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說,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諸葛瑾陰沉地看著趙子龍,他決不允許這人破壞他家夫人的聲譽,要知道這事關著諸葛家的臉面。殢殩獍曉
「妾……妾身,妾身只是聽下人說郡主邀請弟妹前去一見,誰知道弟妹如此快的回來,妾身深怕她無意中得罪了郡主,特意前來詢問一番,誰知道這二弟與弟妹廝守在房間內許久未出,心裡著急,想敲門詢問,誰知這位小兄弟出手便傷人!」張氏靈機一動,隨口說了句,絲毫不擔心她的話裡是否有誤。
「喲,敢情夫人以為這一切都是子龍的錯不成?先生夫妻二人在房內,幹啥事,難道你不懂?好歹也是做人嫂子的,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清楚,莫不是夫人仍是個處子?」趙子龍無視諸葛瑾冷冽的眼光,開口譏諷道。
站在他身邊的小墨聽了,故作迷糊道:「子龍哥哥,夫人不是已經生了孩子了嗎?怎麼可能還是處子?難道那幾個哥哥不是她生的?」
「喲,小子,不錯嘛,連這個你都懂,比某些人聰明多了!」趙子龍伸手摸了摸`他的頭髮,大聲地笑了出來。
「放肆!」諸葛瑾叱喝一聲,大步向前,手按著腰間的劍柄,一副要拔刀相向的樣子。
趙子龍見狀,雙眼微微瞇起,定眼看著他,雙手放在兩旁,握緊拳頭,隨時反抗。
就在諸葛瑾來到他面前,準備拔刀的時候,房門打開了。
諸葛亮站在門口,看著爭執著的兩人,含笑道:「不知道大家都守在亮門前,所謂何事?」他轉眼看到諸葛瑾的動作,更是大步走到他面前,笑說:「大哥定然是剛從前線回來,看著一身戎裝,都還沒換了,嫂子也不先服侍大哥去梳洗一番。」
「先生!」趙子龍雙手抱拳,準備解釋,卻被他一手制止了。
「二弟,既然你出來了,那麼我就說一句,你帶人來大哥這,大哥歡迎,可不代表大哥能容忍有人企圖玷污你嫂子的聲譽!哼!」諸葛瑾狠狠地瞪了一眼趙子龍。
諸葛亮看了看張氏那得意的樣子,還有趙子龍張口欲說的表情,笑著說:「既然大哥說了,那弟弟也不好意思多逗留,畢竟亮帶來的人得罪了嫂子,而亮又無法將此人趕離身邊,只好先行離開,待他日將子龍安排妥當,再行告罪!」說著,他示意地對這趙子龍點了下頭。
趙子龍一聽知道這先生是借這次的事情離開諸葛家,便迫不及待的轉身回房間收拾行李。
「二弟這是說什麼話呢,你這麼做,豈不是讓外人以為大哥在趕你嗎?」諸葛瑾見他要走了,急忙反對,他可沒忘記孫權的吩咐,定然要將這個弟弟留下。
「是呀,二弟,你大哥怎麼會是如此小氣之人,況且,誤會嘛,解釋清楚便好!」張氏也急忙上前解釋,她也沒忘記如今她娘家的繁榮還是依靠著諸葛家,而如今郡主對這個二弟夫妻如此器重,如若讓郡主知道人是被她氣走的,恐怕連她娘家也難逃罪過。
「大哥且放心,亮並無他意,而是子龍他大仇未報,亮曾承諾要為他找出兇手,再說了,亮在大哥這也打擾多日了,再繼續打擾恐怕不太適合!」諸葛亮含笑委婉地拒絕,在他身後的房門處,黃月英已經收拾好東西,提著一個小小的包裹走了出來。
「二弟,你這是早就決定好的吧?也罷,既然你決定了,大哥再阻攔,也不好,你走吧!」諸葛瑾大手一揮,神色黯然地轉身。
「這……」張氏見了,有些急切,她可不想因為這兩個人而受牽連。她看到黃月英手上的玉板指,靈機一動,冷笑道:「要走,也行,把諸葛家世傳的玉板指給我!」
諸葛瑾兄弟聽她這麼說,都轉身看著她。
「夫人,你這是幹什麼!」諸葛瑾叱喝一聲,那玉板指代表的意義,他固然也知道,就因為知道,所以他才不贊成自家夫人這麼做。
「妾身只是要回長媳該有的東西,既然他們無意為諸葛家做點什麼,那就把玉板指給我!」張氏雙手疊放在腹部,故作堅強地看著他們。
黃月英看了下手中的玉板指,抬頭含笑看著她:「既然你知道這是諸葛家的東西,也該知道這東西的規矩,如今它就長在我的手中,你若能將它取走,我定然不留!」
她這話一出,張氏的臉色立刻難看起來。
她抿著嘴走到黃月英跟前,伸手狠狠地抓`住她的手腕,一手用盡吃奶力地想將玉板指扯出來。
