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人死不能復生,連貴人泉下有知,見您如此為她傷心一定會難過的」,娑娜小心翼翼的安慰我。
我輕輕地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寶華殿裡被我供奉的幾柱香已經燃了一大半兒,想必茗焰也已經收到了我的心意了吧!
「娑娜,走吧!」,我轉身,扶住小延子的手腕兒,人死不能復生,死掉的人已經煙消雲散,一了百了,活著的人卻只能痛苦難言,忍受著失去親人朋友的痛。
「給娘娘請安,娘娘吉祥!」,慧貴人迎面進屋,剛好與我相遇。
我沒想到會遇見人,正心酸流淚,忙擦了擦眼淚,「慧貴人免禮」
「謝娘娘!」
我點了點頭,才仔細去打量慧貴人,她一身素雅之色,看得出來,為了悼念連貴人,她也刻意做了準備,想來她和連貴人一起長大,為了連茗皓兩人也勢如水火過,如今連貴人死了,她來上幾柱香,也算她是個有心思的人。
「娘娘也是來給連貴人上香的吧?娘娘即將臨盆,不宜過度悲傷,娘娘一定要節哀順變!」,見我不語,慧貴人緩緩的開口。
她的話無非都是別人說了很多遍的,我笑了笑,點了點頭,「慧貴人如此記掛著連貴人,想必連貴人她泉下有知,也能舒心點了」
茗煙尋死的主要原因,就是連茗皓慧貴人,她們三人之間的誤會,慧貴人是沒有再向連貴人解釋的機會了,想必茗煙她也不會再計較了。
「娘娘寬厚一直對連貴人關照有加,雖然嬪妾與連貴人一起長大,娘娘對連貴人的情誼嬪妾都自歎不如,如果連貴人真的能泉下有知,嬪妾只希望她能原諒嬪妾沒能將她們兄妹之間的矛盾解開」,慧貴人眉頭微鎖,眼眸中生出不少清淚,想來,她心中也難受的很。
眼瞅著,我剛收回的淚水,被慧貴人又招惹了出來,我輕輕的笑了笑,「希望茗煙能感受到你的心意,本宮累了,就先走了」,忍著眼淚,我也沒等慧貴人開口,就直接跨出了寶華殿的大門。
我與慧貴人擦肩而過,她似乎感覺到了我心酸,不敢多語,忙迎合著送行,「恭送娘娘,娘娘好走!」,語氣裡面充滿了歉意。
我沒理她拉住娑娜走開,娑娜扶著我,不悅的數落慧貴人,「主子,慧貴人真是的,您剛緩過來,她又招您難過」
我笑著搖了搖頭,「如果不是真心難過,誰招惹我也不會流淚,算了,看她還對連貴人有份真心愧疚,不和她計較了,她也不是個壞人!」
說起來,慧貴人也算可憐,連貴人臨死都恨著她吧,說到底,都是連茗皓搞得,明知道自家妹妹性子倔強,還死硬著不願意去見人,哎,人吶!……
===其實我是狐妖,小說閱,原創首發===
坤寧宮,皇后金雅滿臉失落的坐在梳妝台邊,直直的望著鏡中的自己,一行清淚自眼角緩緩的滑落,滴在桌子上的水粉盒中,將淡粉色的桃花粉氳成一個大疙瘩。
她不是因為連貴人的死傷心,更不是因為皇上好幾日沒有來過她這裡,而是因為她同柔妃一樣,在迎親大典上,看見了皇上瞧見雪靈公主時,眼中閃過的一絲驚艷。
雪靈公主確實美麗,不但美麗,而且身份非常尊貴,比起自己商賈之家的出身,簡直高貴的遙不可及。
恐怕自己就是有再好的家教,再優雅的氣質,都不及人家公主的一分一毫,不然,自幼冷漠冰情的皇上,為什麼從不正眼瞧自己,反而對人家產生了驚艷之色?恐怕這種殊榮,連她寵冠後宮的柔妃都沒有榮獲過吧?
「嘩啦」一聲,皇后憤怒的揮手,掃落了梳妝台上一堆名貴調製的胭脂水粉,為什麼?為什麼自己國色天姿,到了她雪靈面前就成了庸脂俗粉?難道是因為這些水粉胭脂不及人家的天生天養來的柔美?
