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舊是熟悉的雲朵,熟悉的航線,這條路帝督已經走了不知多少次了,儘管不是同一個世界但大陸的板架還是一樣的嘛。
「就要到日本了,清秋院惠那,你還沒想出開啟幽世通道的辦法嗎?別騙我說沒辦法,我不相信日本與幽世交流了數百年竟然連主動去幽世的辦法都沒有一個。」帝督搖著手指看向那個從上飛機便低垂著頭一言不發的少女說道,倒也不是帝督非要逼迫人家,而是帝督不想被人當成傻子來耍。
一個國家機構和某個地方彼此溝通了數百年,說沒有進入那裡的辦法,你信嗎?
「女士們,先生們:飛機已經降落在成田機場,外面溫度27攝氏度,飛機正在滑行,為了您和他人的安全,請先不要站起或打開行李架。等飛機完全停穩後,請你再解開安全帶,整理好手提物品準備下飛機。從行李架裡取物品時,請注意安全。您交運的行李請到行李提取處領取。需要在本站轉乘飛機到其他地方的旅客請到候機室中轉櫃辦理。感謝您選擇xx航空公司班機!下次路途再會!」
飛機就快要到日本了,飛機上的廣播已經在播放提醒乘客們注意安全的廣播,離降落的時間不遠了。
惠那的心中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樣,既有期待也有抗拒。期待著回到這片國度,又希望時間能越慢越好,最好能夠永遠得停下來就好了。
飛機降落在跑道上,速度漸漸得慢了下來,一位高挑的空姐推門而入說道:「女士們,先生們,本架飛機已經完全停穩,請您從前登機門下飛機。謝謝!」
「ok,我們到站了,該下機了!」帝督扭頭對著清秋院惠那說道,從對方那猶豫的樣子可以看出清秋院小姐對回家似乎並沒有感到多少開心。
帝督手一推,清秋院惠那被迫站了起來向前走去。不管她想不想下飛機,帝督都不會給她拖延時間的。
機場已經被清空了,這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日本方面的裡世界勢力就算再不濟也不可能把一個王的行程遺漏了。所有不相干的人等都被驅散了,能留在現場的都是那些熟知世界另一面的成員。
當帝督下飛機的時候,不出意外的見到了上次迎接自己的那群人。儘管帝督不知道他們的名字,但是他們的臉帝督還算記憶猶新。
「再次歡迎您的大駕光臨,王!以及,歡迎回來,清秋院小姐。」還是那副讓人生厭的假笑,熟悉的語氣讓帝督越發的討厭面前這位永遠帶著一副讓人不舒服的假笑的傢伙。
「王,我們已經為您準備好了落腳的地方,請隨上車。」也許是明白自己並不受歡迎,這位帶著老狐狸一樣笑容的傢伙並沒有說太多多餘的話,而是很利落得將職責交給另一位同行。
「去通知草雉護堂一聲,明天我將登門拜訪,讓他做好準備。」帝督禮節性得提醒了一聲。
「請放心,草雉王已經收到了您來的通知。」司機頭也不回得答道。
「那就好。好了,開心些惠那,在我與草雉護堂溝通完之前,你就先回家休息吧!不過,做好準備,我會很快去找你的。」
帝督並不擔心清秋院惠那會有逃跑的打算,儘管進入幽世的辦法很少,但也絕不是沒有,即使惠那帶領清秋院全族躲入幽世中帝督也遲早能夠找到她們,清秋院家族一定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決定。
最大的可能就是,清秋院家會請求草雉護堂的幫助,以此來對抗帝督的壓力。
這正是帝督所期待的,這樣帝督就有向草雉護堂動手的理由了。
「多謝您的寬容……」惠那苦笑著應了一聲,顯然這樣的好處沒能讓她有多少感覺。
「好的,我會將王您送到地點之後送清秋院小姐回去的。」
就這樣決定了,一切都安排完畢,接下來就是底下的人該做的事了,而帝督只需要等待和休息就足夠了。
「那位王又一次來到這個國家,這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尤其是護堂你才在不久前搶走了那兩位王的獵物。」黑髮的少女靠在護堂的身邊親暱得說道。
「噢!所以說那只是一個意外,我根本就沒有想過要去奪走他們的獵物,只是在幫助城市重建的時候無意中撞上的,那傢伙不管不顧就出手了,我有什麼辦法。」護堂惱火得抱怨起來,在護堂心裡自己可是冤得很啊。
一切都是稀里糊塗的,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事情就成為定局了,就像是與侯爵一戰的時候一樣。護堂與侯爵交戰最初的的目的就是阻止侯爵和帝督造成更大的災難,沒想到自己反而害得戰鬥升級了不少。
為了彌補自己的過失,在帝督與侯爵離開之後,護堂通過各種他可以想像的到的辦法去救助那些失去了家園苟延殘喘的倖存者們。
如果一切順利,大概護堂就能大大得鬆一口氣了。
但事情總是不如人意,即使護堂為了避免可能出現的各種意外而決定全部救助都由自己親自動手,麻煩還是找上了他。
那個在戰鬥之後被帝督與侯爵弄丟的不從之神,竟然主動找上了在災難現場救助難民的草雉護堂。
由於弒神者與不從之神的互相感應,在不從之神降臨的瞬間護堂也發現而來不從之神。
接下去的發展,就順理成章了。弒神者與不從之神的遭遇總不會是愉快的,尤其是這個倒霉到家的不從之神還是被侯爵追了大半個地球才回到自己的老家的時候。
打算用這個氣息與之前那個一樣的傢伙來發洩一下自己的鬱悶的不從之神不顧草雉護堂的警告宣戰了,於是被逼應戰的草雉護堂爆發了他的全力在眾多魔術師的輔助之下,又一次順利的弒神成功。
當然,事後魔術師們記錄弒神的情況的時候才發現,這柱神赫然就是侯爵一路追尋而來所尋找的不從之神。
這一個發現頓時嚇傻了不少人,這可是侯爵第幾次被人截胡了?
