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諸葛瑾給我叫來,不,你先把二公子找來!」孫尚香在房間裡來回走了幾圈,對著門外的屬下說了句,雙手叉腰似乎十分不悅的樣子。殢殩獍曉
「只是走了兩個人,你有必要如此生氣嗎?難道說你對那所謂的臥龍先生有好感不成?」徐則風陰沉的聲音在房間內響起,一個俊秀的身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雙手抱在胸前,似乎對她的表現有些不滿。
「師傅,您在說什麼?在香香的心裡,除了師傅,沒有其他人!」孫尚香羞惱地走到他身邊,手握著拳頭,輕輕捶了下他的肩頭。
「只是這個諸葛亮關係著東吳能否稱霸天下,我不得不防,還有他的夫人,並非普通人!」孫尚香一想起黃月英的表現,內心就越發不踏實,儘管從她的樣子看來,她似乎對這個天下之主的位置沒有什麼念頭,可她還是無法放心。
「哦?何出此言?難道那諸葛夫人還有什麼獨特之處不成?」徐則風慵懶地斜躺在席塌之上,手朝著她招了下。
孫尚香眼裡閃過一絲不耐,卻十分乖巧地走了過去。嬌軟地躺在他的跟前,手搭著他的胸口道:「在她身上我感覺到與師傅相反的氣息,但卻同樣讓人感到卻意!」
「難道她也是修真界之人?」徐則風雙眼微微瞇起,大手撫摸著她那漆黑的長髮。內心對這個諸葛夫人產生了些許的興趣。
「徒兒也有著懷疑,所以想請師傅前去一看!」如果真是如此,那麼對於他們的計劃就會有所影響。她絕不允許有人破壞她辛苦佈置下來的計謀。
「既然徒兒那麼說了,為師就去會會這個諸葛夫人!」徐則風一把將她推開,站了起來,化成一陣煙霧消失了。
孫尚香躺在席塌上玩弄著發稍,嘴角微微翹起,耐人尋味的看著前方:黃月英不管你是否也是重生的,都必須死!
徐則風站在城牆之上,散開神識掃過整個豫州城,意識鎖定在逐漸離開城門的馬車上。
「有趣。看來這個人的修為還不低呢!不知道那滋味如何,呵呵!既然是個女修,定然能為我繁殖下最聰穎的後代!」徐則風冷笑地低吟,一個飛身悄然跟隨在馬車後面。
「有人來了!」感受到有人躲在馬車上的人參娃嚴肅地看著黃月英。
「來者不善阿!」諸葛亮搖搖羽扇,抿嘴笑了下。他的功法和阿丑所修練得相輔相成,一次雙修便能使他凝聚金丹,看來他應該多多跟阿丑交流交流。
「這個人定然是孫尚香那個神秘的師傅。難道是孫尚香請他來阻攔我們?」黃月英皺了下眉頭,她並非害怕,只是如今離城還近,如果在這裡打起來,恐怕會殃及無辜。
「一定是他,那個害我全村的人,這味道,我永遠不會忘記,充滿死氣的味道!」趙子龍抓起身邊的棍子,就像衝出去,在他身邊的呂布銀槍一揮,將他擊倒在地上。
「你要去送死,我不攔你,可如今主子沒有開口,誰都不准動!」他冷冷地說了句,雙手抱著銀槍倚靠在牆壁上,閉目感受著四周的氣息。
「該死!」趙子龍捶了下地板,不忿地低喉一聲。他連呂布都對付不了,如何幫全村的人報仇雪恨?
「夫人!」他猛然轉身,跪倒在黃月英面前:「請您教我吧。只要能為親人報仇,即便是要子龍生生世世皆為奴僕,子龍也絕無怨言!」
「你怎麼會認為找我有用,而非相公呢?」黃月英有些意外的看著他。
趙子龍聽她這麼一說,就知道自己之前的猜測沒錯,這些人即便是臥龍先生,也不如眼前這個女子的能耐。
「因為直覺!」他嚴肅地說了句。
黃月英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他,直到馬車出了城門一里,來到了個小樹林的時候,她方才緩緩地說了句:「只要你今日內可以在這輛馬車內,不出去,我便考慮!」
「什麼?」趙子龍驚訝地看著她,如今殺父仇人就在眼前,而她居然要他像個懦夫一樣躲在一輛馬車裡?
「就是你所聽到的,我要你今日內都留在這輛馬車裡!」黃月英對這呂布點了下頭,站了起來。
小墨乖巧地找了個安全的位置,從空間裡翻出了幾個甕,放在趙子龍的身邊,笑瞇瞇地說了句:「不聽姐姐的話,可是要受到懲罰的哦。」說完,他找了個位置坐下,嘀咕道:「再說了,你連小墨都未必打得過,還想對付邪修,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趙子龍沮喪地捶了下地面,咬著牙關,陰沉地看著窗外。他知道小墨所言並非虛假,一旦他離開這裡,那些奇怪的甕一定會有什麼機關對付他。可讓他眼睜睜看著仇人就在眼前卻不做事,他真的無法做到。
「夫人,拜託了!」他希翼地看著黃月英。
「子龍!」諸葛亮站了出來,嚴肅地看著他:「男子漢報仇,三年未完。更何況當初殺害你全家的,不止這麼一個人,你即便是除去了又能怎樣,殺不了人報不了仇,還要搭上自己的性命,難道你父親讓你逃出來,就是為了送命的嗎?」
趙子龍聽了,哭笑地咧嘴大叫:「阿!」淚從他的眼角落下。
「我們走吧。那人恐怕等不急了!」黃月英歎息地看了他一眼,轉身開門走了出去,她可以感覺到,如若他們不出去,外面的邪修一定會想辦法突破馬車的防禦衝進來。
「這位恐怕就是諸葛夫人了!」徐則風依靠這樹幹,看著從馬車裡走了出來的黃月英,先是對她那頭銀白的長髮有些訝異,但看到她那絕色的容顏感到滿意。
「閣下莫不是傳說中的邪王?」黃月英好笑地看著他,這個人怎麼那麼有自信,難道他認為他一個人可以對付得了他們三個?