「呵!」,她冷笑,嫉妒之心也隨之膨脹的越來越大,大到連她嵌入皮肉裡的指甲劃出血痕,她都沒有感覺到疼痛,因為她所有的大腦和神經只剩下一個念頭,威脅到自己的人,都得死!……
「啟稟娘娘,潘答應求見!」,小福子一溜煙兒從外面進來,滿臉討好的笑。
已經恢復了神緒的皇后,優雅的坐在榻上,正在擺弄著自己的盆栽,聽見小福子的通稟,她面無表情的道,「讓她進來吧」
「庶!」,小福子出去,片刻,帶著潘答應進來。
潘答應一進屋就臉色凝重,看見皇后,也沒有緩解半分,「嬪妾給皇后娘娘請安,娘娘萬福金安!」
「起來吧!」,皇后慵懶的放下剪刀,斜了一眼潘答應,看見潘答應的臭臉色,蹙了蹙眉,「有事麼?」
潘答應低頭謝恩,然後起身,神色更加凝重了,「娘娘,嬪妾有話不知當講不該講!」
潘答應來的目的,一般除了和柔妃有關,基本上沒有其他事,皇后心裡很清楚,她深深緩了口氣兒,才開口,「都是自己人,有話就說吧」
「嬪妾派去的人今天回稟嬪妾,說昨天夜裡,聽見延春閣裡有動靜兒!」,潘答應得到大消息,迫不及待,皇后話音一落,她就趕緊開口。
皇后聽了,眉頭又蹙了蹙,這個潘答應,整天的疑神疑鬼,只要和柔妃有一點關係,她都要緊張個不停,真是煩透頂了,難道又是和什麼狐狸精有關?
「難道又是什麼狐狸精的傳言麼?」,皇后的語氣充滿不屑,甚至懶得搭理潘紫芸。
潘答應一怔,然後忙解釋,「娘娘,這一次可不止狐狸精那麼簡單,嬪妾懷疑,延春閣裡藏著好幾個來路不明的人,並且還有男人!」
「你說什麼?」,皇后剛泯口茶,差點把杯子扔了,她瞇了瞇眼,放下杯子,給屋中的奴才們下令,「你們都去外面伺候著!」
「是!」,眾人領命,除了綿纖,全都規規矩矩的退了出去,包括潘答應身邊的卞香。
眾人退出,皇后皺著眉頭才開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潘答應見沒有了外人,才一臉神秘的開口,「娘娘,為了調查狐狸精的事情,嬪妾又在延春閣附近多安插了幾個眼線,今天一早嬪妾得到消息,說柔妃屋裡一夜亮著燈,一直吵吵嚷嚷,好像有人在吵架般,並且有年輕男子的聲音,而天不亮的時候,柔妃就起了,一直在院子裡喊人,喊的人名氣奇怪的緊,嬪妾以前從來沒聽說過這類的名字!」
「哦?什麼名字?」,皇后聽到這裡,也開始嘀咕,她甚至忽然想起了,當日在慈寧宮拷問柔妃腹中胎兒的血緣之時,聽見柔妃供出過的一個奇怪的名字。
潘答應眼珠一轉,一道厲色閃過,「戴安娜!」
皇后聽了瞇了瞇眼,然後深深吐納,端起杯盞,「戴安娜,戴安娜……」,她沒有喝茶,口中一直重複著這個名字,似在思考著什麼。
潘答應把話說完,就一直望著皇后的臉色,她也想了半天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不知道皇后能不能想到點兒什麼。
皇后端著茶杯,若有所思不停的重複著戴安娜這個名字,足足過了一刻鐘,她才冷笑一聲,停止低喃。
她放下杯盞,冷冷一笑,明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狐疑,「潘答應,你可記得,當日柔妃在慈寧宮被拷問龍裔的血緣時,她親口提到過一個叫希維爾的名字?」
潘答應瞇著眼睛想了想,眼睛一亮,「對,對,對,有這個名字,娘娘,難道?」,說著潘答應疑惑的蹙了蹙眉。
皇后點點頭,又微微冷冷一笑,「潘答應,這回,如果能扳倒柔妃,你可是立了大功了!」
潘答應望著皇后的皮笑肉不笑,一怔,忙表忠心,「嬪妾一項以娘娘馬首是瞻,多虧娘娘足智多謀,英明決策,嬪妾只不過是娘娘身邊的一個卑賤的妾室,絕不敢居功自傲!」
皇后望著潘答應媚眼桃腮緊張的樣子,一下子輕聲笑了,她伸手扶起潘答應,「潘答應這是幹什麼,本宮也只是隨便一說,本宮一項把你當成姐妹,只要潘答應對本宮忠心耿耿,那潘答應與本宮永遠都是姐妹!」
「謝娘娘抬愛,嬪妾一定不會辜負娘娘!」
潘答應起身,暗自鬆了口氣,一下子的緊張,後背都被汗水浸了個透,暗自疑惑,皇后今天怎麼忽然變得如此狠厲,這幾天除了昨天雪靈公主進宮的大事自己不在場,難道自己還錯過了什麼事情麼?
