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
看著來人,雲凌眉頭微皺,冷冷說道。
「不錯,是我。」那人清冷的答道,來人正是雲柯。門敞開了,來人正是雲柯。也無怪乎雲凌有些驚訝了,沒想到自己沒去找他,他倒是來找自己了,卻是讓雲凌有些措手不及。
雲柯神色複雜的看著雲凌,眼光隨後落到趴在雲凌肩上的小東西身上,小東西對雲柯齜牙咧嘴,顯然,它也感覺到了雲凌和雲柯之間有著間隙,所以,對雲柯先是就是怒吼一番了。看它躍躍欲試的樣子,還想衝上去教訓雲柯一番呢。
雲凌自然不會讓它亂來,伸手輕輕安撫住小東西,冷冷看著雲柯,道:「你來做什麼?」
聽到雲凌冷淡的語氣,雲柯眼中一陣惱怒,但隨即被壓下,當年因為一時衝動將雲凌推下懸崖,那時雖然雲柯自己也不明白為何就那麼做了,但之後他祖父雲寒的那一掌可是讓他好生感受了一下死亡的感覺,之後雖然被雲滄長老所救,但是後來受到的懲罰卻是讓他畢生難忘的。當知道雲凌沒有死的時候,雲柯既是高興過,又是沮喪過,更是憤怒過。那樣他都可以不死,實在是天理難容了,枉自讓他受了那麼多的懲罰。當再見到雲凌的時候,那冰冷無情的眼神讓他更加憤怒,在雲柯看來,那是雲凌對他無聲的嘲笑,譏諷。後來,聽到那些雲家弟子們的談論,雲柯更是惱怒,但經過上一次的懲罰,他顯然成熟了些。已經懂得壓制自己的情緒了。看著雲凌,雲柯深深吸了一口氣,道:「當年之事,是我不對,還請你原諒。」說著,低頭深深一鞠躬。
聽他提到當年之事,雖然已經過了快三年了,但當日那險死還生的畫面依舊歷歷在目,雖說當年掉下山崖,雲凌不但找到了小東西,更是得到了長恨子的遺留——無名古書,那本讓他受益匪淺的古書,但這些卻都讓雲凌平息不了對雲柯的怒火。他雖然一直隱忍著,但也絕不是任人欺負的主。就算雲柯是雲寒的孫子,但雲凌當時在房中之時也確實隱晦的說過不再追究此事,但這時在看到雲柯,他心中那股被壓制住的怒火卻是騰的一下燃燒了起來。這怒火是如此的雄盛,以致雲凌幾乎快控制不住的就要出手教訓雲柯一番,當即冷笑道:「哼,原諒,如果我把你也退下懸崖,到時再給你說聲抱歉,你幹麼?」
雲柯面色一變,他來道歉固然是確實因為當年他做的不對,但並不代表經過當年之事他就改變了,他本就是心高氣傲的人,冷前來道歉已經是他能做到的最大程的讓步,但雲凌卻是冷言冷語,讓他如何能夠忍受,當即猛的抬起頭來,冷冷看著雲凌,道:「當年之事是我的不對,但我已經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難道我雲柯當真怕你不成。」
對著雲柯的目光,雲凌冷冷一笑,目光冰冷如霜,身上氣勢陡然間變得冰寒起來,森森殺氣透體而出,向著雲柯壓去。
雲柯觸不及防,一時被雲凌的殺氣籠罩,頓時感覺到就好像掉進了冰窖之中一般,全身發冷。身子不自主的後退了幾步,眼中駭然的看著雲凌,沒想到三年不見,當年還任他蹂li的雲凌居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這變化之大,雲柯決然是沒有料到的。因為他現在縱然是經過三年的訓練,現在也才勉強達到化物中期,自然是知道修煉是何等艱辛的。雲凌所散發出的氣勢雖然並不是死死壓住了他,但是卻讓他感到毛骨悚然,就好像是被一條毒蛇給盯住了一般。
這種氣息在雲家眾弟子之中,只有在雲昊的身上雲柯感受到過,這是經過無數生死殺戮才有的氣勢。他沒料到雲凌居然會有這種氣勢,所以一時被雲凌的氣勢震懾住了,但後退兩步之後,他便是醒了過來,想到自己居然會被被原來那個從不放在自己眼裡的臭小子狗雜zhong給逼退,雲柯的怒火頓時燃燒了起來,這怒火是如此之盛,他的眼睛之中似乎也有火花在燃燒一般。看著雲凌,他yao牙切齒的說道:「好好好,三年不見,你倒是大有長進,也好,當年正愁沒有和你真正交手一番,今日,既然你已經修煉有成,正好和你做個了斷。若是你勝了,自然沒什麼好說的,我任憑你處置,絕無怨言。如果是我勝了,哼,從此之後,你在我面前便要低三下四。」
雲凌冷笑一聲,道:「好,正要向你討還當年那一掌。」
雲柯冷笑出聲,雙手握拳便要出手。
雲凌一般蓄勢待發,就在二人要動手的時候,旁邊忽然傳來一個聲音「雲凌,雲柯,你們這是要做什麼?難道就不怕寒長老和滄長老責罰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