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無盡的山脈,一個偏僻的山村;一座小山莊,半個人影。從後院入口處看去,那依在涼亭柱子上的少年身影顯得是那樣的孤單、瘦小,看上去也就只有半個身形了。
這時入口處一位年過半百的老者快步走了進來,當他目光落在到那消瘦的身影上時,腳步略微停頓,隨即發出一聲輕微的歎息後,又快步進入涼亭。
「殿下,東西已準備好,隨時可以出發。」
「好的。辛苦你了福伯」,還略帶稚嫩卻不失響亮的聲音從那少年嘴裡輕吐而出。
「老奴不辛苦,這些都是吩咐下人們去做的。」老者兼虛地回答道。
那少年輕輕抬起頭,看了一眼慈祥的老人,他知道福伯只是嘴裡這麼說,這莊子裡大大小小的事那一件不是他親力親為,那已經花白的頭髮就足以說明一切。「福伯,不是說了不要在叫我殿下。自從五年前母妃被貶為庶民後我就沒當自己在是皇子。我還是喜歡現在村裡人們叫的『小山』,那樣聽起來讓人感到親切。」
「好的、好的、殿下不愛聽,老奴以後不叫就是,只是叫習慣了一時半會也不易改過來。」
福伯的話還沒說完就發現那叫小山的少年看著他,「福伯啊。你還說,聽著只會圖增傷感。」
「呵呵老奴糊塗。」
「以後你就和村裡的王爺爺、李爺爺他們一樣叫我小山。自從記得事以來,都是你在我身邊照顧我,當我母妃被廢之後你也不曾離我們而去。憑這點就算我管你叫一聲爺爺那也是應該的」。福伯剛想要開口,卻看見小山說到他母親被廢時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福伯楞了一下,心裡湧起一種怪異的感覺。如果因為他的功力增加而高興,那同樣也會因為那道寒光中隱含的濃烈殺意而擔心,儘管是一閃就逝,但是從小就看著小山長大,一直陪伴左右的他來說一下就感覺了出來。
這時小山站起來輕握著福伯的手說道:「以後你和方叔就叫我小山,在這個世上我也就只有你和方叔兩個親人。」福伯身體微微抖了下,不知是因為感動還是別的。
這不太成熟卻又十分堅定的聲音,在加上一張憨厚中有些可愛的臉,任誰看了都不忍心拒絕。福伯點點頭,伸出爬滿皺紋的右手顫微微地向那小山頭上摸去,但最終還是停了下來,輕輕放在他的右手上,「殿……下……小……山,你長大了」,說這話時,眼裡的淚珠打著轉一連掉落下來了好幾顆。
這些都被小山看在眼裡「福伯,這不還沒到小環家你怎麼就哭起來」。說著露出了一臉天真的笑容。
「沒哭,沒哭,我這是高興來著。我們的小山長大了,我這是高興呀!皇妃她在天有靈也會感到高興的」。說完這話後就感覺到自己失言,有些忐忑的看著小山,卻見他一臉的平靜。
「走吧福伯,不要讓方叔等太久」。說著當先走了出去。看著那瘦小的背影,福伯的心裡卻開始嘀咕起來:『這個瘦小的身體裡長著怎樣的一顆心呀!給人感覺有時比雲還軟,有時感覺卻比鐵還硬呀』!當然這些念頭別人都不會知道,這只是福伯的心聲,他是不可能說出來的,在他的內心裡只會默默的為這個十四歲的少年祝福,為他操勞,因為他是真的把他當親孫子一樣。
出了後院來到前廳,那裡有個四十歲樣子的男人在等候。「方叔讓你久等了。」
那中年男子回話:「殿下,這是應該的。」
小山正色道:「以後你和福伯一樣就叫我小山,都是一家人就不要那麼生分,這個莊園要是沒有你們倆,也不知道會成什麼樣子,這些年辛苦了你和福伯。」
中年人有些受寵若驚,「殿下言重。」
「方生,你就依小山說的做,只要他喜歡。」這時福伯出現在前廳。
「那好。」既然福伯都已改口方生自然不好在說什麼。
「東西都準備妥當嗎。」
「都備好了。」
「那我們就去吧,小環她現在一定很傷心。」一想起小環那可愛的樣子小山一直緊繃臉上才閃過一絲天真的笑容。不過今天是小環他爺爺出殯的日子,想來她現在正在家裡哭成淚人了吧。
