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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八章對話 文 / 西南北無家

    東大會眾臣和諸將之後,曾又與文官們再度議事……只不過單獨面對各位夫子時,這傢伙就完全是另一幅嘴臉了。

    他連捧帶拍,不僅好話一大堆,同時授權各位夫子曉諭臨戰城池的百姓:「今守城一日,以後免稅一月;守城一月,免稅三年。凡殺敵者,按軍功論賞。」

    他還正正經經地和各位「父母官」說道:「各位愛卿,你們在此和禁軍一起守城,這並不容易。朕決意,以後朝廷要建立明確的規制,為每一位堅守城池的官員論守土之功。細節如何,待朕和朝中大臣們商議之後,朝廷再予以頒發。」

    聽了小鬼頭的話,夫子們心中這才覺得像出了一口氣。

    總算你又想到咱們了,早就應該這樣了嗎。像你那樣整天捧著賊配軍的臭腳,為他們論功請賞,又把咱們置於何地?守土光是那幫賊配軍們在守?沒咱們安撫百姓,調送物資,他們能行嗎?

    當然,在面上,他們還是裝模做樣地來了一句:「陛下仁慧。」

    東在泉州還是只待了不長的時間就離開了,自然,這有別人巴不得他早點離開的原因,另外也是因為有宋瑞跟在邊上,他也玩不出什麼花樣。

    宋瑞到了泉州之後,曾經去城頭上眺望了一下北方。他知道,越過那些連綿的大山,就是他的家鄉。但他站在哪裡看著,卻許久都沒有說話。

    其實在許多人眼裡,這位帝國的重臣、過去令人尊敬的狀元公,近幾年已變得非常沉靜。而在這同時,眾人對他的態度,也有了微妙的變化。

    兵部的絕大多數人見了他,肯定是恭恭敬敬。而文官們遇到他,雖然還是尊其為「文相」,但在這稱呼中,卻有著一些不同以往的東西在其中。也許我們不能說它為「冷」,但至少可以稱之為「淡」。

    文官們現在早已清楚,陛下和宋瑞的關係是非常密切。雖然小鬼頭與他並不像和陸秀夫在一起時哪樣,整天甜言蜜語地喊著「老師,老師。」但是,宋瑞的話,小皇帝卻是言聽計從。

    因為,儘管是陸秀夫把小鬼頭教成現在這樣子,可宋瑞更是沒好到哪裡去。你像什麼背離本朝一直以來「以文制武」傳統的「文武分途」,又比如哪個似是而非的「軍功授田」,不是他教小鬼頭的,你說是誰?

    謝枋得這個書癡都能「推斷」出來的結論,對各位在朝堂上「翻過牆、打過滾」的大臣們來說,這是再明白不過的事。

    朝中的許多大臣看得都很「明白」,這些事情,陸秀夫出的主意可能性都不大,只能是這個從來就不安分的宋瑞。(這從他當年的奏章中,就可以看出苗頭。更何況也正由於他現在是兵部尚書,所以他才教唆陛下偏向兵部。

    這個結論,得到了陳宜中的人證實。因為當時陳宜中是帝國的丞相,他和他的人,知道所有送到朝廷的奏章。

    所以在相當一部分人眼裡,這個宋瑞,其實已不能用「叛逆」來形容,而是某種「背叛」。陛下現在更和兵部的人,尤其宋瑞,是一夥的。

    宋瑞能不能感覺到這裡面微妙的變化?以他的聰明,這甚至都用不著別人的提醒。但事實上,他卻真的在一段時間內,沒有注意這些。除了由於他現在身在兵部,和朝廷其他大臣接觸的少,更主要的是,有兩件事吸引了他全部的注意力。

    這第一個,自然就是帝國的復國大業。這是他全部的夢想,也是他一切行為的原動力。而另一個,則在帝國陛下身上。因為他越來越覺得這個小皇帝,有點古怪,甚至神秘莫測。

    之所以他有這樣感覺,是他發現,帝國陛下簡直是神童中的神童,他太富有遠見了。用後世的話來形容,就是「太有才」了。

    在北漢軍的問題上,他已經產生了這種奇怪的想法。為此,趁著閒暇,他又多次反覆琢磨了過去陛下的所有舉措,而每一次的琢磨,他得出的結論,都是在這些舉措的背後,其實大有深意。

    可這次,帝國陛下的「北伐戰略」,更讓他大吃一驚,這是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想出來的?

    事實上,東這次的福建之行雖然也費了點口舌,因為此時的南國已開始進入風雨季節,在帝國重臣的眼裡,這是「冒風險」的。但他卻意外地、很容易地得到了陸秀夫等人的同意。

    從表面上看,似乎是行朝的重臣們也都知道,雖然小鬼頭的心越來越野,但福建的戰事太重要了,這一步能不能成功地邁出去,它對整個帝國的民心、士氣,乃至信心,都會產生莫大的影響。東忽悠陸夫子的原話就是:「老師,一旦我們在福建贏了,復國就等於復了一半。朕必須再度前去激勵將士。」

    另外,一些客觀條件的具備,好像也是促成大臣們鬆口非常重要的因素。你比如駐紮在瓊州這些年,季節氣候的變化多少已經為許多人所熟悉,參謀院的人、尤其是深受海洋氣候影響的水師,就極為重視其中的徵兆,「氣象磚家」一時也冒出了不少。再考慮到此行即使是半途上遇到風暴,也可奔?山躲避,因此,所有人的膽子也都大了些。

