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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迪加趁著秦雪陽說話的功夫,居然用色盅一把抄起色子裡搖了起來,他打的就是這個主意,猜大小只能靠耳朵聽,趁著秦雪陽分神的時候就開始,那會給他造成極大的困擾,然後再不停地跟他說話,利用自己聲音難聽的特點,反正沒有規定說搖色子的時候不能說話。
秦雪陽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小伎倆,這種賴皮的方式也真算是用心良苦了,干擾聽力?哈哈,哥兒們靠的是天眼!
「秦先生,您跟田外川的那場比賽太精彩了。」辛迪加繼續說話,那硬物劃玻璃般的聲音聽得荷官和裁判都直皺眉頭。
秦雪陽低頭沒理他,在剔手指甲。
「秦先生,您洗牌的手法讓人非常的佩服。」阿三開始上下左右用力搖。
剔完指甲,秦雪陽開始掏耳朵。
「秦先生,請問您是自學成才的嗎?」阿三又把色盅從右手換到了左手,技術還真不錯,色子沒有掉出來。
秦雪陽看著他,眼神戲謔,就當看耍猴,還是沒說話。
辛迪加很得意,以為秦雪陽不說話是心虛了,自己的策略即將成功,「中國人,你輸定了。」說著又把色盅扔了起來,玩兒了個花活。
秦雪陽對這個小丑很無語,索性站了起來。向裁判丟下一句話轉身就走,「我出去轉轉,等他搖完了叫我一聲。」一邊走一邊還自己嘀咕:「神經病,這麼喜歡搖,怎麼不去酒吧調酒?」
秦大仙人這一走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聽色子賭大小,你這甩手走人算怎麼回事?認輸嗎?但偏偏他又說了搖完再叫他回來。「這是賭神爭霸賽,你嚴肅一點兒行不行?」兩個裁判很鬱悶,雖然那個印度人有些下作,但也在規則邊緣。跟足球比賽的假摔差不多,但你這也不能甩手就走啊。
辛迪加也愣住了,他很願意相信這是秦雪陽在變相的認輸,但理智告訴他事情不會這麼簡單,可是他還怎麼贏呢?至於色子當然不搖了,對手都走了,還搖個屁啊!
不提這些人的發呆,秦雪陽在場內隨便走走看看,十張桌子的距離相隔都很遠。只要不接近賭桌,同時不影響到其他人的比賽。也沒人來管他。這個倒不是說規則允許,主要是制定規則的時候也沒有人能想到會出現這種情況,誰會在自己比賽的時候離開檯面到處閒逛?
傳說中的十大賭神,除了他自己,還有五個沒見過,分別是排名第一的莫裡恩特斯、第六的安塞爾、第七的裡貝克、第八的亞洛夫以及第九的賀長青。秦雪陽走走看看,總算把人給認齊了,對於這些人他還是很有興趣的,對於以前的他來說。這些人只存在於傳奇之中。
賀長青是個胖子,全身都是圓的,遠遠看去就像是個雙球冰激凌。看來他的挑戰者實力不怎麼樣,見秦雪陽看過來,還有空跟他點頭示意,十個人裡原來只有他一個正宗的華人,現在有了第二個。總是分外的親切。李逸風這個香蕉人不算。
亞洛夫很是瘦小,這個在俄羅斯民族裡倒是不多見,但也可以接受,強壯的人不會成為一個成功的扒手。那是搶劫犯的候選人。他的對手也是一個西方人,正略顯緊張地翻看自己的底牌,看來是輸多贏少。
一個真正的紳士,很難讓人相信裡貝克在賭桌上也可以這麼優雅,秦大仙人自愧不如。雖然大家都正裝出席,但都少了那麼一點兒味道。要知道他們雖然都算是成功人士了,但均是普通人出身,有的甚至還是出身草莽。三代才能出一個貴族,這個話不是隨便說說的。
如果不是看了桌子上的名牌,秦雪陽難以辨認出誰是莫裡恩特斯,誰是安塞爾。唯一的女賭神讓秦雪陽想起了某個通過選秀出身的女歌星,這是西方版的「春哥」啊!不說身材和長相,穿的也很中性,不得不讓秦大仙人對她的性取向浮想聯翩。
莫裡恩特斯,賭王之王,居然只是一個乾癟小老頭!想想另一個叫這個名字的球星,秦雪陽連連搖頭,反差實在太大。他的年紀可以從50歲看到80歲,怎麼猜都可以,這個相當奇怪。
秦雪陽對他很好奇,菲林格有異能他自己也承認了,這個黑大個兒實在很憨厚,認準了的兄弟就沒有秘密。但這個小老頭居然能把菲林格給吃得死死的,到底有什麼本事呢?不過也僅限於好奇而已,秦大仙人根本不擔心,見看不出什麼名堂也就轉去了另一邊。
