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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8章禍不單行 文 / 妖妖麟

    >在西域密宗的上古遺跡佛靈聖湖內,秦越和雪兒於聖光中物我兩忘,任由體內真元無限流轉,已經完全沉浸在修煉裡,卻不知道在萬里之外的中州,由於聖羽門暗中搞鬼,升陽宮已經與易主之後的天魔教展開了較量。(.)

    清晨,虎牙嶺前峰的議事大殿內氣氛十分凝重,執法堂主言闕、長老關義夫、白金壇主荀寧、青木壇主林源、玄水壇主孫旖月、赤火壇主楊茂、黃土壇主陸懷、以及煉器堂主祝廷閣,升陽宮位元嬰修士全部在座,曾經的天魔教主、秦越的另一位岳父季東樓就坐於客卿位,而高坐於正中主位的,則是代掌宮門的大夫人司凝煙。

    就在今日凌晨,司凝煙突然接到急報,距離虎牙嶺最遠的兩個靈礦同時被偷襲,除了幾名外巡弟子得以僥倖逃生外,其餘守礦的數百名弟子已經全部殉難。得到這個消息後,司凝煙立即召集宮中所有高階修士前來商議。

    將情況明之後,司凝煙的目光轉向了言闕:「言堂主,依你看此事是哪一派的人所為?」

    「不用想,一定是天魔教干的!」得知宮主弟子被殺,言闕一臉的怒色。

    司凝煙又問關義夫:「關長老,你怎麼看?」

    「回大夫人,屬下也認為這事是天魔教所為。」頓了下,關義夫接著道:「上月天魔教數十名運送靈石的弟子被劫殺,現場發現了升陽宮的執事令牌,他們就認定是我們做的,還派人前來索要兇手和被劫的靈石,結果被言堂主轟出了虎牙嶺,此次極有可能是天魔教在報復。」

    關義夫的話音才落,言闕馬上接著怒聲道:「僅憑在現場撿到的一塊腰牌就把這賬算在升陽宮頭上,簡直是荒謬!這根本就是聖羽門在栽贓陷害!」

    「我們有陶道友暗中傳遞消息,當然知道這是聖羽門在栽贓陷害,但天魔教不知道啊,這種事如何得清?」關義夫皺著眉搖了搖頭。

    司凝煙掃了一眼殿上的其他人,發現大家似乎都認可是天魔教下的手,便道:「方纔來之前我曾和沙長老過此事,沙長老的看法也和你們一樣,認為這是天魔教在報復我們,既如此,大家覺得該如何處理。」

    一陣沉默之後,青木壇主林源首先道:「大夫人,屬下認為不如將實情告知天魔教,讓他們知道是聖羽門在暗中挑撥搞鬼,這樣我們便可免於與天魔教正面對抗,當然,佔了我們的靈礦一定要討回來。(.)」

    「這麼做不妥!」白金壇主荀寧立即反對:「且不天魔教肯不肯相信我們的話,就算他們相信,也願將靈礦歸還,可本門數百位死去弟子的性命又該怎麼還?升陽宮如今掌控南懷一府,已是中州修真大派,如果連門下弟子被殺都討不回公道,還如何立足於修真界?」

    被荀寧駁斥,林源心裡很不舒服,道:「荀壇主,你的道理我也清楚,可問題是這個公道要如何去討?現今天魔教有東海雙尊坐鎮,實力更勝從前,不是我們可力敵的。」

    「不可力敵也不能做縮頭烏龜!」坐於左首位的言闕『呼啦』一下站起,高聲道:「大夫人,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天魔教血債血償!您和他們慢慢商量,屬下帶人先去將靈礦搶回來,順便再將天魔教的靈礦也洗劫兩個,哼!真當我們升陽宮好欺負麼?」著話,人轉身就要向外走去。

    「言堂主切莫衝動!」赤火壇主楊茂趕緊上前拉住,勸道:「事出突然,大家商議過再動手不遲,您這麼貿然前往,萬一中了埋伏如何是好?」

    言闕一瞪眼:「只要東海二妖不在,天魔教中老夫怕得誰來?」

    「可萬一東海二妖要在呢?還是等打探清楚才好行事。」楊茂繼續勸。

    「哈!你當那兩個老妖物和沙長老一樣壽元無盡麼?若非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們怎會浪費寶貴的修煉時間跑出來守靈礦?楊壇主你也忒多慮了。」言闕毫不在意。

    「這……」楊茂覺得言闕所言不無道理,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了。

    見到言闕又要向外走,煉器堂主祝廷閣迅速站起身來攔住,背對著司凝煙向言闕傳音道:「大夫人尚未首肯,言堂主怎好擅自做主?」傳音之後,口中又故意高聲勸道:「言堂主莫急,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正打算離開的言闕聽到祝廷閣的傳音,猶如被一盆冰水當頭澆下,因憤怒而發熱的頭腦瞬間冷靜下來,心頭暗忖:「糟糕,我這一時衝動,怎麼卻忘了顧及大夫人的感受?」想到這便扭頭望去,果然見到司凝煙面沉如水,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