一行三人心情不佳的騎著馬向村裡行去。莊園與村子中間隔著一條小溪,這是從莊園後那條望不見盡頭的山脈中流淌而出的,溪水清澈而甘甜,這裡的人們在溪流兩邊開出一塊塊土地,種上糧食,藥材和珍貴林木;不過在這裡靠山吃山的優勢沒有發揮出來,放著好好的大山不開採卻要自己開種藥材、林地。雖然這是小山的封地但他一有時間都放在練武上,根本沒有時間去打理別的事情,平時都是交給福伯處理的,他不知道的事有很多。在這裡自然而然地形成了一個世外桃源,人們的生活寧靜而安祥;雖然比之外邊的郡城顯得貧窮落後,不過這裡住著的兩百多戶人卻非常的滿足,只因一點,這裡偏安一隅,相對於外面要安寧很多。
村裡一條條青石鋪成的街道錯落有致,在一座大屋前掛滿了白燈,哀樂陣陣從屋裡傳來,當一行三人來到這,早有人叫到,「平王殿下駕到。」
三人剛下馬就有人跑過來:「殿下請讓小人服侍這些馬兒。」小山抬頭一看,原來是小環家的一個下人,不過以前在村裡很少見。
小環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全名李小環,她的爺爺叫李清,在三天前過世。在村裡她們李家也是有名的大戶,在全村是僅有的幾個在村外有商品買賣的人家。
「去吧。」小山話剛落。在大門口就出現幾個人,為首的長者開口道:「小山你來啦!」
「王爺爺,小環她們一家人都還好吧!」小山急問道。
「你進來看看就知道了。」
三人快步進入屋裡,這時在大堂的靈堂裡跪著一幫李家老老小小。看到跪在末尾的哭得像淚人的小環,小山走上前去,「小環,別哭了,我想李爺爺在天有靈也不想看到你這樣,他會希望你過得開開心心。」小山不說話還好,一說小環哭得更歷害。
「小山……哥哥……我……爺爺……他……」這時福伯上前來在小山耳邊小聲說:「小山還是先行祭拜過世老人。」
「嗯。」小山輕輕拍了拍了小環的肩膀後,上前到靈位上拜了三拜。
「家屬謝禮!」李家一眾老小一起叩頭謝禮。小山正想要說點什麼,這時跪著的李家人中一個中年人站了起來,「殿下親臨,我代表我們李家老小感激不盡。」說著又雙手揖禮拜了三拜。
小山一看是李清的二兒子李得財。他在城裡做生意,昨晚才趕回來。李家的主要收入都是由他在外做生意賺得。這也是為什麼他們家能成為村裡的大戶。在李家他是老二,上有一大哥,他大哥李得貴在村裡打理平常家務,真正能撐起這個家族的也只有見過世面的李得財了,而這些好像都是整個李家默認了的。想來那個來牽馬的下人正是他從城裡帶回來的。
「李叔,不用客氣,李爺爺生前對我就如同親人一樣,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李得財看著眼前一臉憨厚但很認真的小山,心猛地跳了一下。他長年在外奔波很少回村,上次見到小山時還是四年前,那時也不過一個小屁孩,四尺高點。雖說是個掛個王爺頭銜,但在外見多識廣的他卻知道得一清二楚,那不過是個被貶的王爺,別的不說,就看他的封地就知道,別的王爺不是一個郡,就是幾座大城,而現前這位王爺的封地不過就只有一個『山村』,據說這個村還是臨近的城劃分出來的,緊靠那條沒有盡頭的山脈,是大亞國最東面的地域。地少物產少人口少,整個大亞國的封地沒有比這更小的了。就算有些異姓王爺的封地最少也比這大得多。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平王不知道得罪了誰,封了這個貧瘠的地方。李得財心裡想著,臉上卻不露痕跡。「殿下請到內堂用茶。」
他可不敢像他老子或王家老爺子那樣直接叫他小山,禮數是不能少的。喝茶是一種禮節性的回禮。表示對前來祭奠之人的感謝,等過世之人下葬後還可以在死者家裡用餐。
小山三人在裡屋喝了會茶,和村長等老人們聊了會,這時外邊傳來吉時已到,送葬開始,李家一干人等哭天喊地的出去了。小山沒有去,此情此景他是在熟悉不過。