諸葛瑾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看著她,當他看見那玉板指確實猶如本身就長在那一樣,心裡便知道這是注定了,無法改變的,歎息一聲,搖頭道:「夠了,夫人,你快把弟妹的手給扯斷了!」當他看到諸葛亮那陰沉的臉色,便忍不住開口喊:「再不鬆手,就別怪為夫休書一封。」
張氏聽他這麼喊,手中的動作便停了下來,怨恨地看了一眼黃月英依依不捨地放下她的手,轉身回到諸葛瑾身邊。
諸葛亮大步來到黃月英身邊,小心地拉起她的手,一看,臉色頓時發青,怒喝一聲:「大嫂實在是欺人太甚!」
小墨見他如此生氣,便走了過來。只見黃月英原本白`皙的手腕上留下了一絲絲指甲刮到的傷痕,淡淡的血絲溢了出來。而那玉板指所在的指頭,更是瘀紫。
他憤然轉身,大步走到張氏面前,伸手就是一巴掌:「賤人!」
張氏被諸葛亮那憤怒的聲音嚇到,心裡有些發虛,一個措手不及,便讓小墨一巴掌打倒在地。
「姑媽!」張新雅見了,急忙上前扶她起來,震驚地看著她臉上的那道紅腫得出`血的巴掌印。
「姑媽你的臉!」她遲疑地說了句,心裡深知張氏這算是毀容了。
「哎喲,要人命咯,不得了了,二弟帶的人想殺人咯!」張氏被臉上那火辣辣的疼痛氣得不輕,顧不得禮儀什麼的,嚷嚷地大哭了起來。
諸葛瑾心知是自家夫人不對在先,可小墨隨後當著他的面打他的夫人,實在是落他的臉面。
「小小年紀就如此心機歹毒,長大後豈不是要禍害八方?如今,就看老夫如何教訓你一番!」說著,他拔`出腰間的刀劍,刺向小墨。
小墨冷哼一聲,絲毫沒把他的攻擊放在眼裡。就在劍即將刺入他的肩膀時,他輕輕一動,整個人來到諸葛瑾的身後,隨手一揚,一點。
諸葛瑾頓時猶如石化了般,直直的站在那裡。
「妖孽,你在老夫身上下了何種妖術,還不把老夫給放了!」諸葛瑾震驚地發現身體動態不得,十分之僵硬,在看著小墨的眼裡帶著驚恐怨恨。
「哼,居然敢對姐姐下毒手,還敢傷害小爺,找死!」小墨陰冷地看著他,緩緩地走到他面前,伸手要向他擊去。
「小墨,住手!」諸葛亮看到他掌心裡暗藏著的黑色靈氣,心裡便知不妙,急忙開口制止。
小墨頓了下,手往旁邊的張氏一揮,那黑色靈氣朝她飛了過去,植入了她的腦海。
「啊!」張氏尖叫一聲,整個人猶如著魔了一般,將張新雅推開,使勁地揍打著她的身體,嘴裡不停地詛咒著:「賤人,居然敢讓本夫人丟了臉面,本夫人要你生不如死!」說著,那長長的指甲刮入了張新雅那原本秀麗的臉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跡。
「啊,啊,啊!」張新雅看著手心的血,捂著臉不停地尖叫,最終昏死過去。
張氏被她的叫聲驚醒,當她看到身下被她壓著揍打得張新雅時,整個人傻在那裡。
「哼!」小墨冷哼一聲,來到黃月英身邊,擔憂地看著她:「姐姐,你現在感覺怎樣?沒事吧?」
黃月英輕輕搖晃了下頭,張氏那點小手段,有怎麼能傷得了她呢,只是她想讓兩家斷得徹底點,故意讓她有機會傷到的。誰知道小墨會如此生氣,報復得如此之狠。
「走吧!」她悄然地將手腕藏在衣袖內,轉身離開。
「大哥,告辭了!」諸葛亮對這站在一邊無法動彈的諸葛瑾抱拳說了句,頭也不回的離開,儘管這是他的親人,可張氏對阿丑動手,實在讓他無法諒解。
「二弟!」諸葛瑾見他離開了,心裡也知道這下子兩人的關係,算是完了。
「大叔,只要我們離開了州牧府,你便可以恢復自由!」小墨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前的好感全無了。
「你這個妖孽,老夫不會放過你的!」諸葛瑾陰沉地瞪著小墨,對於他對張氏所做的一切,使他更加認定,眼前這個少年定然是個妖怪幻化而成的。
「我們走著瞧!」小墨雙手抱在腦後,絲毫不在意地回了句,緩緩地走了。
幾人離開了州牧府後,一個身影迅速朝孫尚香所在的院子飛奔而去。
「主子!」那人跪在院子裡的房門前,沒有進去。
「說吧,什麼回事!」孫尚香慵懶的聲音從房門後響起,帶著些許的疲憊。
「臥龍先生與諸葛將軍鬧翻,離開了州牧府!」那人恭敬的回答,對著房間裡飄出的麝香味,心裡有些瞭解為什麼大白天的孫尚香要藏在房間裡,不出來,而且還似乎很累的樣子。
「廢物!」孫尚香叱喝一聲,房間裡同時傳來打破東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