之前的每一次獵物被人奪走,侯爵都爆發了相當大程度的怒火,意大利由於劍之王的緣故,眾多建築在沃班與東尼的戰鬥中重建了至少三次以上了。
可想而知,不久之後侯爵痊癒騰出時間,會是一場怎樣的災禍等著日本。
不過,現在他們已經顧不上侯爵的怒火了,上一次的戰鬥中的另一位苦主已經找上門來了。
弒神者都是好戰的,搶了帝督對手的護堂顯然也算是得罪了他。
而比起那位不知何時才會降臨的侯爵,顯然這位已經來到日本的王更加讓人恐懼。現在只能祈求日本的王可以在不造成更大的損失之前擊敗對方了,如果草雉護堂失敗了,那麼也正式宣告日本要麻煩了。
「護堂,沒用的,無論現在你解釋什麼都無濟於事。弒神者從來都不是靠嘴來溝通的。」黑髮的少女一手按在護堂的嘴上止住他的抱怨,一手在他的胸口撫摸起來撫慰他躁動的心。
「我知道,我知道!只是,又要與弒神者戰鬥的話,我怕印度那次的事情會在這裡重現。」護堂並不害怕與帝督一戰,事實證明即使面對沃班他也做好了至少沒有輸的局面,而且剛剛取得的權能也讓他自信心爆棚。
「相信自己,護堂!你必須相信自己,你能做到的,保護這個國家!你是王,你一定能行的,所以別有壓力。你要知道,你所弒殺的神靈要比那位王多。」少女急忙大聲喊道,她不希望護堂失去信心。
沃班作為這個世界最強的弒神者之一,護堂的戰績已經可以讓他驕傲了。何況,前不久護堂還得到了另一個足以彌補他的缺陷的權能。
「我知道了,紀香。只要我還在一天,我就會保護這個國家,絕對不會讓他們在我們的國家為所欲為的。還有那位被迫離開的巫女,我也會將她救回來的。」護堂站起身來大義凜然得說道。
日本方面,無論是草雉護堂還是代表正史編纂委員會的紀香都顯得自信十足,在他們看來這個國家已經與以往不同了。他們有了自己的王,即使是其他的幾個擁有弒神者的大國,他們之間是平起平坐。
帝督當然不知道草雉護堂的那種想法,不過日本人那種一貫自大到盲目的自信帝督還是很瞭解的。
那個國家的人總是以自己的思想去考慮全世界的人,一切的事情在他們看來都是想當然的事情。除了某個偉大的大寒冥國之外,就是11區人的自信最強烈了。
希望那些傢伙不會做出愚蠢的決定,當然我知道這相當難。帝督在床上輾轉難眠,日本的招待相當的完善,他們似乎想要將一切做到最好,把自己認為最好的一切都拿出來招待帝督。
可惜就向前面說的一樣,他們太過於想當然了,不是誰都喜歡半生不熟、甚至全生的食物,也不是誰都喜歡這種躺在地上睡覺的榻榻米的。
「全部給我換上中國的樣式!」在帝督的吩咐下,他被換到了另一個房間裡,但陌生的床和陌生的氣息的被子,造成了現在帝督輾轉難眠的現狀。
「即使是王,也並不是什麼都能滿意的啊!」躺在床上睜著眼睛的帝督自嘲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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