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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43章翁婿之間 文 / 妖妖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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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夏侯梟,大概過了十幾個呼吸的時間,籠罩在夏侯梟面上的血霧逐漸被吸了回去,再次展現在大家面前的,是一張與之前完全不同的臉。與原先那個美男子夏侯梟相比,現在這個夏侯梟的相貌簡直還要俊美十倍以上,如此完美的容貌出現在一名男子臉上,恐怕只能用妖孽來形容了。

    看著夏侯梟嘴角那道因微露詭笑而翹起弧線,秦越不禁暗歎道:「難怪能從數萬弟子中脫穎而出,成為幻姬的首席尊者,這世間只怕找不出幾個女子能抗拒這樣的微笑……」

    「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夏侯嫣此時已經完全懵了。

    夏侯梟望向女兒,歉疚地道:「嫣兒,其實這才是爹的真實面貌,這麼多年一直瞞著你,爹對不住你……」

    「不會的,史書上說了性的俗家名字明明是叫『季東樓』,難道您連名字也是假的?」

    「不錯,『季東樓』才是爹的真名,『夏侯』這個姓其實是我母親、也就是你祖母的姓氏,你真正的名字應該叫『季嫣』。」

    「季嫣?我叫季嫣?」夏侯嫣顯然無法接受這個突然而來的事實,她一邊茫然地搖著頭,一邊向後退,口中喃喃地道:「不是的……一定是搞錯了,娘她就從沒跟我說過這事,我不信!」

    「你娘沒告訴你,是因為她也不知道爹的真實身世,唉!說起來,爹真是對不起你們母女…」

    「您竟然連娘都騙……」夏侯嫣雙肩顫抖著,眼淚『嗒嗒』地往下流,雪兒見到,急忙上前扶住,司凝煙和司雪舞原本進殿後是站在司輔身旁的,此時也走到了夏侯嫣身邊。

    秦越現在感覺腦子真是有點發暈,盯著夏侯梟那張迷死人的臉看了一陣之後,他又望向另一邊司輔的光頭,心說這下可好,一個老丈人是前任大師,另一個則是現任和尚,就算我真有佛緣,也不用把關係搞得這麼親密?

    見夏侯梟露出了本來面目,了空眼中精芒一閃而逝:「了性師弟,果然是你!」說罷,目光突然掃過秦越,面上的表情也隨之變得有些複雜。

    「是我,不過我早已不是你的師弟了,你該叫我季東樓。」季東樓的目光離開女兒身上後,重新變得凌厲起來:「怎麼?你是不是還想著要清理門戶?」

    「阿彌陀佛!往事已矣,如今中州將亂,敝寺已無暇再計較一己得失了。」說完這句話,了空臉上複雜的神情也不見了,眼中已是古井無波。

    「不計較一己得失?是你力有未逮?你們這些所謂的正道中人永遠都是那麼虛偽,哼!」季東樓冷冷一笑:「你尊稱秦越為『佛子』,說明佛光蓮子就在秦越手裡,而且想必他已經參透了其中的奧秘而與之融合成功了,你只當我是夏侯梟,卻沒想到夏侯梟就是季東樓,我可是知道這個秘密的,如今你蓮華寺的佛子已經是我季東樓的女婿,你還敢對我如何?」

    了空雙手合什:「阿彌陀佛!知也罷不知也罷,世間之事皆有定數,諸般因由,必有一果。如今中州亂像已現,不久恐將禍及蒼生,所幸我佛慈悲,遣佛子降世救災應劫,善哉!善哉!」

    「哈哈!」季東樓大笑道:「佛子應劫轉世倒是不錯,可這次只怕是要拯救魔道蒼生了!」

    「又有何不可?」了空微微一笑:「佛語雲……」

    「咳咳咳!」

    秦越突然乾咳數聲,將兩人的對話打斷,沒辦法,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他從來就沒把自己當成什麼『救世主』,所以每次一聽到了空鬼扯這些,就覺得心裡憋得慌。

    看了看秦越,了空大師不再說話,面上亦無不悅之色,而季東樓卻暗自高興,還狠狠鄙視了了空一眼,心說我這女婿果然是人中之龍,腦子清醒得很,輕易不會給別人忽悠了去。

    見二人安分了,秦越有心說話,一時間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想了一下,便打算問一問自家岳丈當年是如何得以脫身,又是如何搖身一變成為天魔教主的,還沒來得及開口,季東樓卻對他先提出了問題。

    「賢婿,幻姬用陰謀將我的天魔教奪了去,你覺得這事該怎麼辦?」問罷,季東樓緊緊盯著秦越。

    一聲『賢婿』再加上緊迫的目光,秦越感覺心裡直發毛,心說我這老丈人不會是想要我現在就去幫他收復天魔教?幻姬背後可是有東海雙尊在坐鎮,我就算不顧門下弟子的死活,願意傾盡升陽宮之力,拿下胡雲峰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啊!您老要是真急著做回魔道老大,倒不如以現在真實的身份去找幻姬敘敘舊什麼的,說不準她念及當年兩人的情分,腦袋一發熱就把天魔教還給你了呢?不過想歸想,這些話他是打死也不敢說出來的,否則只怕不等老丈人發火,嫣兒就先要了他的小命了。

