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不著調,但人家總是在跟自己打招呼,秦大仙人不情不願地拉著剛剛落網的小天使的手走了過去。剛走到面前還沒開口,李逸風卻一聲怪叫,大聲嚷嚷道:「天哪,你這個混蛋,居然騙走了全美的大眾情人,你這是犯罪!」
秦雪陽沒想到這個傢伙不光是個花花公子,還是個自來熟,他們這才是第二次見面,第一次說話,他居然就表現得像個多年的老友。
「這也是緣分?」秦雪陽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這傢伙在十幾年前鐵定被以流氓罪判刑。在那個年代一切不以結婚為目的的戀愛都是玩弄女性,但發展到現在又焉知沒有人在玩弄男性……
「你好,傑西卡阿爾芭,很高興認識你。」公主見騎士有些發愣,趕緊給他解圍,她從15歲立志當一個賢妻良母,現在終於可以付諸實踐了。
「你好,李逸風,世界第三賭神,比這個傢伙還高兩位。」李逸風有些不甘心地道,想想自己的排位比秦雪陽還要高,但他身邊的女人卻都是極品,這太讓人義憤填膺了。
既然他不把自己當外人,秦大仙人也不介意挪揄他幾句:「我可比不上你,夜夜當新郎,全美都有丈母娘。」
這個玩笑有些中式,香蕉人賭神有些沒聽懂,楞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頓時哈哈大笑道:「這個笑話我喜歡,我可以認為這是一種嫉妒嗎?」
秦雪陽一本正經地道:「不,這是一種讚美,你應該覺得自豪。」
幾句玩笑一說,兩人又親近了幾分,李逸風覺得秦雪陽是自己的同類,秦雪陽覺得李逸風很好玩兒,只是兩個人的世界觀和人生觀差異過大,找不到什麼共同的話題,寒暄了幾句後就告辭而去。
「這是你朋友?」傑西卡有些擔心地問道。俗話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美國人雖然沒有這句俗語,但這個道理是懂的。
秦雪陽笑著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至少不是敵人吧。」
傑西卡這才放心,忽然又覺得自己有些異樣,按說拉斯維加斯這個地方時間越晚氣溫越低,但現在自己卻不感覺到寒冷,反而全身有些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是不是不冷了?」秦大仙人得瑟地問道。
「是啊,這鬼天氣怎麼又熱起來了?」傑西卡只當是氣溫變化,根本想不到是那根項鏈的作用。
秦雪陽也不說破。只是道:「我希望你一直貼身帶著這根項鏈,可以嗎?」
傑西卡只當那是秦雪陽的情話。項鏈是他送的,那自然就代表著他,點點頭,甜蜜地道:「好的,我會一直帶著。」
秦大仙人本事再大,也不可能讓時間停滯,他送了傑西卡回房間,強忍住尾隨而入的衝動,那臨別的一吻讓他在回去的路上。金槍一路空對月。小天使柔軟調皮的小香舌和微微顫抖的身子,都讓他回味無窮。
踏著輕快的步伐,秦大仙人找到了克拉尼奧蒂,他的直接穿牆而入,讓克拉尼奧蒂差點兒拔槍射擊。隨手給他打通了經脈,因為心情大好,還著實給了他一些好處。雖然還達不到格裡曼因洗經伐髓的程度,但也差不了多少了,感動得老克同時差點兒就當場跪下。
秦大仙人又穿牆而去,悄悄的走。正如他悄悄地來。回房後,發現孫清不在,給他留了個條子,說出去辦事,秦雪陽原本還有些心虛,現在總算暫時鬆了一口氣。那所謂的辦事無非就是神秘部門的工作,秦大仙人也懶得知道,反正他也不擔心孫清又危險,要知道在她的體內這幾天可是儲存了不少仙靈之氣,想自殺都不一定死得掉。
第二天早上,秦雪陽是被孫清的親吻給喚醒的,覺得自己的嘴唇被輕輕的噬咬,秦大仙人一把把孫清給摟上了床,抱在懷裡對著她的耳朵裡輕輕吹氣道:「如果你換下面那張小嘴來吻我,我會更加愉快,嘿嘿。」
孫清大羞,從秦大仙人的懷裡掙脫出來,一翻身騎上了他的頭,一邊扭動翹臀一邊狠狠地道:「我悶死你這個死衙內……啊!別朝那裡面噴熱氣……哦!不許舔……」
晨運一直持續到中午,最終在孫清的自殺性衝鋒中結束,秦大仙人神清氣爽地起了床,看著還在間歇性抽搐的美人兒,一種成就感油然而生,全然忘記了下午的比賽。直到格裡曼因打電話來問他幾時出門,好準備車子,他才想起來昨晚資格賽已經結束,今天該是挑戰賽了。
