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風兩人見狀立即提笑伏案揮灑而就,生怕楊麟山反悔一樣。楊麟山看到們倆簽好字,他這才寫上凌百雪三個秀逸的字。
「哈哈……哈來為我們的合作乾一杯。」三人都大笑著,心懷著不同的想法把酒杯碰到一起。
一時桌上開始熱鬧起來,氣氛也變得和諧暖融。陳長風和陳玄冬兩人和楊麟山稱兄道弟時更加親切友好。幾人喝起酒來就開始沒完沒了起來,談起事來也不管時日。待到華燈初上時,除了陳百旺武功不行早就酩酊大醉外,楊麟山三人還相談甚歡。
初更起城中就要宵禁了,楊麟山看到時候不早就想送客,於是他從雪紋裡摸四千枚紫金幣。分在桌子上成兩堆,他對陳長風和陳玄見說道:「這是訂金,成與不成都是兄弟的一點心意。」
陳長風兩人看著那堆閃閃發光的金幣,略帶醉意的眼睛中流露出貪婪的神色。「好好。沒看錯你兄弟,我們回去一定說服家主。讓……讓他同意變賣古董,一定……遂你心願。你真是太……太仗義了。」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對楊麟山說著。
一邊上前去抓那些紫金幣,準備將它們放入血戒中。可沒裝把,雅間的門就讓人一腳踹開了。
巨大的聲響驚去三人的幾分醉意,只有陳百旺還不省人事地爬著。
楊麟山向門口處看去,只見一個粉面生威,身著白色繡有桃紅花色祥雲圖,梳著一高髻年約十八,豐盈窈窕的俏麗佳人,站在門口圓睜著大大的秀眸,瞪著陳長風嬌喝道:「好啊。原來躲在這裡喝酒。怪不得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初一聽那女子說話,在看陳長風像老鼠看見貓的樣子,楊麟山還以為這是陳長風家的母老虎,但這女子也太漂亮年青了點。陳長風能有多大背景,才能有這樣的好事。但接下來他們的對話就解釋了他的疑問。
「快說把我的『千里追』藏到哪裡去了。」那女子還是怒氣沖沖地說,此時看上去,怒雲風開,為原本秀麗耐看的花容更添姿媚。
「郡主我不知道呀。你的坐騎我們怎麼敢動。」陳長風吃驚而有些害怕地說道;
「不敢,別以為我不知道,是我爹讓你給我藏的。現在就回去給我牽出來。不然……不然……我就告你們戰爭時期還在這花天灑地。」那女子氣得直跺腳,左右看了看這才發覺幾人酒氣撲鼻。想以此來威脅陳長風給她找出坐騎來。
「這……這……郡主……」陳長風一時語塞不知怎麼說,他手足無措地乾著急。
聽到這楊麟山算是明白了怎麼回來,也猜出了這個女子的身份。這不是別人,正是陳定長的妹妹陳定珠,封號『南安』郡主。陳定長都跑路了,而這個女流之輩卻沒有,這點楊麟山想不明白。
知道對方是誰,但現在楊麟山卻不能說出口。而更不能讓她壞了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關係,如果陳長風出了事,那時在震南王府中他自身都難保,更別說能幫忙說上什麼話。而眼前就是個契機,說不定在陳定珠身上能找到更好的機會。這樣想楊麟山開始有所行動。
只見他起身拿出一個玉盤,把桌子上沒有被裝完的紫金幣一一掃進玉盤,然後他才問陳長風,「兄長,這位可是『南安』郡主。」
陳長風見楊麟山在向他眨眼睛,不知他想做什麼,只好點了點頭。
楊麟山這算是確認了對方身份。他轉身面無表情,一步一步慢慢地向門口處迫去,但他的星眸卻一直盯著陳定珠的嬌顏,毫無顧及卻熱情炙熱地掃來掃去。
感覺到楊麟山那放肆的熱烈的目光,陳定珠微微向後移了兩步,左手護在酥胸前有點怯生地問道:「你……你要幹嘛。」
楊麟山是一個她沒見過的外人,如果是下屬,她就不會表現出這樣子,至少得居高臨下地一番叫罵。但怕生這是女生的通病,如果是個掌權的女人就不一樣了。看到這樣一個膽大yu對自己不利的男孩,陳定珠的氣勢一下就從高處跌落下來。
楊麟山走到她身前,收回迫人的氣勢。但眼睛中卻火光更盛,地看著她的美目說道:「郡主駕到,讓在下受寵若驚。剛才我和兩位陳兄打賭,如果第一個開門的是平常女子,則他們贏得些盤中紫金,如果是一個天仙大美女,則我贏。謝謝郡主幫我贏得此金,我就以此做感謝。還請郡主笑納。」楊麟山說得是波瀾不驚,但是個人都聽得出他這是在誇人,更以此送財一舉兩得。
陳定珠年方十七,一顆芳心聽得是如小鹿亂撞。但不是她對楊麟山動心,卻是很受用。女人有女人的矜持,況且這點錢她還是沒有看在眼裡,看到楊麟山對自己並無惡意,比起剛才楊麟山身上散發出來的氣勢,他說的話就要顯得低聲下氣得多,於是陳定珠全身氣勢一漲把臉捌向一旁嘟起可愛的桃紅小嘴哼道:「一堆臭錢誰稀罕。」
楊麟山憨厚地裂嘴笑道:「在下唐突佳人,如此凡物實是污了郡主聖潔。兩位陳兄,這些也只有你等可用。」
楊麟山轉身把那盤紫金扔向陳玄風後,轉身摸出一件造型可愛的髮簪,其才質不是一般的金玉,而是用的仙玉,楊麟山輕輕注入木系靈氣後,髮簪變得綠如翡翠,卻靈動生變,如活物般讓人愛不釋手。如果等裡邊靈氣消散後在注入別系靈氣,又當是另一番風趣。
他小心翼翼地托著呈到陳定珠面前,恭敬地說道:「希望郡主您能喜歡。」此時他的眼睛還是盯在陳定珠的嬌容上,但眼神中並無不敬和褻瀆之意。
看到楊麟山誠肯的眼神,陳定珠一時愣在那裡,這髮簪雖然珍貴,她卻也有不少。平時送她禮物的人也多得她記不清,不管是來提親的也好,想通過她巴結陳家的也好。來送禮的都是有目的的。而這次楊麟山送的禮卻有點意外,就是因為別人打的賭。這樣與眾不同的送禮,她還是第一次遇到。不知所措的她有點不好意思地抻出如蔥玉般的手,慢慢拿楊麟山手掌中的髮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