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沒有開暖氣,安如雪也不知道是心冷還是身冷,她用手護住自己的胸口,繼續與安東辰僵持不下,等待最後一刻某人衝進來
她勇敢地迎視著安東辰灼灼發亮的眼睛,和他那表面溫潤實則冰冷的複雜眼神。
在安天影終於踹門進來的同一時間,他的手放在她的脖子上,嘴唇貼著她的耳朵,連呼吸都是冷而複雜的,他在她耳邊說:
「我親愛的雪兒妹妹,從你七歲進入安家開始,我就知道你並非我的親妹妹,我就在等你長大。
這麼多年,隔著這麼長的時間,你終於長大了,可是,卻敢逃離我身邊,生出一個屬於別人的陌生的孩子,
今天,你膽敢在第一眼見到我的時候流露出驚訝的表情!呵,我當時就在想,這是否代表著,你已經將我忘得一乾二淨?
雪兒妹妹,你知道嗎?當我看到你那驚訝的表情,當我意識到你並沒有將我牢牢記住,並沒有隨時期盼我再一次出現在你生命裡的時候,唔,你知道我有多難過?哈哈……」
安東辰說到這裡忽然笑了一下,他的手指緊了緊,又訴說變成了親吻,含/住她敏感的耳垂,最後一句話含糊不清地說:「或許,我真該早點掐死你……」
結果跟安如雪料想中的一樣,安天影進來看到這令人血脈膨/脹的一幕直接一腳橫刀劈,朝他大哥掃了過來,他大哥自然很輕鬆地躲過,於是,暫得自由的她拉過被子,將自己完全蓋住.
她裸,露在外的手臂和頸項甚至是臉頰都在之前拖拉的過程中略有受傷,髮絲散亂,表情委屈,一看就知道不是自願的。
最讓安姑娘滿意的是她的衣服雖然破碎不堪,大片肌膚裸,露在外,但至少還是完整的,並沒有弄丟她的底線和自尊。
現在,就是要安靜地裹好被子看兩兄弟自己斗了。對不起,安天影,這次好像利用了你。她在心裡這樣對自己說。
安東辰慢條斯理的整理好衣服,說道:「回來得可真快,居然比我預計的早了五分鐘,呵,為這個女人一路在飆車趕回來。可惜啊,你若再晚回來一點,會看到更精彩的畫面。我的弟弟,你是否感到遺憾呢?」
這本是氣死人的混帳話,安東辰身為大哥卻說得理所當然,安如雪一邊在一旁繼續保持著沉默,一邊想,這要是依安天影以前的火暴脾氣,非得徹底爆發,兄弟二人反目成仇,拚個你死我活不可。
卻見安二少爺聽了他大哥的話,非但沒有暴跳如雷的再撲過來拳腳相向,反倒很是有品地笑了,笑得那叫一個有風啊……可惜!他說的下一句話卻很毒:
「大哥,別說兄弟我說你啊,你怎麼還是這麼死板啊……連做,愛這種事情也要計算時間麼,呵,要上早就上了,給我一分鐘也能辦事兒,我提前五分鐘回來,你卻說你不行了……」
安如雪將他一個怒瞪,這人說的什麼話?!
虧她剛才還在心底誇他處理事情的方式變成熟了,穩重了,不那麼極端了,也不毛躁了,能沉得住氣了,結果他安二少爺說出來一句話簡直可以把她給羞死,他不要臉她還要臉的啊。
「呵……弟弟不愧是深藏不露的人才,被老爺子私下培養得如此口齒伶俐,不去當男公關倒是可惜了,聽說男公關就靠一張臉,每天在那裡嬉皮笑臉的迎客,能看到很多美女,正適合你這隨時可以發,情的傢伙。」安東辰懶洋洋地扣好了最後一顆西裝外套的扣子,反擊的話那叫一個不留情面啊,稍微有點自尊的簡直可以去羞憤得一頭撞死。
安如雪在一旁想,安天影這次該發飆了?
哪知那傢伙笑呵呵地走到櫃子前,拿出裡面的一瓶一看就是很有些年頭的紅酒,自己打開來,直接對著瓶口就淺酌了一口。
然後,他舉著整個紅酒瓶朝挺拔站立的他大哥做了一個邀請的手勢,說道:「嘖嘖,大哥的提議很不錯啊,我倒是想啊,可惜頑固的老爸不讓啊,非要我繼承安家百分之十的股份,這讓我有什麼辦法,真是讓愛玩的我苦惱啊。
唉,別說這些煩心的事了,大哥,好酒啊,你要來喝一杯嗎?挪威本土秘藏的美酒,有時候我會覺得這東西就好比女人,很多時候簡直比金錢跟有誘,惑力更迷人……」
安天影見他家大哥冷著一張臉並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於是,繼續自顧自地說道:「嘖嘖,瞧我這記性,差點望了我哥有潔癖啊,我這沒準備酒杯,對著酒瓶子就喝了一口的酒,我哥又怎麼可能會喝呢?是,親愛的大哥?」
「你知道就好!」安東辰臉色難看地冷斥道。
啪的一聲,安天影毫無預兆地就將手裡的昂貴酒瓶子給摔了,那氣勢,牛逼烘烘的,無人能比啊!然後就聽他邪氣無比地說道:「大哥,要的就是你這句話!以前,我確實覺得好酒如美人,讓人欲,罷不能,可惜,現在啊……」
說著說著他已經繞到了床跟前,略微彎腰,伏低了身子,很是親暱的也不管安如雪在瞪他,直接就耍流,氓耍霸道地吻了吻安如雪性,感的頸項,迷醉一般輕柔地說道:
「可惜現在,我確信我自己已經找到了比這世界上最美味的美酒更要美好的東西……美酒什麼的都是浮雲,你若想要,就全部留給你。
不過,大哥,既然你有潔癖,最好還是少碰啞奴為好,因為,就像你不喝我喝過的美酒一樣,啞奴也早已經是我的女人!
嘖嘖,你在扒她衣服的時候,就沒看見她身上的吻痕麼?那可都是我的傑作!
我的女人,別說大哥你想要,你確定你真的要得起麼?!」
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已經冷魅到了極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