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小山有些著急的心情,福伯這才說道:「我不能找到,可你能呀!」
小山一聽就知福伯故意不說,追問道:「此話怎講。」
福伯有些得色:「我聽王老頭說小環他們家有一件傳家之寶,此物是一棵萬年紫參。」
小山有些驚訝道:「啊……一個小小的李家會有如此寶貝。你不會聽王爺爺醉酒後糊說的吧。」
福伯收起得色一本正經地說道:「我看此事不假,當時我看他那是非常肯定的神情。我想這事只有你親自去才能換得。」
看到福伯那正經的樣子小山有些相信了:「如果此事千真萬確我們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一定要得到手。」
「不過,小山這壽禮還只是不讓我們寒磣,而想要讓皇上龍顏大悅還不夠,最重要的不是這個。」福伯話鋒一轉。
小山在次吃驚道:「那是什麼,我們還有什麼比這個更能拿得出手的。」看著小山福伯慢慢地說:「那是你的心,一顆赤誠的孝心。」
小山腦袋些發暈,好像他從來就沒有過這樣的念頭,也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父皇要像母親那樣去孝敬,一直以來腦海裡父親慈愛的一面就很少出現過,更多的是一個威嚴的父皇,一個讓人仰視的父皇。
一刻思索後小山像是有些明悟「是呀,他除了是我的父皇,還是我的父親啊。」
福伯也有些感慨「我相信只要以你的孝心去感動皇上,那我們就是送出了最好的壽禮。小山我知道這樣你可能有些難過,但是皇上畢竟是你的父皇,你孝敬也是應該的。當年他下旨貶了梅主子也是有很多無奈,我是在宮裡當過差的人,有些事情也不是皇上能完全把握的事情,在有你之前我常聽到梅主子說著皇上的好話,說你父皇是位好皇帝。而且他們也非常恩愛,不然也不會把梅主子升為貴妃,當年的事可能不是我們想像的那樣簡單。」
看著這位像爺爺一樣照顧自己的老人小山輕聲道:「真的謝謝你福伯。我知道你說這麼多主要還是想化解我和父皇的恨,你放心,現在的我在也不是以前的不懂事的小孩子了,如果事情真的另有隱情我還是可以原諒他的,畢竟母親臨死前還一直念叨著父皇,並沒有恨過他,走的時候也十分的安詳恬靜。」
聽小山這樣說道福伯心裡也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小山真的長大了。不過那棵紫參還是要盡快弄到手才好。」
小山抬頭看了看「天都黑了開飯吧,明天一早我會親自去李家的,到時如果他們不肯相讓,那我也不得不拿出『平王』的名頭來。只是那樣小環他可能會恨死我的。」一想到小環那可憐的模樣小山有些皺眉,『管不了那麼多了呀,辦正事要緊』。
「想來那個李得財不會不識大體吧,他是個精明人又見過世面,能明白的。」福伯說完這話就下去安排晚飯。這頓飯足足吃了一個時辰,福伯還從來沒有看到小山吃過這麼多東西,感覺到他的心情很好。
飯後小山在後院涼亭坐了會就回屋裡修練心法,在外就是技法的修習,像招式、手印,口訣、身形、步法等這些;在內就是靈氣在丹田和經脈運轉的修習,不僅要盡可能的擴大丹田和打通奇經八脈更重要的是要把丹田和這些經脈磨練得強韌,能夠承載更多更強的靈氣衝擊,那樣方才能吸收到更多的靈氣從而進級。
不過今天小山的這第二次打坐可不僅是為了修練心法,他還要檢查自己的丹田,總覺得今天有些怪怪的。以往丹田里總是金系靈氣佔絕大多數,可今天因為那一刀抽空了身體裡的金系靈氣,後來恢復時主要吸收的是木系靈氣,現在體內是木系靈氣佔了多數,這是小山練功以來從沒有出現過的情況。如果不弄明白,那以後說不定會對身體有影響。
現在的小山非常的鬱悶;一直以來都是他一個人在修練,沒有長輩高人在旁指點,自己只能根據家族裡的一些經驗記載練習。正因如此小山的母親就怕他學多而太雜,所以在金繫上就只選了家傳的《花雨功》修習,木繫上就也只修習了名叫《枯籐長青》的內功心法;也許正因這樣的專精才讓小山的進步神速,在這年僅十四歲的時候就到達了武者境界,能靈氣外放形成氣芒。
不過小山用於功擊的招式就只有金系功法,細說起來《枯籐長青》不過是人字中級功法,只有內功心法,沒有相應的外功招式;而《花雨功》是人字高級功法不僅有內功還有相對應的外功技法。
不要看這一高和中只相差一個等級,其中差別卻太大了,《花雨功》可以說是內外功相輔相成威力倍增,而《枯籐長青》沒有了相應的外功,修練之人就要另尋外功技法,而找到後與內功心法的契合度有多高就不得而知;
《枯籐長青》是中級功法主要還是因為它的特性,這個內功心法如其名,枯籐意為體內靈氣枯竭如乾枯的籐,而長青意為靈氣充沛長久如青籐一樣有韌性;連著的意思就是靈氣在枯竭時也能很快恢復如初,在對敵時能比對方更快的恢復靈氣是很佔優勢的,不過青籐就是青籐永遠也長成不了參天大樹,在沖級過關之時會往往力不從心後勁不足、在加沒有相應的外功相結合,所以《枯籐長青》也就只能算是人字中級功法,好在小山是兩門同修,只要金系沖級成功,那木系也就水到渠成的進級,這也是天才的優勢,不然何以為天才。
