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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51章攝魂女巫 文 / 妖妖麟

    秦越的回答讓格桑一愣,心說你剛才還色迷迷地盯著我的胸看呢,這會兒又轉性了?當下便道:「秦兄弟,我也不是白讓你幫忙,我會付報酬給你的,靈石、丹藥你需要什麼都可以提。」說到這,格桑又媚然一笑:「就算是其他方面的要求我們也可以商量的。」

    見到格桑又在引誘秦越,站在一邊的元千鳳氣得秀目圓睜,若非自小家族管教森嚴,知道這種場合自己沒資格插嘴的話,她只怕要趕人了。

    面對格桑的暗示,秦越微微一笑:「這樣吧,你先說說你為什麼要破此陣。」

    「這個暫時不能說!」格桑想都沒想就拒絕了:「對不起,秦兄弟,此事在沒談妥之前,實在不可洩露。」

    「嗯。」秦越點點頭表示理解:「不問事情因果也行,但我還有幾個問題要知道。」

    「秦兄弟請問,只要是能說的,我知無不言。」

    「你是南疆哪個門派的長老?」

    「我是黑水部落的攝魂巫長老。」

    「攝魂巫?!」秦越心裡一驚,馬上想起了在七仙門水宗時看到的有關南疆巫術的記載:「你會『靈胎重生術』?」

    聽到秦越問出這句話,格桑也有些吃驚:「想不到秦兄弟遠在東海,竟然也會瞭解我們巫道最神秘的起死還魂之術,莫非你曾去過南疆?」

    「沒去過。」秦越搖頭,得知格桑的身份後他有些激動,接著問道:「你既然是巫道的攝魂巫,不知可曾聽說過一個叫司輔的人?」

    「司輔…」格桑凝神想了一下:「我記起來了,此人是中州修士,為求得重生之術,曾於數十年前到過我們黑水部落。」

    「他人現在何處?」

    「不知道。」格桑搖搖頭:「那時我還很小,司輔在取得大長老同意後要請我爹去救人,但當時我爹並不在南疆,他就在部落裡住下來等。這一等就是好幾年,我爹卻一直沒回來,後來他等不了就離開了,從此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他。」

    「那你爹後來回去了嗎?」秦越追問。

    「沒有回去,到今天為止,我爹都沒有任何消息。」提到失蹤了數十年的父親,格桑臉上露出了傷感的表情。

    問到這,秦越心裡已經有了一個清晰的事情發展輪廓,就差最後的求證了:「你不知道你爹離開南疆失去了哪裡嗎?你沒去找過他?」

    「…我不知道,也沒辦法找。」格桑回答得有點生硬。

    秦越問話時一直在看著格桑的眼睛,他發現格桑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侯,眼中曾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猶豫,看起來似乎言不由衷。

    「不知道你爹平時都作怎樣的裝扮?嗯…比如說穿什麼顏色的衣服?」

    「秦兄弟,你問這個幹什麼?」格桑有點奇怪。

    對格桑的反應秦越早有準備,想都沒想就胡扯道:「我生平走過的地方不少,也見過很多奇異的修士,說不定碰見過你爹呢?」

    格桑顯然認可這個解釋,同時心裡也生出些期望,便答道:「我們黑水部落的裝扮都差不多,不過我爹都是穿紅色的布袍。」

    「也會掛著和你脖子上一樣的飾品嗎?」

    「當然,這可不是簡單的飾品,它象徵著佩戴者在部落裡的地位。在黑水部落,只有攝魂女巫或是攝魂男覡的長老才有資格佩戴。」格桑的言語間充滿了驕傲。

    聽到這,秦越終於解開了埋藏在心裡多年的又一個疑問。

    當年在南勻縣上空與殘月教血魔使追逐鬥法,並最終死在穿風峽內,被追蹤而來的玄陽道長發現的紅袍奇裝修士,應該便是眼前這位惹火女巫的父親。格桑的父親既然死於非命,那麼自然沒辦法返回南疆,這才讓司家姐妹的父親司輔空等了數載。

    解決了一個問題,另外的問題又來了。《偷天魔功》為神機子所譯,那半幅藏寶圖上寫的『欲求神機寶,縱天傳靈引』,從字面上分析,也應該和神機子有關,這兩件東西明顯都得自於格桑的父親,那麼他與神機子又是什麼關係呢?

