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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平安是張俊才的副手,建業市夫子區**派出所分管治安和刑偵的副所長,他是部隊團級幹部轉業,身上還保持著軍人幹練的作風,對於女大學生墜樓案,他跟張俊才持相同的看法,雖然部隊裡的貪腐和黑暗比官場上還要厲害得多,但他卻是保持了一顆正直的心,是張俊才得力的助手。
張俊才前些天忽然被市局紀委帶走調查,讓他也感到了很大的壓力,但好在這個案子一直是張俊才親自做t,吸引了所有大小boss的仇恨,所以他這個dps卻莫名其妙地被人忽視了,張所長被帶走的第二天市局就直接接管了這個案子,這讓他也無能為力,畢竟一個人的力量是有限的。
市局已經給這個案子定下了自殺的調子,他再想調查的話師出無名,也不能再調動所裡的警力去進一步追查,孤膽英雄這種故事只能在好萊塢的電影裡才會出現,每一個人在社會中都不是孤立的存在,充滿了各種各樣的束縛和約束,他一個光桿司令也只能感歎有心殺敵,無力回天。
今天正好是他值班,姚平安坐在三樓的副所長辦公室裡悶著頭抽煙,心裡卻是在擔心著張俊才的結局,兩人搭班子以來,關係可以說是亦師亦友,雖然他是團級幹部,但轉業到公安局任職還是跨了行業。一直以來。張俊才對他的幫助很大。
「姚所。分局剛剛派下來一個「110」,說人民醫院有人打架,已經有人手腳都被打斷了,還被割了舌頭。」一個在樓下值班室接電話的警校實習生敲門進來匯報,對派出所值班民警來說,打架並不稀奇,當班民警帶兩個社保隊員就能出警,這跟醫生遇見個感冒的病人差不多。但四肢都被打斷,還割了舌頭就有點兒過分了,必須要向領導匯報。
「走,留兩個人看家,其他人帶上裝備集合。」姚平安馬上掐滅了手上的煙頭,站起來說道,他心裡一口氣憋了好幾天,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出氣筒,如果這真的是一個普通的傷害案件的話,那嫌疑人肯定會死得很慘。
雖然報警電話裡的內容已經讓姚平安有了心理準備。但到了現場一看,還是嚇了一跳。病房的走廊裡跪了一溜小混混,地上還躺著兩個,其中一個臉腫得像豬頭的一樣的還依稀可以認出正是道上大名鼎鼎的牛三爺,他想辦這個大混混已經好幾年了,但因為管轄權的問題一直沒能成功,而另一個應該就是報警中所稱的被害人了,到現在還昏迷著,嘴邊的血漬已經干結,糊滿了半張臉,地上還有一截肉,估計就是那被割下的舌頭了。
姚平安心裡解恨,但這案子的性質太惡劣了,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有人在醫院裡堂而皇之的嚴重傷害他人身體,即便被傷害的是小混混,他也不能坐視不管,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倒是跟那個主刀醫生差不多,法律有時候不僅保護好人。
「你報的警?」姚平安向牛三爺問道。
「不是我報的,你們不是蔣少找來的?」牛三也奇怪,在他看來警察應該是蔣慶和搬來的救兵,怎麼還問誰報的警,這不是笑話嗎?誰見過小混混被打了還報警求救的,那以後也不用混了。
「是我報的警。」那主刀醫生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打人的明顯不是善茬,你偷偷報警也就算了,還當場站出來,這是嫌棄自己舌頭太長?