    但是,另一個原因,卻與東的北伐戰略有關。因為行朝其他的人不可能瞭解,但陸秀夫卻是能夠知道他的「寶貝學生」剛提出來的遠圖大略的。

    宋瑞和陸夫子都是江西人,他們在參謀院看了這個規劃,心都很「熱」。可是,「熱」過之後,就是陸夫子也有了和文帥哥一樣的想法,這些「希奇古怪」的念頭都是怎麼從小鬼頭腦袋裡冒出來的?您現在要是告訴這位夫子,沒人教小鬼頭,他根本就不相信。

    在彼此的眼神中,這兩個夫子都看到了疑問。

    疑問是要去找尋答案滴,你也只有在小鬼頭的身邊,才能找出「背後之人」的蛛絲馬跡。

    故此宋瑞和陸秀夫擬定,由他再度親自陪同陛下前往,劉師勇留下坐鎮。

    可是,這個蛛絲馬跡也並不好找,因為他們的目標,現在還有偏差。更何況哪個小鬼頭,善於進行似是而非的忽悠。

    就像他在福建所說的應敵之策,其實也是有歷史根據的,那不過就是三國之時荀?所說的「堅壁清野」。

    宋瑞知道,「堅壁清野」這四個字,來自於《三國誌》中的《荀?傳》。當年陶謙臨死讓徐州給劉備後,曹操立馬就想去搶,但荀?告訴他:「今東方皆以收麥,必堅壁清野以待將軍,將軍攻之不拔,略之無獲,不出十日,則十萬之眾未戰而自因耳。」

    也就是說,哪怕是極善用兵的曹操,以他當時的條件,如果遇到了「堅壁清野」之法,用不了十天,十萬大軍就要不戰自潰。

    這種典故,又如何能瞞得了滿腹經綸的狀元公呢?

    但是,讓宋瑞腦子有點混亂的是,他的大作,也被別人舀出來說事了。

    東在返回瓊州的途中,把文天祥請到他的船艙,然後指著一份攤開的地圖說道:「文相,朕準備以後在兩浙路、包括福建路和江南西路,設立一個都督府,以軍中重將坐鎮。同時在廣南東路、廣南西路,包括瓊州,再設一個都督府,統領轄內所有禁軍,您看如何?」

    宋瑞吃了一驚:「陛下,此法不妥,如此,軍將軍權過重,臣反對。」

    東楞了楞:「文相,朕的看法是這樣的,按杜滸將軍這些年收集的軍情,除北元中樞所掌之兵外,他們是按行省駐紮軍隊的。如此,禁軍將來首先要面對的,通常是對方的一省之兵。都督府的設立,可以統一指揮轄區內幾路我禁軍的力量,攻,可以對他們的一地,形成壓倒性的優勢,守,也不至於太落入下風。而且都督府之間,還可以相互支援。」

    兄弟我不過是想設立後世的華東軍區和華南軍區,以此採用大軍區之法,對付對方的小戰區之策。我還沒敢舀出什麼十大軍區、七大軍區之法來忽悠,當然,現在的條件也輪不上。

    他笑了笑:「文相,這可是您在以前的奏章中,所提的建議啊。朕還準備請您擔任廣南都督府都督之職。」

    該到放文帥哥出山的時候了。

    宋瑞的頭上有了細密的汗珠。當年是他的建議並不假,可他也沒有準備要朝廷放那麼大的權力。這裡面無論是對朝廷,還是對個人的風險,他也是非常明白的。你和這樣一個人小鬼大、「聖心難測」的陛下在一起,不仔細能行嗎?

    「陛下,臣擔心的是,軍權過重,將來怕有藩鎮之禍。」宋瑞的臉上已全是肅然之色。

    東沉默了一下。大軍區之法,也許在這個時代太超前了,它畢竟是後世東西,但這也未必在眼下的時代就無法實行。

    「文相,您忠心為國,朕是知道的。但為了復國,我們該做的,還是應該做。將來再把這個都督府給裁撤了,也不是不可以。而且朕認為,藩鎮之亂的原因有很多,其中就有文武的職責不分。」

    停了停,他接道:「此事朕會再考慮一下。」

    聽陛下如此一說,宋瑞腦中的弦總算鬆了一下。但小鬼頭如此說法,莫非他從文武分途開始,就在盤算這件事?這簡直……

    又來了啊,人的疑心病一起,總是不太容易好滴。

    他立刻試探性地說道:「陛下英睿,有很多見解迥異他人,臣愧不能及。如陛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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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一怔,他情不自禁地一張嘴:「文相,這答案,……,嗯,朕也並非清楚。」

    得,人家又嚥下去了。

    等滿腹疑問的文天祥離開後,吉安為小皇帝遞上一杯茶:「陛下,文相在海上之時,曾向臣解釋過一些答案。」

    「哦,他如何說?」

    ……

    「陛下,臣不知道他說的對不對?」

    「文相大才。」帝國陛下歎息了一下,但他卻也再不願說下去了。

    忽悠上癮、自鳴得意的帝國陛下,此時還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周圍的人,已經眼睛睜的越來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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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沒有到位,沒找到感覺,以後再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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