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安東辰,你還能再殘暴一點麼?」安如雪仰頭看著他,黑亮晶瑩的目光裡沒有一絲害怕。該怎樣就怎樣,算算時間,她家二哥,也就是安天影那個傢伙該回來了。
這麼算起來,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迫不及待地想要看見過他。
她人生的際遇真是比狗血劇還要狗血啊,天意往往最是弄人,事隔兩年,她原本再次遇到安天影的時候,十分擔憂,怕被欺負被虐待,卻不想,他卻走了溫柔路線,救了她,帶她回來。
而眼前這個曾經溫潤如玉的男子,曾經在安家唯一對她好過的人,如今卻在傷害她,將她對他僅有的好感以光的速很快喪失殆盡。
安東辰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地上的安如雪,他的面容早已十分冷峻,彷彿獵人終於撕毀了自己臉上的面具,不屑再溫潤如初。
他一言不發,好像來自地獄的修羅,甚至不在乎是否會弄傷她,一路將她拖了上來,然後,開始撕扯她的衣服……
嘖嘖,在他蠻力的撕扯下,她就好像一隻被人送上案板的羊羔,衣服正以想像不到的速被撕裂。
不行,就算有心等到安天影救援,甚至最好能跟他大哥打鬥一頓,但她也不能這樣衣衫不整顏面無存。
「安東辰,欺負一個大病初癒、沒多少力氣掙扎的女人,你很有成就感麼?」安如雪頭疼地轉動著思維,既然拖延時間這一招不管用,對方根本就是有恃無恐,那她只能用激將法了。
她實在不清楚安東辰現在抱著怎樣一種心理,看他的樣子,他似乎也跟她一樣在等待安天影回來?
她皺眉,該不會兩兄弟早就內訌了,然後她倒霉地成了兩兄弟爭奪戰之間的肉餑餑和犧牲品?誰得到了就能藉機羞辱誰?
嘖嘖,真要是這樣,她兩個人都恨,都六親不認。現在她漸漸有些相信安東辰說的話了,他是個理智精明的人,又素來有潔癖,斷然不會做什麼亂,倫之事。唯一的可能,那就是她真的不是他們的親妹妹。
因為她的話,房間裡的氣氛一瞬間有些凝滯,其實安如雪心中也緊張得要死,並不像表面上那麼淡定無懼。相信任何一個女人,遇到這樣的情況,早就或哭或尖叫了。
安東辰終於因為她的話而暫時停下了動作,別有深意地看著她,忽然,又是那樣輕輕的一笑,跟已經遙遠的記憶裡的溫潤笑容一樣,只是現在看來卻帶了一絲陰險,他說道:
「你說的對,欺負一個女人確實不太光彩,不過,既然我已經欺負了,而且還打算繼續欺負下去,那麼,這個女人是否有反抗能力,對我來說,重要麼?無所謂,所以……」
他突然一手扣住她的下巴,冰冷的手指凍得人心底發寒,「所以,你想用激將法讓我此刻放過你?告訴你,這個點子真是爛透了!我勸你還是省省,畢竟我是打算送一份激,情曖,昧的戲碼給弟弟看的。」
就憑他最後一句話,安如雪瞬間就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想法,這兩兄弟真的內訌了,而且一看就是安東辰對安天影那個傢伙積怨已久!
她立刻抓住這一點,再次說道:「你們兩兄弟之間的爭鬥,有必要牽扯到我麼?要鬥,你們一起滾回a城斗去!」
安東辰卻冷笑著打斷她,甚至親暱地拍了拍她的臉頰,吻了她的唇瓣一下,要有多溫柔就有多溫柔地說道:「嘖嘖,我親愛的雪兒妹妹啊,我從來不認為你無辜。」
「那麼,我倒想知道,我錯在哪裡?」她在安家一向小心翼翼,特別是對安東辰,她每天將他的日常起居打理得井井有條,他對她好,她也默默回報,究竟什麼時候得罪了他,讓他對自己的態一落千丈,如今這般羞辱於她?
他又拍了拍她的臉,似乎很滿意她臉頰的柔嫩滑膩程,彈了彈手指,說道:「你做錯的地方可多了去了,不是一件兩件就能說完的啊,
你不該偷看我的文件資料,也不該沒有經過我的允許就偷學我的那些醫學總結心得,更不該一直在我面前裝呆賣傻,
連我親自聘請的老師也被你瞞騙被你耍,最可惡的是據說你臨走之前明明已經知道你的許菲菲老師與老爺子有染,並試圖勾引我,你卻狠心離開之前都沒有告訴我一聲,簡直該死!
幸好凌邪風告訴了我,你在這兒,否則,我今天還逮不到你呢。」
又是凌邪風!安如雪忍不住在心裡咒罵,她跟這個男人到底有什麼仇,為什麼每次她倒霉都是被他間接陷害!
安如雪看著安東辰,她突然一句解釋也不想說了,因為這個男人自私,從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為她設身處地的想過。
她身處在安家那樣的環境,不學會裝呆賣傻保護自己,在最恰當的時候才反擊,難道要等到那些人一起發現她的光芒,合夥整死她麼?她當時才多大!
她想要自強,想要在安家立足,如果他肯親自教她,她又何必偷學!
此刻,看著他利落地脫掉外套,扯掉領帶,接著乾脆一把扯開襯衫,水晶紐扣辟里啪啦地掉在地毯上,她真的一句話也不想說了,因為,她已經聽到了跑車引擎的聲音,安天影回來了!
呵,他要脫就脫,誰對她不好,她也從不介意把握機會反撲一口。現在,她正好陪他演一場戲好了。不管這場戲從一開始是否就是他想要的,既然正主回來了,她很樂意奉陪到底。
這兩天的相處,她唯一篤定的事情就是……安天影不會對她置之不理,扔下不管!
她皎潔的身體一點一點開始暴露在房間的光線之下,
終於,在兩個人都各懷心思演著這場戲,在他就要進入她的千鈞一髮的時刻,在聽到房間門轉動的聲音的時候,她開始拚命掙扎,幾近破碎地哀求他,「大哥,你別這樣,嗚,你別過來,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