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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061章狂相初顯 文 / 妖妖麟

    之前一見到紅袍青年,秦越便不由自主被他的氣場所控制,眼中只剩下了此人,以至於竟沒有看到他旁邊還站著這麼一位老者。

    七仙門中,越高階的修士越神秘,低階弟子等閒是見不到上位者的,其實這也是修真界的一個縮影。秦越從進入丹堂到現在,時日也不算短了,但遺憾的是,他並不認識丹堂堂主是誰。而且他向來反感狗仗人勢的傢伙,就像現在一樣,秦越心裡就在想:「宗主都還沒出聲呢,你叫喚什麼?」

    各宗宗主的形象,秦越從曹子期那都聽說過,雖然真正見過的只有瑾瑜仙子,但七仙門裡穿著這身打扮,還被稱為宗主的,也只能是火宗的宗主唐烈了。

    所以,秦越冷冷瞥了馬昊一眼後,向著紅袍青年躬身一禮,道:「水宗弟子秦越,見過火宗唐宗主。」這話語中的意思十分明顯:各宗有別,我可不是火宗的人。

    見秦越竟然無視自己,馬昊頓時就給激怒了。他抬手一指秦越,喝到:「大膽秦越,竟然敢對本宗宗主不敬?當我火宗不能治你目無尊長之罪麼?」

    「你亂說什麼?我怎麼不敬了?」任何修真門派,目無尊長都是大罪,七仙門也不例外,這樣一頂『大帽子』,秦越自然不肯戴上。

    馬昊質問道:「我已經提醒你要跪下行禮了,你為何不跪?」

    「我的尊敬是放在心裡,不是擺在膝蓋上的!再說下跪就一定是尊敬嗎?如果你跪了下來,心裡卻不樂意,於是暗地裡編排唐宗主的不是,又有誰知道?」

    辛辛苦苦煉了七日七夜的丹,眼看成功在望了,結果卻功虧一簣,秦越一肚子邪火真沒地方發洩呢?正好就對上了馬昊。火頭上的秦越也不傻,明白馬昊一定有些來頭,他心裡想的是:「反正你這老兒自己不說,我也不會問你是誰,就算得罪了你也是不知者不罪。」

    「你…!我心裡從未對宗主不敬,你休想陷害於我!」

    馬昊顯然沒料到秦越竟敢這麼陰陽怪氣地誣蔑他,而且還是當著自家宗主和這麼多丹堂弟子的面,他那張馬臉頓時氣得一陣紅一陣白的,煞是精彩。

    偏偏站在一旁的唐烈也不出聲,於是馬昊看便以為,這是宗主要考驗自己的御下之道,當下便暗自收斂怒氣,接著道:「秦越,你雖不是我火宗弟子,但各宗禮法大同小異,就算在你們水宗,目無尊長也不可輕饒!你雖是瑾瑜仙子著人安排進來的,但我作為丹堂堂主,一樣可以先捆了你,再送回水宗發落,我就不信水宗的人敢包庇你!」說著,似乎就要準備動手了。

    「嘿!這老兒還沒完了?」見馬昊硬是要說自己不敬上位,秦越心裡也毛了,當下眉毛一挑,高聲道:「即便是面對本宗瑾瑜仙子時,我也沒跪過,怎不見她治我不敬之罪?我秦越上不拜天、下不跪地,天地間唯父母、恩師可使我屈膝!至於其他人,哼哼,還沒有這個資格!」說罷,手提至腰間,準備隨時對馬昊出手。

    秦越這番話說完,整個前殿內頓時陷入死一般的寂靜,除了唐烈外,其他人都被秦越所表現出的狂妄所震驚了!

    一開始秦越與馬昊針鋒相對時,大家還道他是一時氣盛,又不識馬昊丹堂堂主的身份,才會貿然犯渾,不少人都在等著看他的笑話。可令所有人傻眼的是,等馬昊道明瞭身份後,秦越非但不懼,反而變本加厲,口氣愈發的狂傲起來。

    秦越最後那句話,顯然是說整個七仙門,包括唐烈在內,沒人有資格受他的跪拜。聽完這句話,再看到秦越準備動手的架勢,所有人都明白了,這傢伙不是衝動的無腦者,而是個自負的狂人!一時間,殿內氣氛的壓抑程度,尤勝過之前唐烈進入丹堂時所放出的威壓。

    此時最不好受的要數馬昊了,秦越的說話和反抗的意圖讓他感到了不小的壓力。陣殺殘月教屍魔使這件事,早已讓秦越名聲在外,馬昊剛好也是知道的。

    雖然馬昊已是金丹後期境界的修士,但他心裡依然有些忌憚秦越的法陣,倒不是怕鬥不過秦越,而是擔心不能手到擒來。本來在自家宗主面前,被手下的丹士頂撞就夠沒面子的了,要是動手舀人也要鬥上半天的話,他馬昊在丹堂還能有威信嗎?