    還有司輔當年離開黑水部落之後為何不回七仙門?是不是出了什麼意外?這些問題暫時都沒法知道答案,不過有一個疑問倒是可以問一下。

    「格桑,我很好奇,既然當年司輔提的要求已經得到了你們大長老的同意,就算你父親不在,你也可以做得到啊,為什麼你不將『靈胎重生術』教給他呢?」

    「教給他是不可能的,只能是在得到大長老的許可後,攝魂長老可以施展這門巫術來讓人重生。當時我沒辦法幫助他,一是當時我父親才是長老,二來我那時也沒有能力去施展此術。」

    說道重生術,格桑神情十分嚴肅:「這門秘術是我們巫道的四大禁術之一,復活死人本就是觸犯神靈的逆天行為,必須是以靈魂交換的方式才能完成,能修習此術通靈者千中無一。而且巫道禁術絕不可以外流,只能傳給選定的下一任長老。」

    這些東西秦越還是第一次聽說,不過七仙門在記載巫道攝魂女巫、攝魂男覡時,曾特別強調了這些人的眼睛十分厲害,能看穿人的靈魂。秦越卻發現,格桑的眼睛看起來雖然非常的靈動,但似乎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在不暴露《偷天魔功》的情況下,我該怎麼才能從這女人嘴裡問出他老爹與神機子的關係呢?」秦越心裡盤算著,不過一時間也想不到合適的方法。

    「秦兄弟,你認識那名叫司輔的修士?」見秦越停止了發問,格桑突然反問道。

    「他是我朋友的一位長輩,自從去了南疆便與我朋友失散了,我見你從南疆來,就順便問一下。」

    「哦。」格桑看著秦越的眼睛,似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不知道秦兄弟雲遊在外時,有沒有看見過像我爹那樣的修士呢?」

    「這個嘛…我還真沒見到過。」

    渀佛是早已經知道了這個答案似的,格桑並沒有因為秦越的回答而露出失望的神色,她抬手輕輕摸了一下胸前的吊墜,嬌聲問道:「秦兄弟,該問的你都問了,幫我破陣的事怎麼說呢?」

    「其實你不用求我我都要去的。」秦越心裡偷笑,口中卻道:「不知佈陣之處離此地有多遠?不會是要我跟你去南疆吧?」

    格桑沒有馬上回答秦越,她用目光掃了一直在做聽眾的元吉等人一眼後,將說話改為傳音:「佈陣之處不在南疆,但你需立下血誓不將此事告知旁人後,我才能告訴你。」

    從之前格桑為了讓他幫忙所表露出的態度來看,秦越相信此事一定不簡單,否則以格桑都敢不將元家家主放在眼裡的澗態,又怎會這麼耐心地回答他這麼多問題?此時格桑要他立下血誓才肯將佈陣地點說出,更證明了他的推斷。難道會是神機子的寶藏?秦越心裡猛地一跳。

    兩人各自彈出精血,以法訣交融立誓之後,秦越便跟著格桑走了。出府前元吉自是叮囑秦越千萬要小心,而元千鳳則顯得十分的不捨,格桑看到後,還故意挺起胸丟給她一個得意的眼神,惹得元千鳳氣憤不已。

    一行四人御器飛行,出了離合島之後格桑才說明佈陣之處仍是在東海,只不過地方很偏遠,是一個無人的荒島。至於說為何一個無人荒島上會佈置有高級護陣,她就不說了,秦越也懶得問,惟願就是那神機子留下的寶藏。

    向東飛行了十日之後,秦越強大的神識感應到了身後的海面下有兩名金丹後期修士。開始他還以為是有人路過,但這兩人始終與他們保持著距離,一直不肯離開,秦越這才確定是跟蹤者。

    於是,秦越尋了個機會,趁格桑和她的跟班不注意時,讓雪兒溜進了下方的海裡。雪兒在五階時就已經領悟的天賦息隱神通,現在總算是派上了用場。她息隱之時靈氣幾乎完全收斂,就連秦越在有心的情況下憑神識都很難發現,更別說格桑和後面那兩名跟蹤者了。

    現在這一路就變成了三潑人,秦越他們在前,後面吊著兩個尾巴,至於雪兒,秦越也只知道這小丫頭不會離開太遠,具體溜到哪了他也不清楚。就這麼飛行了一個多月,終於來到了格桑所說的目的地--冥龜島。

    和數千里方圓的離合島一樣,從上空望去,冥龜島根本看不到邊,讓人很難相信這麼大的海島上竟然沒有人住,然而事實又的確如此。從進入海島上空一直到找到佈陣之處降落,秦越真是一個人影都沒看到。

    降落的地方是一處兩面絕壁的山坳,地上看不到路,到處長滿了長長地雜草和刺蓬。秦越從所站的位置向絕壁的夾縫中望去,除了亂石和矮林,什麼都沒有,但他知道,這一切都只是幻象。如果有人不識其中奧妙就這麼闖進去,除非是元嬰期修士,否則就是死路一條,因為這七環套月陣,乃是高級防禦法陣中為數不多具有極強攻擊性的法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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