話說,聽說那個雪靈公主貌如仙人,美的讓人嫉妒,自己沒有見到真人都已經被她的氣場壓倒,皇后見了不知道是何感想?
皇后見潘答應心事重重的起身,暗自挑眼,得意而笑,然後遞給潘答應一個杯盞,「這是前幾日晴妃剛送來的凍頂烏龍,聽說是從南域的台島尋來的,你嘗嘗!」
潘答應訕笑著接住杯子,「謝娘娘賞賜,聽說晴妃娘家主營茶葉生意,家中藏著天下間不少絕世好茶,想必這凍頂烏龍必是精品!」
說著她輕輕的泯了一口,誰知一股苦澀瞬間飽滿唇舌之間,搞得的她苦不堪言,但只能強忍著嚥下,還要裝作很好喝的樣子,「果然是好茶,恐怕嬪妾也只能有幸在娘娘這裡才能品到!」
說罷話,潘答應真是殺人的心都有了,皇后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自己得罪了她?為什麼事事都能針對到自己?
皇后看著忍著苦澀,卻扯出一臉笑意的潘答應,暗自冷笑,你個賤人,別以為往日裡本宮不知道你的心思,從今天開始,如果敢威脅到本宮,誰都得死,你也不例外!
其實潘答應並沒有得罪皇后,只是皇后因為嫉妒雪靈公主,憋了一肚子的氣,剛好就被潘答應撞上,莫名其妙的成了出氣桶而已。
她的這杯茶哪是什麼凍頂烏龍,而是海南的大葉苦丁,同樣是出自南域的一種名品茶葉,喝上一口夠你苦一天了!
皇后笑了笑,「潘答應若喜歡,回頭本宮賞你點」
「謝娘娘,臣妾卑微之身實在不配飲此好茶,再說嬪妾一項不懂茶,若娘娘賞賜給嬪妾還真是浪費了!」,潘答應婉言拒絕,當即恨死了皇后,她到底是什麼意思?要給自己穿小鞋?還是警告?
「呵呵,潘答應說的也是,那本宮就不勉強了」,皇后依然笑著,眸子中閃過一絲嘲笑。
潘答應立刻明白了皇后的意思,皇后是在捉弄自己,她氣的差點抽過去,可又無可奈何,只能忍氣吞聲。
就此,屋中陷入了沉默,皇后悠閒的品著茶,潘答應卻如坐針氈了,本來是來商討柔妃之事,這會兒皇后不發話,如何是好?
半晌,她終於忍不住,開口,「娘娘,既然咱們已經有了柔妃的把柄,不知娘娘有何打算?」
皇后一直不語,其實她也在尋思著潘答應帶來的消息,考慮著如何對柔妃下手,可是眼下,她又感覺雪靈公主的威脅比柔妃大。
柔妃的寵不是一天兩天了,自己忍了她那麼久了,也用了些小手段,可是都沒討得什麼好,卻吃了不少的虧,終究是因為皇上與她相處的日子久,情誼更深一些。
可如今的雪靈不同了,她剛進宮,還沒有得到皇上的臨幸,自己如果趁早下手,絕對要比對付柔妃輕鬆,也省的日後她變成第二個柔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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