五年前的一幕幕彷彿還在眼前。他看著小環那瘦小的身影,步履蹣跚的跟在送葬隊伍中,就像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只不過那時的他只有滿心的悲傷,此時此刻心中卻湧起無盡的殺意。眼裡蘊涵著凶光,嘴裡冷冷地道:「福伯,我們走。」
福伯感覺不大對勁,但並沒有出聲,只是和方生小心的跟著小山出了門,牽過馬向著來路走去。對於他們的離去,人們並沒有什麼不滿和異義,畢竟作為這個村的最高統治者,他所做的已經很謙遜隨和了,那怕是最不濟的一個王爺,也不是他們能說三道四。
回到山莊裡小山直接去了後院。在後院的東面有一片空地,空地上有一座墳,一塊碑立在墳前,上面寫著:『慈母白梅兒楊麟山立大亞國九十四年冬』。「母親,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為你洗清冤屈。」站在墓前的小山自言自語到。
福伯知趣的沒有跟進後院,這個後院只有方生和他才能進來,對於下人們是絕對的禁地,就連護院武士也不能踏足半步。這裡除了葬著小山的母親也是他練功的地方。
心中壓抑太久就要發洩,在看了一場死別後小山心中大為所動,李清對他就像對小環一樣,如果沒有他的支持,當初來到此地時可能會很麻煩,也不會有現在的大好局面。他的去世在小山心裡感覺就像親人去世是一樣的,那種傷痛又一次降臨到了他的身上,舊傷加新傷他那幼小的心似乎在也承受不下。
一把鋼刀被他舞得呼呼作響,或橫或立、上下翻飛淡淡金光在一片白光中若隱若現,小山像是不知疲倦的舞著鋼刀;一招『隔山刺虎』緊接一招『靈蛇出洞』在高高躍起大喝一聲「啊」,『力劈天蓋』。突然一道金光一閃而過沒入地面,嗡的一聲,地面傳來一陣顫動,青石做的地面裂開了一道長一丈寬約一尺的縫。而小山用刀拄著地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聽到這後院的動靜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大,福伯和方生立刻箭步如飛的趕了過來。
福伯在看到地面的裂縫還好,他畢竟只是初級武士。而方生看到後大喜過望地說道:「恭喜殿下練到武者境界。」
「方叔你怎麼又叫我殿下。」小山慢慢地說道。在他們趕來的這幾個呼吸間小山的氣息就已經調順了過來。
「我一時高興給忘了。還請你見諒。」
「方生你快說,小山他怎麼了。」感覺有點不對的福伯開口問道。
「小山他呀,是修練到了武者。」方生說這話時眼裡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嫉妒。小山才多少歲,十四呀,而他有四十了,在一年前才突破到中級武者。雖然小山是因為修練家傳武功的原因,在整個大亞國也只有其他四大世家的武學功法才可以和皇家的《花雨功》及《龍象功》相提並論,但不管怎麼說,小山畢竟是當年號稱天才中的廢才級人物,在廢也是最差的天才,天才是不可同日而語的,嫉妒也是人之常情。
經過剛才一陣發洩,小山心裡已經平靜了下來,並且還衝到初級武者。「是呀,方叔說得沒錯,《花雨功》的下層武功內容已經學完,只等穩固了初級武者境界就可以學中層,只可惜上層的《花雨功》還在皇宮裡,當年沒能抄錄下來。」
「太好啦,小山武功進級太好了。」福伯聽聞這話也是一臉的喜悅,眼神也無比的清轍。
「唉。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到皇城。」這時方生有些感歎地說道。
「方生你想你皇城的朋友了。」福伯看了一眼方生問道。
「不是,自從出來後,我就沒想過回去。」
「那你剛才。」福伯正想在詢問下去。
「福伯,方叔是想說回皇城我就能看《花雨功》上層的內容,對吧方叔。」小山笑著看著方生。
