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子到!」一聲高唱,眾人便轉頭想看看這傳聞中十分聰穎的三公子。唯獨劉備等人,早在之前他們便打過交道,對他來說,月姬比曹植更吸引他。
果然,在曹植進入大殿的那一刻,抱著古琴的黃月英只是比他慢了半步地走了進來。
小喬順著大家的眼神望了過去,果然看到月姬那白紗蒙臉的樣子,那雙嫵媚地雙眼,十分凌厲,彷彿看穿了些什麼,這感覺非常地熟悉,她卻想不起在哪見過如此佳人。
「子建見過各位!」曹植溫文爾雅地鞠了個躬,身上散發著和藹的氣息,讓人感覺甚是舒服。
「這便是曹三公子吧?果然聞名不如眼見,令尊有你這麼個兒子,實在該是慶幸呀!」孫策耐人尋味地瞄了眼曹丕等人,果然除了曹丕外,曹昂因他的這番話,看向曹植的眼神都變了,彷彿對方是他的仇人而非兄弟。
這魏國也只是徒有其表罷了。
曹植不慌不忙地轉向他,雙手作鞠,含笑地說:「多謝先生誇獎,只是子建愧不敢當。輪資歷輪智慧,二位兄長均為能人,子建也只不過是個安於耕田種地的粗人罷了!」他這番話既誇獎了曹丕二人,更是嘲笑孫策有個不安分的弟弟。
這一席話,聽得孫策開懷大笑:「哈哈哈!好一個安於耕田種地的粗人,如若三公子真是個粗人,恐怕這個世界沒有幾個好人!」說完他示意地朝劉備三人舉杯敬酒。
劉備端起矮桌上的酒杯,回應地喝淨,並示意地將酒杯倒立,顯示他的誠意。
「孫大哥何出此言呢?這三公子是個粗人,只因他沒有任何野心,在堅守自己的那三分地,如若他抱有爭天下之心,恐怕你我二人也不該在這呀!」說著,他歎息地搖了下頭,將酒杯再次裝滿了酒水,緩緩地拿起杯子來到曹植面前。
「三公子,你說,我這話是否正確!」
曹植眼眸暗淡地看著前方,垂下的眼簾彷彿在思考他所說的話般。等到所有人讀有些不耐煩了,更甚至曹昂端起的茶盞重重地放在矮桌上,他才緩緩地回答:
「如這位將軍所言,只是這只是指那些天下未歸,大統未定之人,而如今魏國乃我父王所屬,黎民皆是我曹家子民,閤家歡樂的,並沒有什麼該與不該的!」這話說得十分簡單了白,天下還沒歸依,可魏國就是他曹操的地盤,他們兄弟是不會為了外人而起爭紛。
曹昂聽了,摸摸鼻子,乾笑兩聲:「看我這手滑的,子建說得便是我的意思!哈哈哈!」
眾人不屑地瞥了他一眼,再看向曹植時,那眼神裡的意思又不一樣了。這曹三公子為人厚道忠實,不驕不躁的,實乃可造之材。其胞兄曹丕更是深不可測,聽了那番話後,居然還能如此淡定地坐在一旁品茗,可見此人的耐性極強。曹家果然不簡單,只看這曹操的幾個公子便可看出曹操這人又是如何,看來這次的王宮宴席,並不簡單呀!
「各位,父王片刻便到,還請各位稍等!」曹丕見眾人已經打量夠了,對於他們的表現,他還算滿意。端起茶盞淡淡地瞄了眼黃月英,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眼前的女子看起來十分只眼熟,彷彿在哪見過。
黃月英感覺到他的眼神似乎在觀察著自己,便含笑地抬頭,那狐媚的雙眼,凝神一望。
曹丕突然腦海一震,好像有什麼東西閃過,卻又不是的。
「那是我二哥,與我乃一母同胞的兄弟!來,我給你們引見一番?」曹植見她看著曹丕,便善解人意地問了句。手搭著她的臂膀,緩緩地向曹丕走去,宛如一個夫君牽著心愛的妻子一般。
黃月英不疑有他,任著他引著自己走向曹丕,殊不知她的這一舉動在曹植的眼裡,是種默認,肯定了他的地位一般。
曹丕別具深意地看著他們,緩緩地放下手中的茶盞,迎面站了起來:「這位……」
「二哥,這是如意舫的月姬女士,更是我的知交!」曹植說到最後的字時,咬字十分清晰,彷彿在宣誓著什麼。
他如若沒又搞錯,甄姬與他的傳聞,定然與這位同胞哥哥有關。
「哦!原來是月姬啊,久仰大名了,只是不知為何月姬常日蒙臉?難道有何不能見人的問題?」曹丕開口直言就問,也不隱藏些什麼,在他眼裡除了能利用的人,其餘的都沒有必要如此婉轉。
黃月英眨了下眼,那彎彎的睫毛微微顫抖,緊緊抱著古琴道:「公子多慮了,月姬蒙臉只因月姬面貌尚丑,不堪見人!」
「是否醜陋不堪,不見見又怎麼知道呢?」曹丕再次出言要求摘下她的面紗,他可不相信什麼相貌尚醜的話,他的胞弟看上的女子豈會是個難以見人的,何況,甄家的那個娘子可是天下聞名的美人之一,這都讓他為了眼前這個女子而放棄。以上種種,實在讓他無法相信她會是個醜陋之人。
曹植見黃月英臉色不對,似乎有些不悅。便提步站在她面前,遮擋著曹丕的視線,道:「二哥,月姬是我請來參加宴席的,還請您別為難於她!」
「好吧!既然子建開口請求了,我這個當哥哥的也就不為難你了!」曹丕看她抱在懷裡的古琴,眼裡閃過一絲欣賞,這可是一把好琴!
「我看你一直抱著這琴,可見是個愛琴之人,這樣吧,既然你是如意舫的,那琴藝定然不錯,今日我父王壽筵,不如,就有請月姬彈奏一曲?」他的語氣裡帶著一絲威脅,不容許她說不。
黃月英見了,沉思地考慮了會,儘管她不在乎他的威脅,可一想到諸葛均現在還不知道下落,她就必須遵守對方的要求待在這等待。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