    「大夫人,屬下得知宮中弟子無辜枉死,一時間急火攻心魯莽行事,還望大夫人原諒屬下不敬之罪。」罷,言闕一揖到地,恭恭敬敬地對司凝煙行了個大禮。

    其實言闕是不用這麼做的,祝廷閣先傳音而後出聲話,已經給了他一個下台的台階,他只需裝作是受了勸順勢回身坐下也就是了,司凝煙絕對不會因此與他計較。但言闕就是這種直脾氣,發現自己做得不對便馬上認錯,絕不含糊,這一點也正是秦越最欣賞他的地方。

    作為替秦越打理宮中事物的人,司凝煙自然也很清楚言闕的脾性,不過知道歸知道,既然言闕自己意識到失禮又了出來,在這種時候,宮主夫人的威嚴還是要拿出來的,否則別人若是有樣學樣,以後她還何以御下?所以司凝湮沒有馬上話,就這麼晾著言闕任他弓腰站著,然後將目光從殿上除了季東樓外的所有人面上緩緩掃過,最後才又重新回到言闕身上。

    「言堂主脾氣向來直爽,我是知道的,方才魯莽也是因為心繫門派,我又怎麼會在意?你坐下。」

    「謝大夫人寬仁!」言闕暗自長吁了一口氣。

    等言闕重又回到位子上坐下,司凝煙抬起雙掌壓住座椅兩邊的扶手,肅然道:「諸位,如今的天魔教主玄姬鮮廉寡恥、凶殘暴戾,和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唯有以暴制暴方可壓下她的氣焰。我升陽宮雖建派不久根基尚淺,卻並不代表就可任人欺負,敢佔我靈礦殺我弟子,此事決不能罷休,靈礦要立即奪回來!」

    到這,司凝煙望向一直沒話的季東樓,問道:「季伯伯,秦越在閉關前曾特別交待,所有與天魔教有關的事情都要向您稟明,聽取您的看法,今日我的決定您若是認可,我就想請您和言堂主一同帶人前往,若是佔據靈礦的人中有您認可的親信,可將其請來虎牙嶺暫留,以免日後誤傷。」

    門派之爭,矛盾仇恨一般都在門主頭領,門下弟子不過是受命行事而已,若非特殊情況,實在沒必要趕盡殺絕。秦越當初之所以特別對司凝煙叮囑此事,一是需要照顧季東樓的面子,另外一個則是考慮到升陽宮目前與天魔教在實力上存在差距,因此他希望能通過季東樓的影響力去分化侵蝕天魔教。秦越相信,升陽宮與玄姬控制下的天魔教遲早必有一戰,如果季東樓能充分發揮他的號召力,升陽宮與對手在修士人數上的差距必將大大改觀。

    作為曾經魔道第一教的掌控者,季東樓的領悟能力毋庸置疑,司凝煙話一完,他就明白這是要他開始著手收編昔日的教中親信,以等待日後重建天魔教,而這正是他想要的。過去堂堂天魔教的教主,整個中州修真魔門的領袖,如今卻要躲在自家女婿的羽翼下生存,這令一向強勢的季東樓感到異常尷尬和壓抑,好在秦越從不曾因此輕慢於他,自始至終都對他十分尊重,這才讓他心裡好過一些。但是,寄人籬下絕不是季東樓想要的生存方式,只有重新奪回天魔教、將殺師仇人斬於劍下方可令他重拾信心,現在,機會來了。

    「凝煙,就按你的,我與言堂主一同前往收復靈礦。」罷,季東樓站起身來,正準備與言闕離開,殿門外突然傳來了執事弟子求見的聲音。

    與執事弟子一起進殿的是一位身材中等的男子,此人一身灰衣,頭上還帶著蒙面的斗篷,看起來似乎有些神秘,不過殿內所有人的臉上都沒因此露出任何異色,因為大家都知道此人乃是曾經的萬壽宮主、如今的聖羽門暗羽閣弟子陶亦然的兒子陶傑。自從上次前來虎牙嶺與秦越見過面之後,陶亦然就開始和升陽宮建立了秘密聯繫,為了防止洩密,他在需要傳遞消息時從不出面,而是交由兒子陶傑來傳送。

    走到近前,陶傑抬手拿下斗篷,露出了本來面目,是一位年約三旬的中年人,臉上滿是長距離急行後的疲倦之色。

    「陶傑拜見大夫人!拜見各位前輩!」他先朝著司凝煙躬身長揖,然後又逐一給殿上諸人行禮,動作不急不緩,一絲不苟,顯得十分有教養。

    「陶傑,看你行色匆匆,莫非又有什麼大事?」看著陶傑臉上的表情,司凝煙心裡升起了不好的預感。

    「回大夫人,父親要我帶來消息,暗羽閣又有新的謀劃,不過這次的目標不再是天魔教,而是升陽宮的靈礦。」

    「他們準備對哪座靈礦下手?」司凝煙追問。

    「雁鳴峰靈礦。」陶傑答道。

    「什麼?他們竟然想要洗劫雁鳴峰?」司凝煙一驚之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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