方生也笑了笑沒有說話,但表情就說明了一切。
福伯這才釋懷地笑道:「那我們抽個空回去。」
「沒那麼簡單,父皇五年來都沒有詔見我,可能都快忘了有我這樣一個兒子了吧。如果沒有他的傳詔,這樣貿然前去是很忌諱的。只能……等呀!」說完這些小山不在管若有所思的倆人,逕直走出後院回到他的屋裡。剛才那一刀看似剛猛,其實只有他心裡清楚,那一刀把他體內所有的金系靈氣都用盡了,之所以能這麼快就調順了氣息,那是因為他體內還有一股相比金系靈氣弱小很多的木系靈氣。木系靈氣有生發的特性,對於調氣、療傷、潤體最具功效,用於功擊上自然不能和金系靈氣與火系靈氣相比,但對回復傷情,提高身體強度卻是五行靈氣中最有效的。
擁有金和木這兩種靈氣的小山正是被人稱作為了天才,這在大亞國中也是屈指可數的。小山五歲那年在測試能修練何種靈氣武功時在皇城曾引起了不小的轟動,在這個大陸的人到了五歲靈魂才定型,這時就可以用專門測試的水晶測出能修練的五行靈氣。大多數的人都不能修練武功,而只有少數人能修練,但能修習一種靈氣的佔多,可以修練兩種及兩種以上,這樣的人就稱為天才,小山五歲測試時水晶球發出了金青兩色光芒,並且光芒大盛靈氣親和力非常高,這在當時可是件大事,讓幾大家族為之動容。
小山父皇得知後,龍顏大悅立刻下旨封了小山『平王』,正所謂子平母貴,小山母親也因此封為『梅妃』,本來以小山母親的出生和背景是怎麼也封不到貴妃。一個宮廷奴婢能被皇上寵幸就是天大的幸運,而且還為皇家誕下龍子,皇上封為貴人本就是極限了,可老天像是特眷顧這個女子一般,還讓他誕下的龍子能修練兩種屬性的靈氣。
能封為『梅妃』小山可以說居功至尾,而能修習兩種靈氣的這是皇家有史以來的第二人,往上就只有開國皇帝楊戰會金系和土系靈氣。到如今在整個大亞國近百年的歷史裡有記載能修練兩種靈氣的天才也就只有五位而已。除了楊戰和小山,其餘的三位都是相生的兩系,而小山能修的是相剋的兩系。但這也就有了天才中的廢才一說,雖然小山的曾祖楊戰會金和土兩系,但金和土互不相干,沒什麼直接相剋相生的地方。但小山是金和木就不同,理論上金正好克木,只要會武的人都會知道這是一種什麼情況,要是想把兩種靈氣都修練起來很難,如果只修一種還好,但這樣就等於沒有優勢可言天才之名也就廢了。不過又有誰能清楚這種情況?畢竟相剋的兩繫在一個人身上出現大亞國有記載的,小山還是第一個。
在裡屋,小山打起坐來,有淡淡的毫光在小山身體上若隱若現,此時小山感覺到周圍的木系靈氣比以往更快的速度進入身體裡,雖有詫異,但並沒有停下,小山決定全部吸收,因為此時身體裡的靈氣太少了,而木系靈氣對增強身體和經脈的強度有益。這也是他當初沒有放棄木系只修金系的一個原因。雖然十四歲的小山身體看上去比較瘦弱,可這副身體裡的生命力卻非常旺盛,這正是修習有木系靈氣的緣故。四個時辰後小山感覺到丹田里有八成木系靈氣後就在就也不能吸收了,緩緩收功小山臉上露出了笑容,一聲清嘯從喉嚨裡發了出來,從來沒有此刻這樣感覺到身體裡的生命力這樣充盈,而經脈比之前更強韌。
推開房門福伯與方生早以等待多時,看看天上日以西移小山先開口說道:「沒想到這麼快就要天黑了。」
「小山怎麼樣,聽剛才的嘯聲似乎功力穩固得不錯啊!」福伯急問道。
「嗯還行,這次能突破到武者實屬僥倖。」
方生聽到這接口道:「如果你說是僥倖,那我真是要妒忌死。」
「哈哈……」三人笑著來到了前廳。感覺著小山那充滿生命的身體裡少了銳利多了親切方生眼中有些疑惑,但也不好問什麼,畢竟問別人修習的功法是很不禮貌的。小山是天才,能修兩系靈氣有木系的親切感也是情理之中的,不過平時都沒有看到小山修練木系功法,難道是天生的,還是與他練的《花雨功》有關?方生一陣思索。
這時福伯從懷裡摸出一封尺許見方鑲有金邊黃色信件遞給小山。「小山這是你剛才還在練功時從京都來的信。」
