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如雪冷靜地將自己的想法全部說了出來,明明只是商量探討的語氣,可她說出來的每一字每一句卻又如此讓人信服。
自願的信服!
左羅忍不住點頭讚道:「好計,安姑娘果然聰明!」
簡心也表示完全贊同她的計劃。
這下子夜家一男一女兩名大將看安姑娘的眼神那叫一個崇拜啊!
也對,他們一直都只崇尚於武力解決一切,一直都積極加強自身的體能訓練,雖然也都是聰明人,都不笨,但安如雪卻是一個毫無身手基礎的人,
可是偏偏這個比較弱的女人非凡沒有害怕緊張,反倒能在遇到危機的時刻與他們一樣保持如此清醒的頭腦,
她的思維如此是如此的清晰有條理,連任何細節都考慮到了,
能在危機關頭第一時間就面面俱到,像一個女軍師一樣做出這樣的計劃來,實在讓他們佩服!
安如雪見他們都沒有反對自己的計劃,暗自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沒有去深究他們兩眼亮晶晶地看著她是什麼特別含義。
依然保持著自願原則,她再次主動徵求現在活著的每一個人,表示接下來真的願意隨大家一起出去的,請出列。
夜家,黑道世家,賞罰嚴明,訓練嚴格,令安如雪再次感到驚喜的是,在場的每一個人,竟然沒有一絲懼色!
這些人不退反進,爭相請死,都想成為兵分兩路之中負責打頭陣的那一隊,統統往前跨了一步,齊聲說道:「全聽安姑娘吩咐!」
安如雪在深深感動之於,一股崇敬之情油然而生,她向大家回禮道:「這一次,我能與大家同生共死,實在是我的榮幸!」
哪知那些人真的是訓練有素,立刻又異口同聲地說道:「也是我們的榮幸!謝謝安姑娘!」
向著密道口出發前,安如雪單獨來到簡心面前,對她說道:「沒有辦法,簡心,你身手好一些,我就還是把孩子交給你了,希望你能盡量保證他的安全。」
「如雪姐姐你放心,你不都說了小痕寶寶是我們家大少主的親生兒子嗎?
那可就是我們的小少主小少爺啦,我一定會拚死保護好他的,你放心!
當然,即使你依然保守那個秘密,不告訴我他是大少主的孩子,我那麼喜歡小痕寶寶,也一定會好好保護他的……」
「……」安如雪滿臉黑線,她突然有些頭疼,非常非常後悔隨口撒了那個謊,現在看來簡心丫頭對她那個謊言已經深信不疑了。
她兒子的爹是誰,她是真的不知道啊!
孩子的血液又早已變異,查不清,難道如今是跳金黃河也洗不清了麼?
難道她家的寶貝兒子就要這樣莫名其妙的變成夜大惡魔的?
哼,就算他願意,她這個當媽的還不樂意呢。
算了,現在沒時間解釋那麼多,先以大局為重,先逃出去再說。
安如雪深深地吸了一口起,對大家綻放出一個絕美的笑容,然後轉身,率先第一個走在了前面。
這次,簡心沒有讓人再攔她。
按照邏輯推理,之前那些黑手黨應該就是進來抓安如雪的,所以安如雪走在前面,他們用槍指著,走在後面很正確。
只是,進來的黑手黨人數比較少,衣服和槍械裝備都不夠,按照安如雪的吩咐,另外有一半的人裝成了俘虜,也隨安如雪走在前面,裝出垂頭喪氣的樣子。
孩子不好藏,好在簡心身材嬌小玲瓏,她背著寶寶走在了最後面,走在最高的一個同伴後面。
之所以用背不用抱,那是因為她隨時準備著用自己的胸膛來替小痕寶寶擋子彈。
出去的時候,果然,顧飛紅在一大幫舉著重型機槍的黑手黨簇擁下,並沒有發現他們的異樣,沒有看出他們的偽裝。
顧飛紅臉上化著精緻的妝,傲慢地在兩名黑手黨的保護下來到安如雪的面前,啪嗒就是一個耳光扇了過來,罵道:
「好你個賤、女人!居然三番四次請你出來都不知道乖乖聽話恩?欠教訓是不是?
難道在夜家,夜大少主沒有好好調教調教你?
哼,浪費本小姐那麼多時間,現在天都黑了,你說,本小姐現在心情很不好,我不高興了,該怎麼辦呢?」
安如雪的臉火辣辣地疼,很快就呈現出十分清晰的五個手指印來,甚至連嘴角都被扇破了皮,微微流出血來。
她憤恨地瞪著顧飛紅,卻見這個女人一臉得意地挑了挑眉,當著她的面妖嬈地甩了甩手臂,似乎是嫌棄打安如雪的時候居然弄疼了自己的手,然後……她又是一個耳光再次扇了過來!
……於是,安姑娘的兩邊臉頰都略微腫了起來,那張無人能敵的絕色臉蛋變得有點狼狽。
只聽顧飛紅囂張地指著她笑道:「呵呵,敢瞪我?你再瞪啊,看本小姐怎麼收拾你!嘖嘖,安如雪,你一定自以為長得天下無雙,美麗得無人能比?
哈哈,現在還不是被我三兩下就扇成了一個豬戒一樣的醜怪!
可惜啊,出門沒帶刀,否則在你臉上刻一個賤、字,估計就更精彩了……
嘖嘖,不過也沒關係,沒有刀,可是我有指甲啊,你說……我要不要在你連上劃幾下呢?就當是第二次見面的見面禮怎麼樣?呵,我對你夠好?恩?」
雖然安如雪很能隱忍,但現在她知道,如果她再不反抗,再不適當回擊,身後那幫人裡以性格耿直率真的簡心為首,一定會氣得發抖,一定會忍不住暴露自己站出來為她報仇!
所以,她立刻毫不猶豫地譏笑道:「呵,顧小姐一定是個文盲,沒學過物理?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嗎?
你這兩下子耳光扇在我的臉上,我疼了,難道你就不疼嗎?這是否就跟我也扇了你兩耳光是一樣的道理?所以,你有什麼好得意的,笑得那麼……誇張難看。
另外,為什麼要用手指著我說話呢?難道堂堂的顧家沒有教過你最基本的禮儀?
你媽沒教導過你,當你用一根手指頭很不屑很不禮貌地指著別人說話時,你的其他四個手指頭其實很卑微地指著你自己嗎?
還有,你開口閉口將賤、字掛在嘴邊,是否早已身體力行對這個字很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