現在小山體內充滿了木系靈氣,但沒有相應的外功功法,充沛的木系靈氣外用於對敵很不理想,只能內用於潤體強筋健骨。小山使盡全力地運轉著《枯籐長青》心法,淡青色的靈氣在經脈裡流動著,好像一股股溫暖的水流遍佈四肢百骸,從來沒有練功練得如今天這麼舒服過,雖然舒服,但小山知道靈氣可一點也沒有增加,只是身體的強度上提高了一點點,如果現在與人對戰,除了比以前跑得快點外就沒有一點進步了,這也就是小山的鬱悶所在。
經過一番嘗試他終於是找到了一點頭緒,要想變成像以前那樣金系靈氣為主就得把身體裡的木系靈氣排放出體外,在運轉金系內功心法吸收金系靈氣,吸收好金系後在運轉木系。這樣金系就又會在丹田里佔大部份。不過如此對身體和經脈就沒有木系為主那樣好了。最終小山還是決定修回金系靈氣,因為就要回皇城了那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還是練好金系的外功技**鞏固好內功心法,到時也多一線應對之力。
在小山這一放一吸之間,很快就過去了五個時辰,但小山這時體內金系靈氣還不足五層,這是因為這一放比白天放出金系的那一刀要慢很多,因為沒有外功技法,小山只有能慢慢地把木系靈氣通過掌心輸出體外而不能像《花雨功》的外功那樣凝聚成一刀一下就放完。而且吸收靈氣也不能像《枯籐長青》那樣快。這有點請神容易送神難的味道。
儘管丹田只有五層金系靈氣,小山也不得不收功,因為福伯已經在門外的小院來回走了半個時辰,他知道沒有什麼特別的事他是不會在這個時候來打攪自己的。
緩緩收功小山面上略帶一絲郁色地走了出去,任誰在最爽的時候又不得不放棄掉這樣的感覺時誰都會鬱悶的,而又想把這種鬱悶轉變成動力,在好好練功的情況下又被人打攪的時候是人都有惱意,卻不知小山怎麼調節了心態只有一絲郁色而無怒容。
只有兩種解釋,一是小山真的太尊敬這位老人,二是真的有什麼大事情。福伯沒有看小山臉上寫什麼,像發炮一樣快捷地自顧自地說了一通,「小山你知道誰來了……而且……他手上還……」
小山慍色道「福伯你慢點說,我一句完整的話都沒有聽清楚。」
福伯還處於亢奮狀態:「好好好的,是老奴我高興過頭。」稍稍一停頓後福伯又接著說:「總之一句話,李家老二好像拿著他家的傳家寶來莊裡,說要見你。」
「誰家的老二,那個李家……你說傳家寶,什麼傳家寶。」
福伯一聽一臉的急色,「還有什麼傳家寶,能入我們眼裡的就只有那顆萬年紫參王呀!」沒等福伯說完,小山『嗖』一下就出小院來到了大廳。
此時一個中年人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而旁邊桌子上放著一個長方形錦盒。看見小山進來就急忙起身見禮。「草名李得財叩見平王殿下。」他說著就要往下跪去。小山正要有求於他,怎麼能受此一拜,在說小山平時也是很平易的一個人,對這些俗禮也不感冒。
一蹬地面飛快地跨過去扶住了李得財。「二叔不必如此多禮。你父親我早就當是自己親爺爺一樣看待,在這裡就是一家人,不要這麼俗套。」
「多謝平王殿下抬愛。這是我們李家祖先修下的福氣!」李得財嘴上說著眼睛卻在小山臉上輕輕掃過。『真誠而又有些憨實,絕沒有半點做作;看來今天一點也沒有猜錯。』小山的神情讓他心中的一些想法更加肯定了。
小山壓住激動的心情故作老沉地問:「家裡可都安頓好。」李得財老實地回答「托你的福,一切都很好,老爺子是含笑走的。」
「那就好,生前李爺爺可沒有少疼我,以後你們有什麼難處就儘管來找我,我會替李爺爺照顧好你們李家的。」
「殿下大德我們李家感激不盡,如以後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但請殿下儘管吩咐。」說著李得財又要下跪,小山用手扶著他沒讓他跪下去。不過這次小山是感覺到李得財是真的決然毅然地想下跪。可能是他的一片真誠感動了對方。
而李得財也正是真正的被小山感動,在商道打滾這麼多年別的他不敢說,閱人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本事,真話假話還是能夠分辨得出。
小山只有十四歲,在有心機也不可能有多深,不過他的感覺是句句都說得真情實意,在將心比心之下才說出了剛才那番話。「好好好……都是一家人,以後就不要見外,不要在叫我殿下,就叫我小山。」
李得財有些猶豫不決地回答道:「那……那……那以後沒人的時候我叫小山。」
「就這麼說定了二叔。」
小山並不是因為要人家的萬年參王才如此說的,而是真正的當李清是爺爺看待。他的親生爺爺正在皇城裡享福,他才不會關心一個不輕不重的孫子,在說他有那麼多孫子也不太在乎多這麼一個吧。
「對了二叔這麼晚了找我可有什麼事情。」
「哦,對了差點把正事給忘記,小……山你可知道皇上五十大壽的事情。」
「今天剛知道。」
李得財有些狐疑地看著小山。
小山見狀從懷裡摸出那封信遞給了李得財。看著那金紋信封,李得財有些感動的接過信,能這樣輕易地看到皇家專用信,可見小山真的當他是自家人了!
細細地看完信問道:「真是今天才送到?」
小山有些急了怎麼還不提你那個傳家寶,但他知道急也急不來,靜著心地說道:「人還在客房休息沒走呢。」
「那如此說來其中必有蹊蹺,不該這麼久才到的呀,一個月前我在震東郡時可就聽聞皇上五十大壽要大持操辦,那時震東王在郡城裡廣貼告示重金收購奇珍異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