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不卑不亢地反擊道:「顧小姐,你開口閉口將賤這個字掛在嘴邊,是否你自己早已身體力行對這個字很熟悉?」
簡心、左羅以及夜家別墅的每一個暗衛都在內心為安如雪鼓掌,安姑娘威武啊!這口才簡直無人能敵啊,已經達到了罵人不帶髒字的最高境界啊!
可惜,接下來的事情和安如雪預料之中的一樣,顧飛紅被她氣得發抖,衝過來就一把抓住了她長長的頭髮,毫無淑女風範地很粗魯的將之狠狠抓緊,面容有些扭曲地咒罵道:
「去你的!現在都淪落到這地步了,還敢出言頂撞本小姐?找死是不是?!本姑娘偏偏不讓你這麼爽快的死!
哼,當初若不是因為你這個狐狸精,頂著一張妖媚的臉,混進夜家故意勾、引夜千絕,平時他對我雖明明很好,那天卻當著你的面,讓那麼多男人羞辱我!
這一切都是你害的!我要你付出代價!
賤、人!一定是因為你這張臉,那天在囚牢裡的時候夜千絕才會突然對我不耐煩,才會那樣對我!
我所承受的,我一定要你加倍償還!
呵呵,這裡男人多的是,想不想嘗一嘗和很多男人一起瘋狂做、愛的滋味?哈哈哈哈……」
安如雪覺得這個女人簡直就是已經瘋了,喪失了理智。
也對,任何女人如果經歷了顧飛紅那樣的事,估計都會大受打擊。
唉,說起來這事還是要怪夜千絕那個大惡魔,他不喜歡人家顧大小姐,被她纏煩了,也不至於那麼狠心羞辱?那簡直是毀了一個愛慕他的女人的一生啊!
夜大惡魔當真是和傳說中的一樣呢!簡直就是……冷情冷血!
這是否也間接說明了,將來誰如果愛上他,那真是倒了輩子霉!
安如雪生怕簡心他們受不了顧飛紅這樣對她言行兩方面的同時折磨和羞辱,怕他們忍不住就這樣暴露了身份,立刻輕咳了一聲,以示提醒,讓他們繼續……忍!
嘖嘖,別說,被顧飛紅揪住的頭髮可真疼啊,估計這下子連她的頭皮都會有一定的損傷。
唉,果然不隱忍就要繼續遭罪啊。
現在,就怕顧飛紅這個女人說到做到真讓那些男人來羞辱她。
如果真那樣,她就第一個無法再忍下去了。
不過,也好,他們現在逃跑正需要製造一點不大不小的混亂,這樣才好趁亂兵分兩路逃跑。
所以,咬咬牙,就當沒聽到那女人的狂叫,隨便她怎麼樣,反正自己口袋裡還有一把槍呢,等到了關鍵時候,說不定還能反敗為勝直接反過來挾持了顧飛紅!
於是,安如雪繼續靜默著,一字也懶得多說了。
顧飛紅那女人卻以為這是安如雪害怕了,她像只老母、雞一樣咯咯咯地笑著,得意著,更加用力地拉扯著她的頭髮,說道:
「呵呵,怎麼?知道怕了?不敢吭聲了?一個字都不敢說了?
哼,你不說我偏要你說!你再囂張啊!有膽子再像剛才一樣反駁我啊!
說!你錯了,你不該去招惹夜千絕!跪下來求我啊!
跪下來求我,我心情好了,也就考慮到底要不要讓那麼多男人來撫摸你,疼愛你了……」
「……」安如雪在心裡默哀,她當初在挪威的電視節目上看到記者採訪顧非凡的時候,那個男人是多麼的優秀啊。
一個那麼優秀的哥哥,因為擔心顧飛紅這個妹妹而匆忙趕到挪威,即便當時在電視上一臉怒容,在接受採訪的時候卻依然貴氣天成,氣質優雅。
那樣的一個具有絕對領導風範的高富帥男人,怎麼會有一個滿嘴噁心粗俗到極點的妹妹呢?
安如雪實在是不能夠理解,頭很疼,她忍不住苦中作樂地想,難道顧家突然之間基因突變了?
其實安姑娘猜對了,顧非凡突然從另一個玄幻世界以一屢亡魂的姿態降臨人間,生前身份尊貴如他,就算投胎成了一界凡人,在這普通的世界裡,也自然是不俗的,實力與氣質非凡的。
這哪裡是他這個一臉匪氣的俗氣妹妹能比的。
安如雪又默默看了那個出口成髒、俗氣不已的顧飛紅一眼,唉,這女人口口聲聲說她囂張,現在抓著她的頭髮,要逼著她下跪求饒的囂張女人究竟是誰啊?
被這種女人抓住,跟這種女人較量,真的很讓人惆悵。
眼見著顧飛紅真的讓那些黑手黨都慢慢靠攏過來,並且已經在開始撕扯她的睡衣,她內心也不淡定了,怒火滔天了。
即便要製造混亂逃跑,也不至於採用她最不能容忍的方式!
要不,直接掏出槍來跟這個女人拼了算了?還是真給她跪地求饒應付一下?
可是,開槍的話,她身體的旋轉姿勢又對她很不利,她的頭髮太長,顧飛紅其實離她還有那麼一點點遠,
況且四周圍有無數把槍隨時對準著她,讓她並沒有十足把握在死之前能將顧飛紅一槍擊中。
看來,開槍不太適合啊。
可是,真要她跪地求饒,即便只是權宜之計,她又實在心有不甘,自尊心不允許啊,死也不幹!
那該怎麼辦呢?安如雪內心糾結不已。
就在這時候,顧飛紅這個粗俗的空有其表的女人又發話了,順便還在她的腿上踹了一腳,惡狠狠地說:
「跪啊!讓你跪你就跪啊!再不跪看我怎麼收拾你!我讓這些男人一邊玩你,一邊錄一段精彩視頻,傳到網上去,傳給夜千絕看見,看你還有沒有臉見人!」
嘖嘖,好惡毒的心啊,安如雪現在不僅頭疼,還腿疼了。
這是她第一次真的有了殺人的衝動,以前在安家,即便被人欺負羞辱,但至少不是顧飛紅這樣噁心級別的,動手又動口,讓她實在無法忍受。
她安如雪的人生信條就是:既然忍無可忍之即,那就無須再忍!
那麼,那就再來冒一次險!
正當安如雪想要將手槍掏出來,來一次冒險偏角的射擊時,一道邪惡又冰冷至極的男子聲音傳來過來,恨恨的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有我安二少爺的命令,誰敢讓我的女人給母、雞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