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我是波姬,她是撒拉。」兩位侍女低著頭,小心翼翼地回答。
「我記得塔亞還有位男僕呢?」
波姬趕緊說:「他叫班戈,在為小姐趕車。」
「你們是塔亞安排過來的?」
兩名侍女齊齊點頭。「是的,老爺!」
井笙也不著聲,邊喝湯邊打量這兩位侍女,看樣貌比塔亞小不了好多,可能是從小長大的玩伴吧,塔亞當然要把她們帶在身邊。井笙有些搞不懂的是,塔亞算是他的侍女了,這小姐還能再稱呼嗎?不過井笙轉念一想,塔亞可還是有爵位的宮廷子爵,雖然是沒有封地的虛銜,但總是貴族身份的象徵,既然塔亞是貴族,那麼稱呼為小姐還是適當的。
不知道塔亞把這兩名侍女安排在他的車上是什麼意思,井笙也懶得去想,有人服侍還不好嗎?別總是用居心叵測來打量每個人,井笙在心裡安慰自己,就算是他睡著了,也有魔法夜盲星保護他,井笙對他個人的安全問題倒沒有多大憂慮,依照神選士的防身慣例,井笙隨時都有四個預讀咒語準備打開,排在第一位的天毓聖光甚至只需要不到零點一秒鐘就可以完全展開,偷襲他根本是不現實的,何況他還有自然神術傍身,真眼可是能看穿一切真相,又有提前預警的功能,井笙的自身安全一般人是威脅不到的。
「算了,別想太多了,你現在可是要融入這個世界,老是神叨叨地防備這個防備那個,這人活得也忒累了。」井笙靠在圈椅上,手指在桌上敲打,長途漫漫,除了趕路之外,總應該有點娛樂活動吧?不能總是期待晚上的到來,他又不是打氣筒。
井笙靈光一閃,他記得那位二十七號精靈女奴腰肢很柔軟,舞蹈也非常棒。
井笙興沖沖對波姬和撒拉說:「你們去請道芬少爺、愛蓮小姐和你們的小姐過來,就說我有事情商量。」
沒要一會,愛蓮就先衝進來:「哇!老師,你的房車裡好暖和啊!不行了呀!今天晚上我要睡這裡嘛!」
井笙的臉瞬間就拉成了鞋撥子臉,他的性福生活已經被道芬活生生地砍掉了上半夜,難道愛蓮要把他的下半夜也霸佔嗎?
愛蓮一看井笙的臉色不對,趕緊抱著井笙溫聲說:「老師好小氣,乖乖不過是說說而已嘛,老師可不要生氣喲!」
井笙心裡一喜,假裝咳了一聲說:「我倒是歡迎乖乖來這裡睡覺。」愛蓮臉色一喜,井笙趕忙說:「不過你的老師需要安靜的環境思考大量的重要問題,如果你在這裡我會分心的,所以我的房車裡其他人都不能留宿。」
愛蓮撅著嘴:「知道啦!老師很幸苦!白天指揮神望軍團,晚上還要為塔亞幸苦地播種」愛蓮突然雙手摀住緋紅的臉,她說不下去了,直在嘴中撲哧地笑。
井笙可不敢笑,他嚴肅著臉一言不發,愛蓮可不是一般的女孩,作為公爵小姐、宮廷子爵,對這些男女之間的情事早就是瞭解的,所以井笙從不敢和愛蓮談這些問題,他怕愛蓮把他問僵住了。
「還好,下月愛蓮就滿十四歲了,正確的生理知識我會讓碧絲儂慢慢教給她。」
林思麗牽著道芬的手也走了進來,塔亞走在最後面。
井笙示意大家坐下,然後說:「總是趕路很單調的,你們不想找點娛樂嗎?」
「什麼娛樂?」幾人面面相覷。
井笙解釋道:「就是歌舞之類的東西,旅途實在是單調了點。」
道芬一臉不解:「老師,您不是說過嗎?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
井笙大窘,他好像是這樣教訓過道芬,那還是在死亡群山時,道芬不願意穿獸皮衣褲引發了井笙滔天的憤怒,這段話是其中之一的訓詞,現在卻被道芬用回來了。
但井笙是什麼人,曾經的粗神經協會副會長、厚臉皮委員會的常委、騙子公會的見習騙術師,他有無數的華麗語言為自己辯護。
「俗話說,文武之道就是張弛之道。懂得放鬆心靈才更會明白生命的珍貴,漫漫人生路,崎嶇撲面雪。用愉悅的形式在生命的嚴謹黑白色中添加一絲彩色,而這絲彩色就是美,若是沒有生活的美,我們的自信堅韌又有什麼意義呢?當然就是為了守護這絲難得的彩色、心靈中的恬靜。用我們堅強的身軀,毫無畏懼地守護著它,阻止一切敵人的瘋狂破壞,它就是人生的精華,生命的濃縮。因為它,我們的人生有了意義;因為它,我們的人格得到了昇華」井笙不敢再說了,再說下去他會成為教唆犯。
三女的櫻唇張得大大的,聽倒是聽懂了,但是從沒有人把聲色犬馬的享受描繪得這樣壯烈與崇高。
道芬一臉驚歎的神色,他的老師好神奇呀!任何貌似齷齪的事情總是能找到美麗無邊、無可辯駁的理由。
還是塔亞先回過神來:「先生,我為您表演舞蹈好嗎?我會司爾特的自然之舞。」
井笙一臉慎重地大聲表揚塔亞:「非常好!就讓我們用心靈之光來欣賞塔亞的自然之舞吧,希望有樂隊就更加完-美了。」
就著馬車的搖晃,塔亞表演起了自然之舞。
井笙算是看懂了,和孔雀舞、五禽戲差不多,都是模仿動物的動作,但塔亞的柔軟、細嫩讓人浮想聯翩。
「文工團啊!我一定要建立一支文工團。」井笙算是明白了老前輩們在窯洞裡是如何艱辛地抵禦瀛寇。
塔亞開了一個好頭,連愛蓮和林思麗也表演了一段舞蹈,井笙這才恍然大悟,貌似舞蹈也是小姐們的日常訓練內容之一,他真是有些期待洛芙蘭小姐的到來,不知道她又會什麼舞蹈呢?會不會也讓井笙看得很激動呢?