    「岳父,天魔教之事小婿斷不會坐視不理,只是以升陽宮目前的實力,尚無法與東海雙尊對抗,所以還需從長計議。」

    「嗯,賢婿所慮極是。」季東樓點了點頭,顯然是對秦越的表態比較滿意,然後接著道:「那東海雙尊的修為都已達到十二階的境界,的確不可輕視,但是如果此二妖中有一位無法出手呢?」

    秦越聞言一怔:「岳父,此話怎講?」

    「賢婿莫非忘了我的恩師也是出竅期修士麼?當日他本是有機會遁走的,只是為護我逃生,他老人家才在最後自爆了元嬰,東尊宮的大尊主亦因此受到了重創,想來沒有數十年的靜養回復是絕不敢與人鬥法的。」

    「原來是這樣……」秦越恍然,想來那大尊主受傷的情況恐怕與七仙門的簡良差不多。

    見秦越似乎有些意動,季東樓又道:「如今可趁著雙妖傷其一,幻姬又在胡雲峰立足未穩,我們暗中突然襲擊,必能一擊奏功!」

    「若雙妖真是只有一個能動手的話……」秦越心裡迅速將雙方的實力做了一個對比,從高階修士的人數上看,自己這邊顯然要更強一些,如果真能打陰陽教一個措手不及,獲勝的可能性還是很大的,不過升陽宮的損失也必定不會小,這種以高昂代價才能換來的勝利,他感覺有些難以接受。

    秦越心裡琢磨著事情,眼神不覺就有些游離,然後就發現季嫣正可憐巴巴地看著他,淚汪汪的目光裡充滿了期待,顯然是想他答應。想到之前就曾對她承諾過無論如何都會替她父親報仇,秦越心裡頓時一軟,一咬牙便要開口應承,卻感覺到另有一道目光在盯著自己,抬眼望去,看到站在季嫣身後的司凝煙對他微微搖了搖頭。

    秦越有些奇怪,凝煙為什麼要阻止呢?正疑慮間,就聽到了空大師說話了。

    「佛子,此事不可為!」

    見了空和自己唱反調,季東樓頓時眼睛一瞪,怒道:「有何不可?」

    了空不理季東樓,而是對秦越道:「這種情況下的二虎相爭,必定是兩敗俱傷,佛子,莫要忘了尚有他人在暗中伺機而動。」

    此話猶如一記晨鐘,把被美人眼淚蒙住了心智的秦越給敲醒了過來,心說我怎麼忘了還有個簫夜亭在蠢蠢欲動呢?升陽宮若是與陰陽教鬥了個兩敗俱傷,豈不是正好如了此人的意?魔道內亂、域外妖修入侵……這些借口到時簫夜亭隨便扯上一個,那些只知道盲從、或是畏於其勢力而不得不從的正道門派一擁而上,還如何抵擋?想到這,秦越感覺背後都有些發冷,再次去看司凝煙時,發現她正朝自己微笑。

    季東樓雖然很惱火被了空壞事,不過他也不是魯莽之輩,聽了了空的話後,便追問道:「了空,你什麼意思?還有誰在暗中伺機而動?」

    「岳父,了空說的是聖羽門。」秦越替了空做了回答。

    「聖羽門?」季東樓愣住了,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你是說聖羽門會趁雙方死拼之際坐收漁翁之利,進而肅清魔道?」

    季東樓並不清楚簫夜亭這些年來在暗中做過些什麼,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從正魔對立的角去考慮,只是話才出口,他便發現了問題,於是轉而問了空:「你們蓮華寺和聖羽門不是一丘之貉麼?怎麼聽你這口氣像是把聖羽門當成了敵人?」

    對於季東樓言語中的不敬,了空只是微微一笑:「敵也好,友也罷;正也好,魔也罷,哪裡能分得清?」

    一聽這話季東樓火了:「知道我為什麼不肯呆在蓮華寺麼?其中一個原因就是受不了你們和尚說起話來總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你們不敢把話說死,只是為了日後有機會再圓回來,以證明你們多有先見之明,哼!其實根本就是在胡扯,屁用沒有!」

    任由季東樓發飆,了空的臉上始終平靜如水,不過才剃受戒不久的司輔顯然沒這麼好涵養,眉目間的怒氣此時已經是十分明顯了,只不知是礙於了空還是秦越佛子的身份才一直強忍著。

    這些情況秦越都看在眼裡,心說兩個老丈人可別頂起來了,到時都不知道該幫誰,於是急忙對季東樓道:「岳父莫惱,聖羽門的事情說來話長,且聽小婿細細道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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