一看就是皇家專用信件。微微皺眉小山打開信慢慢看著,看著看著眉頭就舒展開來,一股莫名的興奮在他心中激盪,「哈哈哈……好機會,這次父皇五十大壽要普天同慶,把所有的皇兄都召回宮裡祝壽。我們可以正大光明的回去了。」
「你說什麼小山,我們要回皇城了。真的嗎?」方生也很興奮的問道。
「應該是真的,信上蓋有皇家御用的章,沒有人敢做假。」福伯解釋道。
「打賞那個送信的人讓他好生休息。什麼時候走由他。」
「好的,我這就去。」方生搶著回答到。
看著方生出了大廳小山問道:「一聽要回去方生好像比我還要興奮似的,福伯你對這次回去祝壽有什麼看法。」方生因主要職責是守護莊園,不善言辭故能說上話的也就只有福伯這個老人。
「小山能否讓我看看信。」福伯細細的看著信,最後目光落在了信尾的時間上。他思索片刻後說道:「看這時間這封信因該是兩個月前皇宮裡就已經擬好,從京都到這裡快馬加鞭的過來也就七八天左右,就算正常趕路也只需半個月可為什麼到現在兩個月都過去了才送到?現在趕回皇城也就只有一個月的時間,雖說來得及,但我們就沒有充足的時間去準備給皇上的壽禮。」福伯看了一眼小山,卻看見他正在細想著什麼。
看見福伯沒有說話,小山道:「繼續說。」
「你的封地裡沒有什麼新奇的物品能當壽禮,最值錢的除了藥材就是木材,木材就不用說了,雖說也有名貴藥材,可能拿出手的實在是太少,而真正的極品藥材又在那山脈的深處,那裡魔獸眾多是我們人類的禁區,而且就算想要冒險去尋找時間也不允許。那我們能送的東西就只有去別的郡城買了,可我們來這才短短五年,底子薄不如你的幾位兄長,在加上時間不充足,想來這次祝壽在禮品上我們是要輸人一等。」
聽著福伯分析得這樣詳細,小山覺得很慶幸有這樣一個老人在身邊,這些年來他一直沉浸在練武上,別的事情都是福伯在操持,看著有些許白髮的福伯小山輕聲道:「謝謝你福伯。」
這句話福伯聽得是莫名其妙,他還以為小山是誇他分析得好,就隨聲附合道,「這是應該的。」
「那我們該怎麼辦。你可有什麼辦法能讓我回去不輸給我的那些皇兄們。」小山想知道福伯這位見多識廣的老人有什麼好主意。
「這個嘛,從禮品上可能沒有辦法了,除非能找到上萬年的藥材。」
小山有些失望地看著福伯:「那你怎麼不說在別的郡城裡買到奇珍異寶也可以做壽禮給父皇呢,而非要說是藥材。」
「呵呵,你可曾想過你的皇兄們也是和你一樣的想法。不過他們想在皇上面前討好的目的,都是為了太子之位,而你想的是如何才能長住皇城好早日查出當年梅主子那件事後的真相;所以他們會極力搜尋奇珍異寶來做壽禮,而你想到他們的封地裡找那不是要落空。這過去了兩個月好東西只怕早就被他們搜走,而別有用心的人恐怕早就在為皇上的大壽做準備。」小山聽著福伯說的話也不住地點頭,顯然福伯說的和他想的不出一二。
「唉……好不容易的這次機會就要這樣浪費掉嗎?母親你在天有靈一定要保佑我呀。」小山歎息道。
「小山你也不要太恢心,這次未嘗不是一個好機會。梅主當年所犯之事只要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是有人陷害,雖然我們有所懷疑是皇后所為,不過卻沒有真憑實據,而這次送信這麼晚才到我想可能與當年之事有所聯繫。」
小山眼睛一亮搶著說道:「你是說只要從此人身上著手一路順籐摸瓜就一定能找到當年陷害我母親的人,」
「這樣的可能性很大,但也不排除別的因素在裡邊。只要我們問清楚此人的姓名和在皇宮裡地職位,就一定能查到蛛絲馬跡。不過當務之急是要解決壽禮的問題。」福伯話鋒一轉。
「聽口氣你能找到萬年以上的藥品。」小山詫異地看著福伯,並試探性地問。
沒想到福伯非常乾脆地說道。「我不能。」不過臉上卻帶著笑容。
看著福伯那一臉的笑容小山有些撒嬌地問道:「福伯你不要消遣我了,快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