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平府境內,在距離胡雲峰數百里外的一處絕壁之上,一位身穿粉色紗裙的妖嬈女子臨風而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站著另一位身穿紫裙的女子,兩人的面上皆罩著面紗,顯得很神秘,她們便是分別化名『玄姬』和『紫衣』的陰陽教教主幻姬、以及長老花衣。
不多時,在兩人頭頂上空突然出現一陣劇烈的法力波動,隨即一道空間裂縫被撕開,淡淡的綠色煙霧從中飄了出來。面對如此詭異的景象,幻姬和花衣似乎是早有所料,所以並沒有任何緊張的舉動。隨著綠霧飄出,一個又矮又胖的身影顯現在空中,那身影抬手一揮,包裹住他身體的綠霧頓時向兩邊散開,露出了裡面的真容,原來是個形貌奇特的禿子。[最新更新盡在.;說形貌奇特,是他明明臉大如盆,可五官卻全都擠在面孔中間,而且生得短眉小眼,鼻嘴尖尖,乍一看就像是個肉包子。此人身高不足四尺,臂肥腿粗,卻穿著一件綠油油的及履長衫,高高隆起的大肚子彷彿鼓著氣的蛤蟆,整個人看起來十分滑稽好笑。不過如果去看他的眼睛,便再難笑得出來了,因為他的眼睛雖是又凸又小,裡面的眼珠卻閃著詭異陰冷的碧綠色精光,被這樣的眼睛盯著,一般人只怕都會覺得脊背發涼。
面對這麼一個怪物,幻姬卻沒有絲毫懼怕,反而眼波流轉著嗲聲道:「二尊主,怎麼只有您來啊?大尊主呢?」
被稱作『二尊主』的大肚怪人身形微晃,人已經飄落到了幻姬身邊,口中說道:「我兄長另有要事,怎麼?莫非你不想見到本尊?」
「哪裡嘛!這麼多年不見,我可是想您得很呢!」說著話,幻姬已將臉上的面紗摘下,露出了那張足以魅惑眾生的容顏。
「嘿嘿,近百年未見,你這張小嘴說起話來還是那麼膩人。」大肚怪人色迷迷地一笑,跟著便伸手在幻姬那豐熟肥美的翹臀上來回摸了起來。
「哎呀~~!」幻姬嬌嗔著反手將大肚怪人的爪子拍開,面上的表情似羞似惱,嫵媚異常。
美人薄怒,大肚怪人卻絲毫不以為恥,反而嬉笑著將手放到鼻尖上使勁嗅了一下,口中輕薄道:「好香啊!」
「討厭!這裡還有人在呢!」幻姬的臉看起來越發紅艷,也不知道是真的害羞還是因為運功逼血上臉。
「有人怕什麼?」大肚怪人瞥了旁邊正在摘下面紗的花衣一眼,調笑道:「上次我們三個在一起尋歡時,你不是浪得很麼?怎麼這會兒倒是不好意思了?」
「啐!誰浪了?那次最浪的可是花衣。」
那邊花衣一聽急了:「教主,您怎麼又扯上屬下了嘛?」
「都浪,兩個都浪!哈哈!」大肚怪人淫笑兩聲,突然朝著花衣張開嘴,一條足有七尺長的舌頭飛速伸出——哧溜!在花衣那嬌嫩的臉上用力地舔了一下。
「啊!」猝不及防的花衣尖叫出聲,跟著一跺腳:「二尊主,您嚇死我了!看嘛,又弄得我臉上黏糊糊的。」說完,趕緊用手裡的面紗去擦面上的口水。
收回長舌的大肚怪人咂了咂嘴,淫笑道:「花衣長老的臉還是那麼香滑,真迷死人也!」
幻姬在旁邊抿嘴偷笑,隨即面色一整,道:「二尊主,我們還是說正事。」
「你終於打算要動手了麼?」大肚怪人迅速收起了猥瑣的笑容。
「是。」幻姬眼中厲色一閃而過。
大肚怪人以神識掃過幻姬,不解地問道:「你如今已到了元嬰後期的大圓滿境界,正是衝擊出竅期的關鍵時候,為何要將計劃提前?」
幻姬道:「計劃是死的,人卻是活的,眼下時機正好,我不想再等了。」
大肚怪人仰起頭盯著幻姬看了一陣,然後才悠悠地道:「什麼時候動手都沒問題,但你別忘了我們合作的條件。」
「這點請二尊主放心,只要將這件事做完,我一定會信守承諾的。」說到這,幻姬語氣一轉:「不過尚有一個小問題,由於這次動手得早,為了安全起見,我還需要貴宮幫一個小忙。」
「嗯?」大肚怪人眉頭微皺:「幻姬,你可莫要得寸進尺。」
幻姬展顏輕笑,風情萬種地道:「二尊主您別動怒,不如先聽我將計劃說一遍,完了您再看看行不行,怎麼樣?」
大肚怪人稍作沉吟,兩隻眼珠子在幻姬身上來回掃動了幾次,然後意味深長地一笑:「此處山高風冷,不如我們另找一處地方坐下來慢慢說?」