比賽還在米高梅酒店進行,半路上他接到了傑西卡的電話,說是晚上在紐約還有個時尚活動要去參加,這是早就簽了約的,不好反悔。秦大仙人無比惆悵,異地戀已經很是不易,更別說他現在是異國戀了。好在傑西卡還說了今天一早就有十幾個女保鏢向她報到了,這會兒她正坐在克拉尼奧蒂的私人飛機上,估計再也沒有什麼烏龜王八蛋敢找她麻煩了。
掛了電話,秦大仙人拍了拍給他充當司機的克拉尼奧蒂,表揚道:「老克,你這個事辦的不錯,效率挺高嘛。」
老克同志的骨頭都要酥了,經過昨晚的治療,秦雪陽在他心裡的地位已經無限拔高,原本他還對格裡曼因的話將信將疑,但現在實在是不得不五體投地了,「秦先生,這是我的榮幸,傑西卡小姐從今以後將過上她喜歡的生活,我們家族在好幾家好萊塢大公司裡都有股份的。」
格裡曼因也趕緊湊趣道:「師父,歐洲我也可以安排的,一切都沒有問題。」這幾天秦雪陽為了過二人世界,把他趕得遠遠的,讓他都找不到表忠心的機會。
秦雪陽笑著搖頭道:「看她自己喜歡吧,也別累著了。」
格裡曼因和克拉尼奧蒂都馬上點頭道:「那是,那是!」
「我下午跟誰賭?」秦雪陽接著問道。
「一個名叫辛迪加的印度人,他選擇了色子,猜大小,一局定勝負。」克拉尼奧蒂答道。
格裡曼因接口道:「這個人看來知道自己贏面很小,所以只賭一局,這樣運氣的成分比較大。」這個分析很有道理,比賽過程越長,越能體現出實力上的優勢,而一局定勝負的話,可以把這種優勢減到最小。
「那個澳門來的楊潔呢?昨晚贏了嗎?」秦雪陽根本不在意這些小伎倆,又想起了那個不知道謙虛的老實人。
「他也贏了,很出彩,對手是洛里昂。」
「賭什麼?」
「也是色子,五局三勝。」
威尼斯人酒店離米高梅酒店不遠,這幾句話的功夫也就到了,如果不是克拉尼奧蒂的腳剛剛恢復正常,估計車速還能快一點。
門童剛想來開車門,沒想到從駕駛位飛快地竄下一個白頭髮的老頭,彎著腰,恭恭敬敬地打開了後座的車門,還用手在車頂遮了一下,服務動作相當的標準。
「克……克拉尼奧蒂先生!」門童象見了鬼一樣驚呼出聲,他原來也在威尼斯人酒店工作過,當然認識這個大老闆,沒想到他居然給人當司機,還給人開車門,那裡面到底是誰?歐八馬總統也沒有這個待遇吧?
門童大氣都不敢喘,站在一邊偷偷地往車裡瞟,卻不想出來了一個年輕的東方人,看上去雖然很帥,但其他也沒什麼,而且還讓人感覺很親切,很舒服,一點兒也沒有大人物的氣場。反而是另一邊自己下來的一個老頭兒,看上去氣勢不凡,一看就是個大人物,但那也只能跟在那個年輕人的身後,像個跟班一樣往裡走,門童目瞪口呆,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瘋了,還是他自己瘋了。
下午的比賽就正規了許多,跟電視裡圍棋比賽的感覺差不多,十張桌子集中在大廳中央,周圍是一圈觀眾席。抽籤在昨晚比賽結束後就完成了,大家按照桌子上放著的名牌坐好,每張桌子都有一個荷官和兩個裁判,裁判的作用跟其他地方有些不同,比賽不禁止出千,這是認可的技術,他們只是起到一個見證的作用。
辛迪加是一個乾瘦的中年人,大大的紅布包頭讓秦雪陽擔心他細長的脖子。反正挑戰賽的方式都由挑戰者制定,秦雪陽也用不著多跟紅頭阿三廢話,只是大喇喇地坐在位子上等待比賽開始。
荷官見兩人坐好,開口道:「兩位先生,比賽方式是搖色子猜大小,由辛迪加先生搖,秦雪陽先生猜,一局定勝負,可以開始了嗎?」
「你搖吧。」秦雪陽毫不在意地揮揮手。
辛迪加很憤怒,秦雪陽的樣子太隨意了,好像在叫一個飯店服務員買單,雖然知道自己輸多贏少,但這也太看不起人了吧。
「秦先生,你好像很自信?」辛迪加的聲音很尖細,有些刺耳。
「搖你的吧,我很忙的。」申市人對紅頭阿三都沒什麼好印象,當年的屈辱和仇恨被一代一代傳了下來。
ps:感謝漠孤煙兄弟的打賞,你的建議很有道理,這是一本遊戲人間的書,不用把事情越寫越大。
另外,今天雙虎我靈光一閃,想到一個很妙的結局,但有可能會被大家認為是爛尾,於是心裡有些糾結。特別要聲明的是雙虎不是在為本書的太監或者草草結尾打伏筆,這注定將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但我認為這個結尾真的不錯,算是給大家打個預防針吧,到時候別罵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