秦大仙人也有一種錯覺,在周圍人群的襯托下,他忍不住想起了小兵張嘎,小鬼子在村裡掃蕩,把全村的老百姓集中起來逼問八路軍的下落,那時候張嘎子從人群中傲然站了出來說道:「我就是你們要找的八路。」
「我是**派出所副所長姚平安,請你把知道的情況說一下。」正直的人總是讓人尊敬,不管他的正直有沒有用對地方,姚平安自己也是這樣的人,所以對醫生很是客氣。
那醫生指著地上昏迷著的黃毛說道:「這個人和另外兩個人不顧我們醫務人員的阻攔,想要闖進這間病房,被那兩個人打倒了,後來這個人指使那倆個人把這幾個人給打了。」這話看上去有點兒繞,但幾個當事人都在場,那醫生的指認也清清楚楚,倒是說得不偏不倚。
「這位醫生說的你有什麼異議嗎?」秦大仙人就在病房門口,姚平安向他問道。
「沒有異議,差不多就是這樣。」秦大仙人吃不準這是真來接警的同行還是那蔣少搬來的救兵,決定暫時還是觀望一下,那正主還沒出現呢。
「那你們跟我走一趟吧。」姚平安道,他也看出來秦大仙人不是一般人,不然的話這麼嚴重的傷人之後不會還等著警察來抓,但這裡面的緣由顯然不適合在這裡詢問。
「等一等,老姚。」舒萍從病房裡走了出來。
「嫂子,你怎麼在這裡?」舒萍被撞到現在不過大半天的時間,而且還有人暗中作梗,姚平安根本沒有得到消息。
「我昨天去市政府上訪,出來後被人故意用車撞了,今天這幾個小混混就想闖進我病房,我想這事情不是那麼簡單。」舒萍的智商肯定沒問題,混亂年代後的第一代大學生就沒有一個蠢人,這事情上下一串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哦?還有這事?」姚平安沒法再把女大學生墜樓案辦下去,但這或許是一個把張俊才給撈出來的機會,到現在他也明白必須要妥協了,保住自己亦師亦友的領導才是當務之急。
「那一起帶走,受傷的先讓醫院緊急處理下,其他人都銬起來。」姚平安手一揮,毫不猶豫地道。
「誰這麼大的威風啊,你有那麼多的銬子嗎?」姚平安帶來的民警和社保隊員剛想執行命令,走廊的進口處就傳來了一個囂張的聲音。
秦大仙人轉頭一看,一個黑壯粗鄙的年輕男子領頭走了過來,後面跟著一群警察,為首的是一個穿白色制服襯衫的五十多歲的男子,那長相幾乎達到了可止小兒夜啼的程度,肩膀上抗了一朵花,應該是一個正處級的三級警監。
姚平安吃了一驚,看來這個事情沒法善了了,當頭的自然就是蔣慶和,化成灰他也認識,後面的三級警監是市局的副局長廖少林,他還保留著部隊裡服從命令聽指揮的習慣,雙腿併攏敬禮道:「廖局長,我是六和派出所副所長姚平安,正在出警處理一起故意傷害案件,請領導指示。」
廖少林是蔣茂才一手提拔起來的,在市局的領導序列裡排名第三,分管治安和刑偵工作,按說女大學生墜樓事件鬧得挺大,市局的老大和老二也應該知道,但正局長年紀快到點兒了,想在退下來之後再去政協或者人大混個級別,那自然是不願意得罪一個市委常委。而老大不發聲音的話,作為老二的政委更加不可能介入,他是管政工的,業務上的事情就算是把天捅個窟窿也追究不到他的頭上,吃撐了去得罪政法委書記,自然也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廖副局長算是蔣家的門下走狗,這些年給蔣慶和擦屁股的事情都是他幹的,給張俊才打電話暗示的也是他,在他想來陞官發財是第一位的,沒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有如此不識時務的人,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安排了自己的心腹,市局紀委主任下了黑手。
這次事情鬧得有點兒大,還要栽贓陷害一個派出所的所長,說他心裡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但他早已經上了蔣家的賊船,現在再想下來是不可能了,也來不及了,只能一條道走到黑,希望蔣書記的肩膀夠硬,大家能夠平安過關。
「姚平安,你膽子夠大的,誰給你的權利把被害人也銬起來的?真是亂彈琴。」
「廖局長,我有理由懷疑這些人中有人涉嫌故意殺人。」姚平安也是當慣了領導的人,想當年在部隊的時候連洗腳水都每天有勤務兵給倒好的,所以對上一個副局長表面上保持尊重,但心裡也不怵,當然要據理力爭。
「懷疑你就能拷人?胡鬧,現在這個事情由市局接手了,你回去等候處理吧。」廖少林說著向自己帶來的民警揮揮手道:「把這三個人銬起來帶走。」
能做警察的就沒一個腦子不好使的,特別是搞治安和刑偵的,今天廖少林帶來的民警裡肯定有他的走狗,但也不是所有人都是害群之馬,只是今天正好值班碰上了。
大家一看這個場面就知道事情不簡單,不說小黑和馬青兩人的特殊造型,只說秦大仙人施施然站在那裡的風度就不是一般人能有的,明顯也是個大有來頭的大神,「這是神仙打架要殃及凡人呀,真tmd的倒霉啊,怎麼就趕上今天值班了。」
但不上也不行,說到底警察也是普通人,需要這份職業的收入來養家餬口,而且基本上都是家裡的頂樑柱,不可能當場就頂了廖局長的命令,於是只能一邊兒心裡罵著娘,一邊兒磨磨蹭蹭往前走,掏手銬的動作都快趕上了慢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