲上心頭,那時如果不是安東辰的極力保護,她也會在石子路上摔得慘不忍睹,畢竟夏天的衣服穿得是那樣單薄。

    安東辰,我曾經的大哥,不知下次有命活著再見的時候會是怎樣的表情?

    安天影聲音更加低沉地說道:「當時回來之後,你就捧著那堆勳章第一次哭得跟什麼似的,把我嚇了一大跳,心裡也很著慌亂不已。

    不過,那天我好像破天荒地忍住沒怎麼過多的罵你,我和大哥的想法一樣,覺得一定是你流落在外的某個照顧你的人死了,你才會這樣捧著勳章哭。

    最後,我和受傷的大哥在你身邊強行地照顧了你一夜,你那天哭得眼睛都紅了,我和大哥因為一晚上沒睡,眼睛也熬紅了。

    想讓你不哭,卻怎麼也勸不住。當時年少,也說不出一句好聽的軟話來。」

    他在說這些話的時候整張英俊的面孔全部隱藏在陰暗中,聲音暗啞得不像話:「丫頭,你知道那時候我在想些什麼嗎?」

    聽到他這麼問,安如雪又愣了愣,略微沉思了一下就說道:

    「你一定在想這個從外面領回來的私生女怎麼做事一點都不知道輕重,不知道廉恥,安家要什麼沒有?非要跑去烈士公園偷什麼紀念勳章。

    你也一定在心裡罵我連累了大哥,居然還有臉哭……」

    安如雪小聲地說到這裡,又羞愧又好笑。

    可是,安天影卻在這個時候從陰暗的光線之中抬起頭來,目光深沉如幽深的大海一般緊緊地看著她,說道:「啞奴,其實我那個時候只是在想……」

    他的話音未落,近距離的嘶殺聲再次驚天響起,只聽左羅的聲音響了起來:「黑手黨朝這邊殺過來了!」

    安天影的話終究沒有說完,他的神情轉瞬之間又是一片蕭殺,迅速牽著安如雪與左羅帶領的人會合,聲音一變,冰冷地說道:「各位兄弟,這些人實在讓人厭惡,不管是生是死,大家殺個痛快!」

    他才剛說完,幾名夜家的暗衛早已受夠了這種敵眾我寡的形勢和一直躲躲藏藏像老鼠一樣的窩囊樣子,瘋狂地擰著眉衝了出去!

    緊接著,左羅也衝殺了出去,安天影暗中握緊了拳頭,又鬆開,一手握槍,一手牽著她也緊緊跟隨著眾人一起衝了出去……

    在那震耳欲聾的廝殺聲中,好幾方人馬如帶火的箭矢一般見到敵人就殺,黑手黨的子彈也像星雨一樣飛來,血腥的味道立刻以之前難以想像的速瀰漫開來。

    如果不是這些黑手黨人那麼多,又不願意放棄,一直逼人太甚,苦苦搜尋緊逼,他們這三十來個人是可以趁著夜色隱藏起來,摸黑安全離開的。

    現在,不知是誰放了一把火,枯枝燃燒著,照亮了整個血腥的世界!

    如同白晝一般,安如雪放眼望去,男人們互相如獸一般,惡狠狠地瞪著對方,拚命砍殺著,用槍射擊著。

    一些染滿鮮血的屍體、斷肢和殘臂在空中飛舞,有一些甚至被火點燃,發出了刺鼻的肉焦味,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聲,刺激著她所有的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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