那邊是楊潔和洛里昂的賭局。楊潔選擇的規則跟辛迪加一樣,不過他們是五局三勝。這種賭法用不了多少時間,就秦雪陽開小差的那麼一會兒就已經賭到最後一局了,雙方現在是二比二。
楊潔的神色很凝重,顯然他對自己獲勝的把握不大。他搖色盅的動作跟他的長相一樣老實,色盅下沿貼著桌子緩緩的搖動,動作的速率並不快,奇怪的是色盅裡的色子相撞的聲音卻是「嘩嘩嘩」的很快。以秦雪陽的眼力一看就發現那是手腕上發力的不斷變化造成的,這個老實人果然有不謙虛的資本。
洛里昂也不敢大意,他原本以為憑自己的水平,挑戰賽也不過是走過場而已,沒想到卻碰到一個真正的高手。賭神祇是一個稱號,但這個稱號給他帶來的榮譽和財富卻是難以估量的,這一切都將在最後一局中見分曉。
楊潔也沒有多搖,六七下之後就停了下來,手一攤,對洛里昂作了一個請的姿勢。洛里昂猶豫了一下,很明顯他有點兒吃不準,這種奇怪的手法他從來沒有見過,聽起來自然就很吃力。他勉強可以斷定三個色子中有一個是五點,另一個是一點或者六點,還有一個則完全沒有聽出來。從概率上來說,已經有一個五點了,那出大的可能性高一點,可誰也不敢保證另兩個會不會是小點數,所以他在猶豫,一旦判斷錯誤他將失去擁有的一切。
兩人現在的心態有點兒像足球比賽裡罰點球,楊潔是守門的,洛里昂是罰球的,守門員可能緊張,但心裡壓力不大,守不住很正常,罰球的不光緊張,心理壓力也很大。
秦雪陽往色盅裡看了一眼,三個色子的點數分別是五點、五點、六點,這是個很大的點數了。洛里昂鬥爭了三四分鐘的樣子,才決定相信自己的判斷,已經有一個五點了,那就選擇了大。
楊潔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自己搖的點數他怎麼可能不知道,今天已經是超水平發揮了,沒想到還是輸了。洛里昂經驗豐富,一看楊潔的反應就知道自己賭對了,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得意地笑了起來。只是色盅還沒有揭開,不能站起來大肆慶祝。
能在這種級別的比賽中出現的荷官,那水平也是非同小可的,一看兩人的反應就知道了誰輸誰贏,但他還是要把自己的工作做完。
他乾淨利落地揭開了楊潔面前的色盅,卻馬上楞了一下,然後才機械性地報道:「五、一、一,七點,小。挑戰者楊潔先生贏!」
楊潔和洛里昂都沒有去看色盅下的點數,在他們看來比賽已經結束了,荷官的動作不過是走過場而已。甚至在荷官報完數後兩人都站了起來,不同的是楊潔準備走人,洛里昂準備慶祝。
「五、一、一,七點,小。挑戰者楊潔先生贏!」荷官又報了一遍。
楊潔剛轉身,忽然又頓住了,回過身死死地盯住被揭開的色盅,一臉的難以置信。但三個色子明明白白地躺在那裡,五、一、一,七點,小。「自己贏了!這怎麼可能,剛才搖出來的分明就是五、五、六,怎麼會變成了這個樣子?難道是失手了?」
洛里昂剛剛揮起了拳頭,卻又一臉死灰地坐倒在椅子上,財富、美女、榮譽,從此將離他遠去。當然他可以在四年後再次參賽,但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這兩年已經逐漸在走下坡路了,四年以後再想躋身十大,那簡直比登天還難。「看那個中國人的臉色,明明他自己都以為輸了,怎麼會這樣的?難道他失手了?」
楊潔自己在搖色子的時候失手了,這是他們兩人唯一的解釋,這也是唯一合理的解釋。
這個不合理情況的製造者當然就是我們的秦大仙人,洛里昂這只蒼蠅前幾天繞著他飛了幾圈就跑了,今天怎麼能放棄把他拍死的機會。在荷官揭開色盅之前,他就用仙氣把色子的點數給換了。這個不懂得謙虛的老實人挺可愛的,即便對手不是洛里昂,秦大仙人也不介意幫他一把。
這時,其他桌的挑戰也都已經結束,除了楊潔,別的挑戰者都敗下陣來,看來十大賭神真的都有兩把刷子。
「小白臉兒,怎麼你的對手很弱嗎?這麼快就贏了。」菲林格早就看見了秦雪陽在到處閒逛,以為他早就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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