「我決定將所有平膚精靈女奴組成文工團,成年的女奴執行慰安任務。」井笙很快就決定下來,在塔亞的指導下,幾名會舞蹈和音樂的精靈女奴負責訓練這六百餘人,免得女奴們整天無所事事,白天要趕路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紮營後,井笙交代後勤官專門要搭建了一個巨大的帳篷供女奴們舞蹈訓練用。七十名銀膚女奴也跟著訓練,但她們將來是要進入葛堡作為侍女的,所以井笙讓林思麗領導她們,除了音樂舞蹈之外,主要訓練內務功夫,白天在各自的馬車上訓練,按照林思麗編撰的冊子認識字和進行口語交際,紮營後林思麗一個個地檢查白天的自我訓練成績,然後進行舞蹈培訓,最後是繁瑣的貴族禮儀的訓練。
夕陽將下的時候,隊伍進入了包格家的領地,但包格家的城堡還在遠遠的南方,附近只有一處包格家的莊園。
「停止前進!就地紮營!」參謀官將井笙的命令傳達下去。
後勤官趕緊招呼所有黑騎士和僕役們:「將守護大人的四輛車牽進來放在中央,把所有大車圍成圓陣。十二國,今天晚上你的隊當值。」
「是!玄武將軍!」隊長十二國大聲喝呼起來,他手下的五名伍長立即劃分防區,總共八十名黑騎士分成兩撥,一小撥人負責方圓三十里的偵騎,一撥人負責守衛圓陣和巡夜,十二國坐中指揮。
後勤隊所有黑騎士在後勤官的指揮下,指導僕役搭建帳篷,今天倒是少了幾樣工作,除了指揮帳仍然要搭建以外,神望軍團老大井笙的寢帳可以不建了,他和紗希族人今晚住在房車上。
本來後勤隊還要擔負採集和狩獵工作,但從蔚藍城出來後這項工作基本放棄了,在這樣的大雪天去狩獵和採集,無異於異想天開,碧絲儂連車帶僕役購買了數十車食品和燃料,另外還有數十車馬料,整支隊伍的吃喝問題算是解決了大半,消耗的食水部份可以在沿路城堡解決。
在隊伍中人手大增的情況,井笙乾脆就免去了後勤隊的食品收集工作,將後勤隊的大部份黑騎士們編組到偵察隊和戰鬥隊裡,只留下很少的人力執行膳食、衛生、營地、值巡監察上。現在後勤官玄武將軍手下只有十二名黑騎士,不像原來將數百名黑騎士的能力浪費在並不重要的採集狩獵上面,雖然後勤隊的黑騎士人數少了很多,但實際效率並沒有減低,在蔚藍城招募的僕役都是熟手,沼澤公爵贈送井笙的僕役更是手腳麻利,業務熟練,對這些雜事上手非常快,無論是車伕的還是雜役,井笙都讓熱水車做熱湯給他們驅寒,加上他們一心想博得新主人的好感,幹起活來自然是非常賣力。
一個小時的時間不到,一千多頂帳篷被飛快搭建起來,每名黑騎士的單獨帳篷設在靠近馬車的圓陣周圍,稍裡是伍長們的軍帳,然後是八名隊長的帳篷,再靠裡是精靈女奴們和僕役們的帳篷,精靈女奴們六個人一頂,其餘的人十多人一頂大帳篷,在圓陣中央是四輛大車和井笙的指揮帳,附近還有四位軍官的棉帳,帳篷區呈輻條狀留出了八條寬廣的快速通道,以便夜間有事時可以快速出擊,這是拖兒帶口紮營的一般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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