    就在馬昊尷尬猶豫的時候,一直靜靜旁觀的唐宗主終於說話了。

    「上不拜天、下不跪地,天地間唯父母、恩師可使我屈膝!說得好!男兒漢自當脊樑如鐵、頂天立地!除了雷宗那個火爆脾氣的楚滄雄外,你是我唐烈見過的第二狂妄之人。秦越,你很不錯,難怪瑾瑜會如此看重你。」說到這,唐烈欣賞地點點頭:「你們水宗的律條歷來寬鬆,既然瑾瑜許你不跪,那我也不罰你,日後不論你見到我火宗的任何人,都可不必行跪拜之禮。」

    楚滄雄,雷宗之主,其脾氣之爆烈,全七仙門無人不知。唐烈竟舀秦越與楚滄雄相比,此言一出,全場再次震驚,緊接著所有的目光便由驚訝便成了羨慕和嫉妒。躲在人群之後的劉管事此時更是暗暗得意,心道:「幸虧我當時沒聽付頜的,將秦越趕出丹堂,我這也是慧眼識英才啊!」

    劉管事正想到付頜,付頜的麻煩就來了。唐烈說完之前那番話後,就轉而向馬昊問道:「馬昊,你那個蘀人傳話的師弟呢?」

    「宗主,弟子付頜請罪!」早就已經心驚膽顫的付頜聽唐烈問到自己,不等師兄出聲叫他,急忙上前跪倒在地。

    掃了付頜一眼,唐烈冷聲道:「你身為火宗弟子,有事不報,擅作主張,挺威風的嘛!你這麼喜歡為他人做事,是不想留在廉貞峰了嗎?」

    付頜一聽唐烈有驅逐自己下山的意思,頓時大驚,急忙哀求道:「弟子知錯了…知錯了!還請宗主開恩啊!」

    在七仙門中,一旦是被本宗驅逐下山,便等於成了不能出雲霧山的門外散修。什麼靈石、丹藥這些東西就不用想了,更不要指望其他宗門會收留你,誰也不會為了一個被遺棄的弟子去得罪一宗之主的。想要改變這一切,除非能自己修到元嬰境界,才能重新入門。

    在被禁足谷內、又沒有任何靈石、丹藥的來源,這樣的情況下修煉至元嬰期?那是做夢,還不如早些娶個老婆,生幾個兒子來得實在。

    看著付頜伏在地上全身顫抖的樣子,再回想方才秦越於威壓下毫不畏懼的傲氣,唐烈便覺得是種羞恥,同時心裡又有些遺憾:「如此對我脾氣的人,卻為何不在火宗?」

    總算是想到當初來丹堂『指示』付頜的是門內元嬰護法,這是馬昊對上也不敢怠慢的人物,所以,唐烈最終壓下了驅逐付頜下山的念頭。

    「自去思過崖領罰一年,期間不得領取月例。」說罷,唐烈又對馬昊訓斥道:「若是丹堂再出此類事情,你這堂主也不用再做了。」

    馬昊急忙回應:「弟子明白了,絕不會再讓這種事發生。」

    看著唐烈離開後,馬昊一直懸著的心才放下來,他今天算是威信掃地了。本想著討好自家宗主的,沒想到馬屁拍在了馬腿上,還差點引火燒身。他不想再呆在這尷尬的場面下了,丟下一句「各自都回去做事」後,便『押』著害得自己灰頭土臉的師弟離開了丹堂。

    在各種複雜目光的注視下,秦越也回身走進了甬道。回想自己剛才頂撞丹堂堂主的事情,秦越沒覺得有什麼不妥,就算重新再來一次,他的態度一樣不會變。至於說馬昊會不會報復他,他並不太擔心,唐烈剛才所說的話,基本上算是給他貼上了一張護身符了。

    秦越現在納悶的,是根本搞不清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他想不通唐烈為何要見他,更不明白付頜為何受罰。不過,他並沒有困惑太久,還沒等走到自己那間煉丹室,為他解惑的人就出現了。

    「秦越,你過來一下。」

    秦越聞聲抬頭,見到劉管事正站在甬道盡頭那間石殿的門口,笑瞇瞇地向他招手,稍稍楞了一下,秦越走了過去。半個時辰之後,搞清楚了整件事的秦越走出了石殿,同時,他手裡還多了一塊玉符。

    劉管事在向秦越說明了事情緣由後,又對方才毀了秦越一爐丹藥表示了歉意,然後就給了秦越這塊玉符。這符秦越見劉管事用過,好像有很多塊,是開啟煉丹室用的,但劉管事告訴他,此符不僅可以開門,也可以封門。

    這就是說,以後秦越將擁有屬於他自己的一間煉丹室,而且在煉丹時,不用再擔心有人會突然闖入了。

    笑納了劉管事的美意,秦越再次進入煉丹室,行功做了些恢復之後,又開始修煉丹術。這次再沒有人來打擾他,所以他一直等到將準備的藥材用得差不多了,才從煉丹室裡出來。

    秦越都已經搞不清自己在丹堂呆了多久,直到他回到文曲峰的小屋,曹子期來找他時,他才知道,築基試煉還有一個月就要開始了。曹子期還告訴他,今年的築基試煉與往年相比,肯定會更加的激烈,甚至將會是慘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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