「好說好說!邪王不過是個稱號罷了。在下徐則風。我徒兒對夫人十分之敬仰,想請夫人回去好好商討一番!」徐則風撩動了手指上的指環,陰森地笑看著她。
黃月英挑了下眉頭,試探性地問了句:「如果我不原意呢?」
「那麼就別怪在下動粗了!」徐則風手一揮,幾個全身散發著陰沉死氣的人逐漸地出現在他身旁。
『是空間?難道這人有空間法寶?』黃月英透過神識將眼前看到的東西傳給人參娃。
『不,應該是類似袖裡空間的東西,或者是邪修專用的招魂幡之類的東西!用來匿藏煉製成功的死屍!』人參娃的聲音在她腦海裡響起。
「看來夫人身後也有能人,只是不知道為何不肯出來一見呢?難道是看不起徐某?」徐則風見她似乎在跟人說些什麼,卻又不像是在跟身邊的諸葛亮和呂布說話,心裡便下了定論。
「我這個師弟脾氣有點怪,見不得死氣沉沉之人,否則他性子一來,可就要命了!」黃月英故作鎮定地說了句。認真地看著那些召喚出來的屍人。
「是嗎?徐某也有個壞習慣,越是見不得光的,徐某越喜歡!」徐則風拍了下手心,那幾個屍人便朝他們衝了過來。
「主子當心,讓我來!」呂布耍了個槍花,朝屍人衝了過去。
那屍人雙眼空洞,猶如木偶般,僵硬地揮動的手臂,眥牙咧嘴朝著呂布嘶吼。
呂布一槍插入其中一個屍人的胸口,轉了個圈,想要拔出,卻不想被那屍人抓住了槍頭。
「嗷!」屍人低吼一聲,抓著槍頭一步步地向前移動。
「什麼?」呂布驚訝地看著那銀槍穿透了屍人的心臟,軀幹,卻依舊不見那屍人倒下。
黃月英看到這個情況,不由得想起前生所看到的一部電影。
「呂布,攻擊他的頭顱,將頭顱切下!」她靈光一閃,大聲喊道。
徐則風聽了,冷笑了下,絲毫不在意地看著他們。
呂布聽黃月英這麼一說便用力一擊,身影隨之向前,越過了屍人,來到屍人的身後,接住了飛了出來的銀槍。一個轉身,槍頭切割掉屍人的頭顱。
失去頭顱的屍人,依舊向前移動。地上的頭顱那嘴巴張張合合,彷彿在召喚著身子過去。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不是喪屍?」黃月英見那沒了頭顱的屍人依舊在行動,不由得有些失措。
「姐姐,快用火攻!」不知何時,小墨走了出來,站在她身邊。
「好!」黃月英有些慌亂地向使出個紫炎,卻不想越過了朝她走來的屍人,打到了後方的一棵大樹上。
就在那屍人即將揮手傷到她的時候,一個火球將他吞沒。
「相公!」黃月英心跳加速地看著諸葛亮,剛才那一瞬間,他的容顏在火焰後,顯得如此威武。
「阿丑別怕,有亮在!」諸葛亮揮了下羽扇,一道無形的防禦盾出現在他們面前,將燃燒起來的屍人隔離。
徐則風瞇起雙眼看著他手中的羽扇:「是靈器?不,恐怕接近仙器!這到底是什麼人?」難道又是哪個大門派的弟子?不過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他。
他雙手飛快地掐著法訣,嘴喃喃有語地念著長長地咒語。一個旗子在他身後舉了出來,逐漸放大。
「不好,是招魂幡!快走!」小墨見狀,急忙大喊一聲。兩手拉著黃月英和諸葛亮的手就想回到馬車。
呂布聽了,心知這玩藝一定有什麼大的能耐,否則小墨不會那麼震驚。他飛身回到了馬車裡。
就在他們回到馬車的那一瞬間,徐則風也停下了唸咒,陰森地看著馬車的位置大喊:「別想逃!」他雙手一推,一個黑洞出現在他頭上,一群冤魂飛了出來,朝馬車襲去。
「人參娃佈陣。快撤!」小墨不捨地看著那幾個甕,閉眼狠心一揮,將多年的夥伴投擲了出去。只見那些冤魂遇到了甕,都被吸收了進去,而那甕彷彿被充斥得飽飽的一般,逐漸變大,彷彿就要爆裂。
「快走!」小墨大喊一聲。
人參娃啟動了馬車的陣法,迅速離開了。
「崩!」一聲巨大的聲響,在馬車所在的位置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