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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十九章 收穫了大堆問號 文 / 骷髏星雲

    天然呆回答道:「她是土桑,現在是土母。」

    井笙深吸一口氣說:「提問,什麼是土桑?什麼是土母?」

    「yin姊是土母,元妦是金母,yin姊是無巢後jing土母,元妦是有巢先jing金母。」天然呆貧乏的語言能力讓倉頡大人潸然淚下、許慎大師淒厲地仰天長嘯。

    井笙徹底暈了,他還沒有搞清什麼叫土母,元妦卻說她是金母,天然呆再給他來一大堆無巢、後jing、有巢、先jing名詞。「蒼天啊!再給我一頭大腦,讓我明白這是什麼新型的啞謎啊!」

    再接下來天然呆的話讓井笙更加暈菜了。

    「yin姊想殺死我的人做土母,雖然我不愛他們,但我愛yin姊,我不願意她的人被殺死。」

    難道殺人不是殺死還可以殺殘嗎?元妦這話井笙聽得半懂不懂,不過倒是明白了一點,元妦有菩薩一般的善良,唾面自乾的情懷,別人都殺上門來了,她還愛著yin姊,甚至不願意淫姊的人受到傷害,看來這可能是一出催人淚下的瓊瑤式三角劇,男主角會是ri神嗎?井笙的腦子快成一堆糨糊了。

    「元妦,告訴我什麼叫土母和金母?」這是兩個無比關鍵的詞,囉囉嗦嗦半天,井笙恍然才明白過來,元妦和yin姊之間的問題和這兩個詞有極大的關係。

    天然呆沉默了,井笙知道她在組織詞彙,也不急著催她,看著滿屋子的藍色螢火蟲,腦袋裡的思維猶如光激電閃。

    yin姊對元妦有仇恨,而元妦對yin姊卻沒有仇恨,這是肯定的了,yin姊殺不到元妦,想殺元妦的人洩憤,而元妦雖然不喜歡自己的人,但她不願意殺yin姊的人來作為報復,而她知道有人會挑唆井笙去殺yin姊的人,元妦的意思就很明白了,她們雖然有仇,但看在同樣是什麼母的份上,並且元妦有博大的胸懷,所以,元妦不願意淫姊的人被殺而讓yin姊傷心。

    「會是這個意思嗎?」井笙在心裡問,估計可能是這樣,元妦還真是善良人,yin姊看來是一位報復心極強的女人,手下肯定也有一批能人,就像利維坦那樣,擁有一個或數個軍團,但yin姊卻是很愛護手下,不像利維坦那樣無情。

    「可是誰會叫我去殺yin姊的人讓她傷心呢?」井笙腦袋裡一嗡,露娜對他的話浮現腦中,她的原話是萌神會派遣井笙去另外一個世界執行任務,什麼任務沒有說,但領任務的稱號是武士,也就是說萌神會派遣井笙去戰場。

    「神界的戰場嗎?」井笙有些悚然了,既然是神界,那裡肯定是魔鬼多如狗,神仙滿地走的地方,井笙不知道自己夠不夠斤兩摻和進去,說不定就是一名打前站的炮灰兵了。

    「如果是這樣,那可就真的虧大發了。」

    一切問題的來源在於yin姊嫉妒或覬覦元妦的地位,是這個意思嗎?看來是,但為什麼元妦不喜歡自己的人呢?而yin姊卻喜歡自己的人,yin姊的人死了yin姊會非常傷心,而元妦的人死了恐怕沒什麼關係吧?井笙百思不得其解,雖然元妦說她們都是什麼母作為後綴的某種職稱,但還是有明顯的分別,就在於元妦不會為自己的人傷心,而yin姊會,這到底是個什麼道理啊?

    說回來還是要元妦解釋土母和金母這兩個詞,至於土桑、無巢有巢、先jing後jing等等東西慢慢再說吧,這些詞都是基於土母和金母的性質限定詞,這些邏輯關係井笙還是清楚。

    井笙看向小鈴鐺,他不太敢去看那雙瞳孔,就像俄羅斯輪盤賭,瞅著讓人眼花繚亂,接著就會頭暈目眩。

    已經等了很久了,天然呆元妦應該考慮清楚了吧?井笙心裡很狐疑,難道土母和金母這兩個詞有什麼大秘密嗎?