幻姬久經風月,閱男無數,哪會不知道他在想什麼?當下掩嘴笑道:「坐下來說麼?您怕是想躺下來說?」
「哈哈哈哈!」大肚怪人仰頭大笑:「知我者,幻姬也!」
「真討厭!」幻姬故作嬌羞地白了大肚怪人一眼:「依了您便是,不過說完了您可得答應我喔!」
「不急嘛!我們慢慢商議。」大肚怪人哪會輕易應允,嘴裡說著話,手已經再次摸上了幻姬的翹臀……
……
升陽宮的建派大典從斬殺方頤祭奠原黃沙教血衣衛開始,揭牌、論道、鬥法切磋,整整熱鬧了五日,緊接著又是秦越的大婚之禮,如此直到七日之後,一眾賓客方才陸續告辭離開。
楚蒼雄帶著七仙門的人先走了,瑾瑜仙子被司雪舞纏著不放,便打算再多住幾日,她這一留,唐烈自然也不會走。自司輔剃出家之後,瑾瑜仙子的心結解開,一下子想通了許多事,對唐烈也不再排斥,兩人之間的關係親密了許多。瑾瑜仙子的轉變令已經守候了她多年的唐烈欣喜不已,隨著瑾瑜仙子的修為突破至元嬰中期,唐烈也終於在近日心境達至圓滿境界,只等這次回去之後便要閉關衝擊元嬰後期了。
另一邊,初為人妻的夏侯嫣也希望自己父親能多留幾日,但夏侯梟卻婉拒了女兒的心意,他之所以急於趕回胡雲峰,一個是擔心魏家結黨營私影響門派的穩定,另一個原因則是他的修為已經達到了元嬰後期的大圓滿境界,要趕著回去閉關突破了。
門主大婚,升陽宮所有弟子本月的月例翻倍,從上自下一片歡聲,作為新郎官的秦越更是樂在其中,每晚佳人在抱,夜夜『苦』修龍鳳造化功,除了不『敢』碰的司雪舞,司凝煙和夏侯嫣二人均讓他感受到了不同於雪兒的別樣風情。在夏侯嫣的初夜,秦越將得自於神機洞府的混沌古寶『鳳鳴九霄琴』送給了她,令這位魔道小公主開心得不得了,當然,在隨後的激情纏綿中,她也讓秦越感受到了火靈體的熱情。
開心的日子總是過得飛快,轉眼之間已是兩個多月過去了,這一日正好是每月靈石上繳的日子,秦越和司凝煙在議事殿聽沈孝稟報升陽宮轄下各處靈礦的上繳情況。沈孝才剛說了幾句,便聽到殿外響起嘈雜之聲,緊接著就看到負責本月虎牙嶺外圍警戒的赤火壇主楊茂疾步走了進來,面色十分緊張。
「楊壇主,何事如此緊張?」司凝煙站了起來。
「啟稟宮主、夫人,巡視弟子在距虎牙嶺不遠處發現了天魔教的夏侯教主。」
「岳父來了?」秦越一愣,隨即追問道:「發現本宮岳父,你緊張什麼?」
楊茂看了秦越一眼,道:「夏侯教主身上受了很重的傷,巡視弟子發現他時,他已經不省人事了。」
「什麼?」秦越霍然起身:「他人現在在哪裡?」
「在前峰,言堂主正在給他療傷。」
「速速帶本宮去!」
幾人走出殿門,秦越回頭對司凝煙道:「我們先過去,你去通知嫣兒。」
「嗯。」司凝煙點了一下頭,架起遁光往上方的秦園飛去。
……
在虎牙嶺前峰的一座小樓內,秦越看到了一身是血躺在榻上還未從昏迷中醒過來的夏侯梟。榻前,言闕正將右掌貼住夏侯梟的下丹田,似乎是在輸送真氣,見到秦越進來,言闕移開了手掌。
「言堂主,我岳父情況怎麼樣?」
言闕微一欠身,道:「回宮主,夏侯教主身上共有三十多處傷痕,不過好在都是外傷,體內的筋脈和臟腑並無大礙。」
「那他怎麼會昏迷?」
「依屬下猜測,夏侯教主是在受傷之後不顧傷勢而長時間強行催動真氣,導致真元消耗甚巨,再加上體內精血流失太多,這才昏迷的。屬下已經為夏侯教主敷上了傷藥,又輸入真氣疏通了淤塞的筋脈,並助藥力散開,想來不消片刻他便會醒來。」
「唔…」秦越點了點頭,他本是學醫出身,這些道理他自然是懂的。
房內一時間沒人說話,大家都在等著夏侯梟醒來,看著自家岳父身上的斑斑傷痕,秦越心裡不禁有些感慨。身為元後修士,夏侯梟在人界已經是僅次於出竅期修士的存在了,可是與一身深厚的修為相比,他的肉身卻顯得那麼脆弱。想到這,秦越念頭一轉,又開始猜測到底是誰有這麼大本事,能將夏侯梟傷成這樣,正琢磨著,就看到房門外紅影一閃,一臉焦急的夏侯嫣衝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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