    等了不知多少時間,井笙發現小鈴鐺瞳孔裡的五彩輪盤變得越來越淡,慢慢恢復了金色的瞳仁,四周飛舞的藍色光螢也漸漸消失。

    「走了麼?」井笙有些失落。

    浴室內的晶石燈恢復了淡黃色的光芒,照射到白色的牆壁上,彷彿它從來就是這樣的顏色。

    看來是真的走了,元妦留給了井笙一大堆的問號。

    「小鈴鐺。」井笙輕輕拍拍小鈴鐺的臉。

    恍若從夢魘中醒來,小鈴鐺驚叫一聲,使勁地摟著井笙的脖子,身子不停發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忽然像一道閃電,照亮了井笙的心底,他的臉突然蒼白一片,他猛然想到在天涯神殿時碧絲儂對他說過的話,有生命的行星就有「大地之母」,她掌管靈魂的輪迴,並對靈魂有看護的責任。

    井笙突然激動得渾身發抖,他一直以為天然呆元妦是鬼族的守護次神聖龍,從沒有想到這方面去,也是後綴「母」這個詞讓井笙突然聯想到那方面了。

    「但是也不對啊!原則上來說地球上應該只有一個大地之母,怎麼會有土母和金母在地球上相互爭鬥的情形呢?但是,問題究竟發生在哪裡呢?地球之母能夠擁有智慧嗎?還能擬人地和我交談?甚至她還允諾給我一個承諾,這真相到底是什麼呢?真相背後又是什麼?」井笙陷入了驚悚般地沉思,然後感到了極度震駭,如果碧絲儂說的大地之母是真實存在的話,那麼真的出現大危機了,兩個大地之母爭奪一顆星球,這是毀滅性的災難,雖然井笙並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災難,但肯定是驚世駭俗的。

    「或許事情可能不是這樣,雖然後綴有個母字,但與大地之母並沒有什麼關係,也許還是開始猜測那樣,是守護神之間或者是神界內的紛爭,然後因為我牽涉到凡間來了。」但井笙也不敢完全否定各種假設的可能性,碧絲儂曾經說過某本書裡有一些關於大地之母的描述,井笙忘了是哪本書,他想明天去使用闕山城的傳訊魔法陣問一問碧絲儂到底是哪本書。

    「但萌神的意見是什麼呢?」沒有人能給井笙一個答案,他直覺捲入了一個驚濤駭浪的大漩渦之中,稍不小心就會粉身碎骨。

    井笙低下頭,小鈴鐺閉著雙目抱著他的脖子。

    「小鈴鐺?」

    小鈴鐺已經睡熟了,甚至微微發出鼾聲,這是極度疲倦之後的濃濃睡眠,看來被神靈附身也是很傷身的啊!井笙趕緊招呼白芍和綠蔻進來幫小鈴鐺穿上衣服,草草地烤乾頭髮,然後抱到床上去蓋好被子。

    「天色很晚了,你們也去睡吧。」安頓好所有人後,井笙穿著睡袍坐在火爐邊沉思。

    無論如何假設,總有邏輯不能圓滿的漏洞,這還是信息缺乏的結果。井笙有個令人沮喪的大膽猜測,萌神可能在控制井笙獲得的信息,不然無法解釋和元妦對話為什麼會中斷,這幾乎是井笙可以斷定的事實,兩次和元妦的對話幾乎都是這樣半途而廢,由此推理的話,萌神能夠不完全地控制元妦,但萌神絕對不敢殺死元妦而一勞永逸,或者有可能是萌神的某種把柄被元妦抓住了,但元妦的天然呆狀況令井笙有些洩氣,以萌神的無所不能,恐怕真有什麼把柄也早被消除了。

    「難道元妦是萌神的叛逆孩子?」

    井笙恨得牙癢癢,對萌神的觀感低了一大檔,控制井笙的信息來源這種手段不但粗暴而且完全是沒有風度的表現,但井笙抓住了萌神可能的弱點,他突兀地興奮起來,萌神害怕井笙知道某些事實,目前分析來看,最有可能的是天神獻祭裡面的另外一個世界的任務,那會揭示一些信息出來。

    「這趟天神獻祭的任務看來真是詭秘莫測啊!但願我不是炮灰兵吧,不然真的就悲劇了。」

    「露娜說過在羅德西亞山是最後的挑選,那時候將會出最後的百人名單,也許那就是我的機會。」井笙確定自己找到了設局的切入點,但他還需要一些信息,他將盡可能設置出一個完-美的連環局,逼迫萌神送他回家。

    漆黑的夜晚萬籟俱寂,只有火爐裡火焰熊熊燃燒著。

    「我真的那麼想回家麼?我真的能夠捨棄道芬、愛蓮嗎?捨棄塔亞、碧絲儂嗎?捨棄林思麗嗎?還有露娜,現在還有小鈴鐺。」井笙呻吟一聲,頭突然痛起來,心如亂麻,他的良心茫然失措,完全不願意去想這個問題。

    井笙瞪著火焰發呆,一根又一根的木棍化為灰燼,相隔二十一萬年的兩個世界,到底誰才是他真正想要的?

    他無法確定,這是從沒有過的事情,井笙感到心慌迷茫了。

    目標是生命的動力,失去了目標就失去了人生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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